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是什么?高考是国家选拔人才的机制、高考是广大学生接受高等教育的考验、高考是人才筛、高考是独木桥。
每年高考每省都会有数以千万的考生奔涌过河,其中的第一名被称之为“状元”。
“状元”少见,但世俗社会中对“状元”的歌颂却屡见不鲜,在普通人眼里“状元”必然是聪明的,耀眼的,思维敏捷的,道德高尚的。
在他们的想象中“状元”拥有拥有一切的美好,他绝不可能跟抛父弃母9年杳无音信的杨仁荣扯上关系。
所以当大家得知癌症母亲在镜头前苦苦呼唤的儿子,曾是一名“高考状元”时都炸开了锅,前途无量的省级状元,断联断亲的肄业青年这其中何止天堑。
这天地的落差背后杨仁荣又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他成为如今的模样?骤然失踪的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苦衷呢?
选错专业,无心学习
2003年金秋9月瓜果飘香,这是一个大自然收获的季节,也是广大学生开学的季节。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校门口,布满了各个院系的遮阳棚,学长学姐们举着院系牌尽职尽责地接引新生。
刚下车的大学生们、有的是坐私家车来的、有的是坐出租车来的,还有的是从公交地铁站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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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都洋溢着笑脸,身旁跟着拖着行李左右照顾的父母,杨仁荣也是如此。
虽然和大多数学生一比,杨仁荣及其父母的穿着打扮明显不如,但他们三人却并未感到羞怯,因为杨仁荣作为自省的理科状元,学识给了他底气也惠及了父母。
杨仁荣选择的专业是飞行设计专业,这在北航是相当热门的专业,却不是杨仁荣真正热爱的。
这个专业是家里长辈共同商议的结果,显然是考虑到了就业前景和师资力量等因素。
虽然专业并非杨仁荣所愿,但他还是有底气把它学好,毕竟他前十几年还未在学习上跌过跟头。
显然前期的杨仁荣还沉浸在分数加持的优越感中,殊不知当一个人心中有了真正想学的专业,他是无法不在意地去专心另一领域的。
杨仁荣自己就是这样一种完全没法一心两用的人,他向往的是可以用以探索广袤宇宙的物理学,不是商用飞机的零件开发学。
在他看来不管是飞机的零件设计还是开发,将自己的毕生所学用到这种地方,终身从事这种职业实在太过庸俗。
一旦厌弃的情绪产生就必然导致学不进去,在一个80%都靠自学的大学,倘若讨厌自身的学科是非常危险的。
好在杨仁荣还是有些好学生的傲气,他不允许自己挂科,于是便养成了考前突击敷衍考试的习惯。
考试虽容易过心里的关卡却难过,负面情绪不加以排解在自欺欺人了一学年后,杨仁荣终于爆发了。
他开始不在意学分不在意考试也不在意意绩点了,杨仁荣只抱着物理学的书在宿舍闭门造车,这样的结果就是挂科。
老师的劝告室友的提醒挂科的警告,杨仁荣通通充耳不闻,这种情况下杨仁荣也不是没有想过转学科。
但他一动这种念头就会想到父母殷切的双眼,想起3岁夭折的妹妹,想起自从妹妹去了后父母便把他当作精神寄托的神情。
他们不会同意的他们不会接受自己儿子的失败,亦如自己也不会向他们承认自己的失败,于是在这种无法改变的状态下,杨仁荣的学业一路滑向了低谷。
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4年大学生涯已经过去,室友同窗都奔向了未来,只有杨仁荣因为多科没过被一纸肄业证书停在了原地。
昔日的理科状元不得不离开了象牙塔,窝在小小的出租屋内,继续幻想着未来能够反败为胜一展宏图。
做梦谁都会做,但做梦的资本不是谁都能有的。
杨仁荣的家庭并不富裕,父母皆是老家工厂里的小工,往日里供他学习已是极限,如今他已经毕业断没有再问家里要钱的道理。
不问家里要钱,杨仁荣就必须找一份工作度日,依他的性子自然是低的看不上,高的呢又看不上他。
符合专业的他又没有毕业证,不符合专业的又需要工作经验,选来选去最后杨仁荣竟然只能暂时找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兼职做。
兼职招的就是临时工,临时工意味着收入不稳定,一边是不稳定的收入,一边是稳定要交的房租水电,果不其然杨仁荣很快便入不敷出起来。
生存威胁近在眼前,杨仁荣又不愿父母知道自己的情况,无奈之下杨仁荣选择了欺骗。
他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要了5000块谎称考研,父亲果然不疑有他一分不少地打来了,并且还督促他注意身体别学得太猛。
撒谎就像画圆,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真正的圆的,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直能瞒得住的谎。
杨仁荣拿到5000块做了什么?老家的父母又是何时戳破他谎言的?杨仁荣失踪九年和这件事又有没有关系呢?
