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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 闲谈 一小 顾客 突然

2010年,河北一小贩在和顾客闲谈后突然跪地:妈,我找了你17年

jnlyseo998998 jnlyseo998998 发表于2023-04-28 14:27:03 浏览19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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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的冬天,一个13岁的小男孩和一个不到5岁的小女孩,他们穿着单薄破旧的衣服,颤抖着依偎在房间的一角。

这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透过破洞的窗户可以看到邻家温暖的灯火,也能听到从不远处传来的鞭炮声。

小男孩把嘴凑到小女孩的耳边:饿不饿,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只见小女孩冻得发紫的嘴唇微微张开:“饿。”于是,小男孩起身就出去了。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小女孩也不见小男孩回来,便害怕得哭了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门口有了动静,小女孩擦了擦眼泪,迅速地往门口跑去。“快看,舅舅给我们的窝窝头!”小男孩摸了摸自己刚刚摔破皮的膝盖,尽量让自己笑着说。

就这样,两个孩子回到屋里,继续依偎在一起,大口大口地吃着舅舅施舍的两个窝窝头,尽管窝窝头的表皮已经沾到了些许的泥土。

这两个未成年的小孩子是谁?他们的父母都不管他们吗?他们身上究竟发生了怎样不幸的故事?他们最终又会走向一个怎样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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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相继离开,只剩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这个13岁的小男孩叫班银成,不到5岁的小女孩叫班小雨,他们是一对难兄难妹。

二十世纪80年代,兄妹二人相继出生于河北省广平县南张孟村,他们的父亲叫班志民,母亲叫贾书梅,此外还有一个哥哥和姐姐。

广平县南张孟村是一个十分贫困的小山村,交通不便,整个小山村就好像与外界断了联系,所以家家户户都只能靠自己家那一亩三分地而活。

班志民一家六口生活得很是艰难,经常有了上顿没下顿。有一年,南张孟村遭遇灾荒,田地里颗粒无收,一家六口便只能坐在家里喝西北风,偶尔幸运才能挖到点野菜之类的吃食。

后来,作为一家之主的班志民,他实在不想妻子和孩子们再继续挨饿,尤其是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班小雨哇哇大叫的模样更是令人心疼。于是,班志民便决定与村里的几位青壮年一起外出打工,运气好说不定能赚点粮食回来。这罢,班志民便约着大伙儿出门了。

可是出去的山路实在崎岖,仅仅二十公分宽的道路,再加上连日来的大雨倾泻,完全泥泞不堪,稍微不小心,就可能会跌倒,再不济,还会掉进一旁的悬崖之下而因此丧命。

一路上,大家伙儿都十分小心,相互之间还栓了一根麻绳,一旦有人跌倒,才能及时拉住。可现实却格外残酷,待大家好不容易走到一处稍宽的山路,解开麻绳准备歇息一下时,班志民一个后退,便滚下了布满荆棘的树林。

后来,经过众人的努力,班志民虽然被救了回来,但因全身多处受伤,加上头部撞到了一颗大石头,没过多久就失血过多而去世了。

班志民的去世对于这个可怜的小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其妻子贾书梅一时间竟想随着丈夫去了,可当她回头看看四个孩子,便也只能忍着痛继续讨生活。

随着时间的流逝,班银成的哥哥和姐姐已经长大,他们一个早早嫁了人,一个早早外出打工,至此,哥哥姐姐除了零零散散地往家里寄点生活费,也就渐渐断了联系,没再回来过。用贾书梅的话来说,这两个孩子大抵是嫌弃自己无能。

1993年11月的一天早上,已经13岁的班银成像往常一样,带着妹妹班小雨一起到山上砍柴,这天运气不错,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很多新鲜的野菜。直到下午,班银成与妹妹才慢悠悠地下山回家。

“妈妈,今天挖了好多新鲜的野菜,我们晚上有口福了!”班银成大声地呼喊着母亲,一旁的妹妹也应和着:“是啊,是啊,我和哥哥挖了好久!”

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母亲贾书梅的回应,“妈妈肯定是去舅舅家了。”班银成猜想着。

于是,挖了大半天野菜的兄妹俩累得睡着了,直到天黑才醒了过来。可醒来后,兄妹两人依然寻不到母亲贾书梅的踪影,便只好找了点橱柜里的剩菜剩饭垫了垫肚子。

到了第二天,班银成便带着妹妹到舅舅家寻找母亲,可舅舅却说母亲并未来过。

“妈妈到底去哪儿了?”班银成心里一阵发慌,但也只能先安慰着一旁哭闹的妹妹。

就这样,班银成带着妹妹又回到自己家,可整整等了一周,也仍然不见母亲贾书梅的踪影,再加上家里的粮食也快吃光了,这让班银成十分担心自己和妹妹接下来的日子应该怎么过。

决定寻母,独自带着妹妹闯荡邯郸

这天,天刚蒙蒙亮,趁着妹妹还在熟睡中,班银成便背着背篓往山上去了,他希望能够寻得一些野菜给妹妹填肚子。

11月的早晨寒气很重,穿着单薄衣物的班银成不时地打着寒颤,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了几株能吃的野菜,可正当他准备走过去采摘时,一双硕大的手瞬间把眼前的野菜抢走了。

