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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征 红军 致命 危险 怎么办

失温是致命危险,红军长征怎么办

jnlyseo998998 jnlyseo998998 发表于2023-04-22 04:33:03 浏览95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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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市官方组织的一场马拉松越野赛,就因为夏天的一场风雨,却冻死了21人。这事离奇得出乎普通人的想象。

为了解惑,全网开始科普所谓极端天气,那阵大风雨带来的失温有多危险:

失温,就是人体的温度开始低于正常值37oC,一旦体温下降到22oC以下,人就会迅速死亡。

一级:轻度失温:33-37°C,颤抖、心律升高、排尿变多、呼吸频次升高、肌肉不协调、蹒跚、行为异常。

二级:中度失温:29-33°C,恍惚、颤抖减少甚至消失、虚弱、思维麻木、智商降低、口齿不清、记忆障碍、视觉障碍、心律不齐、瞳孔放大。

三级:严重失温:22-29°C,昏迷、神经反射消失(对疼痛没有反应)、呼吸频率和心律极低、低血压、可能出现心室纤颤、患者无法自主调节体温。

四级:致命阶段:低于22°C,肌肉僵硬,很少能觉察到心跳或者呼吸、很容易出现心室纤颤然后真正死亡。

人体是有体温调节能力,但能力有限度,当温度的变化超过限度就有危险。有的选手回忆,出现手脚麻木的症状到失去意识,只有短短4分钟。可以说,失去意识倒在路边后,无人救助的话后果很严重。

为了吸取这次事故的教训,网上开始宣传如何在野外应对失温这种不常见的致命危险。无非是找避风避雨之地,换干衣服,多穿衣物保温等。

看完了这些科普内容,我突然产生了个疑问:既然失温这么危险,那红军长征时,又是如何战胜这危险,爬雪山过草地的呢?

众所周知,红军长征时,绝没有现代这么好的装备,连日征战,早已是衣衫褴褛,身心疲惫,偏偏过雪山草地之时,又是军情危急时刻,无法充分准备好再出发,而高海拔的雪山草地,寒冷缺氧,极易失温。过草地时还是雨季,雨水打湿衣物几天不干。而冷风冷雨最易失温。根据科普,像失温出现后,从手脚麻木到失去意识只有四分钟,倒地后无人救助就是死亡,这过程太快了。红军这么多人,是如何熬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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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史料记载,听听亲历者们的回忆,也许能找到答案:

很多红军战士牺牲在雪山上。翻越雪山为什么难?

环境恶劣太阳当头一阵急风便搅得雪雾弥漫

天气寒冷、空气稀薄、雨雪交加、道路艰险,是雪山地区自然环境的主要特征。杨得志回忆道:“这里气候多变,反复无常,明明是太阳当头,万里无云,一阵急风便搅得雪雾弥漫,使人头昏眼花。这样寒冷的气候和神话般的情景,不要说盛夏六月,十冬腊月在南方也是绝对没有的。”

聂荣臻在回忆翻越夹金山时写道:“上午爬山,开始是原始森林,一片片,一丛丛,铺撒在浩瀚的六月雪中,奇特的景色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住了,大家劲头很足。但一过中午,天气骤变,先是大雾,随后是毛毛细雨,转眼又变成了霏霏白雪,随风狂舞,红军战士一个个都变成了雪人。尤其到了傍晚,天气奇冷,我们把能穿的都穿在身上。”

饥寒交迫有的战士坐下休息就再也没起来

除了雪山地区恶劣的自然条件外,饥饿和寒冷也给红军带来严峻考验。一是红军经过长途行军和作战,体力消耗很大。二是红军将士大多数来自水乡泽国,对严寒和稀薄的空气很不适应,到了雪线以上严重缺氧,人人感到如秤砣压胸。三是缺乏御寒的装备。红军战士从南方一路转战而来,衣着单薄,在雪山上只好靠吃辣椒、生姜御寒,许多战士被冻伤甚至牺牲。据萧克回忆:“过金沙江后,开始翻大雪山。总司令部早就来电报,要我们带衣服、辣椒和酒。那时已是4月底了,天气很热。我们也不懂,有的部队把棉衣、毛衣都丢掉了。”四是红军对雪山的地理知识了解不多。在翻越雪山时,有的战士不知沟壑深浅,不慎跌进深谷。有的战士爬雪山累了就坐下来休息,结果再也起不来了。