不堪压力,主动失踪
杨仁荣生在南方是江西省宜黄县人,哪里有一个特点就是宗族观念很重,宗族观念重的家族通常都有极重的阶级观念,杨仁荣所在的家族就是如此。
现在是新中国新世纪,这些大家族自然不会像古时候那么夸张,但杨家依旧保留了一个习俗,那就是凡家族内有人考上大学,都要将毕业证寄回供在祠堂。
所以杨仁荣的父亲在他毕业后,经常都会打电话催促此事。
时间一久催促的次数一多,杨仁荣就会刻意不去接家里的来电,这一次借完5000块后也是如此。
儿子的电话经常打不通,族里又常来催促毕业证的事,杨仁荣的父亲就只好找了一个在北京的子侄,去儿子住的地方去催促。
这一去杨仁荣考研的谎言自然不攻自破,得知儿子没有考研也没有正经工作,再联想到不久前打过去的5000块,母亲吴细女彻底慌了。
她担心儿子误入歧途于是当晚便买了火车票,一路赶到了北京。
到了出租屋的吴细女看着屋内杂乱的环境,和儿子消瘦的脸庞不由得十分心疼,可等她刚要开口关心儿子的身体时,却看到了一个她想都没想到的东西—肄业证。
吴细女一把拿过肄业证仔细地观看,确实是写着儿子的名字不错,这下儿子毕业后的异常举动就全部可以解释了。
想通后吴细女自然勃然大怒地将杨仁荣痛斥一番,怒骂过后便是劝解,她想要儿子努努力将挂的科目补回去,可杨仁荣却丝毫不听并且还表示她管的太多。
儿子叛逆的样子另吴细女无奈也无法,她强求不了就只能回去找丈夫商量对策。
离开时看着颓丧在床上的儿子吴细女留下最后一句重话,她直言如果杨仁荣想他们夫妻俩好好活着,就去找工作或补考。
这句话不可谓不重,但也没动摇杨仁荣心里的选择,在杨仁荣看来补考是不可能的,找工作依着他如今的学历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那就唯有一条路那就是创业。
创业自然需要启动资金,如今谎言暴露家里是肯定要不到钱了,杨仁荣就把注意打到了银行上。
在找朋友一通操作后,杨仁荣还真的贷到了一些钱,他想得很好先从小本生意做起等慢慢攒够钱了,再做与梦想相关的事业。
可惜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刚刚出校园什么行业都不了解的杨仁荣,进了创业的市场简直像一头浑身是宝的猪仔。
不过短短一年杨仁荣就把贷的钱全部赔光了,这下彻底没辙的杨仁荣房租都交不上了,更别说还背着银行的债务。
生存问题永远是第一要解决的问题,急来钱的活自然还是临时兼职,可临时兼职能保证杨仁荣不饿死,却不能保证能供上杨仁荣的贷款,所以不出所料地杨仁荣断供了。
客户断供在银行是常有的事,一般这个时候就是催收公司上场的时候了,杨仁荣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他弃用了自己的手机号搬离了住址。
在那个时候找人还不像现在一样容易,一时半会催收的还真找不到杨仁荣人影。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催收公司是找不到杨仁荣本人,但他在银行填资料的时候,却填了亲友父母的信息呀。
银行催收找不到杨仁荣,自然就一通通地打电话给他的父母,接到电话的吴细女显然也没料到,她那么威胁儿子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然而教训儿子还是得放到最后,眼下把贷款还了才是急事。
毕竟即使在当时网络不够发达的时候,银行的能量也不是他们这种普通家庭所能抗衡的。
为了儿子的前途着想,也为了一家人的脸面考虑,吴细女夫妻急匆匆地去银行提出了两人多年的存款,才堪堪添上了这笔债务洞口。
父母这边凑钱把贷款还了杨仁荣自然能第一时间知晓,对于父母亲的愧疚也再一次袭上了他的心头,愧疚意味着压力,杨仁荣深知自己身上已经不能再压上稻草了。
所以他并没有和父母沟通,而是选择在2009年3月12日用朋友的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报告自己如今平安也希望父母亲保重身体,发送完之后杨仁荣就彻底地联系不上了,这就是杨仁荣9年来最后一次给家里的消息。
和家里断了联系杨仁荣准备去做什么?吴细女的身体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迈向癌症的?9年后现身杨仁荣和父母回家了吗?