“王大婶儿,求求你把野菜让给我吧,我妹妹已经两顿没吃了……”班银成一脸求助的模样。

可王大婶儿是村里出了名的铁公鸡,她不屑地说道:“我还三顿没吃了呢!要吃找你妈去……”当“妈”这个字从王大婶儿嘴里蹦出来时,班银成终于大哭了起来,虽然他在妹妹的面前强装冷静,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13岁的孩子。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个给你!”这王大婶儿还是有点良心的,毕竟自己也是几个孩子的妈。

紧接着王大婶儿又说道:“我们村有好些妇女都会去邯郸的饭馆里当服务员,你妈会不会也去了?”

班银成虽然不知道王大婶儿的话是否为真,但这不失为找到母亲的一个好方法,于是班银成接过王大婶儿手中的野菜,飞速地就往家跑去了。

回到家后,班银成赶紧烧火给妹妹煮了一锅野菜汤,又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到了仅有的两块钱。

“哥哥,你拿钱做什么?”妹妹擦了擦嘴边的菜叶,询问道。“我们去找妈妈!”说罢,班银成便拉着妹妹出门了。

虽然南张孟村通往外界的路有过修整,但还是很崎岖。一路上,班银成都把妹妹背在背上,生怕妹妹会有什么闪失。

只见荒芜人烟的山间,就那么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慢慢地挪动着,直到好久好久,班银成才和妹妹走出了大山,而后在一位路过的拖拉机司机的帮助下,顺利来到了邯郸。

宽阔的水泥马路,闪亮的霓虹灯,络绎不绝的人流,这一切在两兄妹的眼里显得十分新奇。但很快,班银成就反应过来,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寻找已经失踪多时的母亲贾书梅。

于是,两个小人就这样晃荡在邯郸的街头,凡看到一家饭馆,两兄妹就屁颠屁颠地跑进去一通询问,运气好的时候,饭馆老板会给他们一些吃食,而运气不好的时候,就直接凶狠地把他们赶走。

其实,小小年纪的两兄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太清楚,更别说在这个偌大的邯郸城。但班银成却并没有要放弃的念头,因为只有找到母亲,他和妹妹才有活下去的动力。

就这样,班银成带着妹妹在邯郸城的街头晃荡了近一周,而身上仅有的两块钱早已花光,他们累了就在桥洞下待着,拾点别人不要的报纸当被子了。直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的出现,班银成才意识到这样的寻找太过危险。

一天半夜,好不容易睡着的班银成突然被一阵声响惊醒,睁开眼的他竟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正准备抱走妹妹,班银成赶紧站起来,冲过去拖住中年男子,并狠狠咬了他一口,而后又拿棍棒朝着中年男子的头砸了过去。待中年男子因为疼痛有所松懈时,班银成便带着妹妹赶紧跑开了。

看着哇哇大哭的妹妹,班银成后怕极了,要是妹妹被坏人拐走,自己以后该如何向妈妈交代。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班银成便带着妹妹在邯郸街头乞讨,直到凑够了回家的路费。

寻母十七年,30岁小伙熬成中年大叔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94年的春节就到了。这天除夕夜,看着邻家温暖的灯火,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的喜庆声,孤苦无依的班银成两兄妹甚是难受。

于是,他们一边啃着从舅舅家施舍来的窝窝头,一边用力幻想着如果母亲还在,那家里应该会多么温暖。

这一晚,班银成一宿没睡,他看着躺在旁边的妹妹,随即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要继续寻找母亲贾书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这样,1995年大年初一清晨,班银成就把妹妹送到了舅舅家,又向舅舅借了5块钱,便从此踏上了寻母之路。

一开始,班银成先是来到了紧靠邯郸的武安市,由于年纪太小,招工的人都不愿意搭理他,所以在用完向舅舅借来的5块钱后,便与一帮同龄的孤儿一起上街乞讨,顺便打听母亲贾书梅的下落。

可没想到这群孤儿中有一名大高个儿,他总是凭借自己力气大欺负弱小,经常抢夺他人乞讨来的食物或者钱财。

一次,班银成终于看不下去了,便与大高个儿打了起来,后因为身形悬殊,班银成最终被大高个儿打个半死,还把他赶了出去,并扬言:“你最好滚得远远的,不然看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于是,小小年纪的班银成带着满身的伤痕辗转到了河南驻马店。在驻马店,班银成遇到了一位年长的大叔,大叔五十来岁,无儿无女,

