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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 加料 饭菜 越来越 结婚

结婚7年我越来越爱我老婆,却没发现她每天都在饭菜里加料

jnlyseo998998 jnlyseo998998 发表于2023-04-14 01:45:05 浏览21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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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周末的商场,人群熙熙攘攘。

刘威与曹锦云看完一场最新上映的电影,还不到吃饭的时间,便手挽手随便逛逛。

说起来,已经是结婚七年多的老夫老妻了,但在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七年之痒。相反,他们恩爱得叫周遭的亲朋好友都格外羡慕。

转了半层楼,刘威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人牢牢盯住了他,让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他一面跟还兴冲冲念叨着剧情的曹锦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一面四下张望。

周围并没有什么熟面孔,但就在自己斜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姑娘。刘威几乎立刻就确定,这个姑娘正是盯着他的人,因为即使他们的眼光对上了,她仍是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

刘威快速在脑海里检索,却并没有任何关于这张脸的信息,可是,他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用那么复杂的眼神望着一个陌生人。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像是有意外,有惊喜,有期待,但更多的,是恨意。

刘威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曹锦云差异地侧过脸来看他,柔声问:“老公,怎么了?”她顺着刘威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手指不由抓紧了丈夫的衣袖,强堆起笑来问:“怎么?熟人?”

刘威摇摇头:“不是。”

曹锦云松了一口气,撒娇着把脸贴上丈夫的肩膀,开玩笑似低说:“我还以为你的小情人打上门来了呢!”

“胡说八道。”刘威无奈地笑了笑,在曹锦云的鼻尖宠溺地拧了一下。

两个人谈笑着与那个姑娘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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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持续跟随的眼刀之外,姑娘倒也没有其他任何举动,这让刘威松了一口气,心内又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难明的情绪,不觉有些头疼。

吃完晚饭回到家,刘威的头疼越发剧烈,他躺在沙发上,觉得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大脑里窃窃私语,说的什么,却是一点也听不分明。有好几个瞬间,他都似乎要捕捉到某个关键的信息了,可终究又都错过了。

曹锦云洗完澡出来,看他脸色不好,殷勤地为他热了杯牛奶。

她从背后拥抱住刘威,刚刚沐浴后的身体散发着迷人的玫瑰香:“喝吧,喝完早点睡。”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声音里仿佛含了蜜,浓稠而甜腻。

一口牛奶喝下去,竟然也是异常的甜。

“怎么这么甜?”刘威疑惑地望着乳白色的液体。

曹锦云微微一笑:“加了蜂蜜。”

奇妙的是,当他一口一口将牛奶喝完,那些在大脑里盘旋的混乱声音,也逐渐消失了。他心内柔软,拉过妻子抱在怀里,缱绻亲吻。

只是……这一幕,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为什么有一种熟悉感?刘威的茫然只持续了几秒而已。曹锦云的舌尖也带着甜意,他禁不住沉溺下去。

2

即便是大白天,这家店也是昏昏沉沉的,大片的落地玻璃被黑色的丝绒窗帘遮住,玻璃门倒是开着,但挂着厚厚的帘子,不进到店里,根本不知道做的什么营生。

每次来,曹锦云都会有种错觉,这家店根本没有开在热闹的商场里,而是开在了某个异度空间。

她抬头望了望红木雕成的古旧招牌,上面是四个篆体字:称心如意。

她叹了口气,掀开帘子。

店里点着沉水香,古董留声机里放着不知名的歌手唱的歌,细细的嗓音,袅袅地搔在人心尖上。

“又用完了?”慵懒的声音从角落传过来,斜躺在一张华丽躺椅上的女人欠了欠身,细细的眉高高挑着,纤长的手指上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她嘴角挂着笑,细长的眼睛里却像寒夜里冰封的湖,黑沉沉、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

曹锦云点点头。

女人姓秦,是这家店的老板。她独自经营这家店,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却从不谈论自己。曹锦云也不在意,只要能从她手里买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她是谁,并不重要。

“你未免用得太快了一点。”秦老板不怎么认同地摇摇头,起身从货架上拿下一个棕色的玻璃瓶。“这玩意儿货源紧,现下就这么一瓶了,你最好省着点用。另外,别说我没提醒你,是药三分毒,过犹不及。”

曹锦云面无表情地接过瓶子。也就是10ml而已,却要花费近千元。如果旁人知道了,大概会笑她不是疯子就是傻子。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瓶子里的液体是她救命的药,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的手指摩挲着这个冰凉的玻璃瓶:“对于病入膏肓的人来说,活着最重要,副作用算什么?”

