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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宇娟
伍宇娟是家喻户晓的实力派明星,主演的《香魂女》《雪山飞狐》《陪读》等影视剧深入人心。曾荣获中国电影百花奖“最佳女配角”奖、文化部“优秀表演”奖等多项大奖。多年前,伍宇娟忍痛与丈夫分手,为了不让儿子幼小的心灵遭受创伤,她束手无措扮演儿子的大姨,用一个女性的智慧与隐忍,让单亲儿子与阳光健康共舞……
01
1989年5月,伍宇娟从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毕业后,进入中央实验话剧院(中国话剧院的前身)担任演员。这年春季,她与同班同学、当红小生贾宏声确定了恋爱关系。
后来贾宏声的人生发生了偏离,1994年5月,伍宇娟挥泪离开了他,结束了他们四年多的苦涩恋情。
爱过痛过,伍宇娟已不再遗憾。两个月后,她随中国电影代表团赴国外洛杉矶进行文化交流活动,认识了一个名叫李慕华的美籍华人。李慕华祖籍上海,博士研究生毕业后,在洛杉矶大学担任经济学教授。李慕华有着1.80米的挺拔身材,面部棱角分明,颇有男人的阳刚之气。他性格活泼开朗,言辞风趣幽默,给伍宇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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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宇娟回到北京后,李慕华对她发起了猛烈的爱情攻势。他经常三更半夜爬起来,给伍宇娟打越洋电话;三天两头给她寄巴黎香水和巧克力。每过两个月,李慕华都要专程飞赴北京看望伍宇娟。次年春天,伍宇娟回到湖南耒阳老家看望父母,李慕华陪同前往。见伍宇娟家乡的一所小学像破庙一样耸立在半山腰,风呼呼地往没有玻璃的窗户里灌,孩子冻得瑟瑟发抖。李慕华心里很不是滋味,很快捐款15万元修建了一所漂亮的小学。
李慕华的有情有义感染了伍宇娟,也感染了伍家父母。伍母将女儿拽到一边,认真地对她说:“孩子,听妈一句话,李慕华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那时刚刚失恋的伍宇娟,情感正处于空白期,李慕华的呵护与关爱抚平了她心灵的创伤。一段感情的逝去,迫切需要新的感情来填补。与李慕华相恋仅仅半年,伍宇娟就匆匆与他在北京低调登记结婚。
伍宇娟与儿子
1997年5月,伍宇娟与李慕华的儿子降临人世。当时电视里正在热播著名笑星李嘉存代言的一款牙膏策划:“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夫妇俩称儿子的小名为“嘛香”,希望儿子牙好胃口好,身体倍儿棒。然而,伍宇娟和李慕华还没有尝透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揪心的烦恼就悄然而至。嘛香出生不久,演艺圈就谣言四起:嘛香是伍宇娟与贾宏声的私生子,伍宇娟匆匆忙忙与李慕华结婚,就是为了替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顶缸”父亲。
谣言传到了伍宇娟的耳朵里,并没有在她心里激起波澜,这些谣传太滑稽了,自己与贾宏声三年前就分手了,怎么可能还怀有他的孩子?但李慕华却乱了方寸,虽然他相信妻子是无辜的,但刺耳的风言风语,和别人看他的怪异眼神,无异于在他心里钉了一枚枚钉子。他想向外界解释,可这种事不仅会越描越黑,还会授别人以口舌。李慕华觉得男人的自尊被别人肆意践踏在脚下……
李慕华是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屈辱和愤怒让他失去了学者的冷静,常常在家里指桑说槐,发泄心中的无名火:“如果你不与贾宏声恋爱,别人怎么会恶意中伤我们?”伍宇娟觉得丈夫简直不可理喻:“我认识你之前与贾宏声恋爱有什么错吗?与你结婚前,我告诉过你与自己与贾宏声那一段,听到一点风言风语就承受不住?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夫妻俩唇枪舌剑互不相让,每争吵一次,伍宇娟与丈夫的感情就淡了一分。
伍宇娟
