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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生命叙事 ——书写教师生命成长故事
作者｜郑建业
来源｜新网师 逍遥行者读书坊
年度生命叙事是什么？它对新网师学员的成长有什么重要意义？如何撰写年度生命叙事？下面结合我的学习作一简要分析。
朱永新：新教育实验《旺苍宣言》——写作创造美好生活
新教育的年度生命叙事意味着什么？——找到你自己，唱出你的生命之歌
一、
年度生命叙事的内涵
生命叙事是新教育实验一个重要的言说方式。在多年的实验探索中，新教育实验在教师成长理论研究方面，逐渐形成了“一体两翼”（教师成长=职业认同＋ 专业发展）、生命叙事、“三专”（专业阅读、专业写作 、专业交往）为代表的教师成长理论 ，其中“生命叙事”对于教师的生命成长和专业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新网师秉承新教育专业成长理念，指导学员通过系列化课程的学习，增强职业认同，转变教育观念，建构专业理论知识，掌握科学的教育教学方法，提高教师利用所学知识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提升教育教学素养和人文素养。新网师以一年作为一个生命成长阶段，在每年年终倡导全体学员撰写年度生命叙事、进行“十佳生命叙事”和优秀叙事评选，让学员反思一年来在新网师内的学习与成长，审视自己的生命状态，深刻体悟自己的成长感受，能够深化自己的教育思想，促进自我专业发展。
根据新教育的叙事理念，年度生命叙事即讲述自己的年度生命成长故事，以个人真实生活经历为文本素材，以个人的生命成长为核心 ，通过精心选材和记录叙说，有意识地与生活和自我进行真诚地对话。叙事者要从日常繁琐中走出来，融入本真的存在中，体验或顺利或曲折的生活经历；回忆生命中对自己很有触动、影响很大的重要事件；凝视让自己开心、激动或失望、痛苦的关键时刻，让内心深处的幸福、纠结和挣扎等感受，以及原生的生命张力得以显现。生命叙事是对年度生命成长的复盘，旨在审视自我存在状态，理解生命价值，领悟人生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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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生命叙事与一日叙事的关系。新网师在倡导年度生命叙事的同时，还要求学员要定期撰写一日叙事和日常叙事，现在新网师公众号定期招募并发布学员的“一日叙事”，通过展示学员或精彩或普通的一日生活，来体悟和思考这既普通又独特的一天，学会走进现实生活的深处。年度生命叙事就要求我们把一年来的叙事串联起来，经过生命成长这一根本目的的滤化，提炼出日常生活感悟最深刻的关键事件，反思出最深刻的感受，经由刻意地书写，让自己一年来的教育生活更加有意义，这样再把一年一年的成长故事再串联起来，就会收获不一样的人生。可以说，年度生命叙事是每日叙事和日常叙事的总结与升华，而每日叙事和日常叙事又为年度叙事提供了原始的素材和实践的基础。
新网师英语课程讲师王辉霞老师在《如何写好年度生命叙事》一文中说：
生命叙事即叙事主体，不被生活琐事裹挟，打破思维蔽障，以他者视角有意识地与生活对话，与内在真我对话，身心合一，探求生命意义——不断反思“我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否有更好的做法”等问题，从而检视生活，诠释意义，找到新的自我，赋予生活以及生命新的意义。
王辉霞：如何更好地完成年度生命叙事？——用心讲好自己的生命故事
改变自我，改变世界——基于新教育的教师生命叙事个案研究
二、
年度生命叙事的价值
撰写年度生命叙事，对于我们的专业成长，价值与意义何在？
当下教育界，由于受来自各方面的影响，教师工作普遍存在时间长、要求高和压力大的现状，学校内部非教学事务越来越多，工作竞争也越来越激烈，教师普遍产生了职业倦怠感，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工作动力不足、内心感到孤独、恐惧和焦虑等种种现象，对出路感到渺茫，已经深深地陷入精神危机之中。
