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需要钱的时代,你为何还如此诗歌——著名作家唐国明咋如此问
(提醒:本篇正文的内容从下面的第5张图片下开始)
唐国明说:尤其为利禄等死,不如为千古留名而生。
唐国明半途哲学名言:1是2的半途,2是1的下一刻。此刻是我们唯一的财富。
唐国明2019年6月出版开创半途主义的《 鹅毛诗 》集。就如唐国明在《你此刻的模样》诗中表达的那样——
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将来,只在途上
不在别处,不在远方,只在路上
不在故乡,不在他乡,此刻只在半途之上
唐国明的诗意流长篇小说《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以士兵这个故事道出了中国文化这棵树是怎么从根长向当今的。小说写了士兵的人格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作为一个士兵,他一直在做一件在坚守要塞这个事情,确不断面对一些无知的事情,让他置于那种似永在途上无归的不安。
2022年出版,奠定唐国明文人、诗人、哲人地位、具有飞诗流意、鹅毛飞扬结构、读后能烧得你飞起来的“诗意流”长篇小说《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是一部与长城相关、弘扬人类优秀品质,集22年心血企图以文学方式阐释半途主义哲学、开创“诗意流”文学的跨文体式长篇小说,是一部集诗、文 、史、数、哲于一体的百科全书式史诗与交响曲;是与唐国明的鹅毛诗、《零乡》构成半途主义系统的三部曲之一。
著名作家唐国明开创独特的“诗意流”创作方式,写出长篇小说《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写出了一个士兵面对几千年以诗的形式涌出的思潮激流冲击中,他仍没有放弃自己的坚守与责任。
透过唐国明诗意流小说《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你会认识你自己,更会认识到我是什么,我就是坚守在此刻的过客。
在诗意流小说《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中,唐国明把士兵作为一个传声筒,将所有的声音发了出来。
《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既是诗歌史中海子想耗尽心血没有实现完成的,而唐国明自然完成的大诗,又是小说中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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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国明将世人诟病不休的龙头蛇尾丑八怪样的120回《红楼梦》,再现出了曹雪芹原来全部完成的100回《红楼梦》原本西施的样貌。
《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第81至100回》的“考古复原”根据与资料来源于程高本《红楼梦》后40回。
再现曹雪芹文笔就是将程高本《红楼梦》后40回续写的部分剔除,留下曹雪芹的原文部分20回。
唐国明说:续写《红楼梦》一万年也没有意义
唐国明介绍他的书《零乡》时,如此说——
《零乡》就是一个展示在无归的现实路上,表现不停进取乘风破浪精神的文本。
《零乡》表达的半途主义,既是哲学思想,又是文学观念。
《零乡》写出了一千万个理由不能成为作家的唐国明却成了作家的原因。也写了唐国明如何从仰望星空到成为被仰望的星空历程。
《零乡》是一本你读起来没有负担,读后余音绕梁万年不绝的书。你可以随时读几分钟或十几分钟或一个小时,也可以挑着或跳着随便读几节,就可以随时放下来,忙完你该忙的事,又可以看几分钟或十几分钟的书;你从任何一个入口都可以进入我的生活,但又觉得永远没有结束,永远在继续,永远在循环;也就是说你可以从这本书的任何一节开始循环读下去。
《零乡》更像是与你面对面亲切交谈一样的以非虚构、跨文体、自传、百科全书的多种方式;以“为让你认识我自己,我在如此反复地言说给你听”的架势,写出了一个具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之人,在时世推移中,在各种交响与交织土壤下,时有无乡之感、时有“无用之王”之叹的历程——通过这种状态的描写,反映出那种远离故乡没有归宿感,折回故乡却发现故乡已不是故里的场景,在似梦似游,无所追寻,无处追寻的漂泊中,一边是对我在时代进程中失去了消失了的乡村故土用记忆性的文字修复还原、一边在现有文字古迹中对自己精神故土的追根溯源、一边是在精神游走中去寻找自己心灵归属故土的心路历程,及我在这种历程中的徘徊、游走、寻根、回忆里,道出了作为进入以网络式漂泊生存的人类一种无根无确定性无依靠感、与对这个世界迅变的陌生感的‘零乡’现实,向世界追问我们到底是为梦想而在?还是因迷惘成病而空?在这个无答案的难题面前,我们只有在无归似归中继续流浪,不得不又继续漂泊的“零乡”现实。使每个有同样经历的自我永远成了一部被“零乡”化了的“零乡”史,成就了“半途哲人”的名言——我们既不在过去,也不在现在,更不在将来,我们只是在途中,我们只是在此刻,我们成了途中的我们,我们成了被“零乡”的我们。——同时此书也揭秘了我是如何以考古方式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文字,写出鹅毛诗,论证哥德巴赫猜想与3x+1猜想,又是如何成为半途哲人的。更重要的是写出了我如何从一个看牛山山顶上如何到了岳麓山山脚下,与几百个女孩如何交往,又如何成就了人家认为不可能成就的梦想的。这其中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在支撑着我?若想详知,请读我的80万字《零乡》一书。
若说21世纪是流行我唐国明提出的半途主义哲学的世纪,那么《零乡》注定是一本以小说、百科全书、自传,传达鹅毛诗人、半途哲人、红楼梦中人、明月清风中人唐国明提出领悟的半途主义哲学最易懂的好书与扛鼎之作。
《零乡》更是一个展示在无归的现实路上,表现不停进取乘风破浪精神的文本。《零乡》虽然有些重复但表达形式不同的内容,但恰恰是这些“来回拉抽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一样重复的内容,以我成才、求索的波折思路历程将此书更好地结成了一个叫“零乡”的体系;突出了人类重复此刻、此刻重复的重大哲学主题。同时《零乡》文本中用一种年月日期时间的方式,表达了速变时代,我们被置于一种在途上、无归、老在此刻的“零乡”状态。
我们来到世上,是来成为人才的,不是来成为奴才的。我们已经没有远方,没有别处;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只有一条让我们去为梦想乘风破浪、无路可逃之路,只有此刻与“零乡”。
唐国明写《读项羽》诗说: 宁学项羽做自我,不学古人成皇奴;了却天下纷争事,只给虞姬当丈夫。
唐国明说:1是2的半途,2是1的下一此刻,万物永在途上。——不在过去,不在现在,不在将来,只在途上; 不在别处,也不在远方,只在路上。在途上的我们,除了只拥有此刻,我们一无所有。
唐国明说:我们既不在过去,也不在现在,更不在将来,我们只是在途上;我们的生活不是在别处,我们只是生活在途上;学生问死,道听途说,闲言碎语;为菜米油盐酱醋茶或钱权名利诗酒花,奔波不停,劳作不息;在n是整数前提下,要么永远在1除以“2的n次方”的至小无内的流动时空途中永存而在地转圈,将自己消解耗尽;要不就是处于“2的n次方”那个至大无外能自由而行的时空途中,将自己无限永恒。
唐国明说:我有长风情怀与鹅毛风范;我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
唐国明说:我说的“长风情怀”就是流传千古的抱负”;我说的“鹅毛风范”就是不记功利得失对一件造福万世之事的坚持。
唐国明定理:
1、“任一偶数除以2”加减同一个正整数,能得出等于这个偶数的两个素数;且两不对等素数都分布在“偶数除以2”两边的区间,并与之数差相等。
2、1是2的半途——万物永远处在半途之中,万有总在途中,当你抵达“1+n”时,你就处在“2+2n”的半途中。即当你抵达1时,你就处在2的半途中,当你抵达2时,你处在4的半途中或当你到达1时,你想抵达2;当你到达2时,你想抵达4,面对前途的无穷无尽,你既不在过去,也不在现在,更不在将来,只是在途上、在此刻;你的生活不是在别处,你只是生活在途中;你永远就这样处在另一个未知的半途之上,你永远就这样被置于一个未知的“零乡”。
半途哲人、鹅毛诗人、再现曹雪芹文笔学者、诗意流作家唐国明作品
2010年至2023年写于岳麓山下:一个需要钱的时代,你为何还如此诗歌
(1)、北京往事
