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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 自食其果 辽宁 父亲 女儿

“重养轻教”毁了女儿一生,父亲最终自食其果!1990年辽宁弑父案

jnlyseo998998 jnlyseo998998 发表于2023-04-13 20:48:03 浏览15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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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女孩在屋里地上爬着,身上沾了不少土,脸红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直看着前面,她使劲地运动着四肢,但怎么也爬不稳,有时一晃倒下了,在地上打个滚,再爬。

“哈哈哈……”不时响起一阵笑声,笑声和着烟雾和酒味在这屋里回荡。炕上摆着一个寒酸的酒桌,酒桌旁坐着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笑得最响。他有一张驴一样长的大黄脸,笑的时候,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眼睛只剩两条缝,显得脸更长了。

这个场面发生在辽宁鞍山市郊区的一个农舍里。这是1975年。

地上爬的女孩叫赵丽,时年19岁,1991年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当谈到她的犯罪原因时,她首先想起的就是上面那个场面,而那个场面的导演就是酒桌旁那个笑得最响的人——她的父亲。那年她三岁,按心理学家的说法,正是产生永久性记忆的时候,难怪她对这个场面记忆犹新。

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被父亲用酒灌醉了,在地上连爬带滚,而她的亲人们在一旁还哈哈大笑,这是一件怪事。然而,更奇怪的是,她父亲之所以让她喝酒,是出于对她的爱,是对她的特殊待遇,而不是出于我们猜测的别的原因。

赵丽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可能是由于她最小,父母对她特别偏向,凡事哥哥姐姐们都要让她几分,家里的活轮不到她的头上,吃喝玩乐她却优先。比如,小筐里放的苹果,哥哥姐姐们不能随便碰,独有她例外。她父亲是个老酒包,信奉着“喝点得点”的信条。从她会说话起,每逢父亲喝酒,她就张口要,父亲就让她尝一尝,而哥哥姐姐们却绝无这个口福。

父亲对她的爱,不但表现在酒桌上,也表现在赌场上。老酒包的父亲,也是个老赌棍,从她刚刚能识几个数的时候起父亲在家中设赌场时,就让她在一旁端茶倒水。茶不能白端,水不能白倒,父亲赢了钱,也少不了有她吃零嘴的钱。很快,她就学会了讨价还价,连父亲让她买烟,也不能白去。

赌徒们那贪梦的、自私的、相信金钱万能的意识,优先占领了她还是一片空白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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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家指出,学龄前时期是早期教育的关键时期,儿童在这个时期受到的影响,可能会决定他的一生,而这个时期对儿童影响最大的往往是他的父母。赵丽在学龄前期从父亲那里学到的就是这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有好的榜样,也有坏的榜样。赵丽的父亲对哥哥、姐姐们比较严厉,这反倒使哥哥、姐姐们没有沾染父亲身上的坏品质,在哥哥、姐姐们的心里是,父亲可以干的,我们不一定可以干。父亲对她的“最惠”待遇,对她的放任、纵容、教唆、传习,使她直接从父亲那里继承了许多坏东西,在她的心里是,父亲可以于的,我也可以干,甚至还要超过父亲。这样,她很小就养成了好吃懒做、贪梦自私,专横任性等许多不好的个性品质。

她带着这样的基础走进学校大门,学习成绩可想而知。她非常厌恶学习,经常逃学,甚至还扰乱课堂,有一次几乎被学校开除。

在父亲的不断口传身授下,她的赌博技巧不断提高,从旁边站到旁边看,从旁边看到伸手干。12岁那年,居然少小成才,一鸣惊人,一次就赢了一千多元。这使得父亲大发后继有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概,高兴之余,为她设宴庆功。几杯酒下肚提起精神,父亲又一次对她进行教育:“人得知道为什么活着,活着就是吃喝玩乐,别的都是胡扯。”

接着便好汉重提当年勇:“别看你这个老头不起眼儿,这辈子什么事没干过,什么样的女人没‘泡过“!当年偷钱,从鞍山一直干到沈阳,赶着马车干,谁敢管!要说钱来得快,还要要钱儿,我顺当的时候,一宿赢的钱用大簸箕都装不下……”他只顾对女儿提过五关斩六将,却不提自己曾因流氓、盗窃被判刑劳改那段走麦城的历史。

其实,她的父亲也并非吹牛,不但过去是条“好汉”,就是现在也不减当年,虽然已经60多岁,仍寻花问柳。

那是秋天的一个夜晚,母亲串门去了,父亲出去还没有回来,赵丽一个人早早就睡下了。她和父母一个屋,哥哥、姐姐们一个屋。睡至半夜时分,她被一种声音惊醒。有人在急促地喘气,还有人小声说话,她听出来了,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女人,那女的是谁?肯定不是母亲。他们在干什么?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心跳加快,浑身都在颗抖,想转头看看,又不敢。她轻轻把头缩进被子里,然后转过头去,拆起被子的一角……

