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园子的原文
《我和祖父的园子》选自萧红长篇小说《呼兰河传》第三章,由于文中充满童真稚气、不合成人逻辑的语言,和对园中昆虫、植物、童年趣事绘声绘色的描写。原文如下。 呼兰河这小城里住着我的祖父。我出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家有一个大园子,这园子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 。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 蜂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的就跟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祖父一天都在院子里边,我也跟着他在里面转。祖父戴一顶大草帽,我戴一顶小草帽。祖父 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祖父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在后边,用脚把那下了种的土 一个个地溜平。其实,不过是东一脚西一脚地瞎闹。有时不单没有盖上菜种,反而把它踢飞 。 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 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不过是伏在地上,用锄头乱钩一阵。我认不得哪个是苗, 个是草,往往把谷穗当做野草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 当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地还留着一片狗尾草,就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是的。”我看着祖父还在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给你看。”我跑到屋 拿了一个谷穗,远远地抛给祖父,说:“这不是一样的吗?” 祖父把我叫过去,慢慢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却没有,只是毛嘟嘟的,很像 尾巴。 我并不细看,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一个黄瓜长大了,我跑过去摘下 ,吃黄瓜去了。黄瓜还没有吃完,我又看见一只大蜻蜓从旁边飞过,于是丢下黄瓜追蜻蜓了。 蜓飞得那么快跑,哪里会追得上?好在也没有存心一定要追上,跟着蜻蜓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 。采一朵倭瓜花,捉一个绿蚂蚱,把蚂蚱腿用线绑上,绑了一会儿,线头上只拴着一条腿,蚂 不见了。 玩腻了,我又跑到祖父那里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过来浇。但不是往菜上浇,而是拿着 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_!下雨_!” 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别大的,天空是特别高的。太阳光芒四射,亮得使人睁不开眼睛,亮得蚯 不敢钻出地面来,蝙蝠不敢从黑暗的地方飞出来。凡是在太阳底下的,都是健康的、漂亮的。 一拍手,仿佛大树都会发出声响;叫一两声,好像对面的土墙都会回答。 花开了,就像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在天上逛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 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 ,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花,就开一个花,愿意结一个瓜,就结一个瓜。若都 同意,就是一个瓜也不结,一朵花也不开,也没有人问它。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 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儿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儿又从墙头上 走了一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 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白云来了,一大团一大团的,从祖父的头上飘过,好像要压到了祖父的草帽上。 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把草帽遮在脸上就 着了。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综合天地)
祖父的园子的课文
《祖父的园子》选自《呼兰河传》,讲述的是作者萧红童年的故事。那份藏在祖父园子里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童年生活令人向往。文中字字句句童心四溢,贴近儿童生活,很容易引起学生的共鸣。
祖父的园子原文
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住着我的祖父。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家有一个大花园,这花园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这种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蜂子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地就和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带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当祖父下种,种小白菜的时候,我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一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的,西一脚的瞎闹。有的把菜种不单没被土盖上,反而把菜子踢飞了。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做野草一起地割掉,把狗尾草当做谷穗留着。等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狗尾草的一片,他就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谷子。”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我说:“是的。”我看着祖父还在笑,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我跑到屋里拿了鸟笼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祖父了。说:“这不是一样的吗?”祖父慢慢地把我叫过去,讲给我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则没有,只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祖父虽然教我,我看了也并不细看,也不过马马虎虎承认下来就是了。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我又去吃黄瓜去了。黄瓜也许没有吃完,又看见了一个大蜻蜓从旁飞过,于是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去了。跟了蜻蜓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去了。玩腻了,又跑到祖父那里去乱闹一阵,祖父浇菜,我也抢过来浇,奇怪的就是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太阳在园子里是特大的。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谎花,就开一个谎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他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的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我玩累了,就在房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就把草帽遮在脸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