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大军分兵二道,一旦征服敌国,总会发生二将争功之事。曹魏钟会、邓艾,西晋王浑、王濬,隋朝贺若弼、韩擒虎。然钟会、邓艾二将,却符合那句“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亡、谋臣死。”之谶言,落得功成身死,而一介书生,监军卫灌手无缚鸡之力,竞然一计害三贤,坐收刺虎持蚌之利,成为平蜀第一功臣。欲待了解其中真相,且看正史中记载的相关人物。
一、大胆无畏——姜维
姜维(202年——264年),字伯约,甘肃天水人。才兼文武,志在功名,心存汉室。自归附蜀汉,为诸葛亮赏识,扶摇直上,在军三十五年,连年攻战,九伐中原,破王经、斩徐质,屡次与曹魏名将邓艾、郭淮交锋,虽胜败无常,然以一州之旅,耀兵边境,终使关陇响动,不失为一时名将。
及国破主虏,烈士暮年,壮心不己,犹百折不回,以复国为己任,计泄事败,死于乱军之中。假使当年贾充未进兵斜谷,司马昭未坐镇长安,钟会得志,以姜维之才智,完全可玩弄钟会于股掌之中,真正使“社稷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可惜逼于时、制于命,然其“临危授命,投节如归”,有古烈士之风。莫以成败论英雄,如姜维一心始终为汉,其忠心赤胆,千载如生。
二、精练策数——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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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会(225年——264年),字士季,河南长葛人,太傅钟繇少子。少敏惠夙成,有才数技艺。而博学精练名理。佐司马师、司马昭平定淮南三叛,参帷幄之机密,其筹谋居多,亲待曰隆,时人谓之子房。迁司隶校尉,虽在外司,时政损益,人事任免,无不综典。
伐蜀之役,斩许议(许褚之子)以立威,诬诸葛绪以益众,陷邓艾以专权,礼姜维以为助,独统大众,威震西土,自谓功名盖世,不可复为人下,心大志迂,不虑祸难,仓卒举事,终为监军卫灌、部将胡烈斩杀,终年四十。
三、矝功失节——邓艾
邓艾(197年——264年),字士载,河南新野人。少孤,出身小吏,历职西陲,所至开辟荒野,军民并丰。以筹画有方,屡破蜀将姜维,迁镇西将军,都督陇右诸军事。
伐蜀之役,偷渡阴平,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直捣成都,逼使蜀汉后主刘禅出城投降。于是馁纳降附,擅自承制封拜,以为平蜀不世之功,深自矜伐,而钟会、胡烈、师纂皆称邓艾所作悖逆,是以变衅以结,心怀至忠而荷反逆之名,平定巴蜀而反受夷家之诛。
《三国志》作者陈寿评曰:“邓艾矫然强壮,立功之事,然誾于防患,咎败旋至,岂远知乎诸葛恪而不能近自见,此盖古人所谓目论者也。”
四、渔翁得利——卫灌
钟会 邓艾
卫灌(220年——291年),字伯玉,山西夏县人。贞静有名理,以明识清允见称。袭爵为官,历散骑常侍、侍中,廷尉,钟会、邓艾伐蜀,以本官持节监军。平蜀之后,邓艾矜功,擅自承制封拜,而钟会阴怀异志,与卫灌密奏构陷邓艾,有诏收捕邓艾,卫灌以权略将就邓艾父子囚禁。及钟会作乱,以诈脱身,作檄宣告诸军攻击钟会,终于斩杀钟会及其部下数百人,因尝与钟会构陷邓艾,恐有变,又欲专诛杀钟会之功,借刀杀人,假手田续,杀害邓艾父子,约束众将,班师回朝,以克蜀之功,群帅之力,二将跋扈自取灭亡,虽运智谋,而无战胜攻取,斩将搴旗之效,固让不受封拜。
后历职方镇,所至皆有政绩,迁征北大将军,坐镇北陲,时乌桓、鲜卑并为边害,遂离间二部,使务桓降附而力微忧死,解除北方边患。入朝历任侍中、司空,性严整,以法御下,为政清简,甚得朝野声誉。尝因太子愚纯,托醉抚武帝之床以进谏,由是得罪贾南风,终于政变中满门遇害,终年七十二。
卫灌一生为官,出镇入辅,政绩军功蔚然可称,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位极人臣之荣宠。然于耄耋之年,竞遭不测之祸,应当是当年做为监军,构陷并收捕邓艾父子,出于私心,假手他人杀害邓艾父子,可谓于理不当,于心何忍,然天道好还,作善遗庆,作恶遗殃,最终落得身诛家夷,应是因果报应不爽。
当初杜预闻卫灌杀邓艾,曾经当众说:“伯玉其不免乎,身为名土,位居总帅,即无德言,又不御下以正,是小人乘君子之器,当何以堪其责乎”。终如杜预之言。
五、老谋深算——司马昭
司马昭(211年——265年),字子上,河南温县人。司马懿次子。秉承司马懿的猜忍、权变,其雄才睿略,老谋深算比之兄长司马师有过之无不及。伐蜀之役,统筹全局,一切都在其预料之中,邵悌、贾充之进言,而司马昭胸有成竹,镇定自若。
按照司马昭的意图,准备以平蜀不世之功,取代曹魏,行禅让之事。谁知天不假年,未能如愿以偿,平蜀一年之后,一病不起,终年五十五,谥号文王。至晋武帝登基,加尊号为太祖文皇帝。
《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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