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这是黄梅戏《天仙配》里的两句唱词,在人群众中广为流传。
鸳鸯鸟作为夫妻和谐美好,忠贞不渝的比喻,几乎是尽人皆知的。这种鸟雄的叫“鸳”,雌的叫“鸯”,据说它们一旦交尾偶配,便终生形影不离,飞则同振翘,游则同戏水,栖则连翼交劲而眠,如若丧偶,后者终生不配。故而,民间把鸳鸯视为吉祥鸟,还被看作是男女生死相思相恋的象征。
关于鸳鸯在民间的传说有多个版本:其一,相传东汉时鄢县(今河南郾城)城南门的两扇大门,每天早上把它们东西分开时,似乎不大情愿,一扇发出“鸳”的声音,一扇发出“鸯”的声音,这声音还很响,能传到京城洛阳。这事惊动了皇帝,就下令把两扇门拆下焚毁,它们当即化作一对鸳鸯鸟,相随飞向远方。
其二,传说古时晋国有个告老还乡的洪氏官员,家中雇了个年轻花匠名叫怨哥。洪府千金映妹对怨哥勤劳朴实很是高看,一日,她在花园中只顾精神贯注的观赏怨哥在整修花枝,一不小心落入花园中的莲池,怨哥奋不顾身跃入水中救出了映妹。洪老爷见花匠抱着千金从水中出来,不问缘由诬陷怨哥调戏其女,便差人缚石将怨哥沉入水中。映妹苏醒后得知怨哥被父诬陷所害,痛不欲生,也随之跃入水中。第二天早晨,人们看见池中有两只奇异的鸟,双飞双栖恩爱无比,都说是怨哥和映妹的魂魄所化,就把他们叫做鸳鸯鸟。
其三,相传,宋时有个四川文人叫章子明,一次乘船时见一对鸳鸯飞在空中,他用弩射下一只雄的,并在船上当场烹煮。那只雌的跟船飞近,看到伴侣在锅里,竞也飞投到沸汤之中。章子明打一得二,还得意地说:人间的配偶能这样赴汤蹈火么?成书《茅亭客话》记有这个传说,人们批评章子明是个残忍的人。
从这些有关鸳鸯的记载,有时间、地点、人物来看,似乎并非完全凭空想象。这些生死相依的故事,都具有悲剧色彩,但都表达了人们对夫妻恩爱,至死不渝的歌颂和赞美。
作为吉祥鸟,以鸳鸯为题材的吉祥图案,早在汉代就已经出现,鸳鸯纹图至今仍广泛用在婚礼场合之中,如剪纸鸳鸯图多用在梳妆台、脸盆、被褥及卧室、厅堂等处作为美化装饰品。以鸳鸯为主题的吉祥图配以长春花的叫“鸳鸯长春”“鸳鸯常乐”;以鸳鸯并游在荷花池中的叫“鸳鸯喜合”或“戏荷鸳鸯”等,这些都是祝福夫妻喜结良缘、和睦相处和百年好合的吉语颂词。
撰文、剪纸:连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