从这一时刻起,她的精神世界一下子退化了好几十万年,几乎成了类人猿。过了一会儿,她又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男人触碰了她的身体,她在朦胧中惊醒,一切都是那样模糊的、不具体的、热雾似的。

西院有一双眼睛,总是跳过低矮的院墙,投射到这院来,在她的身上瞄来瞄去。那目光有点发粘,伴随着一张笑脸。这目光在她身上瞄了有几个月了。以前,她把那看成是长辈的、善意的,有时不自觉地回避着。现在,她一见到这目光就脸红,而且自觉不自觉地去寻找这目光,有意识地在院里来回走,从他家门口走过时,也要往那院里偷看几眼。

这天下午,她又没上学,一个人在家想心事。他来了,仍是那样笑着,没有任何声响。他说是来串门,可知道家里没人也不走,向她提出要求,说那事好玩。她不同意,他都四十多岁了。可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又急于想知道那事的滋味,就默认了。之后,她还是哭了,她隐约觉得,他为什么敢专门盯着自己,无非是因为父亲名声不好。

这一年,她十六岁。

从此,她坐在书桌后面,纯粹是走形式,不亚于是受罪,她的眼睛专往男生身上溜,专门注意什么衣服最时髦。好用来打扮自己。社会上流行起喇叭裤,她回家向母亲要钱。那时,青年人还都比较朴素,人怎么样,从服装上一眼就能看出。母亲知道喇叭裤不是好人穿的,不给她钱。她决意要出这个风头,又向父亲要钱。不淡巧,正赶上父亲囊中羞涩,不能如她的愿。她不甘心,开始想别的道儿。一天下课,听班里几个坏小子提到偷铜卖钱的事,她灵机一动,我何不也去这样干,卖了钱好买喇叭裤。但她自己又不敢去偷,只好把这心里话同“知心”的父亲商量。父亲手头也正钱紧,听了她的话正中下怀,以前都是单独干,这次还有个可靠的帮手,有不干之理。于是,爷俩商定:得来钱,二一添作五——对半分。

按照父亲的旨意,她先转了几个地方,都不太好下手。可在最后一次,她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她发现在一家工厂尚未盖完的房子里放着许多新木板,她早听说,木头也很值钱。她把这情况跟父亲说了。当晚十一点多钟,父女两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趁着漆黑的夜幕,来到她踩好的地点。狡猾的父亲在距现场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说:“你去吧,你身子灵活,他们不易发现,万一抓住,你就说拿一块回去搪点东西,你一次只拿一块,不要拿多。”她第一次拿时很害怕,但一想到有父亲壮胆打气,也就不怎么在乎了。果然,她身轻如燕,手轻脚快,不一会儿就跑了三十多趟,搬了三十多块。到家后,父亲拍着她的肩膀笑了。“哈哈哈……我老闺女还真挺能干!”

父亲不但能喝、能赌、能嫖、能偷,还是个舞迷。当社会进入八十年代末,再次兴起跳舞风时,他虽已年过花甲,仍不甘寂寞,把一些男男女女请到家里来,先是吃吃喝喝,然后是教跳舞,再然后就是拉女青年下水。她一直是父亲的贴心人,这事当然也不能例外,一直相伴左右,一边招待来宾,一边也跟着学。她进步挺快,很快就学会了跳各种舞。

跟父亲在家开舞场,使她有机会认识不少人。有一个叫“二偏”的男青年来得最勤,他虽然长得窝囊,有一张又圆又红的大窝瓜脸,但她喜欢他舞跳得好,而且他的大笨脸上的那张小嘴巧着呢,真是能说会道,伶牙俐齿。他在市里有许多好朋友,总说要带她去玩一玩。

她跟他去市里了,进了一间临街的房子。屋子不大,却比较阔气。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人,描眉画目的,说话很快。“二偏”叫她干姐,跟她说话,她连理也不理,只过来跟赵丽亲热,问长问短,一口一个“小妹儿”。

“我姓卢,咱们认个干姐妹行不?我看你挺精灵的,以后你就叫我干姐,有谁敢欺负你,就来找我,我叫他跪着给你添鞋底!”她不知道是怕还是同意,点了点头。

晚上,干姐领她看电影,下饭店,都是干姐掏钱。这期间,她又多了好几个干姐,连姓什么都记不清了,还认识了几个男的。最后干姐用摩托车把她送回家。真够意思!她心里想着。

第二天,她又去找干姐玩,见屋里有男有女,“二偏”也在。几个男的对她格外亲切,问这问那,有一个还动手动脚。

“你棍呀!”干姐对那个动手动脚的厉声道。

那个男的立即老实了。她很美慕干姐的威风和义气,更加敬畏三分。

过一会儿,干姐过来接住她的脖子,亲切地说:“想处对象吗?”

