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严控游客的日子,7日晚上7点半经过阿克提砍炖乡,晚餐后9点半,我居然停在检查站的停车位过夜,一是有自来水和稍干净的洗手间,二是偏离315主干道,虽然车流锐减,间疏还有噪音。
打点后准备入睡,一位警察要求我们离开停车场,但他和善提议:过了检查站另一端的“停车场”可以过夜,还容许我们返往洗手间,不再检查。
8日上午8点,太阳透过树稍,早早把一张大笑面印在车窗上,催我早起。在19度干爽的气温下,简单的早餐开启了星期天的旅程。
阳光普照,10点半就到若羌县,在博物馆停车场摆好车后,我第一时间进入楼兰博物馆。看了半个钟,同伴还在停车场与其他自驾者兴致勃勃地分享一路上的趣闻。
他被后来的工作人员,以没有48小时核酸为由拒之门外,现场可以做核酸,但星期天做核酸的医务人员迟迟不到位。
我独自一人在博物馆详细察看,在楼兰古城模型前徘徊。
1900年3月初,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带领探险队沿着干枯的孔雀河床来到罗布荒原,他是楼兰王国最早的发现者。
在新疆探险史上,名声、影响、地位与斯文·赫定大致相称的是这位英籍匈牙利人奥利尔·斯坦因,有良知的中国文化人都应铭记这位盗宝特使。
在古版的西域地图上丈量比划。
在古城遗址的相片前反复琢磨,琢磨这个在公元前176年前便建立、立在古丝绸之路上的小国,公元630年却突然神秘消失,只存在800多年,现今只留下了一片废墟遗迹。
在1980年出土的、著名的“楼兰美女”前默默驻足,细细凝望。
分辨男尸的躯体、身高、鞋袜。
留意女尸的发型、衣着、首饰。
在一件件文物前打量。
在一堆堆文字前盘桓。
看了两小时后,我意犹未尽地回到门口,同伴还在喋喋不休地争取进馆,最后愤愤不平地拉我离开。
我还是向博物馆人员打听:如何去到楼兰古城遗址现场?不只是为了王昌龄那句“不破楼兰终不还”的豪迈诗句。他回应了一大堆难题,末了,
他加了一句:遗址所有文物都移到这博物馆来了,去现场还有意义吗?
我回了一句幽默:或许你的出生地早已没有一砖半瓦,你还回乡吗?
看来我们这一趟探路楼兰古国确实准备不足。
在楼兰沙雕美女的殷殷目光中,我拜别了若羌县,也就拜别了楼兰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