在1992年秋,当我接到北京一封来信,来信是邀我去自费参加一个笔会。我当年才20岁,还是一个准高中生,我既兴奋又沮丧,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通信地址的。也许是因为我常有事没事给北京一些文学杂志投稿的缘故,他们应该是从这些渠道知道的。我很清楚,这是一些人为了挣钱搞的笔会。由于当时我是寄居在一个同学的宿舍里,哄着家里我还在上学,其实我高二最后那一学期,早已为还家里欠一个朋友哥哥的化肥钱自作主张用补课费还清了,便休了学。休学的另一原因是父亲的身体欠佳,对于考大学已心灰意冷,因为即使考上,父亲已无力相供了。但当时又心怀梦想,父亲又希望我念完高中最后一个学年,混一张高中文凭,我也只有借机寄居到我们县一中一个同学的宿舍里,专注读书、写作、投稿,从此怀着渺茫的希望,期待中几回稿,开始自己的作家生涯。
当接到一张邀我去北京参加笔会的通知时,曾背着父母,像武侠一样行走江湖、闯过江湖弄得鼻青脸肿地回到家里乖乖上学的一位同学,看到我这张通知,就鼓励我去,说钱不够的话,他给我找他姐姐借。他觉得我应该去北京,去北京见见大世面,这一去就留在北京,像当年的沈从文一样,闯出自己的天地。当时我头脑一热,我去见了一个中学与我要好的老师。老师批评了我一顿之后,答应借60元钱给我,但这位老师明确地告诉我,参加这样的笔会对我的文学创作没有半点作用,这样的笔会纯粹是骗钱。
于是我想了想,骗就骗,至于参不参加笔会另说,我只想趁这个机会,到北京去闯闯,离开这个让自己要死不活的地方。我拿着钱焦虑不安地回到了山里的家。家里只有母亲在,父亲出外有事去了。我问母亲家里最近余了点钱没有,母亲说,余了点,都是用山中林木烧的木炭,一肩一肩挑到二十里外镇上卖掉换来的血汗钱。又说到父亲的身体,还是不太好。我一听到这话,再也不敢做声提拿钱去北京的事。为了父亲欠佳的身体,我不能就这样走掉,去北京为梦想漂泊。
在家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走到镇里中学退了老师的钱。老师也很意外,又很感动,说这钱本来也不打算要我还了的,在还的时候还互相推让了很久。最后老师收下钱,一直送我到公路上坐上开往县城的车。第一次北漂的冲动就这样告终了。
到我在城步一中混完一年后,就回到故乡那个山坡上,开始打柴取草,早出晚归的劳动生活。到1994年的时候,去了长沙,没混三个月又回到故里。1995年去了南京,也没混到三个月,又回到了故土,开始耕读齐家。到1997年又收到从北京来的通知,几乎跟1992年接到的通知没什么两样。父亲读到这样的通知,说我可以趁此机会,就呆在北京混混。于是以买耕牛为由到信用社借了些钱,凑了个数,一共1000元,让我去北京。我一路上,从我们城步县晚上坐车到株洲,再从株洲坐车至北京,吃喝睡几乎不是在车站就是在车上的硬座上。当时扒钱、抢钱的多,但我还是很顺利地到了北京,第一次坐地铁,再坐公交,到了那个开笔会的地方。我下车一看,除了多几辆公交车在穿梭外,跟我们那个小镇差不多。到那个组织文学笔会的门面前,我到里面问了几个女的几个问题,我就知道自己被骗了。我于是没有给他们钱,并说,我会去报警。边想边走了出来,打听能住人的客店。
到天黑的时候,找到了一个住处,15元一晚,跟一个人合住。我一进房,房中有一个人已睡了,里面散发的霉味,几乎让我想吐,但还是没有吐出来。我只想上厕所去拉尿,于是去拉了尿到外面路边店随便吃了碗最便宜的面回来,倒头想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包的拉链被拉开了,里面的东西也翻乱了。与我合住的那个人仍在装睡,我知道是他,但我包里面除了几件衣服,也幸好没放什么。我想我今晚怎么睡,旁边睡了一个这样的小偷。我起身把这事告诉客店老板,要求换个房。客店老板说,已没房了,只说要我当心些,有些什么贵重的东西可以寄存在他那。我说我身上还有几百元钱。他就说:“不放心就存我这,我给你开张条儿。”我想了想,转身走回房间,没有脱衣服地躺在床上,睡不觉,就跟已没有睡意的同房人聊些无关紧要的事。说自己家里怎么穷,怎么到北京来了,渐渐地两人也就不那么陌生了。他说他来自东北,刚到北京不久,无着无落。
天一亮,我想了想,还是回家吧。望着空落落的马路上走着的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像我以前去过的南京、上海、长沙一样,不能实现我的文学梦想,便一路坐车到火车西站,回了湖南老家。
到1997年秋季,我与父亲刚将山林的嫩竹子砍下,破成一条条的,在太阳下晒成金黄色,刚转手卖给做生意的人,家里余了点钱,就接到《人民文学》开培训班自费学习一个星期的通知。我当时想去又不想去,可是急于想让我去北京发展有点出息的父亲,又要我去,叫我去见识一下世面,跟编辑老师打打交道。于是我听了父亲的,又写了几篇习作带上,带上准备呆在北京发展打算的衣服。父亲把我送到镇里坐上车的时候,再次招呼我:“一到北京,就不要再回到这个山冲冲里了。”我冲着父亲含泪的眼睛也满眼含泪地点了点头。
我坐车到长沙后,再从长沙坐车去了北京。到北京时刚是太阳升起的时候。这次记得是在北京一个叫“仙府酒店”的地方,大热天,一间房住四个人,两个人挤一张床。来的人省级市级县级文化单位的都有,事业单位的也有。讲课的都是当时《人民文学》杂志的编辑老师。记得当时的崔先生给我们讲小说,讲到《红楼梦》的时候,还给我们背了一段。四天很快过去,第五天就是针对作者稿件,由指导老师一对一提出意见。当时我的指导老师是李先生,他当时说我的小说写得很独特,他问我在小说里面想表达什么。我当时很紧张,心怕说错。一怕说错,就越说越错。最后他说:“你还这么年少,坚持下去,必会有成。”结束那天,大伙一起聚了餐,合影留念后,我坐车一到北京西站,面对着如故乡群山的高楼,想起这几天聚合中结识一个辽宁铁岭的女学员,她带了一个与我相差不了多少岁数的女儿,名叫赵竹茵,还在上大学,是随着她妈妈来参加这个培训班顺便来北京玩的,临走时,她主动邀我与她、与她妈妈合影,合影时,我只敢站在她妈妈身边,她却把她妈妈拉开,让我站到她身边。舞会上我们跳了好几曲,她那晚上白衣飘飘的,她一直成了我那时心中最清风明月的女孩,后来她妈妈给我寄照片来时,她妈妈在信里说到最近到大学看她,她还问起我。如今多年过去,不知她又在何处了。由于生活的辗转,很多当年的地址与照片都不知遗失在哪里了。
在北京西站再想起与班上学员、与赵竹茵同游圆明园的情景,如若呆在北京如呆在长沙、南京那样去找一份让自己没时间写作、没时间看书,只有把时间浪费在挣几个不够自己能买几本好书与一件好衣服的钱上,那还不如回家帮父母多干点,让他们少点劳累。于是抱着与北京最后诀别的心情,买了回湖南的车票。又是晚上的车,觉得时间还够,于是坐车去了故宫,花了三十多元的门票钱,玩了半天,到夜里坐车回湖南;到火车经过湖北武汉时,又被一群在车上认识的人拉着下车,游逛了武汉大学,去了黄鹤楼。2016年应湖北卫视邀请去做节目故地重游时,感觉似在梦里来过,才想起当年来过的往事。当年在武汉游玩一阵后又咬着牙回了山里,面对着父亲对我的绝望与唉声叹气。
回去,父亲叹息了几声后,父亲没有说什么。父亲每天安排我的活,我干完后,仍不死心地写作。但父亲希望我从此放下看书写作,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围着女孩转转,找一个对象成个家。
1998年春节,《人民文学》杂志培训班又给我来了一张通知。我因为去过一次,也知道是回什么样的事了。父亲也许太希望我离开故土,去北京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再次要我借此机会去,留在北京发展。于是我又拿着钱赶往北京。这次是在北京西山八大处。一到那,一问,才发觉自己身上的钱带少了。我报名时,直接跟工作人员说我是第二次参加了,是不是少点钱,我这次钱带得不够,我可以不听课,只交稿给老师指点。工作人员说:“这个就为难了,我问问领导。”就支人去叫了领导来,来的人便是王先生。王先生一听这话,就从上衣兜里掏出300元来给我交了。我当时百感交集,说以后一定还他,我写张欠条给他,让他留个电话给我,他说:“愿你以后能多写些好作品,钱就算我支持你的。”说完对我笑了笑,就走了。
在这次培训班,我见到了来自全国对文学的忠诚者。而批阅我稿件的是当时《人民文学》编审。他见我第一句话就说:“你将来会有大出息的,好好坚持。”接着要给我留家里的电话,在他写电话的时候,我说:“我可能会留在北京。”他一听这话又犹豫了,便撕下他写电话的那张纸说:“那你以后有什么事,打编辑部的电话找我吧。”我理解他,一是怕我这个年轻人在北京呆着遇到困难常去找他,给他添愁烦;二是他可能认为作为一个乡下来的文学青年,一在北京混,要为生计及其他,肯定写作会完蛋。
跟大伙分别后,我与一个在培训班上认识的同乡去了他的住处。他说他因为当年冲动犯了事,坐了牢出来后无脸回乡,如今一边写点东西,一边去垃圾回收站回收点旧书,摆地摊卖。他租住的地方,是一个如荒野中四合院墙外的小房子,里面摆满了书。他每天的吃食就是自己用面灰做的煎饼。我跟他去摆了一天书,一天能挣一百元左右。早上10点出去,晚上6点归来。尤其有一天他带我去一个垃圾回收场淘书。还在离垃圾回收场两公里的地方,我就闻到一股让人想死冲鼻的臭气。一到垃圾回收场,里面是砖盖得仅几平方米的很多小屋,每个小屋里住了一个收垃圾的老板。每一辆装满垃圾的车开进来,就一大伙人跑上车去,挑自己需要收购的东西。我的那个同乡上去挑了一大堆书下来,再过磅称,一元一斤。再拉到一个状如小镇的街上一摆,3元、5元一本的卖。同乡说如果我愿意可以与他同干,或者自己弄一辆三轮车,自己单干。
