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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头彻尾 骗局 中国 步入 婚纱

中国被忽视的同妻群体:从穿上婚纱,就步入了彻头彻尾的骗局

jnlyseo998998 jnlyseo998998 发表于2023-03-28 04:18:02 浏览23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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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恋,无论是在西方还是东方,这个词始终带着点难以启齿的意味,很少有人能坦荡地说出口。

虽然近年来情况也有所变化,但这个词在大多数人眼里,始终是隐晦上不得台面的,对于骨子里就保守传统的中国人尤甚。

一些男同性恋者往往因为缺乏面对世俗眼光的勇气,不敢或是不愿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取向。

为了不引来异样的眼光,为了不让父母长辈伤心失望,于是他们会做在社会眼里符合伦理的事,伪装成性取向正常的人,正常地成家立业,娶妻生子。

同妻,即男同性恋的妻子。

这类女性只是身为同性恋的丈夫用来掩饰性取向的幌子,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丈夫给不了她们想要的爱情,这类女性的生理心理都得不到满足。

婚后的她们就像每一个普通家庭的已婚妇女,然而却从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就已经步入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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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婚后日常的一点一滴里逐渐察觉枕边人的不对劲,发现事情的真相,陷入被欺骗的巨大绝望的同时,还要面对世俗异样的眼光,是一类隐秘又弱势的群体。

有些人甚至被骗了一辈子,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喜欢的是男人。

在专家张北川所接触过的同妻里,有一位60多岁的老人,她依旧是处女之身,那些嫁给男同性恋的女孩,更多地遭遇的是婚后无尽的欺瞒、冷暴力、家暴,甚至是艾滋病。

据调查,同妻群体中超九成人遭遇过来自丈夫的冷暴力、肢体暴力等行为,三成人在婚姻中没有性生活。

“做女人是什么滋味,真想再嫁一次。”

“你知道那是人过的日子吗?我现在来不及了,我那么大岁数,彻底粉碎了。”

16岁的翠玉荷参加工作,认识了现在的丈夫。

在交往的过程中,丈夫很少主动找她,俩人同城却经常隔个十来八天才见上一面,即使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也是相对无言,完全没有黏糊热恋的感觉,这让满腹少女情怀的翠玉荷十分低落。

那时的她以为丈夫性格天生冷淡寡言,不擅亲密关系。

两人相爱的第八个年头,翠玉荷鼓起勇气向丈夫提起了结婚一事。

按理说这事儿本不该由女孩子来提,但是翠玉荷还是很欢喜,她心想或许等俩人结婚了,日常接触得多了,他应该就能对自己热情起来了。

后俩人修成正果,步入了婚姻殿堂。

然而事情远不如翠玉荷最初的设想,婚后的几个年头,丈夫反倒对她愈发疏远,她感受不到来自丈夫的任何爱意,丈夫也很少跟她有身体的接触,俩人就像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

这种同床异梦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翠玉荷40多岁,她开始察觉到有些方面的不对劲。

丈夫在文艺界工作,身边的同事都是一些演员、乐队的人物。

“非常漂亮的小伙子,都是极好看的。”白发苍苍的翠玉荷对着记者淡淡道,“他就跟他们特别好。”

一些被遗忘的古怪往事也逐渐浮上心头,让翠玉荷感到十分心惊,她想到俩人的新婚夜时丈夫的诡异举止。

洞房花烛夜,俩人坐在床上沉默着,突然丈夫开口道:“唉,现在想想,小唐是真可怜啊。”

翠玉荷正羞涩地等着丈夫说一些夫妻间的体己话,不想却听闻此言,她觉得古怪,小唐是丈夫的同事,新婚夜丈夫怎么突然提到他?

翠玉荷当下不快道:“人家有爹有妈又有家的,有啥可怜的?”

“现在咱俩躺一块舒舒服服的,小唐一个人的,多可怜啊。”说完,丈夫便径自扯了被子去睡觉了。

婚后的第三天,丈夫提出自己要军训,便让翠玉荷回娘家去。

待翠玉荷回来,便看到家里有另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对方称是有事借住在此,翠玉荷并没多想,应了声好,晚上就又走了,因为家里就一间房,她没地方呆了,她冒着大雪蹬了三四十分钟的车回了娘家。

