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皇帝爱新觉罗 · 载湉(1871-1908)在位期间,中国经历了甲午战争、戊戌变法、庚子国变等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可惜这位空有治国理想却无力对抗保守势力的无枷之囚,最终还是在怅惘之中走完短暂一生。
有关光绪的死因,迄今仍未有确切定论。1980年,光绪皇帝的陵墓崇陵(也是最后一座封建帝王陵墓)被发掘,这也是迄今为止唯一被合法进行考古发掘的清代帝王陵墓。著名军史作家萨苏在新著《萨苏不信史》中,通过对发掘过程的详细记载,对光绪皇帝之死提出自己的见解。
在新著《萨苏不信史》中,作者在历史的角落地,打捞许多有趣的话题。作者说:本书对许多历史问题有一些颠覆性的认识,但这种认识只是战术性的,看的越多,越觉得我们有关历史的整体认识还是值得信赖的。欢迎与萨苏一道,捡拾记忆碎片,还原有温度的历史。
从陵墓揭开光绪皇帝死亡之谜
文 | 萨苏
来源 | 《萨苏不信史》
展开全文
在十三陵定陵的考古发掘之后,为了更好地保护地下文物,周恩来总理曾经下达指示,不再主动挖掘帝王陵。这一规定至今被我国文物部门严格执行着。然而,这其中却有一个特例,那便是清德宗光绪的陵寝崇陵。1980年,文物部门在部队的配合下进入了崇陵地宫。
崇陵远眺
作为一个弱势皇帝,光绪生前并没有修建自己的陵寝。在他去世一年之后,清廷才于1909年开始在清西陵为其择地营建陵墓,是为清崇陵。这一陵寝在1912年方才完工,此时民国已经替代了清王朝。按照清帝退位协定,民国政府有责任协助完成光绪的葬仪,并在1913年与逊清小朝廷共同葬光绪帝于崇陵。作为一个封建皇帝,光绪却是在一个共和政府的主持下得到安葬的。
不幸的是,仅仅二十六年后,光绪的这座陵寝便被盗掘,遭洗劫一空。原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纪录片学术委员会副会长西冰先生曾于1980年参加了对崇陵的考古发掘,这次发掘其实是典型的抢救性发掘。
原来,工作人员在同属清西陵的泰陵上发现了盗洞。
泰陵文保碑
泰陵,是清雍正帝的皇陵,也是清西陵最大的陵寝,位于崇陵西南约四公里处。1980年春,清西陵文物保管所所长陈宝蓉在巡逻时于泰陵月牙城琉璃影壁右前方发现一个盗洞,怀疑泰陵地宫被盗,于是通过管理处上报国家文物局,国家文物局因此批准河北方面的发掘申请。
4月8日,河北省、保定市和易县文物局开始联合发掘泰陵,但在实际发掘中发现盗洞只深入到地下两米左右便消失了——这是一个没能打穿地宫的失败的盗洞。同时专家鉴定这一盗洞并非是近日形成的,应该是新中国成立前盗贼偷挖的,所以泰陵既没有被盗迹象,暂时也没有被盗危险。
泰陵远眺
在这样的情况下,社科院考古所所长夏鼐先生力主暂停对泰陵的发掘。这一主张得到了国家文物局的支持。国家文物局局长任质斌、副局长孙仙逸陪同夏鼐先生来到清西陵,制止了对泰陵的发掘,并下令将盗洞回填。
从今天来看,这无疑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是,这对于当时很有期待的河北文物部门来说,无疑是有些失望的。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国家文物局在叫停发掘泰陵的同时,给了河北方面一个安慰奖——如果清西陵有已被盜掘的陵寝,可以进行发掘,以抢救残存的文物。
清西陵中,唯一确定被盗的便是光绪帝的崇陵。
修建中的崇陵