我想了想,说,我还是不能干这个,我决定明天回湖南。当我第二天10点起来,吃完它用面灰做的煎饼,就沿着往北京西站的公交线上走。一路上想起在酒店培训班期间,遇到一个扬州女孩,她要我多写点,以后她为我自费出本书的事;又想起遇到湖南籍流浪诗人曾先生,他曾介绍我去干清洁工,那老板一见我就对曾说:“像干清洁工的吗?一介书生,好好念书去吧。”又想起与我一同参加这次培训班的“白萝卜诗人”白先生,他常跟我们说他读书的体悟。直到多年后,读到他北漂的故事,他也曾在北京与一老头拾荒为生过,后来因作家汪先生的赏识,命运才有所好转。而当时,我想起他与曾先生,我想我还是留下来吧。于是我沿着去北京西站的公交线,一家一家饭馆问:“要洗盘子的吗?”一般回说“暂不需要”。直到一个老板走出来看了我一会说:“是不是跟家里置气了?”还有一个对我说:“你一站在这儿就显得文化高,气势足,我敢叫你给我做事嘛,你还是好好念书,去为自己的梦想拼搏吧!”到另一家店,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见到我说要我去五棵松试试运气,说不定在那儿能被看中,并给我留了一张名片。那店里女老板对那男的说:“怎么,在我店里发现人才了。”又跟我说:“你不是洗盘子的。”于是我赶到五棵松,只见是一个酒店,保安森严。我于是心灰意懒地买了回湖南的火车票。一坐在候车厅,想起父亲,我又去退了票,给同乡打了电话。那同乡说:“你如果想留下来,你明天早晨再坐车回来。”我说:“好的,我再想想。”我想了很久。还是买了回湖南的车票。
回到家,父亲看见我的时候,长叹一声说:“这就是天意了!”在绝望一段后,我心灰如泥,想着成个家吧。遇上一个想与我成家的16岁女孩却被她父亲逼着去了更南的南方。她留信说:“我不能培养一个人才,也不想毁灭一个人才。”我与父亲突然明白,我如果想成为作家,必读大学。
于是1998年秋天我进入了湖南师范大学,隐居似的在岳麓山下读书、写作,2014年应邀到北京做辽宁卫视《完美告白》节目时,一个编导跟我说:“你留在北京发展,也许空间更广。”回想往事,我又摇了摇头。后来又飞北京到北京电视台做节目《有话就说》、做贵州卫视《最爱是中华》。每次来去,面对北京,总是让我想起往事,想起那些人,我又找不出什么理由去见他们,我知道我还在路上,还不能停下来留恋往事。我也不知道何时能真正呆在北京,实现父亲那对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
但愿读到本文的老师们、文友们原谅我在此毫不掩饰地说出当年的事实,因为这一切即将成为过眼云烟,未来又在等着我们走去。我也不知道,来年我还会与北京发生什么关系。
在本文完结之时,想起北漂诗人曾先生在北京西山八大处那个酒店里对他流浪经验的诉说,他的诉说击痛了我。以致多年以后,通过网上对他的了解,为了再现从程高本《红楼梦》后40回发现的曹雪芹文字做些操练,便用自己的文字组织能力,以诗意流的形式完成了他的诉说与告白,每读一次就会痛心一次。他的诉说与告白可以算是那批北漂诗人的代言,所以将其命名为《我为什么如此诗歌》附在此处,供读者参阅,以便了解那批1990年前后北漂诗人的生存状况。
(2)、我为什么如此诗歌
我真不知道,我是最伟大的懒汉,还是最光荣的农夫。首先感谢那些朋友包容了我,使我能这样活着。我是一只天鹅,像一个逸出梦境的泡沫。物价飞涨,我因为诗歌而贫穷,因为贫穷而饥饿。我想赚钱。我带着写不完的诗在各地流浪,有时也去卖唱。这时,距离我成名已有多年,我却从来没有过上安定的生活。我这名“伟大诗人的接班人”毫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渴望。尽管我常常辩解自己不算功利,诗人毕竟是有尊严的,但只要开始聊天,我总是一直重复这句话:“我就是一个寄生虫。”我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坦白:“我不想劳动,我不想参加工作,我就想写东西。”
我记得,那一年的春天,我租了一间鸽笼般大小的出租屋,过得非常潦倒,有时候甚至一天连一顿饭也吃不上,因为心中有一种对理想的追求,也就并不觉得有多么苦。为了生存,我开始不顾旁人的歧视,勇敢地背着吉他上街卖唱。就这样,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我日复一日毫无意义地延续着自己卑微的生命。从我出生的第一天起,我实际上已经开始了漂泊。从此开始,我就成了一个没有故乡的人。一直到现在,差不多整整三十年,我再也没有返回过那个小山村,那个留下我童年记忆的地方。现在,多年过去了。多年的东奔西走,让我知道,对我来说,漂泊是我与生俱来的命运,是不得不为之的选择,是一种性格和人生经验的必然驱使。回顾多年前从出走的那一天早晨,我觉得,多年的漂泊或者流浪,给了我许多快乐和收获,也给了许多损害的痛苦,它们之间,互相交织互相补充。在现实生活中,我觉得我一直是一个穷人,一个怀才不遇的边缘人,一个没有任何希望没有任何资源的多余人。我既找不到可以寄身的家园,又找不到可以安身立命的家,我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爱的女人。我是一个天生在路上的人,漂泊是我的职业。诗歌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处于非常重要的地位,它超过我对爱情和金钱以及社会地位的追求。我至今末婚;无职业;无房子;无固定经济来源;无固定住所;无固定生活地点。为了生活,除了写诗歌有时候去街上卖唱。
为了自己的诗歌理想,我像一束小小的捧在傻瓜手中的灯火,行走于可能随时熄灭的黑夜。我必须向着天空不停地仰望,我必须向着大地不停地歌唱。我将继续活着,直到某一天被方块字砌进虚无的深渊。我只属于泥土和小草,我想去一个没有任何人住的地方,永远不要被认同,永远不要被接受。我的被承认和被接受,将是我最大的耻辱!我没有故乡,我的故乡,在迁徙的路上。我没有避风港,我的避风港,是秋风中候鸟的翅膀。只有走在路上,我才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故乡。我始终徘徊在流浪与讲述之间。流浪是我的粮食,诗歌和讲述是我的产品。我依旧憧憬未来,依旧一直生活在路上。活着,对于我而言是种折磨,可对于那些并不是太熟悉我的朋友而言,认为活着是一种自私的索取。我就是那个酒鬼、寄生虫、流氓无产者,经过多年教育出来的废品。劳动或者工作在给自己和别人带来快乐时,也给自己带来了收入,而我的劳动,给自己带来的更多是痛苦或者贫穷与寂寞。
我似乎需要借助酒和性才能重返“文明人”的世界。我常年混迹于社会主流之外,不事产业,动辄买醉;我不偷、不抢、不抽,一个失败的好人形象。我不仅在生活里冒险,也在诗歌中冒险。一个在诗歌上富有的人可以是一个乞丐,这成了我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向上的门和向下的门都朝我关闭,我找不到钥匙,除了在诗里,至少诗歌的门是向我打开的。我将自己彻底置于一种失败者的行列,并且觉得失败得还不够。我的日历上只写着“现在”“目前”“今天”“此刻”,我的酒和性经常性的处于匮乏状态,干了上顿没下顿。选择做一个诗人本身,都显得那么疯狂,像是一种奢侈的冒险。而社会的“底层”,正是疯子们的天然居所。诗歌也是“事物”,但是很轻很轻,它是用语言做成的,像空气。我在生活上肯定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人,我的生活态度就像一段墓志铭。承认在生活上的失败是件聪明的事,承认我无法胜任正常人的工作、学习、生活也无可厚非。但人可以张开左手紧握右手,也可以张开右手两手空空,没什么了不起。我认为被称作疯子的人是无辜的。我喜欢过危险的生活。我似乎想要放声大哭,因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因为这么干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好处,只能证明我的疯狂和绝望,以及我对这个世界的强烈不满。
女人和诗歌,就像燃烧在我心中的两团火焰。是我醒来的时候了,是我学会彻底放弃的时候了。我想推翻一切历史及一切诗歌正史,对一切价值尤其对一切已有定评的诗歌,对一切诗人及一切诗评家的贡献,进行新的重估。我想鼓动一切诗人和诗评家进行无组织无目的的全国大串联,鼓动诗人流浪。但转念一想,只觉得人生是一片虚无,只觉得自己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其实并没有多大意义,只不过从一片虚无走向另一片虚无。
