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满囤儿
由于角度选取的问题,《狼图腾》的视觉展现,主要还是狼群和游牧人群这两大群体。作为外来第三力量的生产队,几乎全部凝结在了包顺贵一个人身上。这就出现了一个难题----如何让一个人,看上去足以威胁两个群体的生存?狼群的凶狠是天然的,只要指向区别就能让观众体会出是否有危险。比如开篇时狼群的凶狠是针对黄羊的,观众不会紧张,只会赞叹狼的计谋、高组织性和忍耐力。可是随着第三股力量暗中破坏。在影片中期,狼群的凶狠针对了人类的马群、羊群,观众的心就会被提起来。狼的飞跃土墙、舍身冲击马群的行为,都不会再被称赞了,而是让人感觉惨烈、恐惧。
让人感到恐惧的狼群并不是《狼图腾》要塑造的反派。本片中的狼其实是蒙古文化中的神性图腾。那么如何把令人恐惧的狼群,扭转成令人感到神性的图腾呢?显然,需要作为第三方破坏力量的生产队,能够展现出超越狼之凶残的一面。人能比狼的凶残更让人恐惧的一面吗?有!尹铸胜用精湛的演技,让我们透过那厚得犹如啤酒瓶底的镜片,从包顺贵的双眼中体会到了更深层的恐惧。这是一种碾压文明、碾压自然、碾压历史的凶残。
可以看得出来,中国独特的审查体质,令法国来的让-雅克-阿诺也有束手束脚之时。人类对自然生态链条的破坏,在《狼图腾》中还尚未引发“报复”。这就使得生产队作为反派的形象没有得到最后突现。那么看上去缺少反派的《狼图腾》,只能依靠尹铸胜的包顺贵,来做全片的张力平衡。他必须让包顺贵一个人就显出一个群体的反派力量。作为凭话剧《商鞅》中商鞅一角获第14届“中国戏剧梅花奖”主角奖,第八届“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奖”男主角奖,第五届“宝钢高雅艺术奖”、首届“佐临话剧艺术奖”最佳男主角奖和第七届“文华表演奖”的“话剧教父”。尹铸胜充分调动着包顺贵的每一次出场、每一句台词、每一个表情,努力地把一些符号感十足的信息倾注其中。那些难以明言的伤痛啊,就这样刺痛着人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