7月,河北省文物部门下达了对崇陵进行发掘考古的命令。考虑到开掘的工作量,除了文物局的人员以外,还有解放军部队派人参加了考古。西冰先生当时是作为河北电视台的见习记者参加工作的,他给负责拍摄发掘考古纪录片的摄影师田榕林担任助手。除了文物局的两个工作人员以外,还有工兵和一名军医在场。这位军医在此后的考古中充当了法医的角色,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实际上,此前文物部门已经进行了一定的探查,确定盗洞已经通入地宫,也设法检验了地宫内的基本情况,证实光绪帝后的棺椁确实都遭到了盗掘。
他们首先来到了盗洞的前方。这个盗洞的位置在琉璃影壁的前方,说明盗墓贼十分有经验。正常情况下琉璃影壁后面地下,便是将棺材运进地宫的墓道。盗墓贼将盗洞一直向下打,绕过金刚墙后再向上,形成一个巧妙的U字形盗洞,避开了破坏金刚墙的艰难工作。
崇陵盗洞
与此前流传是某军阀部队盗取了崇陵不同,专家根据盗洞的大小和墓内情况,推断盗崇陵的可能只有两个盗墓贼,一个成年人指导并在外望风,一个未成年人进入墓穴盗窃,根据盗墓行当的惯例,他们很可能是父子俩。值得一提的是正因为进入墓穴的那个盗贼可能年纪不大,没有经验,才留下不少珍宝没有盗出。
打开墓道后,由于几道石门已被盗墓者打开,工作人员便直入墓室。西冰先生等也跟随进行摄影。他们电视台使用的是一台16毫米摄影机,四个双联装碘钨灯,以及一台长城135照相机,文物部门的工作人员也携带了一台双镜头照相机。故此,开掘崇陵的工作尽管短暂,却留下了较为丰富的影像资料。
崇陵开掘现场
西冰回忆当时的情景:
我们到达崇陵第一天是拍摄墓道挖掘,当时工程尚在进行中。初进墓道,顿觉寒气逼人。由于正值夏季,天气炎热潮湿,外面的空气遇到墓道墓室的低温顿时凝成水汽,墓道墓室的顶部都在滴滴答答地滴水,很是潮湿。墓室地面好像下过一场雨一般湿漉。没有淤泥。拍摄按照计划从外向内进行,考古人员和工人按照规制逐一复原了几道墓门的关闭和打开的形态,以供拍摄所用。墓室内,正式拍摄前只有两盏工地照明灯泡,光线昏暗,周围似乎鬼影幢幢。待我们将架在墓室四角的碘钨灯全部打开,墓室顿时一片明亮,水汽也开始快速散去。我们拍摄了墓室现场的情况和几组特写镜头,接着又拍摄了文物专家勘查现场的情景,我也用照相机记录下了当时的场面。
西冰摄崇陵陵寝石门
无论盗墓者为谁,他们留下的现场让人感到恐怖而凄凉。进入地宫墓室后,人们首先看到的,便是已经被揭盖的棺材里,化作骷髅的隆裕皇后仰面向天,两只黑洞般的眼睛直直望向上方,仿佛在控诉着不甘和愤怒。由于盗洞破坏了墓室的密封,地宫中十分潮湿,充满了泥泞,顶部还在滴水。虽然时值盛夏,墓中却满是阴森。显然,不清除墓室中的积水,考古工作是无法进行的。
怎样完成这一工作呢?工作人员看到电视台的设备灵机一动。当时为了拍摄开挖光绪墓的纪录片,河北电视台配置了一辆发电车和四部强力照明灯,在场的考古工作者发现这种照明灯瓦数大,打开后热力强劲,于是与电视台商量是否可以利用照明灯将墓室“烤”干?
不能不说这是个奇思妙想,但却是个有效的奇思妙想。经过几个小时的“烘烤”,被盗的崇陵地宫终于现出了本来面貌。
考古人员在工作(左为光绪棺椁,右为隆裕皇后棺椁)
在地宫中,有两具比邻而置的棺椁,经过检查,棺椁都上过十道漆。每具棺椁的棺床四角各有一个石台,棺椁放在上面,与地面有一定距离。这两具棺椁,左侧的是光绪的,右侧的是隆裕的。既然崇陵是光绪皇帝的陵寝,大家关注的首先便是光绪帝的棺椁。在棺椁侧面左下方有一个砍开的破洞,人们注意到在破洞的外面,地面上有一些散乱的细碎骨骼。
这是什么骨头呢?