心态一旦失衡,婚前隐藏的种种矛盾很快暴露出来。李慕华在国外生活多年,生活习惯和处世方式完全西化,而出生在湘南农村的伍宇娟是典型的传统女性,这让他们的生活很不合拍。尤其在抚育孩子方面,夫妻俩分歧很大。李慕华主张孩子要哭就让他哭个够;孩子5个月就让他单独睡在小床上。在伍宇娟看来,丈夫简直就是冷血动物。频繁的争吵让她和李慕华的隔阂越来越深。虽然孩子才半岁多,但见父母吵得脸红脖子粗,他纯净的眼里会不自觉地掠过一丝恐惧。每当这时,伍宇娟心里就像刺猬滚过一样刺痛。
婚后,伍宇娟带着孩子在北京生活,李慕华依然在洛杉矶发展,夫妻俩本就聚少离多,加上夫妻俩感情失和,李慕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无数次伍宇娟在电话里要求丈夫多抽时间回家陪陪儿子,李慕华总是借口工作太忙,大半年才回一次家。伍宇娟像个单亲妈妈一样,艰辛地抚育着儿子。
1998年5月,伍宇娟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并向朋友借了一大笔钱,筹资400万元,投拍自己创作的电影剧本《山茶花开》,伍宇娟既是导演,又是主演。因轻信朋友,加上管理不善,电影开机不久,400万元就被折腾一空,剧组最后只剩下伍宇娟一个人。伍宇娟欲哭无泪。
伍宇娟
见伍宇娟血本无归,朋友纷纷找上门来逼债。伍宇娟知道朋友是把血汗钱借给了她,他们心里的焦虑与痛楚她完全能体会到。束手无措之下,伍宇娟只得向丈夫求援。李慕华一听就来气:“放着好好的演员不做,你要出什么风头?当导演当出麻烦来了吧!”伍宇娟含泪向丈夫解释:“朋友催得紧,你先借钱给我应急,我以后挣了钱马上还给你。”李慕华的话语冰凉刺骨:“我没有钱,你另想办法吧!”
伍宇娟记得丈夫有张信用卡放在家里,她急忙翻出来,去银行查账,可丈夫已经将密码修改了。伍宇娟呆呆地站在银行门口,风将她的发丝吹乱,她含着眼泪往回走。行走在黄沙弥漫的北京街头,伍宇娟对婚姻的最后一丝热度彻底冷却,她这才觉得当初与李慕华结婚实在太草率了,还没对他了解透彻就将自己的一生交给了他。这注定是一场悲剧,伍宇娟深切地体会到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的悲凉……
既然婚姻只剩下了躯壳,没有了实际内容,还要这场名存实亡的婚姻做什么?1999年5月,伍宇娟与李慕华平静地办理了分手手续,一岁半的儿子跟随伍宇娟生活。婚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伍宇娟不仅没有悲伤,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02
当李慕华拎着行李箱出门时,儿子晶亮的眸子随他的身影移动,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要去哪里?”李慕华回过头凄然一笑。小嘛香蹒跚着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角不肯撒手……这酸楚的一幕让伍宇娟不忍卒看,她将脸扭到一边,任泪水在心里倒流。
伍宇娟
伍宇娟知道,自己选择了做单亲妈妈,就选择了艰辛,山一样的债务,独自抚养孩子的艰难,像两个沉重的箩筐压在她的肩头。与李慕华分手不久,伍宇娟将父母从湖南耒阳老家接到北京,帮忙照看孩子,她开始了艰辛的拍戏还债之旅。
伍家父母虽然才60多岁,但因为长年在田里操劳,身体都不太好。见他们日日夜夜给孩子时尚、换尿片,半夜还爬起床来给孩子热牛奶,伍宇娟心里很不是滋味。小时候父母就这样辛苦地抚育自己,现在年纪大了,本该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却还要为她照料孩子。
1999年5月,伍宇娟在天津拍摄电视剧《居家男人》。晚上剧组收工后,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却无人接听。伍宇娟心头一紧:父母怎么了?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伍宇娟连夜租车赶回北京,这才得知父亲和儿子都病了,妈妈在医院照顾他们。妈妈满头银发在灯光下闪亮,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憔悴与疲惫。那一刻,伍宇娟感到深深的自责,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啊!
