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张释之生平.
张释之,西汉南阳堵阳(今南阳方城)人,字季。张释之由他哥哥捐钱买了个骑郎,侍奉汉文帝十年,没有升迁,感到仕途艰难,不想再这样混下去,否则空耗家兄的资财,有负家兄的厚望。他的心事被当时的中郎将爰盅知道。爰盅爱惜人才,觉得让张释之回归故里实在可惜。于是便奏请皇上。皇帝遂任命张释之为谒者,专门负责传达接待宾客之事,有时也兼任宫廷守卫和临时差遣的小官。因其职务活动都是在皇帝身边,故有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有一次,在为文帝论述秦朝之所以衰亡,汉代之所以兴盛的原因时,得到了文帝的赞赏,旋即提升其为谒者的最高长官——仆射。此后又被升为公车令。随着职务的高升,张释之逐渐显露出他秉公执法,刚正不阿的秉性。 按照汉代宫廷方面的法令规定:“诸出入殿门,公车,司马门者,皆下;不如令,罚金四两。”就是说,凡是出入殿门或司马门的人,不管是谁,都要下马或下车步行。倘若违反这条法令,罚金四两。太子(即后来的汉景帝)与梁王共乘一辆车入朝,经过司马门却不下车。于是,张释之追上去,制止太子与梁王不得进入殿门。并当即向皇帝奏劾太子和梁王不下公门,实属不敬。按照法律规定,应分别处他们两人四两罚金。太后知道此事后,派人送来诏书,赦免了太子和梁王。然后太子与梁王才得以入朝。汉文帝为此事免冠自责“教子不谨” 张释之当上廷尉(全国最高法官)之后,他的执法如山的品格愈加显得突出。汉文帝有一次出巡,到了渭桥中,有一个人突然从桥下窜出来,惊吓了文帝乘坐的马。文帝大怒,派人将这个人抓了起来交给廷尉张释之,要治这个人的罪。张释之经过审理,知道这个人本来是躲在桥下,想避开御驾。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以为皇帝车马已经走过,便走了出来。谁知正巧碰上皇帝的车马从此地经过,情急之中想再跑回桥下躲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这样便惊吓了皇帝的车骑。张释之根据法律规定,处以罚金四两,结案后上报了皇帝。文帝觉得如此处理太轻,因而斥责张释之说:“这个人惊吓了我的车骑,幸好我的马生性温柔和顺,倘若换了别的马,岂不把我摔坏了,如此重大的罪,你却处置得如此轻。”张释之委婉地解释道:“法是陛下制定,并与天下人共同遵守的,现在法律明确规定此种罪行处以罚金,而陛下却要置此而不顾,任意加重处罚。这样一来,法律不但不能取信于民,更不能使老百姓一体遵守了。再退一步说,倘若案发时您派人马上将案犯抓住,即使就地斩首,那也就算了。但现在陛下既然把案犯交由司法机关按司法程序处理,那么,你就应该尊重司法机关的意见。因为廷尉是天下执法者的楷模,如果廷尉执法尚不能公正,那么天下大大小小的法官就会接踵而来,这样一来,老百姓则会不知所措,怨声载道。”汉文帝听了这番话,虽然心中不悦,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张释之的做法。 此后又有一案更使张释之为天下称颂。有人盗窃高祖庙前的玉环,被吏卒捕获。文帝获知此事大怒,下令将此案交给廷尉张释之论处。张释之根据汉律“盗宗庙服御物”条论罪,按法律规定处以罪犯弃市刑(即将罪犯斩首示众于热闹的市区,汉代属于斩首刑之一)。案子完结后,张释之上报给汉文帝。文帝阅后极为不满,责问张释之:“此人盗窃朕先帝庙前供奉的玉器,实属罪大恶极,因而我才命你亲自审理,目的是让你判他个族刑(即不但处罚罪犯本人,还要处罚罪犯的父族,母族,妻族),而你却处理得如此轻!这岂不是让朕有负于祖先在天之灵吗?”张释之毫不畏惧,免冠顿首争辩道:“我完全是按照法律规定处理的,判弃市刑已经属于最高刑了。今天有盗宗庙玉器而判族刑,那么,假如明天有人毁损长陵,两者相比,前者仅为后者的万分之一,陛下将如何治罪于他呢?