秦老板不置可否:“也许,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我以为秦老板赚就是我们这种人的钱。”曹锦云小心翼翼地收好瓶子。

“当我偶尔良心发现吧。”秦老板微微一笑。“只觉得你大可不必如此为难自己。”

“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曹锦云冷冰冰地回答:“回见。”

“执着是苦。你啊,就是太执着。”望着曹锦云离开的背影,秦老板似叹非叹地低语。

3

曹锦云第一次踏进这家店的时候,正处于人生的最低潮。

其实她早有觉察,刘威的心不在她身上了。他常常很晚回家,说不清自己的去向。她追问时,他先是敷衍,后面就开始暴怒。曹锦云知道,他只是用愤怒来掩盖他的心虚。再后来,他连掩盖都不屑了。

他的身上总是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他总是夜不归宿。即使回家,他也根本不愿意同她多说哪怕一句话。她偷偷去见过那个搅乱她整个生活的女人,也不过是年轻一点,清秀一点而已。她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

曹锦云知道刘威想离婚,可她就是不给他机会开口。她总觉得,这段婚姻还没有走到尽头,她不想放弃这个占据了她整个青春的男人,但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挽回刘威的心。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走进了那家叫称心如意的店。她是这家商场的常客,可那是她第一次留意到有这样一家店。秦老板告诉她,也许是因为以前的她不够失意,不够绝望。

那天,她离开称心如意的时候,带回了一个小小的棕色安瓿瓶。秦老板告诉她,这叫蜜意糖浆。

直到结婚七周年纪念日的那一天,她才真正下定决心让刘威喝下它。就在那天的饭桌上,刘威向她说出了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一瞬间,曹锦云觉得自己的心像一块又冷又硬的铁,沉甸甸地往下坠。坠得她整个人恨不得卷曲成一团。但她面上七情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起身进了厨房,围裙兜里那一个小小的安瓿瓶已经被攥得温热。

煲着鸡汤的砂锅在炉灶上小小地咕嘟着,香气浓郁得令人感伤。这一锅汤,从原材料到熬制,曹锦云花了十成心思,尽管早就猜到对方不会领情,可她也只是想好好过完这一个结婚纪念日。她甚至跟自己说,如果刘威能够配合着过完这一天,给彼此留一个美好的句点,她也能丢开手,放他自由。

可他,偏偏就连她最后的这一点心意都不能体谅成全。或者,这就是天意。

曹锦云从洗碗机里新拿出两个小碗,盛出满满两碗鸡汤,又细细切了葱花撒上去,黄澄澄的鸡油衬着翠绿绿的葱花,赏心悦目。

曹锦云从兜里掏出那个安瓿瓶,浓稠如糖浆的药液滴入汤碗,霎时间就与鸡汤混为一体。

4

曹锦云调整好情绪,端着鸡汤回了饭厅。

“喝一碗吧,熬了一下午了。”她的嗓音有点抖,手也不大稳当,汤又盛得太满,搁下时便洒了一些出来。

刘威嫌弃地皱起眉想发作,可见到她微红的眼,又多少觉得愧疚。“锦云,你也知道我们没可能了,逃避也不是个事儿。你有什么条件只管题,咱们不要再互相耽搁了,好吗?”

曹锦云按住蠢蠢欲动的火气,放软了态度:“有什么事儿,喝完汤再说。夫妻一场,不至于连一碗汤的面子都不给我吧?”

刘禾威原本做好了大吵一架的打算,但曹锦云难得示弱,佯装平和的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幽怨,他不免也生出些愧疚。“喝完这碗汤,咱们就能好好谈?”

曹锦云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你想要就谈。”

汤确实是好味道。刘威几口喝下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格外熨帖,嘴里还有些回甘。但几秒之后,刘威只觉得心脏突然猛烈地跳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几次之后,心脏像逐渐加快的小鼓点,速度与力度都一路飙升,欢脱得几乎要破开胸腔。

刘威揪住胸口的衣襟,面色苍白,五官扭曲,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滑落。

曹锦云靠在椅背上,默默地看着他,脸上蒙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神色,混杂着痛苦,悲伤和冷漠。

对于这个糖浆的药效,其实曹锦云也没有把握,有那么一瞬间,她看着痛苦不堪的刘威,甚至想,如果这是一瓶毒药也未尝不好,索性一了百了。

但,刘威到底没有死,阵痛过去之后,他像是倦透了,悄无声地地睡着了。

刘威醒来时,房间里已经黑了。曹锦云躺在他的身边,鼻息均匀,可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妻子的背影,他的心一种酸楚又甜蜜的情绪塞得满满的,他侧过身去,从背后搂住了曹锦云。拨开她的长发,轻轻地吻她的脖子,在她耳畔低语:“我爱你。”