那名军医这时已经戴上了一副手术用的乳胶手套,准备扮演法医的角色——有意思的是这位“法医”居然是一位内科医生,此人胆大心细,后来竟然爬进了光绪皇帝的棺材,猫腰蹲在里面进行清理。他看过之后判断,这是人足部的骨骼。
事后人们判断,盗墓贼在打开棺椁之后,抓住光绪帝遗骸的两只脚,试图将尸体拖出棺外。然而,因为遗体已经腐朽,盗墓贼硬生生将尸体的两只脚拽了下来,也没能将其拖出来。于是,盗贼改为自己爬入棺木,将光绪帝的尸身上随葬品取下,再将尸体翻转过来,对其背后的随葬品进行洗劫。因此,发现的光绪帝遗骸,是面朝下俯卧的。打开棺椁后看到,这位皇帝的肉身除去少量软组织已经基本腐烂殆尽,只有小腿处尚有肌肉附着,棺内遗骨周围都是烂泥似的糊状物。
考古人员在工作
由于一直有怀疑光绪帝是被人害死,此时外面有人在问:“有没有头?”在墓中的工作人员仔细观察了遗骸头部,证明其头部和颈部连接自然,并不是像某些小道消息所说,曾被刺客砍下后重新装回去的。此后的检验也证明光绪帝的遗骸上并无外伤。棺材里有帐子,上饰经文,但皇帝的身上未见礼仪性的龙袍,不知是已被盗走还是葬仪中并不使用。光绪的衣服已经与尸身周围杂物混为一体,依稀可见属于内外衣的黄色和红色丝织品,勉强可以提取而已。这些织品提取后有些许变色(现西陵管理处据说存有出土光绪龙袍一件,与西冰先生回忆略有出入,可能是后续发现的)。
传为崇陵出土的龙袍
为了整理光绪帝的遗骨,那位医生半跪着一块一块将骨骼递给外面的考古人员,同时讲解“这是枕骨”,“这是尺骨”等等。当时工作人员打了井水,便在宝顶上清洗待整理的遗骨。
这位军医不乏勇气,然而,当处理隆裕皇后棺椁,把手插入那种尸身周围的烂酱糊状物,感受到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时,这位大胆的医生还是无法忍受,跑出墓室呕吐起来。
西冰回忆:“隆裕皇后的棺材看起来就是一个酱缸,厚厚的一层深棕黑色黏稠物体,这与棺材被掀开,墓室内水滴落入棺材有关。”他强忍不适在地宫中坚持拍摄工作,却有一个意外的感受——这种糊状物虽然望之令人反胃,但却没有异味,这是怎么回事儿?
事后工作人员将这些糊状物从棺中铲出,晒干后进行辨认,才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原来,这种糊状物并非腐烂的尸体产生,而是香木的碎屑。这应该是帝后下葬时被放在棺材里防腐和防潮所用。从盗洞中进入的水分使这些香木屑化作了烂泥状,倒是让“法医”白白地恶心了一番。
崇陵地宫
而隆裕皇后的棺椁中还意外发现若干宝物。西冰回忆:“发现隆裕皇后骨盆下的珠宝袋是当天沉闷工作的一个亮点和惊喜,当时所有人都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想清理干净收工。军医拿起盆骨时突然眼前一亮,在我们碘钨灯强烈的光线下,大大小小的珠宝珍珠发出一片光亮。“
原来隆裕下葬时腰间带有一个锦袋,里面装了一百多颗珠宝,盗墓贼并没有发现它。光绪皇帝双手中所握的翠环,鸡血石也没有被盗走,与隆裕的珠宝同成为这次抢救性发掘的重要收获。
工作人员还对光绪帝的头发进行了取样。西冰先生回忆,由于当时光绪帝头部的肌肉和皮肤已经不复存在,其头发初看时仿佛一个头套,套在骷髅头上。以手触及仿佛一团,最初感觉不出何处为头何处为尾,拿出棺外整理,才能看出形状,共两段,上面还有下葬时打的节。
