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文:原创不易,欢迎鉴赏。(真实故事,本篇较长,字数约8000字)
前言: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一个人、一座城,双向奔赴的美好,让我心灵蜕变,人生巨变。普通人的爱情,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生活的点点滴滴。在我最绝望,最痛苦的时段,她的出现如那黑暗中的微光,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而后逐步走向光明。我要感谢我的老婆,是她给了我脱离深渊的机会,给了我留下来的勇气,给了我异乡漂泊的港湾。
一、我的至暗时刻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暗天。
时间追溯到十年前,24岁的我临近大学毕业。我正在图书馆刻苦复习,准备当年的公务员省考。突然手机在书桌上震动起来。
我瞅了一眼,一个来自南方的陌生电话。我没有理会,挂了电话继续复习。没过多久,手机又震动了,我有点不耐烦,只好走到稍远地方接听。
“喂,是谁”我语气有点重。
“是我,老默啊”。
我有点惊喜,原来是我高中时的铁哥们,我叫他老默。于是我们俩相谈甚欢,回忆起了那时候一起通宵,一起踢球,一起听歌的快乐。
大学校园
将要告别之际,老默问了我一句:“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工作找好了没有,我早你一年上班,现在这边收入很不错,一个月大概有1万2的收入,而且工作轻松。”
老默高中成绩比我要好,第一次高考就上了个211大学。我呢,高考发挥失利,只好复读一年,勉强上了个一本学校。临近毕业,我的工作一直没有着落,所以才半路准备公务员考试。听到老默的工资收入,我着实有点羡慕。
“哇,你混的可以,一年十几万收入”我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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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现在手上攒了几万块钱,以前在学校是真的穷,要不你毕业后到我这边玩一趟,吃穿住行我都给你报销,顺便带你参观下我的公司,搞不好你能留下来哦”老默很热情地欢迎我。
好兄弟的邀请,加上不需要自己花钱,我心动了,于是我答应了。
就这样,我边复习边等着毕业,在拿到毕业证的那天,我踏上了南下的旅途。可是没想到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一个差点让我万劫不复的决定。年少无知的我,被我的好兄弟,好同学骗了。
多么讽刺。南下之后,我被老默骗到一个传销组织。就是这么简单,我被组织控制了,好在这个传销组织并不算暴力,就是给我们上课洗脑,让我们心甘情愿地去高价卖那些三无的化妆品。
被骗传销
期间,老默也私底下给我透露,他也是没办法,老板答应他只要“招录”几个新员工来,就可以放他走。我当时真想把老默打一顿,可是又怕老板针对我。我只能跟着他们卖力的推劣质化妆品,同时希望找到机会溜走,然后报警把他们都抓了。
二、黑暗中的微光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绝望到极致往往会出现转机,我在传销组织呆了近三个月。时节已经到了秋天,不过天气依然炎热。我穿着劣质衬衣在毒辣的太阳底下推销劣质化妆品,汗水浇的浑身湿透。
三个月来,我找了好几次机会都没逃脱老板的魔抓,期间还差点被发现逃走的企图,老板不止一次对我进行了人身威胁。
我真的的很害怕,一个刚出学校的大学生,那里见过这样的残酷,手机、身份证都被老板没收。父母打电话过来,只能等会老板叫我,我只能撒谎说已经在这边工作。
因为我不想害别人,所以只能卖力推销产品,希望能给老板挣点钱,他就不会逼我欺骗亲朋好友了。
这次我在一个队长的监督下,来到当地的一所师范大学推销产品。虽然是中午,队长也不让我休息,我站在烈日下,向那些偶尔出现的女同学推销化妆品。即使厚脸皮的推销,少有人搭理我。
大学校园
这时候,一位打着太阳伞,穿着朴素、扎着头发的女同学走了过来。我立刻迎了上去,笑着推销产品。和我对视的时候,她有点害羞,我看清楚了她。她不算漂亮,但是脸上没有化妆品的修饰,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单纯和舒适感。
“你要卖东西给我吗?”她小声问道。
“是啊,我卖化妆品的,你看这大热天的我也不容易,要不你看一下也行”。我温柔地说道。同时我望向不远处正在树荫地下乘凉的队长,他这会好像没有过多关注我。
“这么热的天,你还卖东西,真的是很努力。”她夸奖道。