伍宇娟剧照
父亲本来心脏就不好,母亲也患有高血压,自己在外面拍戏常常一待就是几个月,父母带着儿子在家里,她实在放心不下。在这种情况下,伍宇娟与远在长沙中医院工作的妹妹伍宇虹商量,希望父母能带着小嘛香去他们那里住,这样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可以互相照应。妹妹妹夫爽快地答应了。
半个月后,伍宇娟将父母和儿子送到了长沙。小嘛香长得虎头虎脑,两颗眼珠像晶亮的黑宝石,胳膊和腿像鲜美的莲藕,妹妹妹夫对他喜欢得不得了。伍宇娟返回北京时,与儿子依依不舍,边亲吻孩子的小脸边落泪。妹妹安慰她:“姐,你放心,我们会像爱嘟嘟(妹妹妹夫的儿子)一样爱嘛香,绝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这年5月,伍宇娟去妹妹家看望儿子。半年不见,儿子长高长胖了,戴着俏皮的鸭舌帽,穿着牛仔衣裤和旅游鞋,像个可爱的小精灵。伍宇娟老远就向儿子招手:“嘛香,妈妈看你来了。”儿子定定地看着伍宇娟,伍宇娟伸手想搂住儿子,小嘛香像条小泥鳅“哧溜”一下躲到了姨父背后:“爸爸,我要吃蛋筒。”伍宇虹把蛋筒递给嘛香,嘛香高兴得手舞足蹈:“妈妈,我吃完这个还要吃。”伍宇娟好奇地走过去问儿子:“嘛香,你认识我是谁吗?”“你是阿姨。”
欣慰与难过顿时在伍宇娟心头交织,看得出来,妹妹妹夫肯定给了儿子厚重的父爱母爱,否则儿子不会叫他们爸爸妈妈。然而儿子对自己如此陌生,伍宇娟心里多少有些酸楚。
这一夜,伍宇娟彻夜难眠。儿子刚满一岁就成了单亲孩子,现在他还小,等他慢慢长大了,意识到自己与正常家庭孩子的不同,他的心灵会遭受创伤,儿子的成长之路会面临意想不到的风雨,这是伍宇娟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番心灵挣扎后,伍宇娟作出了一个束手无措而痛心的决定。
第二天一大早,伍宇娟将妹妹妹夫约到书房,将自己的担忧和顾虑告诉了他们,她希望妹妹妹夫能够在名义上做嘛香的爸爸妈妈,让儿子叫自己大姨,等儿子懂事了,再把真相告诉他。妹妹妹夫感念伍宇娟的良苦用心,答应了她的请求。就这样,伍宇娟变成了儿子的大姨。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伍宇娟每隔两三个月就去长沙看望儿子,她给儿子买变形金刚、毛毛熊和漂亮的衣服。她蹲在儿子面前,每从包里拿出一件礼物,就在手里晃一晃:“叫大姨,这个礼物就给你。”儿子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姨”,伍宇娟将礼物放到他怀里。儿子抱着礼物找“父母”:“爸爸妈妈,大姨给我买了好多东西!”儿子兴高采烈,伍宇娟却五味杂陈。
伍宇娟与儿子
嘛香4岁半时,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龄了,伍宇娟将父母和儿子接回北京。儿子离“家”那天,哭得撕心裂肺:“爸爸妈妈,我不去北京,我要和你们在一起!”伍宇娟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跟大姨走吧,大姨会比你爸爸妈妈还爱你。到了北京,大姨带你坐碰碰车、海盗船和摩天轮,还给你买很多好吃的零食……”伍宇娟的诱惑让儿子破涕为笑,他跟着妈妈回到了自己的家。
嘛香对自己的家非常陌生,一个星期后,伍宇娟的诱惑对他没有吸引力了,他吵着要回长沙找爸爸妈妈。伍宇娟为了拴住孩子,给好动的儿子办了一张溜冰卡,还给他置办了全套的溜冰服饰。嘛香像个小运动员,在溜冰场里和小伙伴们喊叫连天,很快就迷上了这项运动,不再吵着要回“家”了。