文帝怏怏而去,将此事告诉了太后,太后倒是同意张释之的做法,文帝这才肯定了张释之的判决。朝廷上下看到张释之执法如此刚正不阿,都交口称颂,其美名盛传天下。 不久,文帝驾崩,景帝继位。景帝为太子时,张释之曾纠劾过他路过司马门而不下车的行为,因此怕景帝报复,便声称有病,欲去官归乡。但有人又告诉他,这样做倒容易引起汉景帝的不悦,招来杀身之祸。最后在朋友的帮助下,疏通了和汉景帝的关系,保住了自家性命。但张释之却因此常常惴惴不安,不久便在恐惧中死去。 每每想到张释之的死,便不禁让我扼腕长叹。他没有明哲保身从而得以寿终正寝,也没有被皇权的机器轧死,从而成为一个英雄的殉道者。他偏偏是被吓死的!一个为了极为有限的“法治”而与皇权进行了半生卑微却有顽强的抗争的法官,最终却在皇权巨大的心理逼压下,颤抖地结束了生命。 我们不得不承认张释之是胆怯的,但透过他的胆怯我们又看到了他那无与伦比的勇气,要知道它所抗争的这个皇权恐怖到足以将他活活吓死!但他还是做了,而且是如此刚正不阿的做了。他是成功的,以至于不仅使他的美名在当时盛传天下,而且他身上所折射出的正气的光芒足以穿透两千余年的历史迷雾,照亮无数代人的双眼。
张释之是哪里人请介绍一下他的情况
张释之中国西汉法律家,法官。字季,南阳堵阳(今河南方城县东人。生卒年不详。汉文帝元年(前179年),以赀选为骑郎,历任谒者仆射、公车令、中大夫、中郎将等职。文帝三年升任廷尉,成为协助皇帝处理司法事务的最高审判官。他认为廷尉是“天下之平”,如果执法不公,天下都会有法不依而轻重失当,百姓于是会手足无措。他严于执法,当皇帝的诏令与法律发生抵触时,仍能执意守法,维护法律的严肃性。他认为“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如果皇帝以个人意志随意修改或废止法律,“是法不信于民也”。他的言行在皇帝专制、言出法随的封建时代是难能可贵的。时人称赞“张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民”。景帝立,出任淮南相。张释之对文景之治的实现,是有重要贡献的。 天下无冤民 惊马人的案件处理后不久,西汉朝廷又发生了一起重大案件。有人胆大妄为,偷窃了汉高祖庙中神座前的玉环。汉文帝对窃贼敢于盗祖庙大为恼怒。全国上下一致行动,很快盗贼就被抓到了。汉文帝下令把盗庙贼交给廷尉严加惩治。张释之依据西汉法律中规定的偷窃宗庙的珍宝、服饰、器物的条款,判处盗贼斩首示众的“弃市”刑罚。 张释之把这个判决上奏汉文帝后,汉文帝勃然大怒,责问张释之:“这个贼无法无天,为非作歹,竟敢盗窃皇家祖庙中的玉环器物。我所以把此案交给廷尉去处治,就是要你严加惩处,判以灭族重刑。可是你却像办平时其它案子一样,只是按照法律条文的规定,上报判处的意见。你这样处置他,怎么能够维护先帝高祖的尊严呢?再说也违背了我尊奉祖先,恭敬、孝顺的心意。” 张释之看到汉文帝大发脾气,于是也脱帽叩头谢罪,口里却依然据理力争地辩驳说:“根据法律规定将窃贼判处‘弃市’就是最重的了。到底是判斩首弃市罪还是判灭族罪,应该按照罪行情节的轻重来定。现在要是对盗窃了宗庙中的玉环器物的贼就判以灭族罪的话,那么有朝一日,再有个胆大妄为的亡命之徒,若公然去挖掘祖庙,到那时陛下又将用什么刑罚来加以惩治了呢?” 开明的汉文帝听后沉思不语,下朝后与太后商量,并接受了张释之的正确意见。 由于张释之执法严明。依法办事并敢于坚持正确主张,不以个人好恶来论罪,对皇上也不阿谀逢迎,所以在他任廷尉期间避免了许多冤案,得到了当时百姓的称颂。历史上有记载说:“张释之为廷尉,天下无冤民。” 当然,张释之不阿谀权贵,依法办事,必然会招来许多封建贵族的忌恨。汉文帝死后,汉景帝即位。张释之知道有人会借机报复,故装病准备辞官。这时,有一个道家老者叫王生的人来到张释之办公的衙门,当着众多的公卿大人,对张释之说:“你替我把袜子脱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对张释之说:“你给我把袜子穿上。”张释之当着众人,跪下来为王生老人穿好了袜子。