“晒得厉害,要不伞我给你打一点,你卖的东西我可以看一下,但是我从没用过化妆品。”她说着想把伞给我遮一点,一不小心将自己手上的书和笔弄掉在地上,地上还有一张便签。
我立刻弯腰帮她捡东西,当我手上拿到纸笔的时候,我意思到机会来了。我没有立刻将纸笔还给她,迅速背对着不远处的队长,飞快的在便签上写到:“我在传销组织,求你帮我,明天还是这个地方,如果你看到了我,就打110报警”。
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如果现在让她打电话报警,可能队长就跑了,传销组织的人不被全抓住,我可能会被报复,而且手机身份证都在那边。
我整个手都是颤抖地,写的又快,那几个字潦草至极。我一股脑地将东西塞到她手上,然后立刻远离她而去。她似乎被吓到了,想要叫住我,但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稍微停了一下,便慢慢走开。
此刻我只希望明天还能够来到这个点位推销产品,于是我开始思考如何做到这件事。我非常坚信她能够帮我。做完今天的推销,虽然身体非常疲惫,但是我精神却异常亢奋。
我的机会终于来了,绝好的机会,离开深渊和黑暗。回到组织,我便向老板报告:“说学校这边有几个学生,想要买产品,但是今天没带钱,能不让队长明天继续带我到师范学院干活。”没想到事情十分顺利,老板直接答应了。
整晚我都沉浸在愉悦的希望之中,回忆着白天的相遇,期待着明天的再见。晚上睡着时,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清晨的阳光特别暖暖,空气清晰,微风拂面,鸟雀叠唱,还有一个温柔地背影。
第二天,我怀着激动地心情出发了。这次我和队长到达师范学校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因为这个时候学生下课出来吃饭的多。
海南旅游
我一来到校门口,就开始四处扫视,可是我没有看到她,此刻我的心好像咕咚一下沉到冰水里面,浑身都是发冷的状态,而且发抖。我脑子一片空白,稍微清醒后,我又渴望地重新扫视四周。
突然,我欣喜若狂。我发现那个温柔的背影,她也是在四处张望,站在远处河边的一颗大树下。一刹那,她发现了我,然后她拿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此刻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我心里开始盘算,如果警察过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先控制住队长,不然他跑了我很可能会被再次抓回去。
我开始计划,如果警察一出现,我就死死抱住队长,我提醒自己一定要勇敢,不要害怕。我要成功逃脱,然后向她道谢。
我一边假装认真的推销产品,一边死死盯着道路的两个方向,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终于,两名警察出现,我迅速盯着队长,我发现队长有点慌张,我立刻靠近他。等到警察靠近我们的时候,我迅速抱住了队长,他拼命想逃,我们扭打在一起。我们的状况,立刻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他们立刻冲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停手。”警察叫道。
“警察叔叔救我,他是传销头目,快抓他。”我这拼命叫唤,警察立刻警觉起来,将我们俩都控制起来。
此刻我身上的衣服都撕破了,东西撒了一地,胳膊上、胸口都是抓痕,我大口喘着粗气。
“都带回去问话,是谁报的警”警察大声问到。这时候周边全是吃瓜群众,将这里围地水泄不通。
海南旅游
“我报的警,是他要我报的警”她高举着双手,跑了过来。
“好的,也麻烦你和我们回去做个笔录,这个两个人情况我们要进一步核实”警察说道。
就这样我被带上警车,到了派出所,通过对我的审问,我交代了传销组织的具体情况,他们得到消息后,当天晚上就将传销窝点给端了。通过调查审问,各种证据证明了我是无辜的,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我就被释放了。
警察将手机和身份证还给了我,还给我了我五百块钱,让我找个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买票回家。
期间我问到了她的情况,警察说她录完笔录就回学校了。我还问了警察关于她的信息,但是警察一点也没透露给我。这让我有点失落,因为我想当面给她说声谢谢,然后再永远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三、奋斗中的眼泪
