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边关烽起，披挂出征
说起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六年过去了。朱泽仪由于做人厚道，忠诚皇上，所以，在朝中如鱼得水，皇上非常欣赏他，器重他。朝中一些重大事情，皇上都要找他去商议商议，听听他的见解，而后才定夺。朱泽仪呢，在皇上面前，一般不多说话，认真听皇上对事情的分析，再听听皇上的要求，真的做到岳父所讲的：凡事三思而后行。有一次，皇上召集几位重臣，商议如何处置云南苗族乡民起义之事。有的大臣提出派兵镇压，有的大臣提出灭绝苗族，还有的提出把苗族人全部赶进大山深处。皇上听后，感觉无所适从。最后，朱泽仪站起来说：“请皇上允许我来说几句。”
“你说，你说，我们都听听。”皇上说。
朱泽仪说：“对待苗族乡民起义，我们不要冒失行事。因为我们不了解他们起义之目的，也不了解他们起义之原由。皇上应该派人到云南，与地方官员联系，再派人深入苗寨了解情况，而后拿出解决的方案。这样，国家就不会内乱了。”
皇上一听，感觉言之有理。几位重臣也点头称是。于是，皇上便派一重臣赶赴云南，按照朱泽仪的方案，果真解决得很好。
这六年多来，朱泽仪不光为皇上参议处理了许多大事，而且，自己家里也添了许多喜事。六年时间，朱泽仪得了两个儿子，都是健康的胖小子。还和分散四辈子的朱泽邦找到了宗源。
朱泽邦的太爷爷和朱泽仪的太爷爷是亲兄弟，朱泽邦的太爷爷是老大，由于参加全国比武打擂，得了个武探花，被皇上召见入宫，留在朝中做事。由于路途遥远，与家人只有看书信联系，偶尔几年才能回家一次。后来在京城成家立业了，更没有时间探家了。久而久之，也就与家里失去了联系。不过，朱泽邦经常听家人说，他们老家在双沟，祖上会烧酒，有朱家的拳法，终究没有联系。朱泽仪这一到京城，而且靠朱家拳法一举成名，又常在朝中能见到面，一来二去，通过熟络交谈，便都找到了本家。他们经常来往走动，互相关心照应，互相都成了帮手。
一天上午，太阳刚刚升到一竹竿子高，朱泽仪刚刚吃了早饭，在院子里散步刚刚回到客厅里，想打开书，读读书。这时，侍卫来报，递上皇上圣牌，叫朱泽仪立刻进朝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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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泽仪立刻整理装束，来到朝中，拿出皇上的圣牌，那些侍卫都纷纷行礼退让。他来到皇上殿堂，见皇上独自一人，高坐殿堂上。朱泽仪立刻下跪：“启禀皇上，下官朱泽仪到。”
“免了，免了。爱卿，赶快进来吧，进来吧。”皇上高兴的说。
朱泽仪来到皇上殿堂前，搂起长袍坐下来，还没坐定，皇上便开口说：“爱卿，朕是非常知道你的，朕也是非常相信你的。本次有大任，朕只相信你能够完成。”
听到这里，朱泽仪激动得“腾”地站起来，说：“皇上，有何重任？请皇上尽管吩咐，下官定用生命去完成！”
皇上挥着手，示意朱泽仪坐下来，笑着说：“你乃我大清之栋梁，我大清之擎天巨柱。今日，朕赐你为太原大都督之节，统领我大清西北江山。平定叛乱之民，抗击入侵之敌。对待叛乱者，以安抚为稳定之法；对待入侵者以击败者为稳定之法。现边关来报，沙俄与鞑靼人以及胡人之匪，常来袭扰我西部边疆，杀我百姓，抢我财产，占我领土，使我边民日不聊生。如此之重任，朕就托交于你了。朕望你三年内完成此大业。”
朱泽仪听后，深思了片刻。他感到此任重大，因为他考虑到，自己只会武功，对于骑马作战，尤其指挥军队作战，实在是生疏啊。他双手扶着桌面站起来，说“皇上，下官本领有限，不懂骑马作战，更是不懂指挥作战啊，生怕有负皇上的爱心，更怕耽误大事啊。”