什么都在变,不变的是我。除了死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拯救我。我看起来像个孩子,露出纯真、无邪、无助及迷茫的微笑。我弹着吉它卖唱,我流窜各地,酗酒、与女子寻欢,欠债、遭人毒打、露宿街头。我声称,老子喝酒从来不掏钱。我像一只杯子,我是透明的而又容易被人击碎,我想保存自已的伟大,但在现实的旋涡里,打几个转就能让我找不到方向。因为我本身没有罗盘。我寄望的现实的沙雕又是那么不堪一击。我说自已是个寄生虫、懒蛋、坏人,我从来不为自已辩白,但是,你们必须承认我是个诗人。对我来说,生命永远像一次旅行,只有在路上才会找到感觉。女人喜欢的是有才华的男人,挣钱也是其中的一种才华。我讨厌那种什么也不会,却总想与女子寻欢的男人。
四处都像天上,四处都很荒凉。每个人的身上,不是像工厂,就像垃圾场。我想把自己的身体卧成写诗的笔;我想要灵魂不死的万世流芳,我想要蓝天白云的故乡。
人生的虚无,写诗的无用和无意义,是我永远所无法摆脱的。我过着没有尊严,没有明天的生活。在没有尽头的路上,在轮船甲板上,在火车站的购票厅,在列车车厢内,我哭泣、发呆。我不顾一切地狂呼“我不相信”,不顾一切地烂醉如泥,不顾一切地夜游,不顾一切地再次出发。
不是时间不等人,而是人不等时间。经过这么多年以后,一个人诞生了。经过这么多年以后,一个人长大了。经过这么多年以后,一个人死去了。我除了写诗,我什么也不干。
面对三教九流,美女如云,商人群集,那种奢华的气氛让我失落,只有我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在各种交际活动中我在这些人中显得特别孤独,基本上没有什么女人对我感兴趣,也没有什么男士愿意和我交流。如我常常对人所说的,我到哪里都只是行尸走肉,我到哪里都只是为了混日子,我到哪里都只是为了像一条狗一样活着!我便坐在我选定的临街靠窗的椅子上,说不上发呆,说不上忧郁,说不上任何可以明确的感情,任由一种深深的无奈像雪花一样从天花板上飘下。有些植物适于在旷野的风雨中生长,有些植物只能生活在温室。有时由于喝酒过量,常不可避免陷入了忧郁,没有食欲,没有狂燥,心情悲伤,只觉得人生的艰难和虚无,只觉得想要向着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狂吐!我只想远离这个世界,但又不可能完全远离。不该经历的经历了,该经历的已索然寡味。从成天睡懒觉到整日愁眉苦脸,我依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丑,在祖国的大舞台上不知所措。再没有比我更穷的了。我是一位深夜流泪的人,半夜唱歌的人,深一脚浅一脚赶往目的地的人,饥饿的人,逢酒必醉的人,流浪多年的人,被一些人民群众视为疯子的人,显得无畏、实则有畏的人,关心他人的人,关心自己的人。我一律衣服当裤子,裤子当衣服穿,内裤外穿或戴在头上。
一条大河在东西方奔流,这就是酒的大河,也是艺术之河。我书桌上躺着打印稿,洁白而丰满,胜过万千美女。人们选择钱权,诗人选择吃诗。一个诗人在哪里都是行尸走肉,事迷权贵,浪得虚名,他最终都是一堆狗屎而已。我喜欢我吹箫的姿态,我也喜欢我卖唱的姿态。我有着狼与狐狸式的聪明和狡猾。十多年的流浪生活,我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如何顽强地活下去……我要把音符从吉他的弦上解放出来,把歌从喉咙里解放出来,把酒从瓶子里、桶里、易拉罐里解放出来。自由到死,为自由而死,不自由我就不活。流浪,就是解放自己解放自由。如果全世界只剩下最后一个诗人,那么这个人就是我。如果你来世投生于遥远的天外,那么,就算隔了浩瀚的时空,你喝下七八千碗迷魂汤,渡过了波涛汹涌的忘川,哪怕那时你长了六万条腿,九亿只眼睛,但你仍会为没钱而大哭。
人不过只是一只名利场上的走狗,或者是别有用心之人事先已设计好的走狗。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的人,有一颗不无自私但是善良的心,有一种不为任何权力强暴的自由的意志,有一种可以宽容别人同时能自我反思的灵魂!也许我做不到,但我希望我能做到!我觉得我不必去凑任何热闹了,我觉得我可以不再写诗了,因为诗,或者诗人,终于让我厌倦了!让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这样没有任何原则,或者既使有原则,也只不过是某些人手中的玩物,并无任何终极价值终极意义可言。希望我能活五十岁,希望我能远离一切邪恶的力量,希望我能远离那些打着艺术的名义却干着同艺术无关的肮脏勾当者的有意无意的陷阱,希望我能写出无愧于自己和时代的力作,哪怕它不能发表,无人承认,没有任何实用价值!虽然我想成为诗歌英雄,但到哪只不过是行尸走肉,天天喝酒写诗睡觉混日子而已——以前的经历早已证明这一点。这样的心情让我要精神分裂,我不知道应作出怎样的选择,我只有借酒来释放自己心中的困惑或者忧郁。
我只想留下不朽的诗篇,闪光在黑暗的角落。林子依旧是多年前的林子,我依旧是多年前的游子。总有一天,我会让小路认识我黑暗中的脚步,我会让山河成为我真正的朋友。我无业无妻无子,我有工作,我不工作;我可以结婚,我不结婚。我不做梦,你们就不能醒来。我不沉默,你们就不能歌唱。我不自我放逐,你们就永无归宿。在我的睡梦中,有时候我会模仿一只记忆中的天鹅,使劲地伸出双臂,双腿悬空,在故乡的田野上低低地滑翔。
我是脱离了人去看待一个诗人,脱离了人去做一个诗人。有人说我是魔鬼,倒没见我去害人。别人不敢做的,不敢说的,我敢于坦露。我很低能,很弱智,一个诗人,就是一个长大了的孩子,一个长不大的成人而已。上天入地的诗歌,代表诗歌的神性和崇高。直抵下半身的诗歌,写出了一个人本能和欲望的存在。一个真实的活着的人,必然不是迎合大众口味的人。我会有很多喜欢我的人,也会有很多讨厌我的人。喜欢我的人,是因为在我身上,寻找到了“自己”某些相似的影子,于是亲近。不喜欢我的人,是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不喜欢的那个“自己”。是不是没人看,我就不写了呢?不思考了呢?我今天不思考,不写,明天肯定还是要思考还是要写的。因为乐趣,人做事的动机,一是趣味,二是目的。趣味来自天性,目的来自功用。我就像个文本,很多人都对这样一个人充满了好奇和探询的欲望。心里有什么,就见到什么。我是一个把生活出卖给诗歌的人。真实的并不一定就是清风朗月的。我应该像一个山里人,在这座山上,被人们彻底地遗忘。我比一条狗有更多的自由。像一阵风从房东的院子自由出入。到山下去走走,又不得不又回到这寒冷而寂寞的小屋。
我谈论诗歌如同举起桌上的酒杯砸自己的头。这是一个故纸堆里的世界,这是一个纸糊的世界。我再也无法回到那温暖的家,再也不可能又坐在童年的记忆中。我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我是一个有家不愿归的人,我是一个归家后更加孤独的人。那被捆住四肢的是我,那即将挨刀的是我,那发出最后叫喊的仍旧是我。
神撤走了天堂,连地狱也不留下,这个星球上只剩下绝望的人类。我已经到达却还没有离开,我已经复活却还从未诞生。诗是一根女神的辫子。诗是向上的,生活是向下的。诗教人不像一个人那样生活,而是教人像一个神那样生活。神被摧毁了,兽被赶走了,最后只留下人了。
我是那发誓要缚住太阳的伟大孩子,可我已回到了村庄。是一个古老民族灾难深重的命运诞生了我,是无数艰苦卓越灵魂的血汗哺育了我,是战争之剑与炼狱之火锤炼了我,是几千年漫长的黑暗,是千千万万永恒挣扎殉葬的生命,教育了我。所以我不再期待,不再心存幻想。我悲剧的命运又岂能有丝毫改变,其他殉葬的悲剧又岂能有丝毫改变。我仍然要忍受无尽的麻木与永恒的隔离。我得到了数重玻璃外的阳光,我置身于庞大而肮脏的参观者包围中,却更感到孤独,感到压迫与窒息。我被迫承受五花八门的现代刺激,却不再有梦,不再有梦的语言。沉默啊,沉默,沉默。不应有恨,不应有恨,不应有恨。迟早要来的,所有这一切,早已被指鹿为马的手指定。惟神明主宰一切,惟日月主宰一切。对于你又有什么意义,对时间能起什么作用。我看到过那么多死人,手持通往各处的门票,从门洞里流进来,又从门洞里流出去。
我是谁?在这个丧失了英雄与神话的时代,涅磐的凤凰一去不复返,我不去追赶太阳,谁又去追赶太阳。我不去下地狱,谁又去下地狱。我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不再认识所置身的世界。我像又一次从阴间返回,向所有的亲人问好,却没有一个人回头。
多少诗人,诗文里一个模样,骨子里却千模万样。我唯有受难才能与这个世界保持积极联系。一个男人失败了,一个诗人却获得了自由。诗歌就是自由,诗人就是自由的奴隶!人是一粒激情的种子,我不能停留,只能永不间歇地重新出发。我就是我的父亲、我自己、我的孩子。我只希望一盏台灯,一张书桌,一张床,如果可能,再加个清风明月的妻子。我蔑视着一切女人,却又渴望占有她们的全部。周期性的情欲总在最圣洁的时刻袭击我。只有在永不间断的流浪过程中,我才能找到那暂时的故乡,才能稍微激发起对陌生姑娘的爱。