待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当我走出派出所,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的确这是自由的气息!我一个人轻快地走在深夜的路上,尽情自由地奔走,没有目的性。不一会,路上开始变得嘈杂起来,不知不觉我又走到了师范大学附近。
这里还有吃宵夜的学生,还有喝了酒大声唱歌的学生,还有刚刚从网吧出来正谈论着游戏的学生。我来到校门口,望向了河边的那颗大树,在黑夜零星的灯光中,它不在那么轮廓分明。
看到学校对面的炒饭摊,我的肚子很有点饿。我点了一份肉丝炒饭,还加了两个鸡蛋。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我特别喜欢吃炒饭,进入传销组织后,就再也没吃过任何好吃的东西。炒饭真的天下美味啊,我狼吞虎咽干起饭来,不到一分钟,一大份炒饭被我吃的干干净净。
炒饭
“算了,去网吧搞个通宵,还能省点钱,明天一早去车站乘车,在车上好休息”。我心里琢磨着。于是我在网吧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给父母打了电,告知他们我辞职了,明天就回家。然后我来到车站,买好了票直接候车。候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像她的背影,我赶紧起身追了过去,一看竟然是个浓妆艳抹的大妈,心里一阵不适。
心里始终好像有个东西被牵绊着,总是会想起师范大学的她。如果我不是进入传销组织,我现在应该已经参加工作了吧,我也是一名堂堂正正的大学生啊。
我的情绪似乎还没从传销组织中走出来,对于现实自由生活,有些无所适从。
我有些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为什么不干脆留在这个城市工作呢,反正我学的专业,在老家也无法就业。
于是我给父母打了电话,告知有一家好公司邀请我面试,如果能够找到合适工作,我就不回去了,同时让他们给我一些钱用来租房子。
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平时在空闲时候在工地干零工赚钱,所以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但是没有钱我可能真的要流露街头了。
就这样,我开始抓紧找工作,通过线下人才市场和在58同城、赶集网上找工作。我开始参加各种面试,工资待遇都挺低的,而且大多是销售岗位。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去了一家房屋中介公司,到处发传单,打电话推销房子。
虽然工资不高,但是这边公司能够提供一个住的地方,基本就是和学校宿舍一样,上下铺那种,住了许多人,环境比我在传销组织上稍微好点。
房产中介是一个需要时间积淀的行业,手上需要大量掌握优质资源和客户信息,我这种新人基本上就拿个底薪,吃饱饭都有点压力。
有一次总店安排一个传单发放任务,因为数量较大,还需要在社会上请一些兼职人员。于是我被安排负责这个事儿,一大早我来到店里面,那些兼职人员早就按照约定时间等在店门前。
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在人群发现了她。是的,我无比激动,那一刻我觉得她已是我生命中注定的人。
一起去海洋馆
所有的一切,无论是进入传销组织,还是被骗,还是留下来,还是干房屋中介,感觉都是一只无形的的手将我和她联系到一起。
我满脸欢笑,丝毫不顾周边的人,温柔地问候:“hi,是你呀,我一直想当面给你道谢,可是找不到你”。
她也是很吃惊,看到我打招呼,她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摆摆手:“我就是打了一个电话,不过我们还真是算有缘分呢”。
听到这话,我心花怒放,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此刻我知道我已经离爱情很近了。这时候店长看我还愣在原地,便急忙催促我干活。
就这样,我带着这些兼职人员还有她,出去发传单。很快就到了中午,我提出要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一定邀请她吃顿饭。她开始是拒绝的,但是最终在我真诚的邀请下答应了。
回村放烟花
通过吃饭,我和她聊了我的很多事情,我得知了她也没有谈过恋爱,今年大四了,明年毕业。由于我也比较羞涩,我没有过多纠缠她,只留了她的电话,加了qq。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11月份。期间我时不时地通过电话联系她,偶尔请她吃饭,这些都还算顺利。
但是我们关系,并没有太多进展,我自己也一直不敢向她表达心意,同时也当心自己没能力照顾她。
毕竟我在这个城市连个稳定的工作都没,收入也是少的可怜,有的时候我真的很自卑,我觉得自己怎么能配得上她呢?