自从儿子回到身边后,伍宇娟已经将外债还清。这时她放慢了工作脚步,享受与儿子在一起的天伦之乐。她坚持接送儿子上下学,带他参加集体活动。儿子的天真无邪和活泼可爱,给她带来了很多快乐,只是天天与儿子朝夕相处,却不能让他叫自己妈妈,这是伍宇娟这个单亲母亲心头的隐痛。
2004年5月,与伍宇娟分手不久就去国外从事贸易生意的李慕华,回上海探亲,顺便来北京看望儿子。李慕华早已在国外另组家庭,这几年没有见过嘛香,当他在电话里告诉伍宇娟要与儿子见面时,伍宇娟将自己的谎言告诉了他,希望李慕华配合自己保守秘密。李慕华同意了。
伍宇娟
当李慕华出现在儿子面前时,嘛香早已对他毫无印象。李慕华尴尬地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儿子有亲生父母,却不敢相认,这又勾起了伍宇娟无限感慨与酸楚。
这年5月,嘛香在滑冰时与小伙伴发生冲突,将对方推倒在地。伍宇娟狠狠地批评了他一顿,儿子不服气,与她顶起嘴来,伍宇娟生气地在儿子屁股上拍了一下。儿子背起小书包,哭着冲出门:“我要去爸爸妈妈那里,不和你在一起了!”伍宇娟追出门时,儿子已经不见了,她额上顿时沁满一层冷汗……
03
在小区假山边,伍宇娟找到了哭泣的儿子。她拽儿子的手,儿子将她的手打开:“你又不是我妈,凭什么打我?我要把这些告诉我妈妈!”儿子的话让眼泪在伍宇娟眼里滚动,她真想对儿子脱口而出:儿子,我就是你的亲妈妈。妈妈对你撒谎,你不知道妈妈心里有多苦!可现在儿子太小,还不是时候呀!伍宇娟劝说好一会,才将儿子哄回家。
伍宇娟
自从儿子离开长沙后,伍宇虹夫妇为了让嘛香与伍宇娟更贴心,开始有意与嘛香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前他们两个月来北京一趟,后来变成三个月、四个月,渐渐地,嘛香对长沙的“父母”不再像从前那样依恋了。
谎言掩盖下的母爱注定深沉而悲壮。单亲妈妈伍宇娟以大姨的身份,独自带着儿子在岁月的风雨中穿行。她负责儿子的饮食起居,辅导儿子功课,教他明辨是非,儿子成长中的点点滴滴无不倾注着她的心血。
2007年嘛香已经10岁了,儿子渐渐长大了、懂事了,伍宇娟觉得是该把真相告诉孩子的时候了,要是儿子从别人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会留下深重的心理阴影。5月5日嘛香生日那天,伍宇娟给儿子买了一个生日蛋糕。母子俩一边吃,一边嬉笑打闹,将奶油抹得对方满脸都是。
伍宇娟
饭后,伍宇娟和儿子坐在沙发上,她认真地对儿子说:“嘛香,妈妈给你讲个故事:一个母亲很爱自己的孩子,可她与孩子的爸爸分开了,当时孩子还小,她担心孩子心灵受伤害,忍痛给他找了爸爸妈妈,直到现在她还没有告诉孩子。你说这个妈妈做的对吗?”嘛香歪着头想了一会,伸出大拇指:“大姨,这个母亲很伟大,了不起!”伍宇娟突然哽咽了:“嘛香,这个孩子就是你,大姨就是那个妈妈。上次来看你的李慕华叔叔就是你的亲爸爸。”
事情来得太突然,毫无心理准备的嘛香激动地说:“你骗人,我爸爸妈妈在长沙,你说的不是真的!”“儿子,我才是你的亲妈呀!”嘛香情绪波动很大,他冲进自己的小房间,趴在床上放声大哭。
这一夜,伍宇娟与儿子都彻夜难眠。第二天早上,伍宇娟在客厅里碰到儿子,儿子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伍宇娟的心像铅一样沉重。她将嘛香的情况告诉了妹妹妹夫。两天后,妹妹妹夫赶到了北京,伍宇虹苦口婆心地开导嘛香:“你妈妈这样做也是出于对你的关爱和呵护,你不知道她心里有多痛。为了你,妈妈忍受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你应该体谅她的一片苦心呀!”