团结互助朱德坚持步行把马和担架让给伤员

在翻越雪山途中,红军指战员充分发挥阶级友爱,开展体力互助,党员干部纷纷起到模范带头作用。朱德、贺龙等红军高级指挥员,都将自己的乘马用来帮助体弱的战士。不少战士就拉着马尾巴翻越了大雪山。据徐向前回忆:“翻越大雪山党岭时,我们为保证他(朱德)的安全,令部队给他备好坐骑、担架,他都让给伤病员用、自己坚持步行。夜晚宿营在半山腰,冻得无法睡觉,就给大家讲故事,话革命,鼓舞同志们战胜风暴雪山,胜利实现北上计划。”

在翻越雪山途中,广大红军指战员怀着必胜的坚定信念,同心同德,团结互助,征服了一座座大雪山,在红军长征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小董是个红军女战士,1935年随红军长征来到金沙江的时候,她才13岁。

登山前,每人除了粮食外,还发了几个小辣椒。小董她们怕辣,不愿意带辣椒。当地的一位干部告诉她们:“实在感到发冷,就嚼一口辣椒增加点儿热度……”

第二天,部队向雪山出发了。雪下得更大,还夹杂着李子那样大的冰雹。越往上走越难受,小董只觉得头晕眼花,一阵阵恶心想吐。她真想坐下来休息一下,但向导的话响在耳畔:“多累也不能坐下去,坐下去就起不来了!”

山上的风,“嘶——嘶——”地狂叫着,把地上的雪卷起来和天上正下着的雪搅在一起,如同大海里的波浪,一个旋涡一个旋涡地卷动着。由于大家穿的都是单衣,有的同志还光着脚,雪打到脸上、身上,像铁沙子打得那样疼。头上好像带着一个大酒篓一样,头重,脚轻,身子直摇晃。军团的一位首长在风雪中使劲拉着小董,边走边吓唬她说:“小鬼,好好走哇!不能坐下,一坐下可就要在这‘天国'里‘成仙'啦!”

到了山顶,谁也不敢停,歪歪倒倒一股劲往下走。很多人陆续在积雪很厚的雪坡上往下溜,一溜就是几十丈远。小董一见,如释重负,往地上一坐就跟着人们溜了下去……

下到半山腰,头才慢慢地轻松了些,呼吸也渐渐地均匀起来。

13岁的红军女战士小董,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胜利地随着大部队,翻越了一道又一道大雪山……

红军老战士李布德回忆:

1936年2月,我在红九军当文书,虽然只有16岁,但已参加红军三年多了,经历过很多生死考验,但第三次过草地前翻越“万年雪山”党岭山,使我至今难以忘怀。

党岭山位于现在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境内,主峰海拔5400多米,积雪终年不化,气候变化无常,时而狂风漫卷,时而暴雨倾注。当地群众中说:爬上党岭山,如进鬼门关;若无大圣胆,难以再生还。先头部队白天翻越党岭山时,因狂风暴雪袭击,损失比较大,所以我们决定夜间行军。这天,我们来到党岭山脚下,只见山势悬崖叠峭,冰封雪锁,给人一种神秘诡异的感觉。黄昏时分,部队出发了。我们连行进在大部队中间,连长在前头带队,我跟着指导员断后。队伍借着残月微光,踩着前面趟出的冰雪路,一个紧跟一个,踏着蜿蜒崎岖的雪路向上摸索行进。开始行军时,大家情绪还十分活跃,又说又笑,行军速度较快,掉队的也少。越往上爬,积雪越厚,天气越冷,空气也越稀薄,人的体力消耗越大。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战士,一瘸一拐,一步一喘,慢慢掉下队来,停在路旁。指导员赶忙上前去对他说,来,我搀着你走,停下来就会冻死的!随即,从这位小战士身上摘下长枪,背在自己肩上,扶着他继续前进。

夜越来越深,风越刮越紧,雪越下越大,战士们个个都变成了雪人,整个队形好似一条银蛇,在雪山上缓缓移动。又有一个战士掉队了,指导员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咬咬牙,再努把力,坚持就是胜利。说着,又要帮这位战士背枪。指导员身上已经扛着两支长枪了,不能把他累垮啊。我抢上前去,把枪拿过来,背在了自己身上。枪虽不重,但当时我年小体弱,而且又累又饿,多背一杆枪,顿时感到眼冒金星,每迈一步都像要用出全身的力气。这时,突然听到指导员说:小李,抓住马尾巴。话音未落,马尾巴就递到我手里,我紧紧抓住马尾巴,踩着马蹄印,跄跄踉踉走了一段,人借马力,才缓过劲来。

