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葬制度始于殷商时期,在商代,多为奴隶殉葬,周代,陪葬的宫女和妃嫔也不在少数。《西京杂记》记录:“西汉时期,殉葬的宫女和妃嫔有百余人。”殉葬可以说是非常不人性化的一种制度,被指定殉葬的人也就没有了主宰自己生命的权利。明朝有意废除殉葬制度,明英宗曰:“王在日,尝奏身后务从俭约,妃夫人以下,不必从死。”还说:“殉葬应该被废除,自我之后,希望不要再有这种制度。”虽然明英宗有意废除该制度,但毕竟它存在的时间较长,连根拔除有很大的困难,因此在清朝初期,这种制度又兴起了,能够体现这一兴起制度的便是迷雾重重的努尔哈赤的第四任福晋——阿巴亥之死。
一、阿巴亥下嫁背景
1593年,乌拉与叶赫联合其它部落一同攻打努尔哈赤,本以为九部联军三万兵力会完胜努尔哈赤,结果却以失败告终。九部联军之后,努尔哈赤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危机,生怕九部联军会再一次联合攻打自己,于是便使用了拉拢的计谋来为自己养精蓄锐,为了拉拢乌拉,免除一场战争,努尔哈赤让舒尔哈齐娶了乌拉贝勒的妹妹为妻。1599年,努尔哈赤已经养好兵,蓄势待发,遣大军灭了哈达和辉发部,乌拉贝勒布占泰深知自己就是努尔哈赤的下一个目标,为了保住自己的部落,便将自己的侄女阿巴亥嫁予43岁的努尔哈赤,努尔哈赤也看得上阿巴亥,乌拉一时免遭被灭的命运,可以说,阿巴亥暂时性地挽救了乌拉部。
二、阿巴亥与努尔哈赤之间是否存在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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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努尔哈赤的一生中,出现过无数个女子,比如和他一起成长的第一任大妃佟佳氏,第二任大妃富察氏,第三任是与之牵扯着爱恨情仇的孟古格格,其亲戚叶赫老女(即电视剧《太祖秘史》中的东哥)乃女真第一美女,虽然她与努尔哈赤没有名分上的爱情,但是努尔哈赤在颁布“七大恨”之时,将东哥作为了“恨”的缘由之一:“明越境以兵助叶赫,俾我已聘之女,改适蒙古,此恨四也。”这也就证明努尔哈赤的多情必然染及东哥。第四任便是努尔哈赤晚年时期最喜欢的妃子——阿巴亥。阿巴亥12岁因政治因素而下嫁给了这个大自己31岁的努尔哈赤。在那时,阿巴亥虽然只有12岁,但是这个年纪的她不仅韵味十足,还富有美貌与智慧。有作者评论阿巴亥:“有机变。”称阿巴亥是一个极具智慧的女子,从阿巴亥成为大妃就可以看得出:年仅13岁的阿巴亥深得努尔哈赤的宠爱,竟被册封为大妃。这不仅证明了阿巴亥的智慧,还映射出努尔哈赤对阿巴亥的感情,即使没有深沉的爱,也有稳固的感情基础。
1605年至1614年,阿巴亥为努尔哈赤相继生下三子,女子生小孩等于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阿巴亥为努尔哈赤生下三子,其功劳甚大,母凭子贵,努尔哈赤更加厚待阿巴亥。其中,多尔衮天资最出众,深得努尔哈赤的喜欢,这也就为阿巴亥坐稳大妃的位置打下了坚实基础。
1620年,努尔哈赤已经年迈,不由地考虑起了自己的身后事,因古代有收继婚习俗,所以努尔哈赤不免要考虑自己最疼爱的大妃阿巴亥以后的去处,于是他便想到了和阿巴亥年龄相仿的次子代善。阿巴亥得知努尔哈赤的想法后,也开始为自己和儿子们的将来做打算,便主动找代善,渴望被照顾。阿巴亥的行为被有野心的皇太极和努尔哈赤的小福晋德因泽发现,相传皇太极联合德因泽向努尔哈赤控告阿巴亥与代善有染,以让代善失去继位的机会。努尔哈赤在调查清楚之后,一怒之下严惩了代善,对代善彻底失望,并将阿巴亥与自己隔离开,阿巴亥自此在小木屋呆了一年,这一年里,她失去了大妃该有的待遇,身边也没有宫女伺候,想要了解外面的世界也不是一件易事。一年后,努尔哈赤在攻克沈阳、收服辽阳城之后,便回宫迎阿巴亥出木屋。在外打了胜仗后,努尔哈赤能够想起阿巴亥,可见他对这个为自己诞育了三子的阿巴亥甚是想念。
不管多情的努尔哈赤与阿巴亥之间是否存有真正的爱情,但他们之间付诸真心的爱恋是一定存在的。
三、阿巴亥为何会殉葬?
说法一:努尔哈赤因素
《太祖武皇帝实录》有记:阿巴亥本非善类,常惹皇帝不悦,又曾与帝之子有勾当,在帝临终前,为了稳固后金江山,便向众贝勒明令让阿巴亥殉葬。虽然这个“明令”并没有公开颁布,但是诸贝勒和阿巴亥之子都没有遏制殉葬一事。所以这个说法的可能性并不小。
说法二:皇太极因素
1626年,努尔哈赤已经年逾60,在宁远之战中,因自大、忽视袁崇焕大炮威力而惨败,努尔哈赤身负重伤,不得不退兵,虽仍奔赴其它战场,但体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以致旧伤加重,为了在自己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能再见到自己最爱的大妃阿巴亥,便遣阿巴亥去到努尔哈赤的身边。传闻努尔哈赤之所以要见阿巴亥,是为了探讨皇位继承的事宜 ,明明努尔哈赤有非常多有能力的大臣和皇子,但是他却没有会见他们,而偏偏会见了阿巴亥,这也就说明了下一个皇位的继承者很有可能是阿巴亥之子。遗憾的是,努尔哈赤没有正式颁布指令就崩世了。在努尔哈赤崩世后不久,皇太极和几位贝勒闯入阿巴亥的宫殿,逼迫阿巴亥殉葬,阿巴亥最终选择了自尽。阿巴亥之所以没有抵抗,不仅仅是因为面对这么多人的威胁,自己无法抵抗,更因为要保住自己三个孩子的安全,毕竟她的三个孩子都还年幼。
总之,不管哪一种说法才是对的,阿巴亥的生死从来都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参考文献:
《李朝实录》《西京杂记》《北游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