直到有一天中午,她给我发了qq消息,说是自己肚子疼厉害,非常难受。我问她是不是亲戚来了,她说不是。
我便立刻给他发消息说,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她答应了,便告诉我宿舍楼栋位置。
大学宿舍
我赶紧打了辆车,开到车能够进入学校离宿舍最近地方(她的宿舍那边,车是限制进入的),同时塞给司机二十块钱,让他等我一会。
我飞快的狂奔向她的楼栋,她已经脸色惨白地在一楼等着,这个时候,我可不顾不了那么多,我说道:“车停在不远处,我背你过去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已经疼的不行,只能点点头同意。我便立刻背着她朝出租车的地方飞奔而去。说真的,我也没想我到这么厉害,背着一个人我甚至都觉得很轻松,真是健步如飞。
肯定有人疑惑我对她学校怎么那么熟悉,因为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她学校乱逛,基本每个地方我都烂熟于心,但是我都刻意躲着遇到她。
去了医院,才知道她是胆结石发作。医生先是给她打了止疼针,然后进行ct后,医生说结石不大,不用住院,输液一些利尿排石就行。期间我给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很感动,对我说到,身体恢复后请我去看电影。
就这样我们第一次看了电影,送她回宿舍的时候,我站在楼下十分不舍,心里也暗之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赚钱。于是我工作激情满满,从事房屋中介销售2个多月后,我终于卖出人生第一套房子,拿到了六千块钱的佣金。
然后我第一次请她吃牛排(我以前从未吃过),请她爬山,请她去游乐园等等。直到我第一次在学校陪她过生日,我终于向她表白。
我还记得当时,我花重金买了99朵玫瑰花(肯比较俗吧,但是其他的咱也不懂),在她的楼下等她,许多人想看傻子一样看我,不过我没有搞大声喊叫那一套,我只是等她下来后,轻声说到:做我女朋友吧,我愿意为你努力奋斗。
99朵玫瑰
她当时也很感动,差点就哭了,出于害羞,她接过花,要我等着,她把花放在了宿舍又重新下来,这一刻我哭了。
就这样我们在三个月的时间内,跨越大半中国,在十四亿人的基数中相逢,而后成为一対恋人。有的时候爱情就这么简单,并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的故事。
相逢不难,相守不易。我们故事不会就这样结束。
四、载着幸福奔赴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很快她的校园生活结束,人生之路又有了坎坷。甜蜜的爱情总究抵不过现实的折磨。
我们的事情,她没有告诉父母。她是师范生,已经考了过教师资格证。她的父母要求她回县里面参加教师考试。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依依不舍中别离,纵便有千言万语,难与人诉。
她在家复习准备教师联考,我继续在这边当房产中介。我们的距离开始远了,我工作又忙,一个月只能见她一到两次。
比心
每次看到她生病,自己不能在身边照顾她,让我满心愧疚和无力。当年她考上县里一所中学教师岗位,我们能够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我们似乎有些渐行渐远。
我平日只能在空余时间和她视频、通话,而且她还得背着父母。可是我怎么甘心,我只能拼命努力工作,拼命赚钱。
我提出让她向父母告知我们的事情,她答应了。结果是他父母坚决反对,一是我是外省的,其次家里条件不好,再就是我们不在一起工作,反正是各种理由不同意。
后来在媳妇的软磨硬泡下,各种说我好话,他爸妈总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但是这个台阶对我来说如同泰山那么高。
神农架
他们表示自己有稳定的退休金,不用我养老,只要我能在这个城市买得起房,在体制内有个稳定工作就同意我们结婚。
我听了这个答案,是既高兴,又头疼。这个城市13年地房价8000左右一平米,对于一个农村出生的家庭来说,连付个首付都算困难。
但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这先筹齐首付,买了房之后,再解决体制内工作问题。其实对于工作我反而不担心,因为知识面广,又是理科生,很擅长做行测那些题目。
大九湖
说真的,我真的是走了狗屎运。2015年房地产行情特别好,那真是闭着眼睛都有人找上门来买房,佣金赚的盆满钵满。就我这样一个新人,没有费多大力气,在15、16、17年三时间赚了接近100万,有的做得好的同事,赚了大几百万。不过房价也水涨船高,到11000元左右。
赚钱这么容易,我真的有些不甘心离开这个行业。因为我是中介缘故,2017我用相对低的价格年购买了一套130平米的房子,一口气付了80万元,贷款60万元。
当年我就把房子装修好了,手上也还留了点钱还房贷。我就边上班,边复习,参加了2018年公务员省考,岗位是这个城市的一个市直单位。
小区
笔试结束后,我觉得发挥失常,不过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我中介挣得也很多,平日给他父母出手也挺阔错,他的父母看我买房后,并没有太强烈要求我去参加考试。倒是我媳妇觉得我应该找个稳定工作。
笔试成绩出来的时候,我真的挺吃惊,我竟然高分第一进入面试环节。第一次参加省考,就取得这么好的效果。
他父母知道后,真是对我一个劲儿夸奖,我都有点飘飘然了。想想能够成为公务员,我也挺激动,毕竟我们家世世代代为农啊。
我果断报了一个18000元的状元面试班,我记得是华图的班,一共11天,吃住都在酒店。在准备面试期间,我向公司请了假,他们也都支持我,毕竟我走了对他们也没啥影响,或许以后我还能帮他们一把呢!
