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墓地位于河南省三门峡市区北部黄河岸边的上村岭,所以也被称为“上村岭虢国墓地”。这里是西周晚期至春秋初期虢国的大型邦国公墓,南北长约590米,东西宽约550米,占地面积约32万平方米。1996年11月20日,虢国墓地被公布为第四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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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为了配合三门峡水利工程,在黄河库区周边进行考古调查,在上村岭的湖滨车站工地发现一处墓地。随后,在这里发掘墓葬234座、车马坑3座、马坑1座,出土各类文物1.4万余件。在M1052号墓内,发现“虢大子元徒戈”和“虢季氏子段鬲”等带有铭文的青铜器。由此判断,这里是虢国墓地。
1984年,在虢国墓地遗址上,修建起一座车马坑博物馆。1990年至1998年,对虢国墓地进行第二次考古发掘,清理墓葬18座、车马坑4座、马坑2座,出土各类文物20000余件。在M2001虢季墓和M2009号虢仲墓内,出土大量文物、种类齐全、价值很高,先后连续两年入选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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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在M2001号虢季墓和三座车马坑遗址上,修建起一座规模宏大的三门峡虢国博物馆。如今,这里以“车马辚辚”为主题展示了紧密相连的三座车马坑遗址,以“古墓秩秩”为主题展示了虢季组墓群四座身份不同的墓葬和陪葬马坑。
1.车马辚辚:虢国车马坑遗址
一号车马坑位于虢国墓地西北部,为M2001号虢季墓的陪葬车马坑,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约48米,东西宽约4米。在整座车马坑内,清理出土车13辆、马64匹、狗6只。车位于坑内北半部分,每辆车下叠压两匹马,大多数马位于坑内南半部分。
这里的车辆排列有序,辕头朝北,车舆朝南,前后相继,错列摆放。车辆全部为木质结构,表面曾经涂抹着黑漆,大部分车辆上都发现有青铜车马饰,包括衡末、軎、辖、轭、毂、辋、络等饰件。
二号车马坑位于一号车马坑西侧,为M2012号虢季夫人梁姬墓的陪葬车马坑,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约10米,东西宽约5米。这里埋葬19辆车,大约配有38匹马,从西向东分三排,西边一排8辆车,中间一排7辆车,东边一排4辆车。
三号车马坑位于一号车马坑东侧,为M2011号虢太子墓的陪葬车马坑,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约21米,东西宽约4米。据说,虢太子墓位于东侧约14米处。目前,这里仅清理出土坑内东侧部分车轮遗迹。
在一号车马坑中部东侧,可以看到M2012号虢季夫人梁姬墓遗址。此墓位于M2001虢季墓东侧,装饰华丽,重棺单椁。墓内随葬品丰富,不仅有象征身份地位的五鼎和五璜组玉佩,还有晶莹柔润的项饰、腕饰和姿态各异的玉佩件,充分显示了梁姬生活的富有和高贵。
在一号车马坑南部的西侧,可以看到一座圆形祭祀坑,里面单独埋葬着一只小狗。在古代的祭祀中,犬被称为“献”。在《周礼》中规定,王出行要有拔祭,用犬祭车和道路,保佑王旅途平安。
2.古墓秩秩:虢季组墓葬遗址
虢季组墓葬位于虢国墓地西部,以M2001号虢季墓为主的一组墓葬群。当时,这里总共发现大约30座墓葬,聚族埋葬,排列有序。目前,博物馆内只展示了一座马坑和四座墓葬,包括M2019号贵族墓、M2017号侍从墓、M2016号侍从墓、M2001号虢季墓。
走进虢季组墓葬遗址展厅,光线昏暗,充满神秘。沿着曲折的楼梯,自上而下进行参观,仿佛穿越回两千多年前的虢国,隔着玻璃可以看到原址保护的马骨、人骨和复原展示的随葬品等文物。
M2019号贵族墓是一座长方形竖穴土坑墓,南北长2.8米,东西宽1.2米,深度为2.2米。葬具为一棺一椁,葬式为仰身直肢。这里出土文物极少,仅有六件口含石贝,墓主人身份较低,应该是一般贵族。
M2017号侍从墓位于M2001号虢季墓南侧,南北长4.1米,东西宽2.4米,深度为7.3米。墓壁垂直平滑,葬式为仰身直肢,葬具为一棺一椁。这里出土39件文物,包括青铜礼器和玉、石、陶等器物,并且还陪葬着一座马坑。由此判断,墓主人应该是虢季的侍从。
M2016号侍从墓紧邻M2001号虢季墓南侧,南北长3.4米,东西宽2.2米,深度为5.3米。墓壁垂直平滑,葬式为仰身直肢,葬具为一棺一椁。这里出土122件文物,旁边还陪葬着一座马坑。根据此墓与虢季墓紧密的埋葬关系,判断墓主人生前应该是虢季的贴身侍从。
M2001号虢季墓位于展厅的中央,为埋葬虢国国君的一座大型竖穴土坑墓,南北长5.3米,东西宽3.6米,深度为11.5米。墓壁以谈绿色涂料装饰,葬式为仰身直肢,葬具为单椁重棺。这里的随葬品非常丰富,出土有铜、金、铁、玉、石、麻、丝帛等19类5293件文物。其中,有40件带铭文的青铜器,均表明为虢季自作用器,著名的中华第一铁剑、缀玉瞑目、七璜组玉佩等都出土于此墓。
M2019 号贵族墓
M2017 号侍从墓
M2016 号侍从墓
M2001 号虢季墓
2010年2月16日上午,我第一次参观虢国博物馆。当时,我在陕西师范大学读大学二年级,这里精美的青铜器和壮观的车马坑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但是,由于知识有限,根本没有看懂。2023年1月26日下午,我再次来到虢国博物馆,结合考古发掘报告和相关研究成果,终于梳理清楚虢国墓地的基本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