如果不是让自己处于悬空状态,就是一个又一个地更换城市。在异乡我总是梦见自己不明不白地死去。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一双养活自己的手?我多年的努力始终没有收获,我多年的奔波始终没有成果。我依旧是那天生的疯子,就这样没有方向地到处走,走一步算一步不问尽头。我是一个什么人呀什么人呀,我是一个什么人呀什么人呀。我没有翅膀,只有无用的诗篇。我没有翅膀,只有无用的诗篇。老处在边缘,我早就已经习惯被所有的人们遗忘。我没有翅膀,只有无用的理想,我没有翅膀,只有无用的理想。我要继续关怀,继续热爱,继续悲哀,继续豪迈,继续表白。无法忘记,无法回忆。无法放弃,无法逃避,无法抛弃。继续摇摆,继续徘徊。继续忍耐,继续无耐,继续等待。
这个世界唯一不需要怀疑的只有自己,这个世界唯一值得怀疑的还是自己,这个世界写诗的人和流浪的人,都已成为朗月清风的戏子与金钱香水上的性欲。我是大地的孩子,我在没有生活的生活中活着,在没有感觉的路上走着,像个傻瓜一样不知所措。我在没有舞台的舞台上唱着,在没有读者的时代写着,像个疯子一样不知对错。
大地是胜利女神不慎丢失的一只拖鞋,天空是另一只。成家成家,在生活这座座大山重压下,怎么成他妈的家!成家那就让我娶诗歌为妻吧。人与人的交往,就是相互利用,相互尊重。我曾经像一条狗,钻进火车的坐椅下逃票去远方流浪。我不再把自己当诗人看,甚至不再把自己当人看。我以写作为生,山里人以种菜、粮活命。只不过我写的诗,比山里人种的菜更不值钱,而且根本就卖不出手。把我拾回去吧,我也是一片垃圾,一片比垃圾还垃圾的垃圾。我能破坏什么?除了破坏自己可怜的身体,只能带着自己的破坏性。在这个日益荒凉,日益孤独的世界上。我在装模作样地活着。世界对我而言无疑是一个势利的娼妇。
在哪里都只是行尸走肉,在哪里都必须借酒浇愁。在哪里都只是人生过客,在哪里都必须把自己弄香搞臭。一心想要成为出人头地的英雄,最终也只是无人理睬的小丑。想枕着青山或枕着诗歌入梦,于是只好在一首首无用的诗中,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除了写诗和幻想一无所长。没有获得尊严以前,词语和诗句一钱不值。我衣衫褴褛,神情枯槁,神智恍惚,借居在黑暗的地下室里,栖身于简陋的民房里,和老鼠一起为伴。在冬天的时候因为忍受不了寒冷而在街头狂奔,因为交不起房租而被片警收容。我热爱清风朗月的女人,清风朗月的女人回赠我的只有冷眼和轻蔑。我一无所有,餐风露宿,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
我是天生的寻梦者呵。在生活和工作中,我的主要兴趣只是在于成为一个另外的人,一个不同于原初的我的人。我只有一个方向,我就朝着一个方向走。我一旦得到认可,就不值一钱;任何值得一做的事物,都不会得到承认的。还有哪一个写诗的像我,在喝得酩酊大醉之后,依旧徘徊在十字街头,渴望找一个陌生人继续狂饮滥喝。我已记不清这一天我究竟喝了几次酒,我已记不清这一夜我是同谁在一起喝酒,我已记不清我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只要我活着,就必然痛苦。只要我继续写诗,就必将发疯。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酒后被打,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睡在马路上,我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死去的梦中返回现实。我恨我既不适宜死,又不适宜活。我恨我一直在写这些无用的诗。有许多生活在阴暗角落的人,他们的心理不得不阴暗。有许多悲惨的人和悲惨的事物,有许多反抗者的声音埋藏在大地的裂缝。我静静地观察着,就像观察镜子里边的另一个自己。
我还没坐下,诗就催我脱裤子,我还没上床,诗就变着法子让我加钱。我还没进入诗就急于结束。我现在是想写诗写不出,想寻欢没有钱,想结婚没有女人嫁给我,想找好工作没门路。我命苦不埋怨社会。我觉得自己不是置身在一个高楼林立的繁华世界,而是行走在一个荒凉的毫无人烟的地狱,没有任何获救的可能!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在一阵无人听闻的痛哭声中,我不得不痛苦地发现,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像梦幻一样结束了。醒悟的时候,我已经没有退路。我必须从幻觉中走出,回到自己真实的生活或者写作。
我打着诗人的旗号在街头卖唱,形同乞丐,严重损害了社会声誉,严重损害了诗人的良好形象。那天空的血浆,日以继夜地在大峡谷中咆哮。我好逸恶劳,以寄生虫自居。不洁身自好,不严格要求自己,吃喝嫖赌,打架斗殴。我还是一个诗歌爱好者的奔放?还是一个穷鬼的荒唐?我曾经写过,很高很高的诗。现在,我要写一首很低很低的诗。我早就无可救药,我一直无可救药。你曾经对我声称你没有灵魂,我现在向你证明,我比你更加没有灵魂。这种行为并不可耻,也不值得怀疑。这种习惯从不永恒,亦非生活的艰辛。我对世界不是恨,不是爱而是绝望。命运决定了,我的贫穷与孤独。人们说我是疯子和傻子,那是我只能存在于诗意的瞬间;人们说我异想天开,那是我偏爱沉思和作梦。我那么渺小,那么单纯。却不得不去学会思考那正等待我的命运。我那么天真,那么幼稚。却从来没想到,会被一股看不清的力量从身后推进那个我至今仍感到窒息的粪坑。
昨夜又梦见有人趁我睡着时,把我捆起来送往精神病医院。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站在阳光下感到太热,坐在树荫下,觉得太冷;留下来担心活不下去,想要离开又永不甘心。在被房东叫来要房租的地痞打得头破血流之际,在去派出所报案途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脑袋时,我总是想着要迅速离开。可是离开之后我能去哪里去哪里去哪里。每一个地方都需要用钱,每一个人,都会把我看成是随时准备咬人的疯狗。不该经历的经历了,该经历的已索然寡味。失去感觉的躯壳,终日躺在白日梦中搜索灵感;疥疮和湿疹,使全身奇痒难忍;大脚趾从皮鞋的裂缝伸出,臭烘烘的衣服一个月不曾换洗。天气越来越冷,风越刮越大。一个在路上写诗的人,在北风中缩成一团,兜着圈子寻思,到哪儿不花钱借宿一夜,或者到哪个路边长椅上又度过良辰好景的夜晚。
当平静的黄昏,从并不平静的心灵,像坦克辗过,当行人的视线被一个在路上的人内心的火焰点燃:是谁说写作是一个遁世者虚幻的逃避,倒不如说是冒险家疯狂的进攻。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江郎才尽,为什么天生有一种失败的感觉。在极度的疲劳和忧伤之后我总是沉沉睡去。那反复梦见的事物让我久久不安;那预感到的致命病毒不久将占领我的全身;而我辛辛苦苦写下的诗篇,将永远被所有的人遗忘。不可知的力量,可以预知的命运,英雄的神箭悠游于破产的神话。我声称自己是诗人,可我感到我什么都是,又什么都不是。曾经怀疑自己是一个鬼,披着人皮悄悄来到人间,当酒醒之后你能做些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一个默默无闻在路上的人,如果不是乞丐,那他又是什么?
我从黎明开始我的狂欢。我言行合一,我特立独行,我无怨无悔。在经历了无数磨难之后,我终于迎来了生命中的掀天高潮。我坚信,作为我这位诗歌艺术史上最著名的失败者,呈现在你们眼前的这个文本将会迎来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阅读。透过它,你们得以窥见一个英雄挫败中的坚强。1000粒安眠药将是我最后的粮食。我曾经躺在北京火车站外,望着广场上的大钟,只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吃饱?”这么多年过去了,人们每天都在大吃大喝、灯红酒绿,我的生活怎么却连一点起色都没有?像我这样的人,你不要再理我了,多少年之后,这个人仍然散发着穷酸的气息。人们已经脱掉了那层苦难的皮,可我还在继续苦难着。我应该被当局判以“流浪罪”和“好逸恶劳罪”、“社会寄生虫罪”。我想逃离生活,逃离生活做一个很欢快特别的饿人。回忆当年,那时候,人人都没钱,“蹭饭”成为一种必要的社交手段。有时候,我假装在路边晒太阳,偷瞄能不能拉到一个人去家里看诗。就算不高兴,也幻想看诗的人也一定会请我吃一顿。钱是攒不住的,每一时每一刻都觉得缺钱。不过令我高兴的是,就算没钱,只要每天下午5点钟一到,也总是会有酒喝。我是靠幻觉来满足自己,一个人只靠写诗是很难维持生活的。一个诗神附在了一个垃圾身上,这个垃圾就是我。曾有人请我去吃红烧肉,我很高兴地同意了,满脸都是很天真很灿烂的笑。正要启程时,我突然说:“我不去了,我带饭了。”边说着,边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冻硬了的面包。这是我强大内心一点也不虚荣的自尊。
我活,活得更“酒”了,我活着并依然在诗的殿堂里死撑。诗是一座漆黑的囚牢,我逃避不了呆在里面黑暗自己的命运。我想:上岸吧,名利是一个肮脏的大水坑,在那里游来游去的人,很快乐。听闻一位无名的诗人病死在出租房里后,我不断自己跟自己辩论:
诗人为什么宁肯在大城市郊区的水池里“漂着”,也不肯主动到岸上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仍以文学和艺术殿堂的行家自居?为什么每个人都戴着自制的“诗人”和“艺术家”的“礼帽”?不能吃上饭的人还有追求艺术的境界吗?还是清贫好,不清贫写不出大众的呐喊。不能因为我们没做出成就,就指责我们无能。诗人不是职业,不能以此谋生,诗人只是一种身份,是一种心灵陶醉,进而陶醉别人,以此为谋生赚钱,是一种悲哀。社会不欠诗人任何东西。何来什么诗人?谁给封的头衔?这种到处流浪、骗钱、乞食的人多了,年纪不大,不去打工挣钱,养活老婆孩子,竟然异想天开。以艺术为借口逃避生活,其实就是一个好吃懒做之徒,打着艺术的幌子不肯踏踏实实地做事!但只有诗让我们饿着肚子在月光下谈恋爱吗?诗本身很美,让人向往,有好的生活才能有诗,连饭都没得吃,写句诗能填饱空如天空的肚子吗?在没有生活的前提下,诗就成了飘渺的东西了。诗人连饭都吃不饱,诗人不是成了社会的负担了吗?如果大家都没钱了,谁有功夫去欣赏诗?能一直追寻自己的理想,对艺术的执着,是好多人不能坚持的事,我做到了,虽然实际生活中穷困潦倒,但是我一直坚持着我的执着。什么叫世俗?世俗就是现实的东西。如果艺术变得世俗了,那就不叫真正的艺术,那只能叫商品。人人都考虑衣食了,那艺术怎么办?宽容地对待这些脑中只有艺术的善良而又懦弱的人吧。毕竟他们从不伤害他人,而世界上不是有很多伟大的艺术家在世的时候不也是很穷困潦倒的吗?社会应该关注诗人,诗人也应该关注社会;诗人应用诗人的才华变成一种商业价值。
我是一个无所事事整天梦游的人,为什么真正追求艺术的老者却饥困得快要客死他乡?在冰冷的世界上,我只能靠诗歌与酒精取暖。喝,喝,喝。走,走吧,别怕走得太远。在靠近流水的地方,依然有酒,有风。风吹过屋顶,屋顶下有多少秘密。可是,你在哪里。举起杯,喝吧,喝,尽情地喝。喝吧,喝吧。你在哪里,你已经看见我。而我却不能回头。迷失也是行走。何处不是路,何处不通达,何处不是归程。喝吧,再一次举杯。我喝高了,我这个老不死的混蛋,共和国最朗月清风的孩子。为了保持与生俱来的姿态,在刺骨的寒风中,等待天亮。神已纷纷在世俗的钱权下死去,大师们正成批的圆寂。诗人神圣的呼吸再也飘扬不起人类的旗帜。踏着鲜花流浪的诗人,只有潜伏在租借的小屋中,用真实的酒和虚幻的女人等待轮回。在这里,你不用再为自由去做伪证。没人关心你天上的来历,你可以完美的活在人间。我喝高了,别用那些无法求证的艳遇告诉我诗人是个男人。诗人是拜金女人最大的天敌。在流血的人间,诗人和平得没有一个敌人。诗人不劳而获,诗人好吃懒做。在所有的畜牲中,只有人靠劳动生活。诗人拒绝被统治,也没人愿意统治。诗人活该,诗人死后不得进入人间的任何一座坟墓。诗人忘恩负义,不爱我们的生活,所以生活留给诗人的只剩下天空。我喝高了,从今天起,不再向任何一个混蛋借钱,不再浪费可贵的粮食,不再糟蹋可爱的妇女。我要用我全部的绝望,挤进无名英雄的纪念碑。我要用我全部的爱,去等待我必然的失败。神说,这个人一无所有,只有他能把诗带离人间,逼近天堂。尽管若干年以后我还和现在一样,幻想的血液从头发流出,啤酒变成泡沫,眼泪变成海洋,所有的车开向东方,腿走向东方。
我从村庄出发,仍会携诗走天涯。诗人将死?也许真的到了诗人将死的时候了。一个人没有生存能力是可耻的,可恶的,没办法给生命一种健康的状态,我讨厌听到“艺术家与诗人很饿”,那是一种逃避和堕落,比吸毒和犯罪还罪孽深重。我们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我们没有靠掠夺和盗窃生存,更没有出卖自己的人格和理想,我们没有思想家,没有哲学家,有的仅仅是一群没有人施舍的在路上的文化人,一些傻傻的殉道者。贫穷是一道风景,我是这风景中屹立的雕像。诗人到底该不该饿死?该死的诗人难道真的应该饿死?诗人肩能挑担,手能提篮。满腹激扬文字,又有力气指点江山。但他们宁可穿着旧衣,用最简单的食物充填肚子,面对闹市的酒绿灯红无动于衷。诗人们先于别人对奴性意识的警觉,使自己的灵魂获得了空前的解放和自由,颓废、迷惘甚至堕落,却根本看不见虚伪、狡诈和浅薄。诗人出于礼貌,至今既没病死,也没饿死。别人不可能喜欢诗人,诗人却不会喜欢自己。诗人单纯从诗歌的角度根本不能挽救别人,甚至都不能挽救自己。难道诗人的使命,就是等候别人的挽救?面对生活,我依然要笑。我的文艺女神你就是皇帝,你的话就是最高指示,你说要寻欢作乐,我就跟着打屁脱裤,你说要快活快活,我就跟着上床下河。文学艺术家,就是脚朝天而又行走在地上的人。我身边活着的都是一群群自欺欺人的人奴、物奴和权奴。要爱情做什么?有人做爱就可以了。我像山上的一棵小草,没有园林工人,没有化肥,但总是活着。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相信我是天才,而我没有耐心证明自己就是天才。除了天才我一无所有,除了流浪我什么也不想干,除了疯狂我别无选择。我在自我的深渊中沉浮,制造梦想的漩涡,我在感觉的光速中奔跑,冲向方块字的迷宫。我是一坨诗,一坨癌症病人所屙的臭诗,谁也不会比我腐朽得更快,谁也没有我安于虚无和死亡;我是经过多年教育,废品大学教育出来的大学废品,是寄生虫是饭桶是酒鬼是疯狗是下流坯。我是文痞是诗棍是乡巴佬是流氓是无产者,既不适宜在这个世界活又不适宜在这个世界死。
写作正是我一再流浪的起因。我感到可怕的是幸福,而幸福又是我坚持写作的结果。看见了吗?看见了吗?那看不到尽头的泥泞小路,依然在脚下延伸。顺着它我不知疲倦地继续前行。也许一个诗人写作一生的意义就是为了在死神面前,把属于自己的最后那一个句号写得最美。而流浪的作用,则是让不流浪的人也能在平地上看到像鸽子一样飞起来的流浪者的快乐;或者让不写诗的人,也能从身边的人群中感觉到诗意。
我们生前说过的话,被后来者一再重说。我们体验过的情感,被后来者重新体验。我们写下的诗篇,被后来者反复重写。当太阳点燃冰冷汹涌的尸液,星星披满滚烫的泪水。当我读着自己的长诗有如数着黄河的沙砬,当我跪在早已失效的地方进行祈祷,当我死了,静静地躺着,像一条河把生命全部渗透进土地,或者如一条江进入大海无底的深渊;当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记不住;当我再也找不到我冉冉升空的灵魂,当我只感到秋风正一日一日地变冷;在那寒冷而寂寞的天空高处,到天使们手持蜡烛在等待我的时候,那时我是否应该向一切说再见,是否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我离开这个让我讨厌的世俗。
我连生存下来都成问题,我仍在自己的迷宫中左冲右突,我的写作似乎已到了尽头。我走过的街道,只有鬼魂川流不息;我手中的钢笔,不知该伸往何处;而我写下的词语如烧剩的纸钱。我感到恐惧,眩晕,和茫然。我感到不是我死了,而是我又重活了一次。除了我曾承担的命运,除了我诗中无处不在的冷冰冰的天空,我不可能找到什么,除非我也在自己的命运中,分担我的死亡。我在自己熟悉的田野上走过,犹如在忧郁的梦中穿行。我的存在,仿佛我是刚刚从地狱归来。世界改变了多少,在时间中不能长大的我,仍然面对着我不想面对的生活。月亮像打碎的镜子,若我在午夜无人的街上独自死去,会永远让我不知所措,会让我不知去往何方。此刻诗神是否正在天空高处伏案疾书?或者正在栖居于大地的茅庐门外沉睡。而我的写作似乎已到了尽头,我渴望与诗神同在。
从一个词到另一个词,犹如从上一次晚餐到下一次早餐,我在自己的阴影中独自成长。我属于诗的岁月,我枕着白日梦,度过未老先衰的余生。我将通过回忆,把无法忘记的过去压缩成没有目的的诗行。我没有故乡,只有路上沿途陌生的生存之地;在文化版图上,我没有祖国,只有从未命名的远方。这毫无目的的出发,只为到另一世界与你相遇;这没有多少意义的写作,只为在诗行中与我重逢。我的位置就是没有位置,我的诗就是没有诗。我在自己的命运中沉沦:无论怎样挣扎,疯子始终只能在精神病医院找到家;无论怎样诅咒,关在笼中的猴子,依然是猴子。既然无人理睬,没有可以向往的去处,那就走向荒野和孤坟,但愿从此以后我真的将一去不返。
我写诗是一个天才,生活里却是一个混蛋;我一直有一种被活埋的感觉,我不希望那样一种感觉永无穷尽。我经常是饿着的,不是每天只吃一顿清水煮挂面,就是那蹭饭一顿,这蹭饭一顿。我一到交不起房租,我跟催逼我房租的房东太太说:这儿有我刚刚写的诗稿,你拿它抵了房租吧。房东太太把我扫地出门,还找来几个大汉揍我,我的眼镜被打落,头上身上被拳脚狠揍,手稿被扔到门外。当鲜血从脑袋上顺着脸颊簌簌地一次又一次流下,我不是被打晕了,而是被打醒了。我流浪过那么多的地方,心中有那么多的梦想,至今却仍是这样。