第二天她又过来了,给丈夫和小伙子做了饭,吃完后丈夫说你走吧,不然他没地方睡,于是翠玉荷又走了。

第三天翠玉荷忍无可忍了,决心向丈夫问个明白,于是当丈夫再一次示意她走的时候,她说我不走,这是我的家。

丈夫脸色当时就沉了下来,怒极似的,抱着翠玉荷的被褥来来回回地折腾,带着小伙子找地方去了。

翠玉荷注意到丈夫在有男性来的时候显得尤其的兴奋,全然不像面对自己时成天沉默寡言,一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的冷淡样子。

翠玉荷有时问他说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哪儿做的不好你说出来,我好改呀。

然而对于翠玉荷哪里不好,丈夫却是一处都说不上来。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夫妻俩的不对劲,翠玉荷出门都要主动挎着丈夫的胳膊,强行做出个夫妻恩爱的模样,尽管一旁的丈夫总是冷着脸,有时还试图扒拉掉她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但是日复一日的不对劲却是无法自欺欺人的,翠玉荷于是开始上网查询,在网上她遇到了一个专家,听了翠玉荷的讲述后,专家说了一句话:“你是不知情的同妻。”

翠玉荷不明白什么是同妻,最后一查,顿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她整个人都崩溃了。

当记者问她为什么还能跟丈夫保持这样一个家庭关系,是习惯了这种生活吗?

翠玉荷平静道:“我当然可以改嫁可以走,去寻找我的幸福,但是我走了他怎么办,他现在这种身体状况根本就离不开人。”

“我要把他丢给我女儿吗,把这个痛苦,这个担子撂给我孩子,那我这妈妈就当得是真的没正形了。”翠玉荷苦笑着说。

身为被欺瞒被冷落了一辈子的人,临头却比欺瞒者更有责任心和担当,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翠玉荷无法彻底解脱,但她还是决定站出来,把自己的故事告诉媒体。

她是个当初出门都要挎着丈夫手臂,不愿低下自己头颅将难堪示人的高傲女子,如今却选择在世人面前撕开自己内心的伤疤,露出其中的鲜血淋漓,希望能引起社会对同妻群体的关注。

当记者问起孩子对于她曝光这件事能接受吗,翠玉荷说孩子不太接受,问她这样能解决什么问题吗,翠玉荷回答说不能解决什么,可是我很痛苦你知道吗,孩子说知道。

原本一直平静接受采访,甚至还抱着些嘲弄态度叙述荒诞往事的翠玉荷,讲到此处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坐直了身子,厉声道:“所以我告诉她,就应该站出来,不再有我这样的人!”

她的心中是有恨的。

“他只是爱你的子宫”

网友陈年小九在论坛发帖控诉自己成为同妻的悲惨经历。

“结婚10年的丈夫,竟然是喜欢男性的同性恋!”

触目惊心的标题下是一个女性被欺骗利用数年的血泪,陈年小九的经历与翠玉荷很相似,与老公交往许久,从来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蜜。

两人认识几个月后,老公给她摆了两个条件:一是要尊重父母,只有父母同意,两人才能在一起。

这一点,小九觉得没什么,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很正常。

可是老公随后提出的要求,让她感到有些诧异,他说自己不会像其他男友一样,经常跟她腻在一起,因为他比较喜欢两人拥有各自的空间,希望她能接受。

小九略一思索,心想爱情最需要的就是新鲜感,或许这更能让俩人的感情维持得长久,于是欣然同意。

后来,回首这一切,曾以为的爱情妙药,不过是一场彻底的欺瞒与嫌恶。

两人交往后不久便见了家长,对方父母也对小九十分满意,催促着二人早日把喜事定下来,就这样不久后,小九与丈夫结了婚。

婚后丈夫对小九却十分冷淡,经常以工作为由在外应酬不归,夫妻同床也像例行公事一样,草草结束,并不予以小九任何抚慰。

当她怀孕生下孩子后,丈夫像是彻底了了一桩心事一样,对小九是碰都不愿意碰,一副对她避之不及的态度。

丈夫还时不时对小九进行精神上的打压,说她土,说她又丑又笨,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咎于她身上,这使得小九长期感到自卑低落,不断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一切都让本希望有了孩子后能得到丈夫多点关心的小九十分绝望。

为了孩子她一忍再忍,同时也起了疑心,开始寻找丈夫举止可疑的原因,起初她以为丈夫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可是事情的真相却比这还要令人崩溃。

她的丈夫,竟然是一个同性恋!