9年再现,母亲患癌
前脚刚给儿子还上债务,后脚儿子就发来如此意味不明的短信,简直是让吴细女夫妻又惶恐又恼怒。
二人当即给这个号拨打了数通电话,好不容易对面接通了,可接电话的人却不是杨仁荣,而是自称儿子朋友的小伙子。
小伙子显然不愿意透露杨仁荣的行踪,对于吴细女夫妻的询问并不作答,只是装作很忙挂断了电话。
这下夫妻二人傻了眼,她们深恐儿子是不是误入了什么不法组织,在家越琢磨越害怕的两人,索性便收拾行李去了北京。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杨仁荣为了躲债早已不在原先的居所了,所以夫妻二人此行注定是扑了一场空。
住处找不到儿子又没有固定单位,吴细女夫妻就唯有去儿子原来的学校打听,有没有杨仁荣的校友知道他如今在哪。
这本就是病极乱来的招数自然没有效果,无奈之下吴细女夫妻只能厚着脸皮向房东打听,房东和杨仁荣不熟,却很熟这类无业游民的生活规律。
经他指点二人便去了几家附近的网吧饭店询问,确实也问到了那些是杨仁荣常去的地方,但很遗憾工作人员都说已经好久不见他了。
夫妻二人可谓是穷尽了脑汁也再也想不起其他方法了,为今之计只能转头去当地派出所挂失踪案。
成年人的失踪一般是很难立案的,因为很难界定他到底是主动出走还是人为胁迫,况且杨仁荣父母所能提供的全部信息,都将情况指向前者。
不过既然民众报了案警方也不会坐视不理。
只是在信息还不发达的当时,想要在人流量巨大的首都寻找一个成年人的难度很大,警方也只能尽力而为,而吴细女夫妻所能做的就是回去等待。
刚好二人的存款也快禁不住北京的花销,商量过后吴细女还是决定和丈夫回家等消息。
两人一边在家打工一边等民警的消息,只要一有儿子的信息她们就随即上京,就这么周而复始的找了9年。
这9年夫妻二人找过杨仁荣工作过的饭店、待过的销售公司、打过工的超市,可惜因为信息差的缘故都错过了。
最后一次得到儿子信息是2017年4月,那时杨仁荣已经登上了北京到西安的火车。
吴细女不是没想过继续追到西安去,但身体却不允许她再次追逐,9年来的你追我赶以泪洗面已经耗空了她的身体。
医院的检查证明无情地证明了这一事实,吴细女被诊断出了子宫肌瘤。
医生告诉吴细女她患的是子宫梭形细胞恶性肿瘤,这种病可以通过手术清除但复发的几率很大,且只要复发一般病人活不过两年。
听到这个噩耗吴细女几欲昏死,儿子还没找到自己就患了癌症,难道自己注定死前也不能见到儿子最后一面了吗。
在这种情绪的包围下,吴细女接受治疗的心态很不积极,期间甚至几度要放弃治疗回家等死。
看着妻子如此痛苦杨崇生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为了妻子能够安心接受治疗,也为了夫妻二人能够见到儿子,杨崇生想到了求助媒体这一做法。
不到万不得已杨崇生是不想用这个方法的,因为这样做相当于家丑外扬,而且对儿子的名声影响很大。
但是如今妻子的病情要紧,也就没法顾虑那么多了,他相信即使儿子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责怪自己。
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句话充分表明了社会上普遍的民众,最爱护的群体就是老幼。
所以当这两种群体受到伤害时,引起的传播速度是惊人的,更别说里面还参杂“高考状元”“人才陷落”等议题。
火爆的话题加上吴细女在病床上悲惨地哭嚎,一时间传遍了各大网友的界面,网友们都加入了进去纷纷呼吁杨仁荣早点回家。
这么大的阵仗只要生活在现代社会就不可能忽略,杨仁荣当然也看到了这则寻人新闻。
看着视频里憔悴衰弱的母亲,杨仁荣简直不敢相认,明明几年前的时候母亲还是精明能干的模样,如今却已经华发满头身子佝偻了。
杨仁荣自责痛悔的泪湿了眼眶,看着上面的联系号码,再也不管自己衣锦还乡的坚持打通了这条电话。
几天后杨仁荣决定回家,听说儿子决定回来,吴细女眼光里终于有了神采。
为了能第一时间见到儿子,吴细女和丈夫早早地便等待在了机场,一起等候的还有许多媒体以及热心的网友。
待杨仁荣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视野里后,吴细女还是掩不住眼中的泪水奔涌而出,在一旁的杨崇生也在妻子的感染下泪湿双目。
看着泣不成声的父母近在眼前,杨仁荣也顾不得在镜头前保持形象,一拥而上与父母抱在一团。
看着眼前的一幕无论是看热闹的网友,还是在现场的记者都不由得被他们感动。
不管大家心里对杨仁荣的做法有多少成见,此刻都衷心的祝福他们这个三口之家可以幸福平安。
儿子回来了吴细女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为了以后能够看到儿子成家,她自己也愿意配合治疗。
对于吴细女终于积极起来的心态,无论是杨崇生还是杨仁荣都感到十分欣慰,同时主治医生对于听话的病人也感到十分顺心。
杨仁荣对于自己断联九年的事不避讳也不遮掩,他坦荡的在镜头前表示自己就是自尊心太强,同时又责任感太弱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这九年的经历教会了他很多,等到母亲好后起来他还是会回到西安打拼,不过这一次他会带着家庭的责任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但是,这份团圆却迟到了整整九年。
并不是所有人在面对相同困境的时候选择逃避,对于杨仁荣当年的做法,小编仍保持唾弃。
一个成年人,要学着承担责任。对此,你又是怎么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