如何走出职业倦怠和心灵的危机，找回迷的自我，正确地认识自己，获得自我认同呢？新教育主张定期组织教师进行专业化培训，努力改变我们的行走与成长方式，通过定期书写生命叙事，让每位教师有省察地书写自己的生命故事，自觉追问“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里去”，从而找到生命成长的意义。
在2009年新教育年度主报告《书写教师的生命传奇》中，朱永新教授指出：
新教育实验的一个重要命题就是：书写教师的生命传奇。我们认为， 生命就是书写一个故事（叙事）；教育就是让每个人有省察地书写自己的生命故事；从事教师职业就是把教育作为自己故事的主旨，并用生命最大段的篇幅来展开与书写。而一个生命的独特叙事，又是人类叙事、民族叙事乃至于家族叙事中的一个组成部分。
新教育实验认为，教师的生命叙事，应该是一首诗，或者一幕精致的戏剧。“诗”意味着创造与意义感，“戏剧”意味着统一性与高度的凝练。如果教师职业是生命叙事中的主体部分，那么我们就应该让这叙事的每一年，每一个学期，每个季度，每个星期，每一天，都开出一朵花来， 让这一段叙事在回首之际不成为无意义的空白，不留下生命成长的遗憾。因此，经由教育叙事的书写，让我们在过好当下的基础上，到了一个周期（年末）之后，对自己成长之路的进行追问与反思，从而让自己的生命获得更好的成长，让自己的脚下的每一步都充满意义，充满理性。
叙事本身就是教师进行教育研究最基本的方法。叙事研究法主要是指教师以书写故事为手段，通过对身边有意义的教育教学生活的描述与诠释，揭示或发掘含在故事背后的教育思想和教育理论，从而构建教育生活意义的研究方法。
加拿大学者马克斯·范梅南在《生活体验研究——人文科学视野中的教育学》中写道：
“写作，其实就是对教育现象的一种解释，当这种解释上升到反思阶段，形成具有一般性指导作用的价值取向并指导教师的行动时，变成了实践性知识。”
范梅南提倡通过真实的叙事来研究教育，叙事者既是故事的记录人，也是故事的主人公，还是对这个故事进行反思的研究者。
华中师范大学梅萍教授在《后疫情时代生命叙事在生命教育中的价值及应用》一文中这样说：
“叙事是人类特有的一种行为，我们每个人、每一天都为叙事所包围，用各种方式讲述着发生在自己或者他人身上的故事。”
生命叙事就是“叙事主体在生命成长中所形成的对生活和生命的经验、体验和追求”。叙事者以自我阅历为基础，感悟生活得失，获得生命体悟。梅萍教授认为生命叙事属于叙事范畴，但它又有自我性、生活性和生成性等特殊意义，它源于真实的教育生活，是叙事者个人对生命意义的诠释，对促进教师的专业成长具有重要意义。
朱永新：新教育写作的意义与价值
朱永新：新教育写作的实践探索
具体来说，撰写年度生命叙事的意义有以下三点：
1．重构原有感性的生活故事。如果我们不注重书写自己成长故事，不定期对过去的生活进行梳理与思考，我们会在经历教育生活之后，只是在头脑中留下一些或深或浅的感性印记，并没有进行在刻意思考的理性分析，无论是经验还是教训，对提升今后的教育生活难以起到有效的指导作用，这样在经历年复一年的忙碌后，我们还是在不断地重复行走自己的老路。
如果我们能够在新教育理念的引导下，刻意地对一年来的教育生活进行有意地梳理，通过讲述自己的成长叙事，省察自己的对原来生活的感悟，透过叙事表象，内观和反省自我，就可以解封我们头脑中固化的生活，对原有生活故事实行新的重构，在看见真实自己的基础上，跃升到新的成长平台，过上与去年不同的教育生活，从而遇见更好的自己。
2．走出琐碎而平庸的教育生活。当下我们的中小学教师，被日常繁琐的教育生活所裹挟，日复一日地似乎处在缺少意义感、却又不得不认真面对的磨道怪圈中，如果我们对日常教育生活没有清醒而深刻地认知，就会很快失去对生活的思考能力，很容易陷入不断挣扎的泥潭中。还有的老师想努力改变自己的现状，却苦苦寻找不到自己的出路和门径，或者想参与高质量的学习与培训，却一直进入不了学习的状态。