光绪遗发
由于当时设备有限,对光绪帝的遗骨和遗发无法作进一步检验,但在场工作人员都知道光绪帝是否被害而死仍是一个谜团,而这些遗蜕无疑是未来解开谜团的重要证据,故此都赞成将其有效保存,以备将来。事实证明,这个有远见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光绪帝的棺椁内,根据记录原有一百余件随葬品,大部分被盗墓贼席卷一空。但也不是没有遗存——该陵的金井没有被盗。
崇陵金井盖子(西冰摄)
当时参加发掘的陈宝蓉先生回忆:
金井内发现的保定子母铁球和玉石球,对于研究保定铁球的发展过程提供了很重要的历史实物。五块亨得利怀表更有研究价值,其中一块小小的金壳珐琅表上,表盘周围镶有米珠一百七十八颗,至今无一破损或脱落,可见当时工艺水平之高超;表壳上是金丝珐琅组成的图案,五彩缠枝莲和繁茂的绿叶连接在一起,三只彩凤展翅腾空,首尾相顾。大片彩蝶于花丛中追逐起舞,异常精美。
估计这块表可能是在亨得利定做的或者是亨得利进贡给光绪皇帝的,而凡是进贡品或皇帝的定做品,都是单独设计,专门制作,数量不会多,质量也一定是上乘的。常言说,物以稀为贵,那么这块表就无法估价了。金井里还发现有玉别字、白玉立人、翠玉八宝、雕花白玉石等文物,也极为珍贵。
光绪皇帝据说生前喜欢自己动手修理钟表,而且发现的玉器也多有把摩痕迹,看来,金井中放置的多半应该是主人生前珍爱之物。
崇陵金井中发现的光绪怀表
崇陵被盗时西陵地区已经处在兵荒马乱之中,没有如东陵盗案后那样对帝后尸骨进行重新收敛,也是其残存随葬品得以留存的一个重要原因。
传闻光绪帝死于砒霜,果然工作人员对光绪帝遗骸的后期检验证明,包括光绪帝的发辫、肩胛骨、胸骨,以及相邻位置的服装上发现了砷的聚集。
砷中毒通过检验头发发现线索需要一定的条件。如果是慢性中毒,随着毒物积累,死者头发中会有超标的砷元素保留,但如果是急性中毒,毒物多半来不及进入头发,是难以检验出结果来的。
晚清印有光绪头像的外国明信片
从目前种种涉及光绪帝死亡的记载来看,这位皇帝如果是被毒死,其直接导火索应该是慈禧病重。慈禧一旦死去,按照正常程序应是光绪重新掌权,以两人之间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光绪必会对慈禧做出种种否定,戊戌变法等事业可能翻案。这是慈禧所不能容忍的。慈禧病重的时间不长,在死亡前半个月还到万牲园游玩,故此她如果决心毒杀光绪,也是短时间内实施的,光绪帝的死亡应该属于急性中毒。对他的头发进行检验,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有太多的意义。
然而,对光绪帝头发的检验,偏偏验出了超出正常情况两百至三百倍的砷毒含量,成为他是被毒死的重要证据。由于这一点与常识不符,故此有些历史学者对检验的结果存在疑问。这可能也是对光绪帝遗物遗骨的检验持续数年之久的原因。
但是,如果仔细阅读检验报告,会发现这应该是一个科学的结论。光绪帝是被毒死的根本证据,并不在对其头发的检验,而在于对其骨骼和衣服残片的检验。在光绪遗骨中检验出了高超标的砷,与其胃部越接近的骨骼,含砷越高。尽管经过了清洗,但其胸骨,胸腹部衣物等处检验出的残存砷总量达到210毫克,已经超过人的致死剂量。考虑到这只是百年后的遗存,光绪帝遗体内含砷的总量当在十倍以上!