过后,许多人责备王生老人为什么要在衙门当着众人这样侮辱廷尉张释之?太过分了! 王生意味深长地说:“我又老又贫贱,自己这一生都没有对廷尉张释之做过什么好事,也不知怎么样来报答他。张廷尉是如今全国有名的德高望重的大臣。所以我故意耍弄他,让他为我脱袜穿袜,是想借此提高他的声望。” 张释之没有责怪王生的无礼,反而恭恭敬敬的按照老人的要求去做,使当时在场的公卿大臣更加敬重张释之的为人。王生老人为了提高张释之在君臣中的声望,甘冒犯戏弄大臣之罪的危险。这说明张释之受到了当时广大臣民的敬慕。他以法治国的精神在我国历代一直受到称颂。《史记》原话:张廷尉释之者,堵阳人也,字季。有兄仲同居。以訾为骑郎,事孝文帝,十岁不得调,无所知名。释之曰:“久宦减仲之产,不遂。”欲自免归。中郎将袁盎知其贤,惜其去,乃请徙释之补谒者。释之既朝毕,因前言便宜事。文帝曰:“卑之,毋甚高论,令今可施行也。”於是释之言秦汉之间事,秦所以失而汉所以兴者久之。文帝称善,乃拜释之为谒者仆射。释之从行,登虎圈。上问上林尉诸禽兽簿,十馀问,尉左右视,尽不能对。虎圈啬夫从旁代尉对上所问禽兽簿甚悉,欲以观其能口对响应无穷者。文帝曰:“吏不当若是邪?尉无赖!”乃诏释之拜啬夫为上林令。释之久之前曰:“陛下以绛侯周勃何如人也?”上曰:“长者也。”又复问:“东阳侯张相如何如人也?”上复曰:“长者。”释之曰:“夫绛侯、东阳侯称为长者,此两人言事曾不能出口,岂斅此啬夫谍谍利口捷给哉!且秦以任刀笔之吏,吏争以亟疾苛察相高,然其敝徒文具耳,无恻隐之实。以故不闻其过,陵迟而至於二世,天下土崩。今陛下以啬夫口辩而超迁之,臣恐天下随风靡靡,争为口辩而无其实。且下之化上疾於景响,举错不可不审也。”文帝曰:“善。”乃止不拜啬夫。上就车,召释之参乘,徐行,问释之秦之敝。具以质言。至宫,上拜释之为公车令。顷之,太子与梁王共车入朝,不下司马门,於是释之追止太子、梁王无得入殿门。遂劾不下公门不敬,奏之。薄太后闻之,文帝免冠谢曰:“教儿子不谨。”薄太后乃使使承诏赦太子、梁王,然后得入。文帝由是奇释之,拜为中大夫。顷之,至中郎将。从行至霸陵,居北临厕。是时慎夫人从,上指示慎夫人新丰道,曰:“此走邯郸道也。”使慎夫人鼓瑟,上自倚瑟而歌,意惨凄悲怀,顾谓群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斮陈,蕠漆其间,岂可动哉!”左右皆曰:“善。”释之前进曰:“使其中有可欲者,虽锢南山犹有郄;使其中无可欲者,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文帝称善。其后拜释之为廷尉。顷之,上行出中渭桥,有一人从桥下走出,乘舆马惊。於是使骑捕,属之廷尉。释之治问。曰:“县人来,闻跸,匿桥下。久之,以为行已过,即出,见乘舆车骑,即走耳。”廷尉奏当,一人犯跸,当罚金。文帝怒曰:“此人亲惊吾马,吾马赖柔和,令他马,固不败伤我乎?而廷尉乃当之罚金!”释之曰:“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今法如此而更重之,是法不信於民也。且方其时,上使立诛之则已。今既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而天下用法皆为轻重,民安所措其手足?唯陛下察之。”良久,上曰:“廷尉当是也。”其后有人盗高庙坐前玉环,捕得,文帝怒,下廷尉治。释之案律盗宗庙服御物者为奏,奏当弃市。上大怒曰:“人之无道,乃盗先帝庙器,吾属廷尉者,欲致之族,而君以法奏之,非吾所以共承宗庙意也。”释之免冠顿首谢曰:“法如是足也。且罪等,然以逆顺为差。今盗宗庙器而族之,有如万分之一,假令愚民取长陵一抔土,陛下何以加其法乎?”久之,文帝与太后言之,乃许廷尉当。是时,中尉条侯周亚夫与梁相山都侯王恬开见释之持议平,乃结为亲友。张廷尉由此天下称之。后文帝崩,景帝立,释之恐,称病。欲免去,惧大诛至;欲见谢,则未知何如。用王生计,卒见谢,景帝不过也。王生者,善为黄老言,处士也。