她茫然了。“处对象?”

“真傻!”屋里人都笑了。

干姐用小臂在屋里一划拉:“你看哪个好?”

她明白了,脸腾一下红了,先偷眼瞥一眼“二偏”,“二偏”也在直勾勾地看她。

“咣”,有人给了“二偏”一脚,“你还呆在这干啥!”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踢人的叫“大魔”。不一会儿,大魔就用摩托车把她带走了。

至此,喝、赌、偷、玩,她样样都干过了,父亲会的,她都会了。她才十七岁。

“处”过几次“对象”之后,她明白了,这并不是处对象。她迷茫过,动摇过,她虽然极端无知,但也知道这不是好事情。因为人的尊严在她的心里并没有完全丧失。她虽然养成了许多坏品质,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仍具有很大的可塑性,正是处在人生十字路口的年龄。如果此时有人拉她一把,她仍可以走到光明大道上来。但没人拉她,也没人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她几次夜不归宿,父母一问,就说在同学家玩累了留宿,搪塞过去。

不久,干姐们提出要去上海玩一玩,本市已经玩腻了。

但苦于经费不足,于是往下摊派,她最小,对她比较照顾,让她拿二百元。

她面带难色地说:“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家还没有吗?这就看你有没有点姐妹义气了!”干姐目光逼人地说。

她回到家里,先用话语试探母亲,知道家里有钱。没人时,一阵翻倒柜,拿出200元钱,同他们一起登程而去。那花花绿绿的大上海,磁铁一样吸引着她,她们一去就是一个月。

她不辞而去,又偷了家里的钱,父母这才忧然大悟,彻底明白了她的底细。到外面偷,不犯事那是能耐,竟敢偷自家的钱去与别人鬼混,其父大怒,他这辈子不本分,早已是窗户眼吹喇叭,名(鸣)声在外,他也豁出了老脸,但他却不愿看见女儿也像他这样,一辈子被人家指脊梁骨。至于他以前对女儿的那些坏影响,他从不考虑,他从不知道父母对子女有什么影响不影响。他认为孩子好,是自己好起来的,坏也是自己坏起来的,坏就得打!

于是,当赵丽回到家时,还未站稳脚后跟,就雨点般地挨了父亲一顿大嘴巴。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父亲,傻了眼,她万万没想到,对自己一贯放任、宠爱的父亲竟如此手狠,那可怕的目光简直让她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父亲。

“哼!你打我,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我都是跟你学坏的!”她心里不服。

“叫你不输嘴!”

父亲找来一根绳子,在母亲的帮助下,把她捆起来,吊到房梁上。她哭了,母亲也哭了,她越哭越凶,原来那是一张多么随和的爱抚的笑脸,现在变得如此残忍,她转不过弯子,还是不输嘴。母亲劝,父亲拿扫帚打,都无用。胳膊都红了,针扎似地疼,越疼她越不服。父亲眼睛红了,像个醉鬼,气得里外屋乱转,饿狼似地嚎叫着:“你以后还干不干了,你说!”

“你,你干得那些事,还不赶我呢!”终于她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喝!这把他父亲气得,奔过来打她一拳,觉得不够劲,抱住她的腿就咬,还觉得不够劲,一步走到里屋,从席子底下抽出一把烙铁,插进外屋的炉堂里。

母亲吓坏了。“我的小妈,我求你啦,我求你啦,松嘴吧。”

父亲拿着热烙铁进来了,老太太踉踉跄跄扑过去阻挡,还没站稳,“咚!”那干树皮一样的胸部早挨了一拳,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她咬紧牙关,紧闭双眼,眼泪成串地往外流。“岐啦”她腿上的肉皮被烫红了一块,可她的心里却更加不服,她开始厌恶这个家庭,更加向往着干姐姐们的“温暖”。

她被反绑双手,反锁在小下屋的仓房里,吃饭由母亲眼,上厕所也由母亲负责。

她在小仓房里圈了一个礼拜,初次尝到了蹬监牢的滋味。

圈住她的身子,圈不住她的心,她时时向往着和干姨妹的那种放荡生活,多次哀求母亲放了她,母亲只陪她流泪,哪敢放人。母亲不但负责喂饭,还负责看守,一旦跑人,父亲要拿她试问。

她的困境早由“二偏”通知了干姐姐们,从她被锁起来的第三天起,干姐姐们就骑着摩托车到她家门口兜圈子,一天一次,以示关怀和支持,她的心更野了。

她早就想跑,只是可怜母亲才没跑。到了第七天,她实在憋不住了,决心要走。

这天早晨,父亲过来又把她绑上。尽管她早已承认了错误,父亲仍不原谅她,他的气还没出完,也不相信她的保证,他要多圈她几日,收回她的心,她的心太野!待父亲吃完早饭走后,她就哭起来,母亲从窗户探过头来:“哭什么?”