如果我们有意审视和反思一下这样的生活，通过撰写生命叙事的形式，来思考自己的教育生活，甚至“当叙事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意味着我们会保持一份敏感，随时留心关注、充分关注生命中的故事及其细节，意味着对自身生活的不断探问、反思和意义观照成了我们生活的常态，意味着叙事成了教师改变自我日常生存状态的契机”（郝晓东）。这样会引导我们走出平庸而琐碎的教育生活，朝向追求生命幸福完整的成长之路。
3．理清生命的价值与意义。我们身处平常生活中，如果没有反思和成长意识，一般不会去思考生命本身的价值与意义。其实，我们生命中的每次经历，每场遭遇，每个担当，无论是成功后的喜悦，还是失利后的懊恼，都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都是构成我们生命成长的重要部分，只是我们是否用心进行过思考。用心反思，皆有价值。
而且，撰写生命叙事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叙事写作的本身，而在于从对自己独特境遇的分析与理解中，用心讲好自己的生命故事，探索人生存在的奥秘与真理，亦即活出属于自己的生命意义。
一条通向自我职业生命成长幸福的路——教师与教育叙事
三、
年度生命叙事的书写
上面已经分析过，新教育倡导的年度生命叙事，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教育叙事，但它以日常教育叙事的写作为基础，比教育叙事具有更高的写作要求。
在2022年新教育年度主报告《写作创造美好生活》中，朱永新教授说：
“新教育写作强调生命叙事，但是不满足于就事论事式地记录和罗列，而是通过充满感情、夹叙夹议的方式，讲述生命成长循环往复、螺旋攀登的曲折历程。新教育写作倡导审辩性思维，强调在写作过程中不断地追问自己的教育和成长，自我审视、自我批判，不惧自己的成长困境；强调写作与思考的深度结合。深刻的反思并不否定表达的丰富与感性，更不意味着文字的干瘪无趣。新教育认为真正的教育生活是一种深刻的生命体验，写作就要深情地描述这些体验，让写作所呈现的文字富有一种真诚自然的美感。”这段话具体总结了生命叙事的写作特点和基本要求。
2021年底，我撰写的年度生命叙事《蜕变》，入选2021年度新网师“十佳”生命叙事。下面以我撰写生命叙事和过程和思考作一简要介绍。
2021年是我的新网师元年，自2月份加入学习之后，获得了卓越的成长，但历数一年来的收获与变化，可写的事件和内容又很多，如何进行选材、构思和书写，我确实花费了一些功夫和精力。
1．确定写作主题，选择关键事件。
撰写年度生命叙事，同其他文章写作一样，必须有明确而写作的主题，让读者读后能够迅速抓住你书写的核心内容。经过反复思考，我确定了成长与”蜕变“作为这篇年度叙事的主题，并直接以《蜕变》为标题，直奔写作主题。根据这一主题要求和一年来在新网师内的成长，我确立了“倦怠——召唤——启程——精进——承担”的英雄之旅作为叙事的线索，然后选择了体现加入新网师前后成长变化的几个关键事件，特别是在新网师课程学习与活动中由”不可能”转变成“可能“之后，自己认知与思维的改变，让读者读后能够受到身临其境的感染与影响。
叙事写作中选择的关键事件一定要有冲突的呈现。叙事的素材里一定要有显著的冲突，没有冲突就不可能形成故事，而且冲突要体现一定的意义和主题等， 冲突是认知、情感、思维的冲突，不是肢体的冲突。因为已经养成了多年撰写教育日记的习惯，我对对每天的工作与学习情况进行忠实记录和定期反思。在对年度内所有教育事件进行梳理、筛选、审视和重构的基础上，最后确定了一组体现自己在新网师前后成长变化的关键事件。
首先，我先选择了当生命成长进入高原期后无法突破的痛苦心态，再到17年前偶遇新教育而没有决心加入之后的遗憾，到17年后再加入新网师学习后并不适应的心理矛盾，就把读者带入了一个特定的成长环境中，这样的环境决定了我在新网师内的成长并不是一场愉快的旅行。然后我又选择了新网师学习与活动中的几个关键事件：两学期的课程学习、承担义工后的成长等，书写了自己由“不可能”转变为“可能”的成长历程，全文以老鹰重生的比喻为成长背景，目的是烘托自己成长的艰难与厚重。
总之，围绕写作主题选择展示冲突的关键事件，这既是普通叙事的要求，更是我们撰写年度生命叙事的写作手法。
橄榄树教室：踏上我的英雄之旅
2．真诚地讲述，冷静地表达。