尝召居廷中,三公九卿尽会立,王生老人,曰“吾袜解”,顾谓张廷尉:“为我结袜!”释之跪而结之。既已,人或谓王生曰:“独柰何廷辱张廷尉,使跪结袜?”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无益於张廷尉。张廷尉方今天下名臣,吾故聊辱廷尉,使跪结袜,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张廷尉。张廷尉事景帝岁馀,为淮南王相,犹尚以前过也。久之,释之卒。其子曰张挚,字长公,官至大夫,免。以不能取容当世,故终身不仕。冯唐者,其大父赵人。父徙代。汉兴徙安陵。唐以孝著,为中郎署长,事文帝。文帝辇过,问唐曰:“父老何自为郎?家安在?”唐具以实对。文帝曰:“吾居代时,吾尚食监高祛数为我言赵将李齐之贤,战於钜鹿下。今吾每饭,意未尝不在钜鹿也。父知之乎?”唐对曰:“尚不如廉颇、李牧之为将也。”上曰:“何以?”唐曰:“臣大父在赵时,为官率将,善李牧。臣父故为代相,善赵将李齐,知其为人也。”上既闻廉颇、李牧为人,良说,而搏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时为吾将,吾岂忧匈奴哉!”唐曰:“主臣!陛下虽得廉颇、李牧,弗能用也。”上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让曰:“公柰何众辱我,独无间处乎?”唐谢曰:“鄙人不知忌讳。”当是之时,匈奴新大入朝冉阝,杀北地都尉昂。上以胡寇为意,乃卒复问唐曰:“公何以知吾不能用廉颇、李牧也?”唐对曰:“臣闻上古王者之遣将也,跪而推毂,曰阃以内者,寡人制之;阃以外者,将军制之。军功爵赏皆决於外,归而奏之。此非虚言也。臣大父言,李牧为赵将居边,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赏赐决於外,不从中扰也。委任而责成功,故李牧乃得尽其智能,遣选车千三百乘,彀骑万三千,百金之士十万,是以北逐单于,破东胡,灭澹林,西抑强秦,南支韩、魏。当是之时,赵几霸。其后会赵王迁立,其母倡也。王迁立,乃用郭开谗,卒诛李牧,令颜聚代之。是以兵破士北,为秦所禽灭。今臣窃闻魏尚为云中守,其军市租尽以飨士卒,出私养钱,五日一椎牛,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云中之塞。虏曾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甚众。夫士卒尽家人子,起田中从军,安知尺籍伍符。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莫府,一言不相应,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而吏奉法必用。臣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云中守魏尚坐上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罚作之。由此言之,陛下虽得廉颇、李牧,弗能用也。臣诚愚,触忌讳,死罪死罪!”文帝说。是日令冯唐持节赦魏尚,复以为云中守,而拜唐为车骑都尉,主中尉及郡国车士。七年,景帝立,以唐为楚相,免。武帝立,求贤良,举冯唐。唐时年九十馀,不能复为官,乃以唐子冯遂为郎。遂字王孙,亦奇士,与余善。太史公曰:张季之言长者,守法不阿意;冯公之论将率,有味哉!有味哉!语曰“不知其人,视其友”。二君之所称诵,可著廊庙。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不党不偏,王道便便”。张季、冯公近之矣。取自
张释之的人物生平