就这样我顺利通过面试,成功市直单位上岸,成为了一名正式国家公务员。从遇见媳妇之后,我的路子似乎都很顺利。
海南森林公园
虽然我的条件和有钱人相比,差距巨大。但是和普通人比较,他们都觉得我是走了狗屎运。18年底我和媳妇举办了婚礼,我们的五年的爱情长跑也终于结束,修成正果。
可是结婚后,我们的矛盾却升级了,因为长期异地分居的问题,我开始经常吵架,甚至提出离婚,虽然我们并不想真的离婚,但是我们的问题真的很突出。
我和媳妇也只能周末见面,如果遇上加班,有的时候甚至一个月都不能见一次。
进入体制后,我的收入直线下降,从以前年入三十多万,到现在年入六万都难(到手现金)。以前大手大脚花钱惯了,现在干啥都是抠抠搜搜。
我一度有点后悔离开房产中介行业,不过从现在不景气的地产行业来看,我也算是成功避了雷。
因为手头拮据的原因,我一直没没有买车。从市区到媳妇县城,没通高速的时候4个多小时车程,通了高速后也要2个多小时车程。
代步车
我每次过去都是乘坐班车,但是班车实在太影响我出行时间。如果周五下班后立刻出发,还能赶上车,稍微晚一点,我就只能周六一大早过去。以至于我一周能在媳妇那边待一晚上都很奢侈。
有的时候,刚下车到县里,局里面又临时通知加班开会,搞得我回去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对于这事我真是头痛不已。
如果能够买一辆车,或许能够缓解我们见面的压力。但是体制内收入真的低,平日还房贷已经很吃力了,每年能够存的钱也是少得可怜。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2022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简直幸福的要哭了,什么委屈压力我都觉得值了。因为有了小孩,再不买车就真的太不方便了,于是我提出向岳父他们借点钱,我回家再筹集一点,先买个代步车的方案。
最终媳妇同意了,拿出陪嫁的钱,我又向父母要了一些,岳父他们支持了一些,这样东拼西凑,总算是买一辆吉利帝豪的代步车。
海南酒店
虽然车不贵,但是它确实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我每次开着车回去,心里的都是说不出的幸福,特别是老婆孩子坐在车上,让我有了一种家庭的安逸感,踏实感。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是完美的,但是我们完全不必揪着这点不足做文章,人要向前看,矛盾问题终究会慢慢解决。
我现在虽然和媳妇还是异地,但是慢慢我们也适应了这种状况。等我们条件再好点,我肯定会换一辆好车。
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从一名陷入传销组织的人,一步步走到现在。有了老婆孩子,有了房子、车子,我已经非常幸运。
每次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总喜欢一个人慢慢走着。树荫下暗,路灯下亮,脚步向前,影子朝后,恍惚间停了下来,我也不是在等人,只是瞬间,分不清了方向,我抬头看灯,最喜欢的却是藏在树梢中的那一盏,那就是家。虽然老婆孩子不在身边,但是他们时时刻刻住在我的心底。
写在最后:不知不觉又到凌晨,写写停停,连续三个晚上的思考回忆,完成这了篇粗文,一共8000余字。其实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但一写就收不住,可能是写作能力欠缺。感谢你们看完我故事,祝你们都能够收获自己的幸福。同时和大家分享一首我当初写给媳妇的诗。
《我的到来》
是沿着熟悉的路
在车将要慢下来的时候
总是桥先迎接我
我的快意
忍不住和它们招手
我又来了
等我的思恋
已经映在水面
这是熟悉的水
有的时候平静
有的时候波澜
是这条河
从你的城市发起的河
一直流向我
等待着我
阳光还暖的时候
水也起了波光
在竹林间隙里
一下忘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习惯
等待和牵挂
惊起的水鸟飞来
一刹那间
它眼睛成为我
可以一直在这熟悉的河边
望着你
望着我们
—作者:楚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