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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作者的诗意·填补生活的空白
审核/ 编辑： 圣湖雅韵
01
如果不是现代飞行器，让我无法从高空清晰地俯瞰雪域高原，我也无法凭想象完成对这一片雪域高原的描述。雪域高原，它实在是太辽阔，辽阔到无边无际。雪域高原，实在是太神奇，神奇到尽神尽秘。
2020年12月下旬，我带着调研《减轻信教群众负担》及《生态畜牧业发展》的任务，先后两次只身来到位于雪域高原的果洛藏族自治州甘德县。
记得在第一次去的那天早上，天气晴好。飞机在高空穿行，但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它并没有改变它的位置。
由于前几天刚下了一场大雪，整个雪域高原处在冰雪包裹之中。在飞机升入高空后，我将眼睛置于窗子上，久久地俯视着雪域大地。
好一个壮观、威严的冰雪世界。那景象不知道比七八月的景象壮观多少倍——到处是冰雪的丛林。阳光将它的光辉覆盖上去，竟然觉得那光辉射出来，已经变得冷峻无比，同这片冰雪世界融为了一体。阳光照在冰雪丛林上面，这个世界变得是那么的圣洁……
“冻云宵遍岭，素雪晓凝华。”冰雪覆盖的山峰犹如尖利的牙齿刺破一块块云彩。说实话，那冰雪世界里的云彩，在这寒冬时节圣洁的雪域高原不能称之为云彩。因为它没有了色彩，只有灰冷的色调，一块块、一片片死板地漂浮在在雪峰丛林之间。
在凝视中，我心中感到一阵惊怵，始终感觉那一块漂浮得过低的云彩会瞬间被那尖利的牙齿给刺破或撕烂。因为在极目中，我看到一堆堆烂絮，毫无生命的迹象挂在那里，缠在那里，并以一大团一大团的迹象出现在雪域世界里，成为雪域高原神话与传说的元素，成为雪域高原藏族民众的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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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壮观呀!”“看！阿尼玛卿雪山！”飞机上的人在激动，我能够感觉到他们为何激动？在死板的云堆中，在金色的阳光下，“神秘的阿尼玛卿”静卧在冰天雪地间，绽放出一瓣一瓣如状若雪莲的冰峰。阿尼玛卿雪山显得那么的威武与傲慢。那高高挺立的巨峰，是那么的陡峭、尖利。它就像一位统治整个雪域世界的首领，俯视着它的臣民。
在辽阔的空中，那似乎没有改变位置的现代飞行器，在威武、傲慢的阿尼玛卿雪山眼里，是那么的不屑一顾。在他的眼里，这架飞行器比一颗雪粒大不了多少，尽管它同样闪着银辉的亮光。
“看星吗／我的星／愿我是苍穹／以无数的眼睛看你／……”怀着敬畏的心情遥望机舱外的阿尼玛卿雪山，古希腊的一首小诗潜入脑际，且心中不禁凛冽清凉。
“天上果洛，天神家园。”飞机前排靠椅上，那句醒目的果洛宣传语打破我惯常的思维方式。“天果洛，地果洛。”在果洛人心中，天有多大，果洛就有多大；地有多大，果洛就有多大。而且果洛是天神的家园……
在机舱里，乘客激动地遥望着阿尼玛卿雪山。那冰雪，将傲慢威严的阿尼玛卿雪山衬托得更加不可一世。可以想象，那冰雪是不会融化的，且终生不会融化。实际上那就是人们常说的远古冰川。但是这冰川在远古，也终是不能遮盖突起的山体。那山体有一股不服遮盖的气势，即使在一片冰雪世界里，也遗世独立。
阿尼玛卿雪山那长长的大氅下摆，那是冰川流去的地方。我知道，在它的下面，就是一条河的源头，淙淙不断的源头。在雪域高原，那数不清的淙淙细流，汇成大江大河，汇成长江黄河澜沧江……
02
来到甘德县，在深入下藏科寺、岗龙寺调研走访的时间里，我感慨万千，也许这一生与果洛有着不解之缘。说起与果洛的结缘，可以追溯到2018年8月中旬的时光里。
记得在那一年的八月，我刚好休假。闲来无事，我在西宁画院的邀请下，与来自省内外高校美术教师和西宁画院画家一同走进海北藏族自治州西海镇采风写生（当时，我作为西宁画院顾问参与此次活动的）。第四天，我接到甘德县宣传部张生鹏部长的再三邀请，只好草草结束海北州的写生采风生活，只身一人前往果洛藏族自治州甘德县感受格萨尔诗史文化。
早上九点十分，我乘坐飞机如期到达果洛藏族自治州甘德县。到甘德县城的那一刻，早二天到达果洛的青海日报资深记者张先生（可以说是我的恩师）与西宁市少年宫的史老师在宾馆里等我。吃了午饭，我们在张部长的带领下，驱车直奔神往已久的阿尼玛卿雪山。
一路上，不知多少次看见山坡上那高高耸立的经幡。在单调的雪域高原，似乎那种五彩缤纷的经幡，是天生的。天生就屹立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实际上，在雪域高原，再高远的地方，都有羊群或牛群，也就是说，都有人的存在。在雪域高原，让你惊奇地感到，生命是多么了不起。那是一种生命的依存和组合，是一种对于高原的信赖和认可。
在雪域高原，那些生命显得悠闲、自在。他们转山、拜湖，刻石头经文，防止玛尼堆，矗立经幡，打卦，供奉朵玛盘，酥油花，撒风马旗，他们一直坚守着他们独特的祈福方式和生活信念。
在果洛甘德感受格萨尔史诗文化的日子里，我见识过随处可见的经幡。这些五彩的经幡，在山峰的最高处，或者在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印满无数经文的经幡，总是那般鲜艳夺目。尤其是在寒冬时节。那些经幡，旧的还未就，新的已经覆上。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无可尽数。这些五彩经幡，让你能够深刻感受到，无论是谁，看到雪域高原的经幡，都会肃然起敬。那种敬畏，是对生命的敬畏。
经幡，来自雪域高原，来自生命的敬畏之中。因为它是来走心灵深处的，或者说，它是直通心灵的。
未完待续
作家简介
● 王祥奎，七十年代中生于青海，西宁市作家协会副秘书长，西宁画院顾问，青海作家协会、青海电视电影协会、青海散文报告协会会员，民盟青海省委参政议政智库专家，青海省花儿研究会理事，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等散见于《光明日报》《人民政协》《青海日报》《河南日报》《作家选刊》《西部散文选刊》《青海湖》《雪莲》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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