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尼娜》的原版音乐剧由俄罗斯莫斯科轻歌剧院创排,被号称“俄罗斯四大吟游诗人之一”的尤利·金将原本恢弘浩瀚的文学巨著浓缩成为两个小时的舞台剧本,加上极高水平的音乐、舞美、舞台设计,2016年一经推出就引起了俄罗斯艺术界的高度关注。
《安娜·卡列尼娜》中文版获得原版制作人独家授权,为确保风格的统一和表达的精准,导演阿丽娜·切维克等俄罗斯原版主创团队成员全程参与制作。在中方主创团队中,包括曾在俄罗斯国立戏剧学院留学的青年戏剧导演雷悦、跨界音乐人赵继昀、资深舞蹈编导俞辰曦、资深声乐指导李偌祎等一批活跃于国内音乐剧领域的艺术家,还有徐丽东、张会芳、洪之光、贾凡等音乐剧演员将倾情献唱,特别邀请文学翻译家、中国俄罗斯文学研究会会长刘文飞担任文学顾问及中文译配。该剧首演前,新京报为观众揭秘音乐剧《安娜·卡列尼娜》中文版的幕后故事。
音乐剧《安娜·卡列尼娜》中文版2月下旬登台。
在译配和中文填词上下苦功夫
作为此次中方团队的导演,雷悦回忆,其实一开始她拿到原版剧本时,觉得这部音乐剧不太可能出现在中国的舞台,她认为俄罗斯的舞台语汇及对艺术的严谨程度,让这部音乐剧制作难度很大:“之前曾有一个比较失败的韩国版本,虽然在韩国文化内部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但是折损了很多文学性和音乐性。这次我们吸取了这个教训,主创团队每天开3-4小时的网络会议研究剧本,围绕译配和中文填词做了很多努力。”
在雷悦看来,说《安娜·卡列尼娜》是音乐剧,是因为这部作品用了很多古典、摇滚等现代语汇,来重新解读经典名著。她记得跟俄方导演阿丽娜·切维克讨论这个观点时,对方一度甚至不太相信这部剧是她自己作出来的。“阿丽娜·切维克当时对这部戏来中国很焦虑,她想,这部戏太难了,她都不太有信心在自己不在现场的情况下,可以把这部作品搬上中国舞台。但是现在大家都很欣慰,我们一起做了这样的事情。”
演唱上偏向歌剧的表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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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安娜·卡列尼娜》中文版重视译配和中文填词。
《安娜·卡列尼娜》是一部托翁的巨著,将一个60多万字的原著浓缩成2小时15分钟的现代舞台作品,本身就是一件难事。雷悦回忆,跟俄方团队沟通过程中包括了对剧本的深耕、文字从俄语发音到中文发音怎么融合才能保证原汁原味的俄式风采等主题,“在这些方面我们下了足足半年功夫。作为一部俄罗斯音乐剧的中文版本,《安娜·卡列尼娜》要让中国观众既能听懂,又希望观众能感受到中文和俄文的意境,为此剧中保留了一首俄文原曲《爱如死亡般强大》,算是点睛之笔。”
据悉,音乐剧《安娜·卡列尼娜》中文版将更偏向歌剧的表演方式,引入音乐剧的框架,打破流行文化与殿堂之间的壁垒,充分体现音乐剧作为一种舞台表演形式,在内容表达、形式选择上的高度容纳性。不仅如此,音乐剧《安娜·卡列尼娜》利用更为大众所接受的音乐结构和编曲形式,将俄罗斯传统风格的音乐与对演员个人技能提出了极高要求的古典唱腔结合在一起,在交互的过程里演绎出绝佳的音乐品质。
舞台的艺术呈现注重群像细节
音乐剧《安娜·卡列尼娜》中文版舞台布景赋予了音乐剧极大的艺术融合性。
音乐剧《安娜·卡列尼娜》中文版演出以原著中著名的火车场景启幕。舞台布景赋予了音乐剧极大的艺术融合性,从19世纪的歌剧院到滑冰场,从华丽的宫廷舞会到夏季的乡村,花样“滑冰”、现代舞、芭蕾舞、宫廷舞以及俄罗斯民族舞蹈将悉数出现在舞台,演出中更是有古典、流行和摇滚风格的40余首唱段。
中方导演雷悦介绍,该剧剧本的唱词既尊重了名著的文学性,又传递了俄语的音乐性,与此同时,俄罗斯的舞台艺术非常讲究细节和群像,她在该剧的排演中保留并放大了这一特点:“我们的演员有将近50位,其中,芭蕾舞团成员就有18位,合唱成员有8位。十几位角色演员,每个人在舞台上都有自己的故事,借助三百多套华美的服装,所有人构建了一幅鲜活的画面。对于我来讲第一步就是要抓到群像的氛围感,只要抓住了这个剧的精髓——群像的细节,就能构建出严谨的、壮美的、庞大的视听享受的舞台。”
演出节奏快建议先看原著
中文版中的服装繁多且面料厚重。
中文版演员对新京报记者揭秘了排练的幕后故事。剧中“安娜”的扮演者徐丽东觉得,此次出演“安娜”除了塑造角色方面的挑战外,让她没想到的“难处”来自服装。“安娜”剧中有8套衣服,都非常华丽,面料极其厚重,穿法繁琐,因此抢装成为了每场演出中最让她紧张的时刻:“我们一下台就疯狂地换衣服,中场休息也要换一个头套。”
“渥伦斯基”的饰演者洪之光则认为,由于音乐剧的节奏比较快,建议观众来看演出前最好能读一下原著,提前对故事有认知。为了能够在外表上更贴近“渥伦斯基”,洪之光在准备这个角色的时候,将头发烫成了卷发,包括体型、体态,以及在舞台上军官英姿飒爽的走路、停顿、讲话、转头、仰头等动作都进行了训练。但因为健身的缘故,他身板挺拔,需要松弛下来:“俄方导演和雷导给了我很多建议。比如最后一幕,我去剧院找安娜,不让她看歌剧,那场戏我要有一种非常累的状态,于是我就在场下做20个波比跳,最后跑上台就会气喘吁吁……这样能够间接辅助我在表演上找到状态。”
新京报记者 刘臻
编辑 田偲妮
校对 翟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