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日前在台海展开环岛战备警巡跟“联合利剑”演习,本来是为了反制美台勾连,但是菲律宾自己却主动“对号入座”。菲律宾媒体《马尼拉时报》就认为,解放军这次演习或许是在针对美菲防务合作协议中,菲律宾向美军新开放的几个军事基地。
菲媒会这么想,主要原因是它们自己也清楚,美菲军事协议很大程度上就是为美国在台海的战略意图服务的。四个新增基地中,有三个位于吕宋岛北部,均面向台湾岛。一旦美军利用这些基地作为战略跳板针对台海,为虎作伥的菲律宾则有可能成为潜在的被打击对象。
【新增的EDCA基地让菲律宾国内感到不安】
解放军环岛演习,只是一个由头,目前菲律宾方面担心,如果小马科斯政府执意插手台海局势,可能会遭到中方的反制,其中有两个措施,让菲律宾最为担心。
第一是黄岩岛填岛的可能性。菲律宾之所以担心这点,是因为以前有过类似的教训。阿基诺三世时期,中菲就在黄岩岛展开过对峙。随后,阿基诺三世政府在2014年底与美国敲定了EDCA协议。巧的是,2015年,中方开始吹填美济礁,并于同年6月完成吹填工程,建起了一条长2700米,可供大型客机停降的跑道。美济礁填岛也成功遏制了菲律宾以仁爱礁为跳板,插手南海的企图。
而菲律宾真正担心的是,填岛只是一个开始。以中方的基建能力和军事响应速度,后续可能在人工岛上部署军事设施,才是真正值得关注的焦点。从美济礁到黄岩岛,菲律宾在相关问题上会逐渐处于被动。
【菲律宾担心中方在黄岩岛填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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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律宾的第二个担忧,在于中菲经贸合作可能因此倒退,犯澳大利亚莫里森政府的错误。
我们都知道,中国是菲律宾最大的贸易伙伴,中菲相向而行给菲律宾带来的合作红利及前景都是巨大的,中国也是菲律宾水果等农产品的主要出口市场。尤其,菲参议院在今年2月,正式批准了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核准书,中菲在RCEP框架下有机会实现更全面的产业合作。
当年黄岩岛对峙时,中方拒绝了一批质量不合格的菲律宾香蕉入境。同期,中方前往菲律宾旅游人数持续下降,取消赴菲行程的中国游客逐渐增加。类似制裁和反制手段,都给菲律宾直接或间接带来经济损失。
【中国是菲律宾水果主要出口地】
当初我们还不算菲律宾最大贸易伙伴,就有这些影响。如今中菲合作的领域更广,合作程度更深。这个基础上的损失,是菲律宾不愿意承受的。澳大利亚已经是前车之鉴了,菲律宾难道还要再犯一遍类似的错误?
梳理以上信息不难看出,菲律宾所有担忧的源头,都来自于与美国的防务合作协议EDCA。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不仅仅是菲律宾国内的反对派,包括小马科斯家族里的成员,以及前总统杜特尔特,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对小马科斯外交政策中“联美抗中”的那部分表示担忧。就目前的情况而言,EDCA在菲律宾国内并不受欢迎,而这项协议从设立之初就面临争议。菲律宾宪法中,有规定禁止在菲律宾建立永久性外国基地。所以一开始,菲律宾最高法院就EDCA的合理性表示质疑。之后杜特尔特上任,也暂停了该协议。
【老杜任期暂停了EDCA】
另外,围绕美菲在吕宋岛的军事演习计划,小马科斯的姐姐艾米·马科斯也提出了反对意见,认为美国的地缘政治策略正在裹挟菲律宾的防务策略。与此同时,菲律宾卡加延省和伊莎贝拉省的省长提出反对EDCA扩张,并警告与中国不必要的对抗可能导致损失。而今年美菲所谓最大规模的军事演习,没有选择在北伊罗戈省进行,也是因为小马科斯的外甥,也就是该省省长马修·马科斯·蒙诺托克的强烈反对所致。
菲律宾国内对EDCA有抵触心理也属于正常现象,因为美菲合作的基本需求不能匹配。菲律宾试图加强同美国的合作,是出于所谓的对自身安全的考虑。而美国的需求在于其在南海的战略布局。一旦美国的策略与菲律宾的需求出现无法调和的矛盾,那么两者是否还有联手的必要呢?这也是小马科斯“当局者迷”的地方。
【美国在南海的行动更多是服务于自己的战略需求】
而菲律宾想要通过调整美菲关系,对冲中菲关系的做法,本来就不明智。中菲关系不该受第三方影响。而在菲律宾决定重启EDCA协议前,我方就多次发出过提醒,希望菲方不要牺牲自己的利益来配合美国。现在,解放军展开围岛演习让菲律宾感到自己“被针对”,恰恰是因为美菲的军事合作,已经走进了深水区。
正因为局面对菲律宾而言不乐观,所以才有越来越多的菲律宾人开始理智看待中菲关系与美菲关系。一方面是确实担心中方从军事和经贸两方面展开反制,另一方面也希望小马科斯政府能及时回头。这反过来也表明,中菲之间其实还有对话的空间,局势还不像菲律宾媒体渲染得那样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