与此相对应的是光绪其他部位的骨骼和衣物中,含砷量是很低的,如足部、手部等远端骨骼含砷量基本正常。这一检验结果从法医学的角度直接指向了一个结论——光绪帝死于砷急性中毒。他的死亡应该是通过口服大量砒霜类毒物的方式造成的。
但令人感到异常的是,这根发辫的含砷是不均匀的,它含砷最高的部位是中段,而不是接近于头皮的末端,如果说这些砷是通过代谢进入头发的,显然不合理。
最初的推测是光绪的发辫被压在身体下方,由于尸体腐朽,包含大量毒物的胃内容物渗出体外,浸染服装后也将旁边的发辫污染,故此出现这一发辫中部严重超标的现象。
然而,从西冰先生所述崇陵发掘情况,光绪皇帝的头发当时是“如同头套一样”散于头骨周围,而不是压在身体下方,这种描述就不十分科学了。
崇陵配殿历史图片及今景
历史学者芦继兵先生结合各种史料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光绪发辫的砷超标,源自于其中毒时的反应。很可能是光绪服用慈禧所赐有毒“塔喇”后发生了呕吐,呕吐物沾染了发辫中段,虽然他死后肯定对尸体进行了清理和擦洗,但黏附在发辫上的砷依然保存了下来,这就是其发辫不均匀砷超标的原因。
光绪帝服砒霜后发生呕吐是符合毒物学原理的。砒霜具有强刺激性,如果毒物的浓度过高,服用者会不由自主发生呕逆。慈禧如欲毒死光绪,砒霜浓度自然越高越好,因此光绪服用时很有可能引发呕吐。
1908年法国《小日报》所绘光绪慈禧去世图片
但也存在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光绪对于慈禧可能毒死自己也有预感,故此在服用其送来的“塔喇”后试图将其呕吐出来避免中毒。或者在太监逼迫其服用时试图反抗,吐出了部分毒物,然而,这种反抗终究无效,光绪还是被活活毒死。
在清宫档案中,记载了一件通常被人们忽略的事情——光绪生前喜欢看书,他死亡前最后一次要来阅读的书籍,是当时世界先进国家的法律和政治图书。
这是一个让人充满惆怅的联想吧。
光绪的死亡原因,尽管基本已经有了结论,但有些学者认为,这仍不能被作为最后定论,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证据。作为一个神秘的皇帝,光绪到底是不是真的被慈禧毒死的,其死亡经过如何,未来也许还有新的史料提供佐证抑或颠覆。历史的魅力,也许就在这种不确定之中。而我们所能确定的,便是在封建王朝的时代,无论光绪是怎样死的,那个时代的政治必定充满罪恶和阴谋。
THE END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亦可购买
文化名人纪念演讲
梁漱溟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讲座 |梁漱溟文化思想 |叶圣陶孙女回忆叶氏文脉 |柳诒徵先生纪念讲座 |陈寅恪先生诞辰一百三十周年纪念讲座 |陈作霖先生逝世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作家张爱玲诞辰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林散之、高二适先生纪念讲座 |钱穆先生逝世三十周年纪念讲座 |阮玲玉诞辰一百一十周年纪念讲座 |上官云珠、周璇诞辰一百周年纪念讲座 |谭延闿逝世九十周年讲座 | 孙中山先生逝世九十五周年纪念论坛 |王阳明逝世四百九十周年纪念论坛 |
文化名家系列讲座
莫砺锋:开山大师兄 |周文重:国际关系新格局 |周晓虹:口述历史与生命历程 |周晓虹:费孝通江村调查与社会科学中国化 |周晓虹对话钱锁桥 |周晓虹、张新木、刘成富、蓝江对谈:消费社会的秘密 |群学君对话舒国治 | 群学君对话叶兆言 | 黄德海、李宏伟、王晴飞、王苏辛、黄孝阳五作家对话 |孙中兴:什么是理想的爱情 |杜春媚对话郭海平 |程章灿:作为诗人与文学史家的胡小石 |谷岳:我的行走之旅 |黄盈盈:中国人的性、爱、情 | 金光亿:人类学与文化遗产 | 周志文:人间的孔子 | 严晓星:漫谈金庸 | 周琦:越南法式风情建筑 | 魏定熙:北京大学与现代中国 | 胡翼青:大数据与人类未来 | 生命科学与人类健康系列高峰论坛 | 毕淑敏读者见面会 | 徐新对话刘成 | 谢宇教授系列演讲 | 王思明:茶叶—中国与世界 | 祁智对话苏芃:关于写作 |甘满堂:闽台庙会中的傩舞阵头 | 张静:研究思维的逻辑 | 翟学伟:差序格局——贡献、局限与新发展 | 应星:社会学想象力与历史研究 |吴愈晓:为什么教育竞争愈演愈烈? | 李仁渊:《晚清新媒体与知识人》 |叶檀读者见面会 |冯亦同:金陵之美的五个元素 |华生、王学勤、周晓虹、徐康宁、樊和平对话 |
城市文化与人文美学