“坐下，坐下，你坐下来，众人拾柴火焰高嘛，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关键是忠诚和责任心。你想想，还需要带哪些你认为得心的将领，朕随时提任交于你用。”皇上由微笑变为严肃地说。
朱泽仪又沉默了一会儿，说：“皇上，我认真地琢磨和比较一下，要完成此大任，我看，提任徐州府衙里的刘秉业将军和张爱马督军以及朝中的周正阳臣相再加上我的侍卫长，跟我一同前往。这些人的本领计谋，我是了解的，能够一同作战。”
皇上听后，笑着，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定了！你这几天，在家养神，安顿好家中的事务，二十天后出征。”
朱泽仪退了朝。
过了有半个月时辰，刘秉业将军和张爱马督军就骑着快马赶到京城。皇上传旨先安排他们休息两三天。他们两个也不知何事，心中只是感到有喜，但还是心里不安啊。三天过去了，皇上召集文武百官上朝。朱泽仪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妥当，和妻子交代了一番，又和母亲说了一遍。这时，他把六年前从俄国武士手中斩获的旗帜折叠好，揣在怀里，上朝去了。
来到宫殿，那些文武百官都陆续往殿堂去了，他走进殿堂，不少官员都排列在那里了，转头一看，刘将军和张督军也站在后头了。他向刘将军和张督军点了点头，三人互相行了抱拳礼，朱泽仪就走向前头了。这时候，皇上到了。两个佣人扶着皇上手臂，护送到宝座上。两个佣人退了下去。皇上惊堂木一敲，文武官员分居两列立刻跪下。刘将军和张督军排在最后，看着大家跪下，也随着跪下。不过，他俩有些不太自然，开始，他俩双腿跪下的，抬眼瞟一下，人家都是左腿下跪的，右腿弯着的，他俩偷偷地纠正过来，感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心里还有些暗笑。
皇上说：“今天召集你们文武百官上朝，朕有要事商议。”
大家一听，心里紧张起来了，都在想：还能是边关有事？或还能是野民闹事？或还能是……大家偷偷地看着，小声地嘀咕着。
皇上抬眼看看大家，大家都低着头跪在那里，场面变得一片肃静。于是，接着说：“常言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现在，我大清朝，东面的疆土，有武臣相周正阳督管，比较安宁。可是，我大清西北的疆土正在遭受沙俄和鞑靼及胡人之贼的侵扰，此贼杀我边民，抢我财产，占我疆土，还偶有边民暴乱，使我大清西北百姓生灵涂炭。在这国难当头之刻，就是对我大清百官之考验，同时也是对百官之锤炼。”讲到这里，皇上有些兴奋，他站起来又坐下去，端起茶盏来，用茶盏盖子荡了荡盏中的茶，喝了两口。抬头看了一下堂下，文武百官都在低头恭听。皇上放下茶盏，很严肃地说：“朕决心平息乡民的暴乱，平定外寇的战乱，让百姓过着安宁稳定的日子。
为此，特提携朱泽仪为朝中二品戍边臣相，同时，提携周正阳为朝中三品武臣相，提携徐州府衙里的刘秉业为朝中四品正武部郡郎，提携徐州府衙里的张爱马为朝中四品副武部郡郎。你们三位爱将加上朱臣相的侍卫长一同，协同朱臣相遣驻太原都督之节，为大清百姓建立功勋。”皇上宣说完毕，右太师双手捧出赐卯圣旨，说：“请诸位接旨。”
朱泽仪和几位受赐官员立刻闪到一边，左腿下跪，几乎异口同声：“谢皇上恩爱！”朱泽仪上前，站定，双手捧着一件叠好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口中并说：“启禀皇上，这是下官六年前在天安门前斩获的俄国武士的挑衅旗，现奉上。此次受皇上厚爱，主政西北疆土，下官定做到让皇上放心，让百姓安宁！”