张释之早年和他的哥哥张仲生活在一起。由于家中资财颇多,就捐官做了骑郎,侍奉汉文帝。张释之为官十年,默默无名,未得升迁,耗费了不少钱财,张释之深感不安,打算辞官回家。中郎将袁盎知道他德才兼备,惋惜他的离去,就请求汉文帝调补他做谒者。 张释之朝见文帝后,就陈说利国利民的大计,汉文帝说:“不要高谈阔论,说些接近现实生活、能立刻实施的事吧。”于是,张释之就秦亡汉兴之事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汉文帝听后很满意,就任命他做了谒者仆射。 上林观虎张释之任谒者仆射时,跟随汉文帝登临上林苑观虎,文帝就虎圈所养动物提了十几个问题,上林尉环顾左右,不能回答。看管虎圈的啬夫从旁代上林尉回答这些问题,答得极周全,想借此彰显自己熟知业务、有问必答。汉文帝认为做官就应该这样,上林尉不合格,下诏命令张释之任命啬夫顶替上林尉。 张释之不赞同汉文帝的做法,就问汉文帝如何看待绛侯周勃和东阳侯张相如,汉文帝回答说是年高德劭的长者。张释之就说:“周勃和张相如能被称为长者,但二人都不善于言谈,现在这样做,难道让人们效法伶牙俐齿的啬夫吗?”随后,张释之援引历史,以秦朝重用徒具文笔、毫无恻隐之心的文书官吏,终致亡国为例,建议文帝不要因为啬夫伶牙俐齿就越级提拔,以免上行下效,树立不正之风。汉文帝采纳了张释之的建议,没有提拔啬夫。 出了上林苑,文帝驾车回宫,让张释之陪乘。路上,汉文帝问张释之秦朝执政的失败之处,张释之据实而言。汉文帝非常满意,就任命张释之做了公车令。 弹劾太子张释之任公车令,掌管宫门事宜。太子刘启(即后来的汉景帝)与梁王刘揖同乘一辆车入朝,到了皇宫外的司马门没有下车,违反了宫卫令。张释之就追上太子和梁王,阻止他们进宫,并以“过司马门不下车为不敬”的罪名, 向汉文帝弹劾太子和梁王。汉文帝只得摘下帽子陪罪,薄太后知道了这件事,也亲自下达特赦令,太子、梁王才得以进入宫中。文帝觉察到张释之的与众不同,就任命他做了中大夫。 霸陵谈棺过了不久,张释之升任中郎将,跟随文帝和慎夫人到了霸陵。汉文帝登临霸陵,向北眺望,指着通往新丰的道路对慎夫人说:“这就是通往邯郸的道路啊。”接着,汉文帝让慎夫人弹瑟,自己合着瑟的曲调而唱,心里很凄惨悲伤,回过头来对群臣说:“用北山的石头做椁,缝隙用切碎的苎麻丝絮堵住,再用漆粘涂在上面,难道还能打开吗?”群臣认为这个办法很好,都随声附和。 张释之向前进言说:“如果里面有能引起人们贪欲的东西,即使封铸南山做棺椁,也会有缝隙;如果里面没有引发人们贪欲的东西,即使没有石椁,又哪里用得着忧虑呢!”文帝称赞张释之的说法,后来任命他做了廷尉。 县人犯跸汉文帝外出行至中渭桥,突然有一个人从桥下跑 出来,惊了文帝御驾的马,文帝险些被摔下,十分恼火,就命人拘捕了此人,交给廷尉查办。 张释之审讯后,依法判定为“冒犯车驾,罚金四两” ,上奏朝廷。 汉文帝很生气,认为判决过轻。张释之就解释说:“法律是天子和百姓应该共同遵守的,不应偏私。法有定规,如果加重处罚,如何取信于民。廷尉是天下公正执法的带头人,如果廷尉不公正,地方也会不公,百姓就会慌恐不安 ! ”汉文帝思考了很久才说:“廷尉的量刑判决是对的”。 玉环窃案有人偷窃了汉高祖庙里的玉环,被卫士抓获,汉文帝十分恼怒,责令廷尉张释之严惩盗犯。张释之依照相关法律,奏请文帝判处斩首。汉文帝大怒,认为应当诛其九族。张释之据法以争,说:“依照法律,斩首已是最高处罚了。盗窃宗庙器物就诛灭全族,如果以后有人偷挖长陵上的一抔土,又该如何处罚?”汉文帝和薄太后商议良久,批准了张释之的判决。 中尉条侯周亚夫和梁相山都侯王恬开看到张释之议论公正,甚为赞叹,就同他结为亲密朋友。张释之由此受到天下人的称颂。 汉文帝去世后,汉景帝即位。张释之早年弹劾过时为太子的景帝,因而内心极为惶恐,想要称病隐退,又担心招致更大的惩罚,想当面向景帝谢罪,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采用了王生的计策,终于见到汉景帝当面谢罪,汉景帝并没有责怪他。 由于张释之得罪过汉景帝,一年后,被贬为淮南王的国相。不久张释之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