为了逃避父母的催婚催生,把一名无辜女性变成男同的幌子和生孩子工具,这让小九愤怒不已,她立刻着手准备离婚事宜,丈夫也同意了。

然而一纸离婚协议却让小九看得两眼一黑,上面写着,女儿由男方抚养,但是抚养费用由二人共同分担,各种不动产、股权、车房俱归男方所有。

满目的“xxx归男方所有”让小九气得浑身哆嗦,这是骗婚骗生后还要让她净身出户的意思,一点活路都不给她,无耻程度令人发指!

没想到对方仍不善罢甘休,用假意仁慈的嘴脸给了小九两个选择:

一是为了孩子我允许你继续跟我生活在一起,替我照顾孩子,期间不许跟任何男性交往搞暧昧;

二不接受的话立刻净身离家,此后不许跟孩子有任何联系。

这是要把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也要活活榨干,小九彻底看清了昔日枕边人的丑恶嘴脸,极度悲愤之下,陈年小九在网上发布帖子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一时引发了无数热议,众人围绕“同性恋”“同妻”等话题争论不休。

绝望自杀的女教授,悄然感染的HIV

像翠玉荷,陈年小九之流,敢于将自己的惨痛经历公之于众,已实属不易,更多发现自己成为同妻的女性大多因为难以启齿,惧怕世俗的眼光,选择了忍气吞声,更有甚者,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2012年6月15日,四川大学女教授罗红玲从13楼一跃而下,如折翼的蝴蝶般坠向死亡。

“这个世界真叫人疲倦,那么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这是罗红玲死前发的最后一条微博,她的丈夫是一名同性恋,婚后和其他男人保持着暧昧关系。

她在丈夫的手机上看到了大量露骨暧昧的聊天内容,全都是来自自己的丈夫和其他男性,绝望之下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死来摆脱这一场荒唐的婚姻。

就像有的人不理解,为何张爱玲的《第二炉香》里,罗杰安白登所向往的婚姻生活全被妻子毁了,最后自杀,只因他看不到任何生活的希望,精神全然地崩溃了,死在他眼里便是最好的解脱,罗红玲也是如此。

2011年,世界卫生组织和联合国艾滋病规划署将同妻群体列入艾滋病易感人群。

据调查显示,有1/4的男同性恋者曾得过性病,男同性恋者为了掩盖自己的性取向,或者抱着传宗接代的目的,即使身心抗拒,往往也会与自己的合法伴侣发生性关系,这就导致同妻极易感染艾滋病等疾病。

小文跟丈夫婚后一年离婚了,两人生不出孩子,婚姻里两人仅有过三次性生活,不久后小文再婚了。

在产前体检中,小文被确认为艾滋病感染者,而新丈夫没有感染,他对自己的妻子染上这种脏病无法接受,匆匆跟她离了婚。

小文崩溃了,明明自己一直洁身自好,怎么会得艾滋呢?

后来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原来小文的前夫是同性恋,她被骗婚,嫁给了一名男同,她从来没有从昔日的枕边人那里得到过任何爱意,他给她的只有一身的艾滋。

“男同屈从压力进入婚姻,势必造成对女性权利的践踏。”张北川说道。

有人说男同的婚姻是双向的枷锁,困住了两个人。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男同进入婚姻的成本很低,他们只需要撒下一个谎,选中一个合适的女人,就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幌子。

父母的满意、社会正常的评价他们全都得到了,他们从来就不是被束缚者,而是施害者,而同妻们,却成了良人未亡的孀居者。

而和女性步入婚姻的男同们本就是自私怯弱的,他们对冷淡伴侣的理由难以启齿,便狡猾地将责任全部推到对方的身上:

“你怎么那么丑?” “你减减肥吧我都没兴趣碰你。” “能不能别那么饥渴,看看像什么样子?”

女性面对爱人的冷淡和打压,会陷入难以抑制的焦虑自卑,却不想问题从来就不出在自己身上。

同性恋这种性取向从来就不是造成同妻群体不幸的根本原因,让她们陷入痛苦的是男同的懦弱与欺骗,是社会的歧视,是传统文化压迫的结果。

他们抵不住压力,选择牺牲无辜女性,不伤害无辜女性的权益,应当是男同的道德责任。

污名化男同性恋群体的也正是那些牺牲别人成全自己的男同本身,女人从来就不应该沦为任何人的挡箭牌,替别人的生活买单。

我们注视社会一角封闭蒙尘的柜子同时,更要看到柜子的阴影下蜷缩着的遍体鳞伤的女性,勿要让那如花女子在机场等一艘永远无法到来的船,在无望的寒冬里盼一场盛大的花开,在无尽的寂寞里凉了眼眸,渐渐枯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