曹锦云闭着眼,任由滚烫的泪水湿透了枕头,嘴角却勾起了一丝笑意。

5

曹锦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与刘威重拾感情,却怎么也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那个深深爱着她的刘威又回来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好过从前。

但,没有一种药水是一劳永逸的。秦老板说,一滴糖浆可以维持一个月的效应,如果一个月之后不能按时服用,刘威原本的意识就会渐渐清醒。

起初曹锦云还能严格地按照使用说明来用药,可渐渐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曹锦云对刘威的一举一动都变得格外敏感。如若他的神色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或者哪天的情绪稍微低落了,跟她说话时的态度不够热情了,曹锦云就开始怀疑糖浆的药效是不是正在消失。

于是,她开始频繁地在刘威的食物里加入蜜意糖浆。

发展到后来,她才意识到,她容不得刘威有一分一秒的不够爱自己,她对他情感的控制欲几乎到了扭曲的程度。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滑向疯狂,但却丝毫没有悬崖勒马的打算。

曹锦云渐渐发现刘威变了。

变化很细微,可能是某个神情,也可能是他回家时脱衣服的姿态,甚至是他吃饭时第一筷子夹的菜,或者讲话时无缘无故多出来的语气词。不是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很难觉察这些变化,但曹锦云是在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她熟悉他所有的神情和习惯,这些东西一旦变化,对她而言,刘威就变成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享受刘威的柔情蜜意和百依百顺,却又按捺不住惊惶。

她去拿货时跟秦老板提起过这件事。

秦老板莞尔一笑,答得很玄妙:“过去的那个他已经不爱你了,如今这个爱你的他怎么可能还是过去的他?”

曹锦云无言以对。

6

后来,刘威又见过那个姑娘一次。

姑娘给他讲了一段故事。说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如何邂逅了一个已婚男子,他们如何相爱,如何相处,如何甜蜜。那个男人承诺与妻子离婚,跟年轻女人一生一世,可转眼,他就与她形同陌路。

姑娘流着泪,楚楚动人,刘威想,如果不是深爱着曹锦云,他大概也会爱上这样的女子。

他知道,姑娘故事中的主角应该就是她和他,然而,无论他怎么回想,思绪都像是短了一截的断琴弦,难以接续。

回家以后,他忍不住问曹锦云:“我是不是遇到过什么意外?”

曹锦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怎么这样说?”

“我觉得好像有些记忆消失了。”刘威揉着太阳穴。

“别胡思乱想了。”曹锦云绕到他身后,为他按摩。刘威闭上眼,没有看见曹锦云冷下来的眼神和嘴角诡异的笑容。

从那天起,刘威开始有点混乱了。他每每看着曹锦云,满腔都是爱意温存,可内心深处又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这不对,他爱的不是这个人。但若要说那个人是谁,脑子里又没有一个固定的形象。

他怀疑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开始背着曹锦云去看心理医生,甚至尝试了催眠。

医生却告诉他说一切正常。

刘威开始做一些杂乱无章的梦。梦里的他有着不同的身份,就像时下流行的快穿小说,每个梦里他都有一个深爱的女人,每一个都不是曹锦云。

他保留着自己的小秘密,说不上来为什么,直觉告诉他,不能让曹锦云知道这些梦。

他不知道,曹锦云在观察他,就像观察一只小白鼠。

他也不知道,白天清醒的时候,他会不经意将梦里的身份带到现实中来,有的时候,他表现得根本不是他自己。

他睡着的时候,会喃喃地呼唤梦中心上人的名字,就像醒时叫曹锦云的名字一般柔情。

他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的记忆片段,总是不告而别。

曹锦云什么都知道。

有好多个深夜,她坐在床头,看着刘威陷入梦境的脸,神色冰冷,最后渐渐麻木。

她有让一切停下来的机会,但她却什么也没有做。她发现,自己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

7

蜜意糖浆是由痴情男子的眼泪与精魄酿成,极其稀有。秦老板说,这是因为怨女常见而痴男不易得。也正是因为这样,蜜意糖浆里融合了那些痴情男子的记忆与情感,长期过量服用,这些记忆与情感就会在使用者的身体里凝结,壮大,甚至会与使用者的记忆与情感发生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