越往上爬,山势越陡,道路越滑,好多战士的双脚都冻得失去了知觉,甚至走一步跌一跤。有的战士摔进了深谷,有的战士滑入了雪坑,还有的战士硬挺挺冻死在路旁。接近山顶时,战士小张突然摔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指导员急忙把他抱在怀中,伸手一摸,浑身冰凉,赶快拿了床棉被盖在他身上。

一会儿小张苏醒过来,看着指导员和战友们焦急的脸庞,气息微弱地说:指导员,你们走吧,别让我连累了队伍。指导员紧紧抱着小张的脸,哽咽地说:别说傻话,我们就是抬也要把你抬下山。大家互相搀扶着艰难地站立起来,又迈开了前进的脚步。就这样,我们战胜了严寒、饥饿和死亡威胁,翻过了风雪弥漫的党岭山。

红军过的草地主要是现在的川西北若尔盖地区。它位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东北部,青藏高原东部边缘地带,平均海拔3400米以上。1935年8月,中共中央和红四方面军指挥部率领的右路军进入草地。行军队列分左右两路,平行前进。左翼为林彪的红一军团,先行;继后是中央领导机关、红军大学等;右翼为徐向前、陈昌浩率领的红三十军和红四军。彭德怀率红三军团殿后,走左翼行军路线。进入草地前,红军想尽一切办法筹粮。将青稞脱壳搓成麦粒,再碾成面粉炒熟,便成了干粮炒面;宰杀马匹、牦牛,做成肉干以备食用;在藏民带领下寻认野菜,供过草地之需;还要准备烧酒、辣椒或辣椒汁御寒。虽然尽了最大努力,红军筹到的粮食还是不够全军之用。每人最多携带8~10斤粮食,一般的带5~6斤。粮食不足,使红军在过草地时付出了太多的生命代价。革命理想高于天。为了出敌不意,为了争取主动,为了北上战略,红军长征过草地,成就了“中外军事史上的一大奇迹”。红军过草地之艰难,是后人难以想象的。出行难首先是行难。茫茫草地,一望无涯,遍地是水草沼泽泥潭,根本没有路。人和马必须踏着草甸走,从一个草甸跨到另一个草甸跳跃前进。过草地有三怕:一怕没踩着草甸陷进泥沼,泥沼一般很深,如果拼命往上挣扎,会越陷越深,来不及抢救就会被污泥吞噬;泥水不仅不能饮用,而且破了皮的腿脚泡过,还会红肿甚至溃烂;二怕下雨;三怕过河。黄克诚在他的回忆录中说:有一次,部队正在趟水过河,突降暴雨,河水猛涨,激流滚滚,尚在河中的人不少被大水冲走吞没。就这样,数不清的红军战士陈尸草地。其次是食难。准备的青稞麦炒面,需要用水煮着吃,没有水,干吃很难受,且口渴难熬。一下雨,青稞麦被淋湿了,就成了疙瘩,再用开水和就成了稀面糊糊,不经饿。还有不少同志在进草地之前来不及磨面,带的就是青稞麦。这样的青稞麦只能一颗颗咬着吃,带的少,就一颗颗数着麦粒吃,尽量节省多吃一两天。咬青稞麦既吃不饱,还难于消化。还有那么长的路程怎么办?就靠吃野菜、草根、树皮充饥。有的野菜、野草有毒,吃了轻则呕吐泻肚,重则中毒死亡。没有能吃的野菜,就将身上的皮带、皮鞋,甚至皮毛坎肩脱下来,还有马鞍子,煮着吃。有的战士饿得实在没吃的,就找别人屙的屎里没有消化的青稞麦,或者自己屙出来的,一粒一粒挑出来,洗了再用茶缸煮着吃。吃是这样,喝也是这样。有的战士,人尿、马尿都喝过。实在是没粮食了,一望无际的草地,没有人烟,战士们吃起了所有能吃的东西。野菜,草,还有身上的皮带,甚至是草鞋上的皮襻襻,锣鼓的鼓皮。老红军们的回忆中,用这几种办法把难咽的皮带嚼进肚:第一种,煮着吃。老红军郭才高记得,先用刀将皮带切成一条一条,然后要煮到最表面一层软了,小心刮去,里面就是可以吃的牛皮。第二种,烤着吃。老红军李文模说,烤到有些变色、变软,就能吃了,可不能烤久,不然烤焦就浪费了。烤了之后撕咬成一小块嚼;嚼几下,喝口水;嚼一天才舍得囫囵咽下,一根皮带吃了一个月。第三种,先煮再烤。老红军蒲国恩有条战友送的皮带,最困难时解了下来,放在开水里泡软了,再埋在火堆里烤,借着里面没熄掉的火烧熟。第四种,先烤再煮。先用火烤热,烤完把黑灰刮掉再放到锅里煮,等煮软了切成丝,和野菜粥搅在一起。其实,大锅里才飘着几根皮带丝,看得见,捞不着……除了皮带、草鞋,还有野菜。冬苋菜、马齿菜、苦菜、灰灰菜、大黄叶、野芹菜……吃到嘴里都是菜。野菜吃完了,吃草根。当发现草根可以充饥后,战士们第一时间传口信给后面的部队——是甜的!也曾有过苦作甜。那次战士偶然在一处洼地里找到一副牛骨架,上面居然还黏着几片肉,老红军田仁乾几人大喜过望,将它搬回营地集体分配:那几片肉给妇女娃娃们,那骨架大部分给了兄弟部队,只留下一小部分归他们几人,作为存粮慢慢吃。最绝的是贺龙。当时红二方面军副总指挥萧克的夫人要分娩了,贺龙不声不响用麻绳和针做了一个鱼钩,就这么往水草里一扔,居然还真钓上了鱼。他的堂弟贺文玳回忆:“也许是被红军精神感动了吧,鱼也来贡献。贺龙吩咐炊事员熬了鱼汤送去。后来,萧克夫人顺利产下一男娃,因在红军土制的一碉堡所生,贺龙就给娃子取名为碉堡……”疟疾复发,红军战士戴天福临终前委托卫生员带给毛泽东一个纸包,里面是发给重病号的一小块马肉。卫生员流着泪说:“戴天福同志临死的时候,让我把这块马肉一定要交给毛主席!他说,他没有什么牵挂的,只盼望革命成功。请您多多保重身体。还让我转告警卫班的其他同志好好照顾您!”周围一个个七尺男儿,失声痛哭……许多同志在战场上没有倒下去,却在草地里默默地死去。死亡越来越多,后边的人无须向导,顺着尸体,就可以准确地找到行军路线。再次是御寒难。草地天气,一日三变,温差极大。早上,太阳出得晚,很冷;中午晴空万里,烈日炎炎;下午往往突然黑云密布,雷电交加,暴雨冰雹铺天盖地而来;夜间气温降至零摄氏度左右,冻得人们瑟瑟发抖。太冷了,有的战士就喝点酒或咬点辣椒驱寒。但酒和辣椒都带的少,不够用,几天以后也没有了。还有宿营难。草地净是泥泞潭水,一般很难夜宿。行军到了傍晚,往往要找一个土丘、河边、高地等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宿营。实在找不到,就只好在草地里露宿。或者就地而卧,或者坐着打盹,或者背靠背睡一会。女同志往往两人依偎在一起,这样还暖和一点。若有块油布用树枝架起遮挡风雨,就算是很好的条件了。有时晚上风雨交加,用树枝架起的油布,既遮不住风雨,也挡不住寒冷,战士就会在风雨淋浇之下熬过一夜。在草地里露宿还担心睡着后,跌倒或滚到深水泥沼里去,这样就没命了。因此,有时几个人轮流值班,以免发生不幸。但是,夜晚太冷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往往会看到草地上长眠着一些战士,甚至是跟自己背靠着背休息的战友。