在我们固有的写作意识中，有的老师可能认为大家都会讲故事，都会写故事。但从本学期的专业阅读与专业写作前几次提交的作业来看，不少老师虽然能够把故事讲出来，但达到讲好的标准却不是容易的。不经过刻意地训练，我们讲好自己的故事也非常难。
新网师叙事写作的基本要求是注重事实、学理和逻辑，强调客观地呈现问题，反对任何形式的抒情化、浪漫化写作。在写作过程中，要忽略丰富性，淡化戏剧性，强调简单性，突出逻辑性。新网师生命叙事建议用现象学描述手法，现象学描述的关键是敞开自己，面向事实本身。这应当是我们努力追求的方向和目标。
新网师对故事写作手法的基本要求是：客观呈现，慎用修辞。对于这两点，我是基本赞同的，同时也有自己的观点。“客观呈现”是写作的基本要求，但我认为，最好的呈现是生动呈现，只讲求客观呈现故事过程，有时不能深刻挖掘故事背后的意义，也不能吸引读者去阅读。
“慎用修辞”不是不用修辞，而是巧用修辞。运用修辞的意义在于使我们的文章更生动、语言更优美。我注意到，在新网师写作中，包括郝晓东老师的文章，用得最多的还是引用、类比（包括比喻）、排比等修辞手法，让文章的语言风格在凝重中透射出智慧。因此，在我的这篇年度生命叙事中，巧妙地运用了老鹰重生的比喻、经典阐述的引用、加入新网师学习前后的对比等修辞方法，增强了文章的语言魅力。
教育行动研究的三个特征：参与、改进、系统而公开
3．梳理生命状态，重在深度反思。
书写生命叙事的过程，也是对过去一年教育生活认真复盘的过程，在书写自己学习经历中收获、困惑的同时，也有坚持中的不易，甚至痛苦的煎熬等，然后以这些关键事件为依托，抽丝剥茧般解析事实、分析关系，让生命意义得以显现。因此，书写生命叙事，对做了什么要简要写、精要写，要着力解释这样“做”背后的意义，即深度地反思。叙事不是目的，而是通过反思找到生命成长的价值与意义。
对于生命叙事来说，书写就是一个梳理和发现的过程。通过梳理自己过去一年的教育生活，反思自己的成长历程，发现可供发扬和传承的成长经验，认识和弥补存在的问题与不足，从而实现新的生命成长。在我的叙事中，通过对一年来在关键事件中成长状态的深描，不仅让读者看到了我一年来卓越精进后的收获，也深刻地反思了自己在学习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让读者能够看到一个真诚而现实中的自我。
生命叙事——生命的姿态与精神的出路
4．关注成长实践，超越现实生活。
书写生命叙事的目的是通过讲述自己的年度成长故事，让读者受到成长的借鉴。我们在书写过程中，一定要通过自己的成长经历和分享自己的故事，对自己的成长经验、甚至失败的教训，进行超越实践的总结，让别人能够看到参考和借鉴的价值。教育写作的意义在于基于现实生活，而又超越现实生活，我们要从写作的根本目的出发，避免冗长而繁琐地陈述，给人以深刻地启迪与思考。
我的这篇年度生命叙事写作的目的，不仅梳理和分析了一年来自己的成长收获与感悟，也为加入新网师的年轻学员树立信心，找到自己成长的方向与解决学习问题的方法，也让加入新网师的中年老师提供一些借鉴和思考，避开我在学习与成长中出现的弯路。这正如新网师课程讲师周娟老师在点评我的生命叙事中所说的：
在成绩面前，郑老师是坐等退休颐养天年还是开启新的征程呢？在人的发展中，特别需要一种对于自己、对于成长、对于生命意义层面的感知和体认，这看似与职业、专业无关，但它昭示着作为人的勇气和智慧。在一年的新网师学习生活中，郑老师从改变“害怕改变”的心态做起，实现了自我改变。他敢于一次次越过挡在自我面前“不可能”那堵墙，促进自己从固定型思维向成长型思维的转变，实现了新的成长与发展。
以行动书写，用生命言说——新教育是由无数鲜活的实践和生动的教育叙事组成的
5．做得精彩，才能写得精彩。
朱永新教授一直倡导经由教育写作实现我们成长的改变：“要想写得精彩，就要做得精彩，活得精彩！”苏霍姆林斯基从一位历史老师对自己一节公开课的思考中受到启迪，提出了“教师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备课”的观点，意思是教师要用终生的精力来读书，通过终生的努力实现我们卓越的成长。我们撰写年度生命叙事，不是要求在年终写一篇总结性文章提交后就完成任务，而要要求我们要用一年的时间来完成一篇生命叙事，即通过坚持每日做得精彩，从而实现一年来生命叙事的精彩；通过每年来生命成长的精彩，从而实现整个人生的精彩。