对方看着满身是伤的班银成便越发怜惜,得知了班银成的遭遇后,便将班银成留在了自己所工作的工地,平时就让班银成帮忙铲铲沙子,搬搬砖头。

其余时间,班银成便在驻马店多方打探母亲贾书梅的消息,可两年时间过去了,也没有任何动静,于是,班银成就辞别了大叔。

辞别大叔后,班银成在工地工友的建议下,又来到了山西一些偏远的乡镇,因为听说很多妇女会被人拐卖至此。没有文化、没有手艺,班银成所到之处好像都不太欢迎他,于是他为了生活,只能继续做回乞讨者。

之后,来到山东的班银成,才算有了一份正当的工作,那就是在饭馆后厨当洗碗工。有一年冬天,天气异常寒冷,班银成的手就在冰冷的水里泡了整整一个冬季,一双手被冻得跟胡萝卜一样大,而后还流脓,把班银成疼得不行。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去,一转眼,已经足足有17年之久,而已经30岁的班银成在寻母之路上已然被折磨成为了一位中年模样的大叔,留着胡渣,双眼无神。

这17年间,班银成寻遍了河北、河南、山西、山东四个省,走访了千余个村庄,期间住过下水道、坟地、山洞、垃圾场等等,吃过的苦、受过的累都无法言说。

家人团聚,终获人间小确幸

2010年7月,班银成又辗转来到了石家庄,这次,他学聪明了,用着前些年打工存下的一点钱,进了一批日用品,而后跟着一群商贩学着做点小生意。

这群商贩很有门道,他们采用的是薄利多销的销售手段,专门奔走于各个乡镇,吸引了一批又一批中老年妇女。

这天,班银成跟着商贩们来到了位于石家庄平山县孟家庄的黄家湾村,刚到村里,一群又一群的中老年妇女就围了过来,有的买丝袜、有的买布鞋……一时间,小摊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是班银成第一次来黄家湾村,没想到生意这么好,于是待中老年妇女们买完离开后,他便开心地数起包里的钱来。

“老板,还有丝袜吗?”班银成摊儿前走来了一位留着短发的中老年妇女。这时只顾着数钱的班银成头都没抬,只是大声吆喝着:“丝袜有的是,您慢慢挑!”

“老板,听你声音不像本地人,你是邯郸来的吧?”妇女一边挑着丝袜,一边问道。

这时,班银成抬起头,竟发现眼前这位妇女跟自己的母亲贾书梅有点像,虽然妇女满脸的皱纹,但眉眼间总是有一股神似的劲儿在。

于是,班银成试探性地回答道:“我是邯郸来的,家住广平县南张孟村!”“南张孟村。”妇女重复着这四个字,而后继续问道:“那你认识班银成和班小雨吗?”

一时间,班银成滚烫的泪水瞬间而下,没想到横跨17年,还能再见到自己的母亲贾书梅,而母亲竟然也没有忘了自己和妹妹。

看着班银成奇怪的表现,这位妇女一脸疑惑,这时,只见班银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的朝着眼前的妇女喊道:“妈,你让我找得好苦,我找了你足足17年!”

此时,贾书梅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小贩正是自己的儿子班银成,于是她赶紧扶起班银成,并将其死死抱在怀里。

事后,贾书梅把班银成带到了自己所在的家庭,告知了班银成当年发生的种种。

原来,贾书梅的哥哥,也就是班银成、班小雨的舅舅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当初,舅舅欠了别人一屁股债,便打起了妹妹贾书梅的主意。为何还债,就把贾书梅骗到村外一处隐蔽的地方,将贾书梅以1000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人贩子,人贩子把贾书梅打晕后,又辗转以2000元的价格卖给了贾书梅后来的丈夫李三毛。

这个李三毛,年轻的时候凶残无比,每当贾书梅想要逃跑,都会被其拖回来暴打一顿,于是,贾书梅便不敢再逃。

多年以后,贾书梅又给李三毛生下一儿半女,加之李三毛中风瘫倒在床,贾书梅便没有了再要回去的念头。

听完母亲的遭遇,再想到自己17年来的奔波,班银成早已泣不成声。冷静过后,班银成同李三毛做了一番交谈,向其表达想要让母亲跟自己一起回南张孟村的想法,虽然李三毛没有同意,但班银成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因为他必须带母亲回去,一是将舅舅绳之以法,二是得赶紧回去见见已经17年没见的妹妹班小雨。

就这样,贾书梅在儿子班银成的带领下,终于回到了南张孟村,看着熟悉的山野村落,母子俩心里满是感慨。

到了村口,只见一位梳着两个辫子的年轻姑娘站在那里,她满脸笑意,那便是妹妹班小雨。

后来,在班小雨口中得知,当年班银成离开后没两年,舅舅就得病去世了,而这,或许就是他该得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