我其实是既不愿还家,又不愿亡命异乡,但我一门心思想去山上砍柴,想到庙里当和尚,可是我是无神论者,而且我吃不下樵夫的苦,我的灵魂轻于肉体,我的肉体轻于一个词。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多么了不起,有时候,我其实是多么无能为力。在黑暗中睁大眼睛,除了黑暗,又能看见什么。诗人永远是生活的过客,当你找到了你的归宿,诗就很少再来找你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掉,我好像一个游魂,当天亮了梦醒了,我也就消失了。我成不了神,也不想回去再做一个人。我没吃没穿没房子没女人,我是流氓小丑。是诗歌害苦了我?还是我害苦了诗歌?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突然爬到餐桌上唱起了歌又挨了打。我为梦想失落和年华虚度而痛苦流涕,把伤心的酒杯用泪水斟满。我重新习惯了一切,习惯炊烟、牛粪和水田的世界,习惯粗茶、淡饭、井水、天鹅;习惯穿着补丁衣服下山。我是落日,一天又一天从日子这儿坠下去,又从日子那儿爬上来。远古的黑暗一直伸向今天的黑暗。诗自然将会有诗的自由,而我仍将一无所有。我们竭尽全力所能拥有的,除了野草应是无人问津的墓碑上生锈的方块字。
我第一次自杀还不到十岁,以后或真或假的自杀超过七十次,可是至今仍活在世上;我不想再活了,一次又一次,在潮湿的出租屋,在异乡的人群中,在每一条通向远方的路上,在轮船甲板上,在火车站的购票厅,在列车车厢内,我哭泣,发呆,不知去往何方,或去何方干什么;我不知道自己将要干什么,我不顾一切地狂呼“我不相信”“我不屈服”,不顾一切地烂醉如泥,不顾一切地夜游,不顾一切地再次出发,冲向梦游者的天空。可是这么多年来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又究竟我想得到什么。
我是一个外界无论怎么改变,自己却从未改变过的人,一个把梦想当成现实的人。人类历史,就是一部病人的历史,钱权的历史。历史就是要让你不舒服。金钱上的成功即为成功。我流浪、喝酒、受气、找女子寻欢、挨打、弹吉他唱歌、吃苍蝇。我写诗,我有罪。我常把希望和信心注入溪流。我常把心里话说给高山与河流。我的大脑已足够坚强,但我为何仍感到失落。发表与不发表已不重要,写与不写也无所谓。我把夜色裁成白纸,我把梦想叫作船。多少年过去了,我仍旧这样一贫如洗。多少年过去了,我仍旧这样默默无闻。灯吸收自己的光明,为什么总是要奢望不朽呢?诗人们的血早就被吸干了,从他们的诗中看不到任何血性。我已失去了写诗的感觉,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大海啊,你已成了我泪水湿透的蓝色丝巾。
但愿每一个诗人是很现实的,但愿每一个诗人是很清醒的。但愿每一个诗人静时一动不动,走时突然飞上天空;走起来就像鹅毛飞起来。
(3)、喊出“实事求是认知世界、与时俱进改造天下”的山沟青年
这是曾先生作为北漂诗人的经历,也是那时北漂文艺青年的经历。我那时几次去北京,没有留在北京北漂,也许是因为我长于一个叫看牛山的山顶下。由于上学条件有限,8岁才上学识字,12岁去离家二十里外的镇上念书。没上学前,父亲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上学后,老师教导我要为中华崛起而读书,要为振兴华夏复兴中华而读书,要成为一个“为人类服务”奋斗的接班人而读书。家里人教育我,要为光宗耀祖而读书,要为家里人长脸而读书,要为离开山里而读书;要为考上大中专院校吃“公家饭”而读书。直到我自己告诉我自己,要为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作家而读书,要为娶一个倾国倾城的红颜知己老婆而读书。
家里人认为我要以读书成为一个作家很难,村里人认为想以读书成为作家是做白日梦。我为了这个白日梦,为了成为作家,第一次成了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吵着闹着,冒着被父亲暴打暴骂的危险要离开教育落后的故土,去外地求学。最后被父亲风雨般地暴打暴骂后,又被父亲苦苦不舍地第一次送上了去外地求学的车。
日后,逐渐明白了什么叫“实事求是”,什么是“实践出真知”,什么是“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标准”,什么是“大众的根本利益”,什么是“先进文化”与“先进生产力”,什么是“与时俱进”,什么是“未来已来”。但我却在不断追问,怎么才能成为一个作家,怎样写文章才能发表,怎样以写作的方式抵达离开那个山坡、去远方给家里人长脸光宗耀祖。靠学习学习再学习、上进上进再上进的写作读书告别一个自己的旧世界,创造一个自己的新天地。与时俱进地学习认识世界,实事求是地用文笔记录塑造一个新王国。
高中念完后,我开始背着自己的梦想在深山老林里如诗的劳作,在山坡梯田烈日下风雨中春耕秋收,从山里到山外的忙碌,从山村到城市,从近处到远方地南来北往。直到为成为作家这个梦想千辛万苦地念完大学,又为了梦想没有南下随波逐流地去成为潮流里的一滴水,而是停留在岳麓山下湖南师范大学校内一个叫向阳坡的山坡上为成为作家的梦想活着。直到自己的作品发表出版,直到因媒体把自己的追梦行为从“励志事件”到“社会现象”展示,直到社会把自己这般生活追梦事迹从“怪事奇事”到“笑话神话”般地演绎。
虽然被人知道,被人热议,被人当做谈资,然而我虽不获大利,但终得小惠,成全了自己的作家梦想。虽每天在8平方米在一盒饭上写作、读书,但温饱有了着落,情感有了纸笔与器物寄托。也渐渐由高处走到平处,由平处走到宽处;从宽处走到低处,由低处走到平处,从平处走到高处。也更明白了什么“向群众学习,做群众的好学生,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也懂得了父母的苦心。我虽然为家里人长了脸,也打了家里人的脸。已过不惑之年,身处远方,隐身一室,无妻无子女,更无其他资产。除“无价之宝”自写的诗文外,也算是一个真正“思危奋发图强,修德安和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读书人了。更算是一个投身“实事求是认知世界、与时俱进改造天下”时刻不忘上进为复兴家国而努力的人了。
作者简介:
唐国明的书法:鹅毛帖
唐国明遵循自己的“ 识你之理与力,看他之理与力,合诸家之理与力,知行之,得我之理与力”原则,又因“哥德巴赫猜想1+1”与世界数学难题“3x+1”猜想的启发,得出的“半途哲论”名言:
1、1是2的半途,万物永远处在半途之中,万有总在途中。
2、半途就是一种飘着永远抵达不了尽头的无归的零乡状态。
3、我们既不在过去,也不在现在,更不在将来,我们只是在途中、在此刻。
4、远方没有远方,你到达的远方,不过又是一个远方的半途之上。
5、写天地之得失、强天下之心力。我被一切改写,我在改写一切。
6、力定乾坤,理安天下。万有在增减变化,而不在生灭。宇宙始于似递增递减的奇偶造化中,太阳永不会熄灭。
7、人类的文化父亲与母亲就是文学与数学。
8、在途上的我们,除了只拥有此刻,我们一无所有。
9、人只有把自己放置在半途上,才有成就自己的多种可能。
唐国明说过:续写《红楼梦》一万年也没有意义
唐国明从《红楼梦》程高本后40回中将发现的曹雪芹文笔,如同寻找一个被人分尸后的尸骨,将找到的点点滴滴曹文骨肉组织起来,然后以考古复原的方式再现出了《红楼梦》八十回后的曹雪芹文笔二十回,
自然地契合了脂批中多次提到的百回《红楼梦》,名为《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第81至100回》。
在仍以考古复原方式再现《红楼梦》第67回曹文的基础上,与对前79回的再次校对上……
另,前八十回其他回,是以俞平伯先生校对的人民文学出版社2000年5月出版的《红楼梦》前八十回、
河南郑州2004年9月海燕出版社第1版周汝昌先生用所有脂批本汇校的八十回《红楼梦》
与2003年4月作家出版社第1版郑庆山先生校订的《脂本汇校石头记》八十回为主校本,
以考古复原的方式相互汇校而成,再与200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第3版《红楼梦》互校一次成文后,再参照程乙本、程甲本纠正语句错误之处。
加上我在程高本后四十回基础上去伪存真考古复原的八十回后的二十回《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第81至100回》,
而合成了这个前后语言风格统一、脉络贯通,回归于曹雪芹原意原笔的百回版本——
《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原名《唐国明考古复原曹雪芹百回本红楼梦》)。
唐国明是谁——
一个雷打不动、火烧不倒、风雨不垮、踩倒高山就上路的明月清风中人;
一个流血不失长风情怀,火烧无损鹅毛风范、究天地之得失,强天下之心力、有鹅毛风范骨、清风明月肉、闲云流水血、长风情怀心的文人;
一个胸怀惠泽天下、造福万代;与时俱进思危奋发、实事求是安和天下精神情怀的人类知识分子;
一个提出半途哲论的命运跋涉者、文学执着者、思想开拓者、灵魂共鸣者的半途主义哲人、诗意流公子;
一个识你之理与力,看他之理与力,合诸家之理与力,知行之,得我之理与力的红楼梦中人、再现曹雪芹文笔学者;
一个喊出力定乾坤、理安天下, 我是流传千古的无用之王的鹅毛诗人;
一个主张去除框架束缚,把古诗写得天然上口、自然成声、水到成流、清水出尘的自由古体诗人。
一个“愿是高山,愿是流水,愿是清风明月的模样;不愿贫穷,不愿奢华,只愿思危奋发图强”的半途先生。