伍宇娟
伍宇娟自从怀上嘛香后,就开始写亲子日记,记录儿子时尚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她将厚厚的日记薄放到儿子面前,嘛香一页页翻开,母亲艰难而心酸的心路历程跃然纸上:谎言给母亲带来的痛楚;远离儿子的孤独与寂寞;独自抚养儿子的艰辛;儿子成长给她带来的最大快乐……妈妈太不容易了!毕竟母子连心,嘛香对伍宇娟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其实,一个儿子对母亲的怨恨能有多深呢?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引起心理波动。
5月10日中午,伍宇娟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嘛香轻轻地走了进来,从背后一把将母亲抱住,把脸埋在母亲的后背上,带着哭腔说:“妈妈,我爱你!”儿子终于接受了自己,自己终于是儿子名正言顺的妈妈了。伍宇娟百感交集,与儿子抱头痛哭……
伍宇娟独自带着儿子生活的艰辛,嘛香一一看在眼里。这个早熟的小男孩格外疼爱妈妈:伍宇娟一从外面回来,他就给妈妈递拖鞋;伍宇娟颈椎不好,一看妈妈扭脖子,他就乖乖地走过来,给妈妈按摩;伍宇娟非常敬业,常常看剧本到深夜,嘛香担心妈妈睡不着,会悄悄将一杯热牛奶递到妈妈手里:“趁热喝了,牛奶可以催眠。”儿子的懂事和体贴,让伍宇娟感慨感动:单亲妈妈虽然艰辛,但其中也蕴藏着幸福与快乐。
伍宇娟与儿子
2008年5月,春节刚过不久,李慕华来北京谈业务,顺便想见一下儿子。伍宇娟将李慕华的想法告诉了儿子,嘛香闷闷地坐在一边,脸色阴沉:“我不见他,他从来没有照顾过我。”伍宇娟在儿子身边坐下来:“孩子,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给予了你生命,你应该感恩才是。妈妈与他分开,也不全是他的错,你不要记恨他。”一番开导,嘛香的情绪有所缓和,伍宇娟开车将他送到李慕华所住的宾馆,让他们父子俩见面。
两个小时后,嘛香从宾馆里出来了,母子俩一起回家。伍宇娟告诉儿子:“你爸爸也不容易,你要理解他,这些年他很少来看你,自有他的苦衷。”泪一滴滴从嘛香眼里涌了出来,母亲的善良与宽容化解了嘛香对父亲的仇恨与狭隘……
自从分手后,身边不少熟人和朋友给伍宇娟介绍对象。伍宇娟担心对方难以真正接受嘛香,让嘛香受委屈,都一一婉言谢绝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虽然很苦很累,但看到孩子像春天的小树一天天往上窜,伍宇娟心里满是欣慰。
伍宇娟近照
2009年5月5日,伍宇娟在中戏的同班同学史可来她做客。两个老同学在客厅里说着悄悄话,史可劝她:“你怎么还不找对象?一个人过太苦了!你现在还年轻,再过几年就到了女人尴尬的年龄,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难度系数会更高。”伍宇娟重重地叹口气:“不是我不愿意找对象,我只是担心对方亏待孩子。我已经没有给嘛香一个完整的家,如果再让他受继父的虐待,我这个做母亲的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在房间里写作业的嘛香,将母亲和史可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满眼含泪地走到母亲面前:“妈妈,你找个爱你的人吧,我这么大了,别人欺负不到我。你找对象时,我去帮你当参谋,我会分辨好人坏人,帮你把关。”孩子稚气的话语将伍宇娟逗笑了,但笑中带泪。既然孩子这么懂事,她是该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了。伍宇娟在嘛香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我的乖儿子!”
窗外,冬青树在风中摇曳,暖暖的冬阳穿透玻璃,斑驳地洒在客厅里。伍宇娟的心空阳光灿烂,云淡风轻,在以后的生命岁月里,她和儿子会与阳光健康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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