皇上接过这面旗，展开来，正面看看，又反面看看，笑得脸上就像绽开的花朵，连声说：“好，好，就应该这样，灭掉外国人的威风，大张我中华民族的志气。”
皇上的高度赞扬，全场官员都盯着那面旗，不光是鸦雀无声，大家更是从心里佩服。
朱泽仪接了圣旨，随后，那几位被提携的官员也前来接旨。
最后皇上说：“朱臣相和那几位爱卿留下来，其余爱卿均退朝吧。”
其余的官员退去了。
皇上说：“诸位爱卿，朕今个晌午为你们送行，下午你们准备，明天出征。”
大家一听，心里比吃蜜还甜呀，皇上赏宴，从来没有享受过啊。大家坐在那儿，也不敢走动，皇上起身离开高堂，大家还是觉得不自由啊，周将军，刘将军，张侍卫长，他们三人互相看着，也不知从何说起。这时，朱泽仪说：“诸位好友，此次西北驻政，还请各位挚友鼎力相助啊。我们只有齐心合力，才能完成大业。你们都是我钦点朋友，因为我们相处中，心心相印啊。大家有良策，要毫无保留献出来，我只懂点武功，骑马打仗，布阵守关，我还一窍不通，诸位兄长，要不吝赐教。”他这么一说，话头就引开了。几位兄长先是相互客气，随后周将军说：“老弟的信任，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不遗余力。”
刘将军说：“为保边疆，我定与老弟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张侍卫长说：“弟兄之情，我定献尽良策，冲锋陷阵。”
朱泽仪站起来，双手抱拳：“弟兄之情，终生不忘。定当福难同当。”
他们正在交谈入心之时，忽然，有兵士来报，请到客厅入座。他们四人随同兵士来到客厅。
客厅不大，只摆放一张八仙桌，六把太师椅，正位上摆着皇上的宝座。不过，客厅里装饰得非常漂亮，除了精美的山水花鸟画，还摆放着皇上读的《四书》、《五经》以及历代的诗词歌赋，还有《史记》、《水经注》等。既是客厅，又像皇上的小书房。
他们正在欣赏着书画，皇上到了。两个佣人扶着皇上到门口，皇上小声咳嗽一下。佣人退去了。他们四人连忙双手抱胸弓腰迎到门外，朱泽仪说：“皇上赐恩驾到！”而后，大家齐声说：“谢皇上！”
皇上说：“诸位爱卿，都随我进来吧。”
四位爱卿扶着皇上，进到客厅里。皇上坐上宝座，朱泽仪坐在皇上右首，周将军坐在皇上左首，刘将军和张侍卫长并排坐在皇上对面。
皇上说：“今个和四位爱卿一起饮酒，朕心里特别舒畅。因为，西面的半壁江山，就靠你们整理修复了。好了，上菜，斟酒。”
那些佣人们端着捧盘，一个接着一个，山珍海味摆满了桌面。那个兵士忙提过酒壶来斟酒。先给皇上斟满杯，又给四位爱卿斟了满杯。皇上看看四位爱卿的脸，大家都面带着笑容。皇上说：“朱臣相忠心报国，不辞劳苦，不惜生命。朕十分赏识。你们都是朱臣相选拔的将领，朕望你们同心合力保卫大清。现在，朕同你们干杯！”
大家站起来，陪着皇上干杯。皇上说：“大家坐下来。从下一杯开始，大家都不必站起来了，朕同你们开怀畅饮。来，朕与你们再干杯。”大家双手端杯，与皇上共同干了。大家感到皇上做事干脆，真诚，关爱下官，很是感动。皇上抹了一下嘴角，又说：“这第三杯嘛，朕同你们再干了，因为朕有你们这样的爱卿，打心里高兴啊。有你们去驻政西北，朕不光放心，更是希望你们能把俄罗斯人和鞑靼人，还有胡人的旗子和首领抓获带交于朕。干杯！”
共同干杯后，朱泽仪站起来说：“皇上放心，下官一定忠于大清，忠于华夏，不辱使命。不完成大任，宁可肝脑涂，刎颈断足，不回一步！来，皇上，下官敬你一杯，作为辞行之礼。”
周将军也站起来，举起杯，刘将军和张侍卫长也站起来，举起杯，周将军说：“皇上，感谢皇上对我们的厚爱和信任，我们三位下官共同敬皇上一杯，作为我们的辞行礼吧。”