“疼……”

“自找的!”

她还哭,越哭越厉害,她知道母亲心软。

“哪疼?!”母亲又探过头来。

“胳膊骨头疼……”

母亲打开门进来:“这老瘪犊子,心都烂了,哪有勒这么紧的。”边骂边解开绳子,想给她放松一点。绳子刚解开,她夺门就走。母亲在后面哭、喊、叫、骂,她头也不回,只是没命地跑,边跑边流泪。

她跑到干姐处。当晚,众干姐们为她设宴压惊,也对她与家庭彻底决裂表示祝贺。在大家倡议下,她正式排入座次,号称“老七”。当众流氓为她举起第一杯酒时,她心里是苦是甜,是酸是辣,是忧是喜,她说不清楚。她只是喝,一杯接一杯,自己喝了六两酒,喝得其他流氓目瞪口呆,纷纷竖起大拇指,一个劲儿夸她“够朋友”。她们哪里知道,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在这方面练就了一套“功夫”。喝到天黑,她不再想着回去了,父亲的毒打,为她的心里增添了复仇。

当晚,她就参加了男女流氓的“集体活动”,这是极其肮脏的一幕,人真正成了动物,甚至连动物也不如。这一夜,她在犯罪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

第二天晚,也就是1990年11月18日,干姐带着她和几个流氓为她报仇,在她家附近堵住了她父亲。几个小流氓打倒了她的老父亲,然后递上一个钢管,让她去“报仇”。疯狂的仇恨点燃了她心里的怒火,极端打败了理智,钢管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最后一下竟打在她父亲的后脑。

这一年她18岁。

1991年3月,她因故意杀人罪被法院判处无期徒刑。

监狱生活无疑是十分痛苦的,它的最可怕之处是剥夺人的自由。上帝为我们每个人创造了眼、耳、鼻、舌、身等各种感官,目的就是让我们用这些感官去接触大千世界,去接受那不断变化的新异刺激,从而感受到快乐。而人一旦进了监狱,他就失去了广泛接触世界的机会,他的感官只能在极为有限的范围内派上用场,这使人倍感痛苦。唯一解脱的办法是用心去想象,去想象那温暖的家庭,一张张亲人的笑脸;去想象那高山、流水、花草、树木,去想象那各种美味佳肴,去想象那男欢女乐。心,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东西。然而,心的想象反而更加深了感觉剥夺所带来的痛苦。

对赵丽来说,剥夺自由所带来的痛苦更大,她的感官从小就不断接受了那过强的刺激,甚至已经形成许多不良的嗜好,因此,一旦突然斩断这些过盛的刺激,对她来说真是莫大的痛苦。

入监之初,这种失去自由的痛苦使她无法忍受,她哭、闹,简直要发疯。吃饭时,她把粗粮往地上扔,不让买脑脂,她竟把痱子粉往脸上擦。更危险的是,有一次,她偷偷爬进一辆外面来拉货的汽车,企图混过大门,越狱逃跑,受到严厉的处罚。

她在度过四年的监狱生活后,几年的劳动、学习和有规律的生活,似乎给她塑造了一种崭新的气质,这个在监外过着糜烂生活的人,现在已经给人一种健康、端庄、质朴的感觉。谈到以后的打算时她说:“我走过的路,是我父亲走过的路。现在,我已经真正长大成人,以后绝不能再像父亲那样生活。“

是的,每个人走上犯罪道路,都有其特殊的主客观原因,而赵丽走上犯罪道路的客观原因是与她父亲紧密联系着的。开始,他用溺爱、放任、教唆,尤其是实际行动毒化着赵丽的心灵,而当女儿有了最初的不轨行为后,他本应通过说服教育,在切断她与坏人联系的同时,帮助她建立起新的兴趣,并设法增进父女感情。然而,他非且没有这样,反而对女儿进行毒打,从而进一步把她推向犯罪的深渊。岂不知,这种“两极性”的教育,是最坏的教育方法之一。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