张闻天的夫人刘英在回忆录中说:红军过草地的牺牲最大,这7个昼夜是长征中最艰难的日子。走出草地后,我觉得是从死亡世界回到了人间。路途险首先是路途艰险。草地上没有路。美丽野花和厚厚草垫的“魔毯”下,处处是吞人陷阱。一个人是不敢睡觉的。老红军母良成他们当时搞不懂什么压力压强,只是以生命为代价学会了:两个人三个人或者许多人睡觉,都一定要背靠背,才能增大面积避免陷下去。一只脚是不能站立的。老红军袁子清他们当时已经很小心翼翼了,都是踩着草根走,却还是一片软绵绵,一只脚拔起来那一刻必须特别当心,否则重量全压在另一只脚上,草丛受力过大就有可能下陷。最可怕的是,一旦下陷,十有八九只有来得及告别的时间;最可怕的是,一个人陷下,别人去救也往往跟着一起陷下。于是,红军长征过草地,一次次这样悲壮:老红军胡绵弟亲眼看见,班里一个战士陷下,立即伸手拉他的另一个战士也跟着陷下,速度很快,眼看泥浆就要没住脖子了,最先陷进去的战士用尽最后力气,摘下军帽挥了两下,告别战友……说到陷人坑,老红军徐彬眼里起了潮红:“仿佛是一条黑泥河横在面前,浮着一个个草堆,周围全是泥浆,绕都没法绕。前面的部队没经验,一脚踩进去就直往下陷。后来学聪明了,就像青蛙一样,从一个草堆跳到另一个草堆。可问题又来了,一个草堆往往只能被跳两次,第三跳就会踏破下陷。于是专门下令,一个草堆跳两人……”其次是剧毒难防。草地毒,首毒在水。老红军刘金国过草地时,半条腿泡在水里,肿得流脓了,颜色就和草地里有毒的黄水一样。老红军母良成进草地前,战友们每人准备了一小块黑色的布包脚,等走出草地,那块布已完全被毒水洇烂。老红军袁林记得,草地上踩一脚就有黑水冒出,脚上有伤口的就会烂掉,他的脚没伤,但从此以后,脚趾甲全脱落了。草地毒,次毒在草。老红军陶立功当时是团部卫生员,他见过这样惊心动魄的场景:当时有一个排,几天没吃东西,突然碰到一片草,长着大片大片的叶子,大家就摘下来猛吃,不一会儿,整个排的人跳啊叫啊,猛跑一阵后倒下,再也没起来。为了以身试毒,那时候,多少战士奋勇争先。老红军赵本清至今说起来还忍不住落泪:“说好轮流试毒,有天轮到我,可司务长带我到烧菜处一看傻了眼。只见一位负责拔野菜的老兵瘫倒在大锅旁,他见我们来了,挣扎着叫我们不要再吃。司务长见状就骂:‘说好大家轮流试吃的,为什么你偏偏不听话?’他勉强回答说:‘我负责伙食,却没有东西烧给大家吃,心里已经很难过了。如果我烧给大家吃的东西有毒,我会更难过。所以我先吃了,就是想保全大家……’话没说完,这位老兵牺牲了。司务长一边还在不停骂老兵不守规矩,一边失声大哭:‘他是个好人啊,他是个好同志啊……’”草地毒,最毒在气。烂沼瘴气,夺命无形。老红军瞿道文记得,有一天清晨吹过起床号,有一顶帐篷却始终没有动静,走近一瞧,几位战友静静地躺着,已经没有了呼吸。老红军孟克则记得,进入草地前几天,早上起来见有战友脸上发胖,不知道那是浮肿,大家还笑一番。谁知再到宿营时,胖的人都不在了。最难受的,是接下去的草地行程,再看到发胖的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用数据说话:

白银市的这场比赛一共只有172人参赛,死亡21人,死亡率达12%。

红军爬雪山过草地到底牺牲了多少战士?至今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数字。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党史研究室的研究表明,红军三大主力在两年数次过雪山草地期间,非战斗减员至少在万人以上。1935年6月,近2万人的中央红军开始翻越雪山,到8月下旬穿越草地后,在右路的中央纵队和1、3军团只剩8000人,在左路的5、9军团剩下约5000人,减员7000余人。1936年7月,当红2、6军团经过一个月的雪地行军到达甘孜与红四方面军会合时,1万多人的队伍减员了2000多人。红四方面军南下的8万部队于1936年初翻越雪山进入西康藏区,因战斗、病饿和逃亡减员一半,到1936年夏天只剩4万人。

官方总结:

红军长征是古今中外历史上无与伦比的英雄史诗,爬雪山过草地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绝唱。

极端恶劣环境下,人若无坚定信念难以负重前行。

广大红军将士能够克服、战胜过雪山草地的困难,首要的就是对革命事业的无限忠诚和顽强的革命意志。这是走出死亡世界的强大精神原动力。

过草地时,部队规定,每人带的那袋粮食属于集体的,没有命令谁也无权动用一粒。对于这项规定,战士们都模范遵守。有的同志饿得昏倒过去,也不肯动用自己所背的那袋粮食。

即使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红军将士也充满了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充满了阶级友爱和革命情谊。这是红军走出雪山草地的又一重要原因。

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这是红军战胜困难的力量源泉。

本人认为,面对失温的危险,红军战士和我们现在的普通人一样,也会伤亡,甚至从数据上看,伤亡率比这次白银市比赛的还要大。但还有那么多红军能克服雪山草地的困难到达终点,还有几个原因:

一,红军的组织性、纪律性要强,遇到危险时不抛弃、不放弃,互帮互助,最后才能战胜困难。就像失温倒地,无人救助就是死路一条,红军战士的互相救助,挽回了不少战士的性命。

二,红军尽管准备不充分,但也做了一定的准备,像准备辣椒,准备衣物等,红军有野外生存的经验,这些提高了他们生存下来的几率。

三,快速通过,先头部队的遭遇给后面部队提供借鉴,避免更多人误入陷阱,从而提高让更多人活了下来。

尽管如此,红军的减员仍十分严重。这是大自然的威力,非人为可硬憨。

值得一提的还有杜聿明率远征军败退野人山。

部队进山后,随身携带的干粮很快便被吃完。由于野人山环境恶劣,能吃的东西很少,部队开始断粮,并有士兵饿死。杜聿明只得下令将战马全部杀了,以解燃眉之急。然而很快战马也没有了,战士们只能吃皮鞋、皮带、手枪套,然后是树皮、草根。由于无法辨认丛林中哪些植物有毒没毒,很多士兵都因为误食有毒植物,痛的满地打滚,但又无药施救,最后只能被毒死。远征军进山的时候恰逢雨季,此时的野人山暴雨连绵,山路泥泞难行,还时有山洪暴发,有一次一个班的战士整个都被山洪冲走。由于正值夏天,山林的温度常常能达到40多度,湿热不堪的环境无疑助长了各种传染病的肆虐。再加上士兵们水土不服,一旦食用了不干净的食物和水,随之而来的就是传染病的大规模爆发。由于缺乏药品,许多士兵因此死亡。期间,连杜聿明本人都被感染,只能依靠士兵用担架抬着走,结果抬他的人也被感染,相继病死二十多人。野人山虽然人能吃的东西不多,但是吃人的东西可不少。除了传染病的肆虐,各种毒虫猛兽也是一大杀手。或许此时虎豹狼蛇已经不算什么了,各种蚂蟥、蚂蚁、蚊虫才是终极杀手。

各种蚊虫除了吸血,还能迅速传播登革热、猩红热,对于缺医少药的中国远征军,感染之后无异于死亡。除了漫天的蚊虫、满树的蚂蟥吸血外,遍地的蚂蚁也足以让人胆寒。杜聿明的副官因为靠在一棵树上休息一晚上,结果竟然生生被蚂蚁咬死。据唯一走出野人山的女护士刘桂英讲述,后续部队途经前方部队走过的路时,能够闻到奇怪的烟味。后来得知,那是走不动的伤病用汽油自杀的烟味,因为其他人也抬不动,他们不愿连累战友,只好自我了断。伤兵们向战友讲,你们要走了,我们留下来,你就留点汽油帮帮我们,我们就把这个棚子一烧,集体牺牲了。留着预防不测,或者只有这个办法。后撤部队要从这里经过,还有那个烟味,还有烧人肉的烟味,经过那里的时候,每个人都要磕个头,杜聿明也不例外。后来的人他自动都要磕头,同胞吗,遭这样的惨死,败到这样一个地步,这是集体死,集体牺牲,采访远征军老兵时,他们满眼湿润,感慨地说到:这些伤兵们太可怜了,这是集体死,集体牺牲。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尸体堆积散发出的恶臭,闻之令人眩晕。一路上,往往是前面人的尸骨,成为后来人的路标。杜聿明后来在他的《中国远征军入缅对日作战述略》中作了这样一段记载:“原始森林内潮湿特甚,蚂蟥、蚊虫以及千奇百怪的小巴虫到处皆是。一个发高热的人一旦昏迷不醒,加上蚂蟥吸血,蚂蚁侵蚀,大雨冲洗,数小时内就变为白骨。官兵死亡累累,前后相继,沿途尸骨遍野,惨绝人寰。我自己也曾在打洛患了回归热,昏迷两天不省人事。等我被救治清醒过来时,沿途护理我的常连长却因受传染反而不治。”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入缅作战共10万人,除去孙立人新编38师一小部分人退到印度外,回国者仅4万余人,牺牲人数达6万1千余人。据战后统计,本次作战在战场上牺牲的士兵为一万余人,而牺牲在野人山的竟达五万之众。从他们出国到归国,仅仅过了5个月!

常常想,如果红军也退走野人山,还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