体现在唐国明身上的半途主义人文精神,如唐国明诗作名篇《读书人》中所说的——
雷劈不倒,火烧不移,风雨不垮,似朗月清风/ 日食随时,起住随所,执笔随心,如闲云流水
对汹涌潮流,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流血不失长风情怀/ 居安宁山脚,贫则无忧富则无过,火烧无损鹅毛风范
与时俱进认知世界真理,思危奋发图强/ 实事求是改造现实命运,修德安和天下
读万卷书,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富天下之力/ 行万里路,穷天地之理,成一家之言,安天下之心
唐国明,男,汉族,半途主义哲人、鹅毛诗人、再现曹雪芹文笔学者、诗意流作家,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一个现居长沙,融文人、诗人、哲人于一体,集文学家、哲学家、红学家于一身,开创考古复原再现曹雪芹文笔、鹅毛诗、半途主义、诗意流的著名作家、学者。
自发表作品以来,已在《钟山》《诗刊》及其他国内外书报刊发表文学、红学、数学方面文章数篇。
2012年在《鸭绿江》杂志发表来源于茨威格10万多字的非虚构长篇作品《麦哲伦传》、匹敌海明威《老人与海》的1万多字的短篇小说《我是麦哲伦》。这小说从2008年初稿,到2012年发表,到如今2021年发表快10年了。自2008年到2021年仍不断修改,现剩1万5千多字,可以说是唐国明第一篇带半途主义色彩的小说作品。
自2013年始其墨迹“鹅毛帖”一幅字能换3000元。
2016年出版成名作《红楼梦八十回后曹文考古复原:第81至100回》,2017年中国红学会将其列入《红楼梦学刊》2014年至2016年红学书目。
2018年自传作品《这样论证哥德巴赫猜想1+1与3x+1》于上海作协、华东师大获奖。
2019年出版网红至今的半途主义文学诗集《鹅毛诗》。
自2013年起,其开创考古复原曹文红学、开创鹅毛诗、论证哥德巴赫猜想1+1与3x+1猜想得出“半途哲论”的追梦事迹陆续被湖南卫视、浙江卫视、北京卫视、贵州卫视、辽宁卫视、湖北卫视、安徽卫视、南方卫视等电视台通过电视节目《中国梦想秀》《奇妙的汉字》《最爱是中华》《有话就说》……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与报道,被美国及其海内外无数报刊网络媒体报道至今。
2017年,分别论证了世界数学难题“哥德巴赫猜想1+1”与世界数学难题“3x+1”猜想,并从“3x+1”发现了万有规律公式,通过论证“1+1”与“3x+1”得出了“半途”哲论:你永远处在另一个未知的半途之上,你永远就这样被置于一个未知的“零乡”……
2018年4月完成《再现曹雪芹百回红楼梦》(原名《唐国明考古复原曹雪芹百回本红楼梦》)。
2019年4月江苏无锡市《太湖》杂志双月刊发表唐国明半途主义文学探索“诗意流小说”原创开山之作《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
2020年6月完成半途主义文学探索小说扛鼎之作“鹅毛小说”《零乡》。
什么是唐国明“鹅毛小说”,就如作家唐国明本人所说的——
鹅毛小说,就是吸收了诗文形散而神不散的创作手法,就像鹅毛脱离了天鹅,迎风四处飞舞,鹅毛仍然是这只天鹅身上的鹅毛。
2020年10月29日与10月30日,唐国明因微博新闻话题#男子蜗居20年想复原红楼梦#连续两天上热搜,成为网络 “亿万流量”的热门人物。
2021年10月9日至10月15日,唐国明因新闻话题#男子蜗居出租屋21年复原红楼梦#上全网热搜。
2022年4月唐国明出版集22年心血企图以文学方式阐释半途主义哲学的跨文体式长篇小说,集诗、文 、史、数、哲于一体的、开创“诗意流”的百科全书式史诗《坚守在长城要塞上的士兵》。
2022年4月8日正观新闻全网发布关于唐国明的新闻《湖南一男子蜗居22年复原红楼梦》,报道唐国明开创半途主义和鹅毛诗。
2022年4月9日至11日澎湃新闻发布关于唐国明的#男子蜗居22年再现红楼梦80回后曹雪芹文笔#新闻上长沙同城热搜。
唐国明在论证哥德巴赫猜想“1+1”与世界数学难题“3x+1”的过程中所取得的数学与“半途哲论”成就摘要:
1、“1+1”:
无论一个多大的素数,除素数2与5外,它的个位数总是1、3、7、9;无论多么大偶数,它的个位数总是0、2、4、6、8,“任一偶数除以2”加减同一个正整数,能得出等于这个偶数的两个素数;且两不对等素数都分布在“偶数除以2”两边的区间,并与之数差相等。这个理论我们在已知的偶数素数区间是成立的,面对无穷无尽的未知数我们只能在一个区间数一个区间数的推进验证中认可这个理论,因此哥德巴赫猜想即“1+1”通用公式为:
t﹦[(t÷2)﹣q]+[(t÷2)+q]
(偶数t>2时,q是两素数与“这个偶数除以2”的数差;除素数2与5外,其素数个位数取数范围只能在1、3、7、9中循环取。)
2、“3x+1”与万有通变规律、万有总在途中公式:
用个位数是1、3、5、7、9的奇数,乘以3加1,则会递增为个位数是0、2、4、6、8的偶数,我们且把这一由奇数递增为偶数的运算规则叫“奇变”,再用2连续整除至此偶数为奇数,我们且把这一由偶数递减为奇数的运算规则叫“偶变”……任一大于零的正整数,通过连续的这样的“奇变偶变”运算,如无穷无尽数字的万有总是永远处在“3x+1”猜想通过“奇变”“偶变”原则抵达4、2、1的途中……
2的n次方是所有遵循“3x+1”猜想“奇变”“偶变”规则抵达4、2、1数流的终结线,又是从4、2、1回归无穷数据宇宙的起始线。在这条2的n次方线上,有无数从4、2、1回时的分流点与抵达4、2、1数流的汇聚点,这些点却是在2的n次方合4+6n形式的数点上。因此遵循“3x+1”猜想“奇变”“偶变”规则经过2的n次方合4+6n数的汇聚点,可以回流出通过“3x+1”“奇变”“偶变”而来抵达4、2、1的无际的数流。 它描述的无尽的奇数偶数遵循“奇变”“偶变”运行规则最终抵达4、2、1的结果。是宇宙无为地从无序到有序从始到终,又从终到始地循环往复如此存在于宇宙创造着天生着宇宙万物诗意地生成消亡、消亡生成的最好最恰当的表述,所以此万有通变规律公式为:
……x ↔ 3x+1……↔2的n次方 ↔ …… ↔ 4、2、1……
即
……1+2n→4+6n…… ↔ 2的n次方 ↔ …… ↔ 4、2、1……
——宇宙万物就是这样如此诗意地以波段形式生成消亡、消亡生成。这就是万有的通变规律与万有总在途中通变公式。根据“3x+1”猜想“奇变”“偶变”原理,宇宙万有的诞生,应是一波段一波段类似于“3x+1”猜想“奇变”“偶变”过程中,随n数据的变化大小而不断排列生成。
它描述的无尽的奇数偶数遵循“奇变”“偶变”运行规则最终抵达4、2、1的结果是宇宙“万有总在途中”最好最恰当的表述,也是世界是一个无限的整体最好的表达,更是人类将来遵循“3x+1”猜想“奇变递增”“偶变递减”原则,以大数据形式进入4、2、1循环有序的运转后,一种人类梦想的“神”,超越于人类每一个人见识,甚至囊括所有智慧无所不能的“超我”将诞生于这个世界的数学告知形式。更是对世界事物是“偶数时”发生递减回到“奇数时”,回到“奇数时”又会递增回到“偶数时”,世界事物就是如此地在遵循着“3x+1”猜想“奇变递增”“偶变递减”原则在让一切守恒、平衡的最好描述。同时这公式也哲学的解释了循环有序运转的世界生活系统,就如循环有序运转的4、2、1形式,是由无数未知数遵循着“3x+1”猜想“奇变递增”“偶变递减”原则演变而来与我们照面的——也就是说它是哲学家们一直在追问的“世界为何变得如此”的最好数学形式的解答。
不管怎样,万有总是永远处在“3x+1”猜想通过“奇变”“偶变”原则抵达4、2、1的途中,万有的某事某刻与某个历史时期都只不过处在它“奇变”“偶变”数据流中某个运行形式的数据分离点上,永远处在一个未知的半途之中,永远被置于一个未知的“零乡”……
3、半途哲论
在n是整数前提下,1除以2的n次方就是至小无内,2的n次方就是至大无外,唐国明遵循自己的“识你之理,看他之理,合诸家之理,知行之,得我之理”原则,又因“哥德巴赫猜想1+1”与世界数学难题“3x+1”猜想的启发,得出的“半途哲论”:
1是2的半途——万物永远处在半途之中,万有总在途中,当你抵达“1+n”时,你就处在“2+2n”的半途中。即当你抵达1时,你就处在2的半途中,当你抵达2时,你处在4的半途中或当你到达1时,你想抵达2;当你到达2时,你想抵达4。但你抵达1时也是在此刻,你抵达2时也是在此刻,你抵达4时也是在此刻;面对前途的无穷无尽,你既不在过去,也不在现在,更不在将来,只是在途上,只是在此刻;你在n是整数前提下,要么永远在1除以2的n次方的至小无内的流动时空途中永存而在地为生存转圈,将自己消解耗尽;要不就是处于2的n次方那个至大无外能自由而行的时空途中,将自己无限永恒。你永远就这样处在另一个未知数的半途之上,你永远就这样被置于一个未知的“零乡”。
我们既不在过去,也不在现在,更不在将来,我们只是在途中、在此刻,我们都是途中人。我们的生活不是在别处,我们只是生活在途上。我们都是半途上的产物。远方没有远方,你到达的远方,不过又是一个远方的半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