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春天来,看到那一树梨花,我就会有些翩翩然想起,儿时的家乡真叫美啊!凤羽梨花尽染春色,茈碧湖梨园白族村梨花飘飘,景色更加优美。
此刻,一树梨花、一溪明月光,下了眉头,却上心头。
凤羽梨园春色,凤羽有小河、有小桥、有柳径、有蜿蜒山路,还有许多梨树。西边的几个村中个别家才有梨树,数目不多,屈指可数,记得杨柳村德锐家、光荣家,园子里有梨树,单植成景。
开着花的树株,雪人一般可爱,满是白色,圣洁,仿佛是冰雕美女下凡。有风来时的感觉,是梨花。梨与月相遇的夜晚,是春天最美时候,是少年维特烦恼刚刚开始时。
东边的马甲村、佛堂村,有成片的群植梨林,分成大小不一的梨园,说梨园是现在时新说法。其实是山坡上,种植上百棵梨树,没有围墙隔着,也没有篱笆扎着,只有忠实的狗,见生人发出警告的声音外,静静地三爷河绕着走,时不时唱泉水叮咚歌,快乐无比。梨园的分界是庄稼地和山。庄稼:麦苗青青,蚕豆青青,油菜花黄色一片。山,是苍山背后的花甸坝毗连至谷底,光秃秃的斜坡一个个,高大的树几乎没有,说有数的这片梨林了。
记得每年三月,源胜小学组织踏青开远足,我们唱着歌,漫步梨林,洁白世界,千呼万唤始出来。此刻,不知哪个调皮、捣蛋的学生上树摇落枝条,花雨漫天飞扬。当时我还没有读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诗句,雪景是梨花写的。后面又学“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到了雪可以反过来写梨花了。梨花白色,洁白如雪。一丛丛,一团团,一簇簇,素洁高雅,丽质天成。空气中弥漫着梨花香气,无论是我与昆虫,如痴如醉。当初我见梨花的心情,不是现在的惊喜,更多的是对梨果的牵挂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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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后我进了洱源县城一中读书,才知道天外有天,洱源还有梨园白族村,位于茈碧湖东北角,坐北朝南,东、西、北三面环山,南临茈碧湖,距县城约10公里,去那里最佳路线是乘船从茈碧湖上过,在船上尽可能享受茈碧湖一泓碧水和四野田园风光,幸运时候,可以见到地底地热形成“水花树”奇观。标楞寺了然在望,地热国氤氲不凡,洱源城建筑如林,优美如画。
世外梨园算是有点年份的了,据说是明代洪武年,邓川州的阿土司举家迁来定居,开始种植几百棵梨树,后延续到今天约8000株,浩浩荡荡,方园600亩梨花,中无杂树,草地绿茵,如铺着的地毯无限延伸。民居很精致,布局得大,环境清幽。室旁有路,路欲分。到现在居住达100来户,以前由于交通闭塞,基本上与世隔绝,加上房前屋后全是梨树,盛称“世外梨园”。
梨树处处有,此处有特色。树形优美,树干粗壮健康,开花时间早,花朵水灵灵的,很湿润。白族民居掩映在雪白梨花树下,青瓦白墙、竹篱茅舍、鸡犬相闻。梨树型,符合艺术范儿的清、奇、古、怪。清者,树干直立,树冦成伞状;奇者,树卧于地成曲状,弯弯绕绕多,个别成“之”字;古者,秃顶偏阔,半死半枯,像张开手指;怪者,形体像旋转的陀螺,树干树姿也一样。开花时间比别处早半拍,地下有热水资源,温度比较高的原因。花朵漂亮,水分阳光充足。
阳春三月,是赏花好时节。各地游客纷至沓来,急着跟进,一步一景,近景: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入春泥。远景:九天仙女散下来花朵,随风飘落,漫天飞舞。更有佳景的是老乡、著名舞蹈家杨丽萍,全身着白色舞衣,在梨花丛下学仿梨花舞,舞姿翩翩,一招一式,出神入化,是梨花的模样。
曾记否?上中学踏青最佳处是茈碧湖梨园白族村,千树万树梨开景象,气象万千。洁白的梨花,很清丽,看起来没有木瓜花娇艳,没有水树花奇观那样神奇,更谈不上追星茈碧花,赶世界新潮流。仅有的是念想、乡情、初心的小船,载着我们年轻的纯真,质朴的心、天真的梦,驶向诗和远方。
转瞬间,如今的我辈已老,都是爷爷辈了,大多都在颐养天年,过幸福生活。好汉莫提当年勇,曾经我们在世界各地舞台上挑大梁、做掌舵,如梨花一样 ,精力充沛,精神旺盛,风风光光。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读纳兰性德《采桑子•错错错》词句,未免有点伤感,见梨花,梨花期长达一个月,比桃花开得长,在记忆长河中虽是很短暂,梨花春带雨意境,是白居易讲唐明皇与杨贵妃爱情故事,生发出来的奇思妙想。月下梨的婉约美,是生活中普通组合,也是最美遇见。
在春天里,花很多,想得起的并不多,只有梨花,冰为体,玉为骨,香是魂。串起诸多美好联想,最能代表故乡,令我刻骨铭心。
文图:杨道超
编辑:陈希
编审: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