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武次位面】作者：乐乐
近期，有关中国航发集团航空材料研究院负责人，在公开场合提及“涡扇-10、涡扇-15已经批量交付”的消息，在社交媒体上广泛流传，并已经得到证实。这不仅意味着继美国之后，又有一个国家实现了第四代大推力涡扇发动机的突破，也意味着国产歼-20在换装国产涡扇-10之后，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真正动力——涡扇-15“峨眉”，中国战斗机的新时代，来临了。
▲涡扇-15与歼-20的组合意味着全新时代
经过多年熏陶和宣传，中航工业在先进发动机领域的弱点已经是路人皆知。具体来说，由于国产发动机难堪大用，国内从21世纪初开始就批量采购俄制AL-31F系列发动机，用于歼-11A、歼-10A、歼-10B、歼-15、歼-10C甚至是早期歼-20的生产。从2009年开始，为满足轰-6K系列和运-20A的使用需求，俄制D-30KP2型发动机也开始成批进入中国市场。如果再加上教练-10/L-15搭载的乌克兰AI-225发动机，以及为“枭龙”准备的俄制RD-93型发动机，在过去的20年发展中，中航工业几乎每个航空领域都大量引入进口发动机。这些数以千计的进口发动机，不仅仅意味着大笔外汇支出，也对国产军用飞机的性能造成了严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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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歼-10系列大量应用俄制AL-31F发动机
军事贸易的特殊敏感性使得交易双方都很慎重，特别是战斗机、军舰类的关键装备出口，涉及的就不仅仅是经济利益。苏联在冷战期间出口先进装备的原则，是本国必须有更先进的改进型号。像原本苏联并未打算出口著名的米格-25，是在苏联飞行员驾驶米格-25叛逃，机密信息泄露而且苏联已经装备更出色的改进版后，其亚洲盟友才能得到这款特殊装备。而美国在80年代，更是针对出口推出了臭名昭著的F-16/79战斗机，后来因为发动机性能属实拉胯，没有买家愿意上当才作罢。
▲国内早年引入的苏-27SK整体表现不错
俄罗斯在90年代对中国整机出口苏-27SK时，急需开拓外贸市场且交付时间紧迫，再加上改进版苏-30已基本完成技术开发，因此没有在苏-27SK身上动太多手脚。之后出口的早期型AL-31F，还是硬件对性能有决定性影响的版本，不容易进行调整，因此价格和性能拿捏得也还不错。等到2010年之后，交付带有全权限数字电子控制（FADEC）技术的深度改进型号时（主要用于歼-10B、歼-10C和歼-20），发动机配套工作软件重要性突飞猛涨，俄罗斯军工企业对外贸的依赖程度也明显降低。因此，一般认为这时俄方交付的AL-31FM系列，在性能上有所保留，对几款国产战斗机性能造成了负面影响。平心而论，这种事情在国际军事贸易中属于正常情况，并非刻意针对，但依然让人很不甘心。
▲歼-10C有搭载AL-31FM1和国产涡扇-10的两个不同版本
数年之后国产涡扇-10终于成熟，使得搭载涡扇-10B的歼-10C终于功德圆满。这时同样换装涡扇-10的歼-20也更加引人瞩目，在航展上的数次表演均展示了出众的机动性能，但涡扇-10作为第三代涡扇发动机，因为性能不足对歼-20的负面影响还是很明显的。上世纪伴随美制F-22A问世的，还有其著名的“4S”设计理念：隐身、超机动、超音速巡航和超态势感知。在实际发展阶段，由于这4个关键性能都在争夺有限的机身空间、资源，因此不可避免地需要进行取舍。F-22A当时面对的作战环境是遮天蔽日的苏联战斗机群，因此隐身和超态势感知的地位略高。
▲F-22A诞生的太早了
在歼-20的初始研发阶段，国内仍然面临严峻的空防局势，当时正在生产的歼-10A之所以最大速度高达2.2马赫，就是为了保证一定的拦截能力。在这种本质上是处于防守态势的情况下，成飞实际上是将机动性放在首位，这一点在其鸭翼上表现得最为明显。在现有科技水平下，鸭翼必然会对战斗机隐身性能造成不利影响，这是无可争议的客观规律。成飞明知如此依然使用鸭翼，是因为其在尽量减少鸭翼对隐身影响的同时，在机动性能上有更大收益。而歼-20整体纤细的身躯，也是很明显的超音速巡航特征，这表明在隐身时代的“4S”技术标准面前，中国歼-20与美国F-22A是完全反过来的。这种设计本质上是为了满足，国内空军不同于美国空军的实际需求，即使在涡扇-10性能不高的现实情况下，也能保证一定机动水准，但与F-22A还是有差距的。
▲歼-20的鸭翼非常灵活
F-22A搭载的二元矢量喷管在问世时属于科幻装备，如今已明显落伍。但歼-20搭载的涡扇-10甚至连矢量喷管都没有，仅仅凭借鸭翼增量，很难与搭载矢量喷管的F-22A抗衡。此外，推力有限的涡扇-10也很难承担起保障歼-20稳定超音速巡航的重任。因此，歼-20虽然比F-22A晚诞生近20年，但发动机的致命缺陷，使得外界一般不认为其能稳压F-22。如今涡扇-15终于批量生产，据说单台最大推力会在18吨到19吨之间（F-22A使用的F-119发动机最大推力15.57吨），歼-20在矢量喷管和超音速巡航领域的劣势，就已经得到彻底弥补。再加上其后发带来的航电架构、隐身设计优势，歼-20实际上已经实现对F-22A的超越。
▲项目太贪心使得F-35实际性能受到很大限制
至于近年很受关注的美制F-35系列，其F-135发动机性能确实惊人，早年装机时就已经达到19.1吨，如今更是已超过21吨，属实是难以超越。不过，整个F-35项目属于贪多嚼不烂的典型，包含了太多的军事、经济、政治目标，使得其最终表现并不理想。1.8马赫的最大飞行速度、因垂直起降大受影响的尾喷管、无法与双发重型机相比的载弹量和航程，导致F-35系列的单机性能，在搭载涡扇-15的歼-20面前已经败下阵来。也许在下一次珠海航展上，外界就能见到完全状态的歼-20亮相，那将是成飞多年拼搏的最佳见证，也是中国战斗机的全新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