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感觉春节真的很累人。说起来,是一个悠长假日,但真正休息却没几天。对于打工人而言,春节好比鹊桥相会,一年一次,一次10天。可这次见面,能和父母说上几句话,在亲戚间疲于奔命,有意义吗?是不是只有我这么认为,除了父母以外的亲人,基本都是“陌生人”,那我为什么要和他们团年?
虽然说,我没有兄妹,可我爸家却是个大家族,叔伯姑姐就有上十个,加上他们的家人,共聚一堂可能有快30人。还记得从小开始,大年三十,就是我的受难日。姑妈、伯母争相攀比炫耀,有时候还会把我扯出来,做她们的谈资。好像我的童年里,充满了她们的讽刺,你让我现在回忆一下,都想不出一点真诚的夸赞。
只记得,十岁时,大姑说我性格古怪。初中时,伯母为了抬高表姐,笑话我字写得丑。还有高中时期,表妹让我帮忙写小学作业,小姑的破口大骂。往事一幕一幕,我只想说,既然嫌弃我,为什么又总来找事。我招谁惹谁了,摊上了一群这种亲人。没有过赞扬,却总从我身上找毛病,这是什么心理?所以,从懂事之后,我就自觉地把他们划到了陌生人,这种没有感情的无聊攀比,不经大脑的随意伤害。是怎么就能忘记,是怎么就能够一笔勾销。时至今日,我见到他们,只有陌生,只有疏离。
像今年的春节,从二十八开始,父母就出动拜年。去年因为疫情,亲戚们已有快两年未见。虽然我们一起团年,可基本无话可说。父母总教育我,要主动和亲戚攀谈,但几十年的心理阴影,突然怎么重来。而哥哥姐姐们基本比我大快10岁,我小的时候,他们已经上学,我大了之后,他们又已结婚。虽然是堂兄表姐,但我活了三十年,从来没一起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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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的感情,就这种尴尬的环境,我们一年见一次,难道不是陌生人。每年春节,坐在一起,都各玩各的手机,生怕眼神对到一起。而姑姑伯伯只会询问,找到对象了吗?一个月赚多少钱?虽然听似关心,却完全不走心。
而父母叔伯之间聊什么,更没有油盐,我女儿做了什么!你儿子怎么还没找到对象?好像除了八卦,什么都涉及不到。
每每听到这些无聊的话语,每每看到这些假装的和谐。天知道他们背后都怎么讽刺乱写,难道成年的代价,就一定要学会虚假和敷衍。这些被称为亲戚的人,其实一点也不值得见。我想象中的亲情,应该是如父母一般,真心的关切,真诚的交谈。但在我家,根本不可能存在。春节这种难受的氛围,他们是怎么忍受那么多年?
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只在小家过年,和父母至亲,共享天伦。一年一次的长假,难道不是为了让人放松,接收这些无情无义的信号,彼此都不难受?除了父母,我真不想和“陌生人”团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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