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菲律宾总统马科斯访问了中国,为期三天。观察发现,马科斯出任菲总统半年多来,正式出访的只有几个东盟国家,而中国则是他正式出访的第一个非东盟国家,可见在马科斯政府的外交蓝图中,中国处于非常重要的位置。对中国来说,马科斯也是2023年中方接待的第一个外国领导人,具有非常重要的象征意义。
这一点,我们回看2022年就会得到佐证,中方在该年接待的第一个外国领导人,正是俄罗斯总统普京,而从整个2022全年的外交动态就可看出,中俄关系处于何等重要的位置。如今,菲律宾得到了这个机会。两国领导人会晤后,中菲发表了多达28条共识的联合声明,其中直接或间接提到南海问题的,就多达5条,并且建立了一个能直通两国领导人的沟通机制。
值得关注的是,在马科斯启程前往中国前,菲律宾主流媒体还专门刊文,向他发出了三个提醒。一是忘记所谓“南海仲裁案”,因为这是美国炮制的,中方根本不承认;二是想南海好,一定要管住军方的嘴;三是争取与中方达成共同开发南海的共识。不难发现,菲媒提醒的这三件事,都与南海问题有直接的联系。
而更为令人关注的是,访华回国后,马科斯立即更换了菲军总参谋长。据来看观察者网的报道,马科斯访华回到菲律宾的第二天,菲总统办公室宣布,提前结束该国武装部队总参谋长巴卡罗中将的任期,接替者是前总统杜特尔特时期的总参谋长森蒂诺中将。按照之前的任命,巴卡罗的任期本应该是三年的,对此,菲方并没有解释具体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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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菲律宾体制中,总统为武装力量最高统帅,总参谋长则是总统之下的军队最高指挥官,实际上也就是专职的军方负责人。不得不提的是,菲律宾还是一个军政高度分离的国家,总统对军队来说,不过是名义上的统帅,而真正控制军队实权的,还是总参谋长和国防部长。
在南海问题上,菲军方跟政府很多时候唱的并不是一个调。比如杜特尔特执政时期,中菲在南海问题上十分默契,双方搁置争议,在其他领域加大合作力度,但以时任防长洛伦扎纳为首的菲军方,却不时对南海发出不和谐声音,小动作频频。因为菲军方常年与美军同训同演,使用的也多是美式装备,还希望美方军援,因此与美方走得更近,而针对中国就是为了讨好美国。
正因为如此,菲媒才会提醒马科斯,若想跟中方就南海问题达成共识,就必须管住军方的嘴。应该说,在中菲南海问题上,菲律宾媒体是看得比较清楚的。
虽然马科斯免职巴卡罗并没有解释为什么,但通过两件事还是能理出一点头绪的。第一件,在巴卡罗主管菲军时期,美国副总统哈里斯到访菲律宾时,有意登上巴拉望岛,因为该岛离中国南沙最近,明显是在南海问题上离间中菲;第二件,杜特尔特主政时期,中方对菲提供1.3亿无偿军援物资时,主持接收仪式并作出积极表态的长官,正是此次接替巴卡罗的森蒂诺。
接受央视专访时,马科斯曾表示,美国想做中菲之间第三方,是不会成功的。此次更换菲军指挥官,恐怕不仅是要管住军方的嘴,还要牵制军方的行动,不希望他们随美起舞,影响中菲之间在南海的合作。如此看来,中菲联合开发南海油气,真有可能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