具体来说，撰写年度生命叙事，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平时注重记录和反思日常生活，并留存下一定记录，在年末再集中进行总结提升。同时倡导大家将生命叙事与撰写反思日记和一日叙事结合起来，特别是在每日生活结束和每项活动结束时，要通过复盘和反得，多追问几个为什么，以及如何做会更好。唯有日常叙事和一日叙事写好了，我们的年度生命叙事写作才会拥有丰富的写作素材，写作起来才不会遇到太大的困难。
写作中沉淀生命——写，让自己活得明白，更让自己活出精彩
6．学习优秀叙事，反复打磨修改。
对于刚加入新网师的的学员，撰写生命叙事可能难度比较大，我们可以从新网师公众号上，多阅读和学习以往年度的“十佳 ”生命叙事和优秀生命叙事的写作方法。更关键的是，我们要从优秀叙事中借鉴学习经验，改善学习与生活方式，提高工作与学习的质量。
作为年度大作业，生命叙事的写作一般不会一次成稿。我们要提前构思，提前选材，认真撰写，反复打磨，才能写出精品。我去年的年度生命叙事《蜕变》，提前一个月进行了构思和选材，先后三易其稿，并请好友多次提出修改意见，进行了反复修改，经历了一个艰难的写作过程。
在稿件提交之后，我们不要期待一定能够获奖。最大的收获是我们穿越了一次非常有意义的年度生命叙事撰写的成长旅程。
对于初次写作年度生命叙事的老师来说，我们还要注意避开写作的误区。有的老师把生命叙事写成了工作总结，罗列一年中的主要事件，缺少对事件意义的深度反思；有的老师写成了优秀事迹展示，避开自己的不足与问题，不能让人产生共情共鸣；还有的老师大篇幅平铺直叙地记述自己的故事，没有可读点，让人卒不忍读；有的老师写成了随感随想，缺少对关键事件的叙述与反思；有的老师叙事事件简略而缺乏细节，故事不能体现意义；还有的老师在叙事中做得多、解释少，或者叙述多、分析少，或者应付多，真诚少，等等，都是我们在写作中注意避免的问题。
最后，把郝晓东老师对生命叙事写作的一点感悟分享给大家：
当我们越来越多地沉溺于琐碎而平庸的日常教育生活之中，我们发现自己的生活状态有些疲劳、单调、乏味时，我们的生命状态是低迷的，低质量的。如果我们不能从日常生活中找到生命的意义之感觉，那么，我们的日常生活就可能成为我们生命之中不能不承受的一种沉重的负担和压力。这时候，我们就需要适当地从庸常化的生活中找到闲暇的心灵空间，让我们有可能以他者的姿态来反思回味我们自己的生活经历，并且把日常生活作为个人发展的源头活水，让我们立足日常生活，又能从日常生活中超越出来，提升我们的生活意义与生命质量。而叙事也许就可能成为一扇我们的心灵通向日常生活之意义世界的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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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示：本文在撰写过程中，参考了朱永新教授2009、2022年新教育年度主报告，郝晓东老师的文章《生命叙事是什么，如何写》，以及新网师初中英语讲师王辉霞老师的文章《如何更好地完成年度生命叙事》等，在此表示特别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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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教育新在何处？
对于我来说，当一些理念渐被遗忘，复又提起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只被人说，今被人做的时候，它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模糊走向清晰，由贫乏走向丰富的时候，它就是新的；当一些理念由旧时的背景运用到现在的背景去续承，去发扬，去创新的时候，它就是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