皇上和大家共同干杯后，说：“下面，大家开怀畅饮。这酒的味道不错，还是朱臣相带来的叫什么名字的？”
“回禀皇上，此酒叫作双沟老酒，是我们家祖传的酿酒方法。”朱泽仪说。
“对，对，叫双沟老酒。朕近来非常喜欢喝这双沟老酒。你们如若喜欢喝，朕以后就叫徐州府衙作为贡酒献来。朕专门转运给你们喝。”
大家一致说“谢皇上。”
大约有两个时辰吧，酒罢席散了。大家回去各做准备了。
第二天上午，全班人马聚齐了。皇上为他们精选了四十匹战马，前面二十匹开道，后面二十匹殿后阵，四辆马车行走中间。朱泽仪和周将军、刘将军各坐一辆马车，张侍卫长和朱泽仪的贴身侍卫坐一辆马车，并携带银两等用品。
大约八时左右，皇上驾到，亲自为他们送行。皇上走下轩车，来到兵阵前面，把一方虎头大印章交于朱泽仪，朱泽仪跪膝行礼，其他将领也跪膝行礼。皇上说：“出发吧。愿你们一切顺利。”
队伍出发了。皇上目送队伍远去。
路上，前半程，还算顺利。快接近太原的时候，在泰山西面那带山区，突然，冒出一百多个土匪。这群土匪看样子，比较强悍，从穿着和使用的兵器来看，应该说，超过一般的土匪队伍。这群土匪，从山区出来，看样子，想进村抢劫。这路上遇上了官府的队伍，人马也不多，肯定携带有银两和财宝。于是，土匪头目便吩咐道：兵分三路，正面进攻，两边夹击，抢下马匹，奖励铜钱十吊；杀伤兵士，缴获兵器，奖励铜钱一吊，抢下战车，奖励铜钱十五吊。那些土匪们从三面向马队包抄过来。前后马队均发现了这种情况。前后马队都停下来了。但是，他们怕惊扰官爷，并没有向朱泽仪他们报告。不过，马车见开道战马停下来了，马车也就停下来了。赶车的兵士报告说：“有土匪抢劫！官爷们做好防备！”朱泽仪他们一听有土匪抢劫，便立即都跳下车来，一看土匪从三面包抄过来，周将军说：“大家冷静，握好缰绳，前后战马各分两路，十人一路，互相防守，格杀勿论，刀下无情！”
这时，前后马队兵分四路，互为背部相对，刀戟闪动。那些土匪们转头就跑。兵士们乘胜追击。这也正是他们练习刀戟的机会呀。那一百多土匪，跑得连滚带爬，有的躲到深草丛里，有的躲到水塘里，到处血迹斑斑，人头滚动。兵士们追杀了百十丈远，周将军便下令返回。
兵士们回归战位，由前后领队点卯，均一人不少，一刀未丢，战马也毫毛无损。休整片刻，周将军说：“朱臣相，这虚惊一场，我们继续赶路吧。”
“赶路。这些土匪呀，生活上也有难处啊。周大将军，你指挥有方啊。”朱泽仪夸赞道。
车马又行走了数日，来到了太原城。太原城算是西北的重镇了。城外的百姓见到官府的马队，都很景气，都自觉地让开道路。到了城门口，朱泽仪出示证件，守城的官兵立刻打开城门。朱泽仪他们来到府衙，府衙的兵士们都自觉地夹道欢迎。进了府衙大院，来到府衙大堂，衙爷在堂上接待了朱泽仪他们。本来衙爷疑为是皇上派人来了解民情和边关情况的，当接到皇上圣旨的时候，心里面感到一凉，同时也感到自己的戍边无能了。先前还是高坐在大堂的府衙宝座上，现在就立刻走下宝座，连忙给朱泽仪他们施礼，并且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官爷见谅。”
大家坐下来，朱泽仪介绍了几位同来的官员，并说明了协同守边疆的意愿。衙爷立刻传令安排好车马和兵士，自己安排了酒宴，为朱泽仪他们接风洗尘。
日后，这位衙爷还是很恭敬地配合朱泽仪他们的工作的，只是做事没有魄力，明哲保身，生怕自己的乌纱帽丢了。也因此，前期，造成这西北边疆乡民暴动，外族频频入侵。
不过，他毕竟是朝廷的官员，其他的坏意还是没有的，与朱泽仪的工作配合得还是很不错的。
李亚东，东部战区军人。李世金，安徽明光历史文化研究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