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若松町有感示仲兄》:“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苏曼殊的诗作让人有一种凄凉之感,或许是因为他的人生太苦,所以他嗜糖如命。苏曼殊不幸的出生,似乎预示了他这一生都要活在挣扎和灰暗中。一代才子苏曼殊,一天吃30包糖,自称“糖僧”,仅34岁就离世了。他的父亲叫苏杰生,是长期在日本工作的中国广东人。苏杰生是个风流人,他娶了一个日本女人河合仙为妾。河合仙是一个温柔的妻子,也是一个慈祥的母亲,然而苏曼殊的亲生母亲,却不是这个温柔善良的河合仙,而是河合仙的妹妹若子。
曲折身世
苏曼殊的父亲与妾的妹妹若子偷情生下了他,坎坷的身世也注定了他生下来就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孩子。生母的抛弃让苏曼殊心底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没人爱的人,他一生都在寻找爱,也在治愈不幸的童年。若子将只有3个月大的苏曼殊抛弃了,即便知道苏曼殊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河合仙仍然负担起了养他的责任,并且将他视如己出,善良的她也终究没有忍心告诉苏曼殊真相。
和养母河合仙一起生活的五年,竟然成了苏曼殊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温暖时光。由于苏家没有男丁,风流的父亲将苏曼殊带回了广东老家。然而不光彩的身世让父亲无法将苏曼殊视为自己疼爱的儿子,他的冷漠和自私是苏曼殊童年最冰冷的色彩。不仅如此,家族内的其他人将苏曼殊视为耻辱,在广东苏家的日子里,苏曼殊才渐渐明白自己是偷情所生的孩子。一直以来对他温柔和善的河合仙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他的出生反而给唯一真正爱护过他的河合仙,带来了许多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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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殊再也无法面对被父母抛弃、被众人厌弃的自己,由此他生了一场大病。然而那些所谓的家人,却将这个年幼的孩子扔在柴房里,任由他等死,他对身世的悲痛之情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一个笑话。就连亲生父亲都不将苏曼殊的死活放在眼里,如此冷漠残忍的家庭环境,真是令人胆寒。童年不幸的经历,也成为了苏曼殊成年后的痛苦源泉,每每提到家庭的事情,他都伤心至极。
嗜糖如命
14岁的苏曼殊也曾回到日本,他怀着期待的心情去看望了养母,知道养母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和自己亲生的孩子后,苏曼殊失落不已。虽然养母河合仙给他的感觉还如以前一样,亲切、温暖,目光里带着慈爱,但是苏曼殊仍然有一种自己彻底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年幼的他茫然不已,选择遁入空门,却因为一次好奇喝了鸽子汤而被逐出佛门。
此时为了口腹之欲破戒的苏曼殊,慢慢找到食物能带给他的满足感。他尤其爱吃糖,爱甜腻食物带给他的满足感。因为酷爱读《茶花女》,他也被书里的女主角影响喜欢上了一种叫摩尔登的糖。用嗜糖如命来形容苏曼殊也不为过,他一天能吃掉30包糖,没钱买糖吃的时候,他就到处拣糖罐子,去换了钱来买糖吃。曾经他为了吃糖,将自己的金牙拔掉去换钱来买糖吃。
一代才子黯然落幕
或许是因为内心悲伤空洞,他两次遁入空门,红尘纷扰在他眼里都是冰冷的。就算喝酒吃肉,他坚持作僧侣打扮,还自称“糖僧”。苏曼殊是令人敬仰的才子,他内心纯净、视金钱如粪土,有人斥重金求他的书画,他若看不上那人,就算穷困潦倒也不愿意卖自己的书画。但他若看得上求画的人,给一包糖他也肯提笔就画。因为常年暴饮暴食、嗜糖如命,仅30出头的苏曼殊就患上了肝病、肠症、脑疾、痢疾,还伴随咳血。
医生告诫苏曼殊一定要戒糖,他却不以为然,不顾劝阻地偷吃甜食,最后终因重病身亡,去世的时候只有34岁。友人整理他的遗物时,在病床的枕头下发现了成堆的糖纸,众人忍不住叹息。这个满腹才气的年轻人以如此痛苦的方式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令人悲悯不已,他出众的才华和在诗作书画上的成就必将被世人铭记。
参考资料:《过若松町有感示仲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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