东方人文美学深度研修班(第一期) |东方人文美学深度研修班(第二期) | 大唐风物,侘寂之美: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一期) |大唐国宝、千年风物: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二期) |当颜真卿遇上宫崎骏: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第三期) |史上最大正仓院与法隆寺宝物展:日本美术馆与博物馆之旅 | 梦回大唐艺术珍品观展会 | 四姝昆曲雅集: 罗拉拉、单雯、孙芸、陈薇亦 |昱德堂藏扬州八怪精品展 | 《南京城市史》系列人文行走活动 |《格致南京》系列文化活动 | 文心雅韵:中国传统人文美学系列讲演 | “文学写作与美好城市”高峰论坛 | 仰之弥高:二十世纪中国画大家展 | 首届微城市文化论坛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一期:南京运渎)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二期:明孝陵)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三期:文旅融合)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四期:城南旧事)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五期:灵谷深松)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六期:清凉山到石头城)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七期:从白马公园到明孝陵)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八期:从玄武门到台城)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九期:从金粟庵到大报恩寺)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期:从夫子庙到科举博物馆)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一期:从五马渡到达摩洞)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二期:从狮子山到扬子饭店)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三期:从南朝石刻到栖霞寺)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四期:牛年探春牛首山) | 南京城市文化深度行走(第十五期:中山陵经典纪念建筑) | 从南京到世界:第一届微城市论坛 |园林版昆曲舞蹈剧场《镜花缘记》 | 秋栖霞文学日系列活动 |
社会科学研修班与专题课程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6) |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7) | 社会心理学暑期班(2018) |社会科学经典理论与前沿方法暑期班(2019) |口述历史与集体记忆研修班(2020) |中国研究:历史观照与社会学想象力学术研讨会 |中国社会学:从本土化尝试到主体性建构——纪念中国社会学重建40周年学术研讨会 |第一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 (2018) |第二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2019) |长三角论坛2019新春学术雅集 | 第三届长三角社会学论坛(2020) |
新书分享会 | 经典品读会
《金陵刻经处》 | 《 生活的逻辑: 城市日常世界中的民国知识人(1927-1937) 》 |《谢辰生口述》 |《袍哥》 | 《年羹尧之死》 | 《朵云封事》 |《两性》 |《放下心中的尺子——庄子哲学50讲》 |《东课楼经变》 |《旧影新说明孝陵》 |《光与真的旅途》 |《悲伤的力量》 |《永远无法返乡的人》 | 《书事》 |《情感教育》 |《百年孤独》 |《面具与乌托邦》 | 《传奇中的大唐》 | 《理解媒介》 |《单向度的人》 |《陪京首善》 |《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 |《诗经》 |《霓虹灯外》 |《植物塑造的人类史》 |《茶馆: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观世界》 | 《拉扯大的孩子》 |《子夜》 |《读书的料及其文化生产》 |《骆驼祥子》 |《朱雀》 |《死水微澜》 |《通往父亲之路》 |《南京城市史》(新版) | 《被困的治理》 |《双面人》 | 《大名道中》 |《笺事:花笺信札及其他》 | 《九王夺嫡》 |《乡土中国》 |《白鹿原》 |《冯至文存》 |《在城望乡》 |《海阔天空》 |《遗产的旅行》 | 《城堡》 |《被遗忘的一代:第四代导演影像录》 |《了不起的盖茨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