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种脸相,只是小时候是圆脸,随着年纪成长,从她这个人的聪明秀气与英断舒发出来的轮廓线条,笔笔分明,但又难说是长圆脸或长脸,带有方形圆意,可比花气日影摇动,不能定准,都变得是意思无限。她眉毛生得极清,一双眼睛黑如点漆,眼白从来不带一丝红筋,真真是像秋水。”
这每一个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字眼都是胡兰成在《今生今世》里面对佘爱珍的描述,虽然他们年少时期曾有相识,但胡兰成和佘爱珍的相识相知相守却是在两人经历了风风雨雨之后开始的,那年他们都已差不多年过半百······
豪爽果敢,女中豪杰
有句古话说“人如其名”,好像我们听见一个人叫什么名字,就能从中看出这个人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这个俗语在佘爱珍这里却完全没了效力。听名字觉得她应该柔柔弱弱,但真正的她却是敢作敢当,豪爽果敢,甚至很多男子和她相比也逊色几分。
佘爱珍的是广东人,但是她在上海出生和成长,自然也就成为了地地道道的老上海人。那时的上海虽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是实际上已经暗流汹涌,她正是出生在那样的时代。他的父亲佘铭三是一位茶叶商人,虽然干的并不是什么能挣大钱的行当,但是善于经营、头脑灵活的他很快就和很多社会上黑帮和门派的大人物熟络了起来,这当然也让他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成为了当时比较富裕的家庭。而佘爱珍就是在家境正殷实的时候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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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佘爱珍活泼好动,不拘小格甚至可以用飞扬跋扈来形容,虽然当时的人头脑中还是有很深的封建思想,觉得男尊女卑,培养女子是行不通的。但是佘铭三看出女儿性格中的优点,就决定送她去读书,这样争强好胜,当仁不让的性格必然是要成就一番大气候的。从那个时候起,佘爱珍就被送到了女院读书认字。
年少轻狂,但敢作敢当
女院里面都是和自己差不多的女生,再加上并不喜欢学堂的生活,佘爱珍觉得枯燥极了。那时候的她,已经出落成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子,正处于青春期的她对这个世界的很多事物都充满着好奇和期待。那时的她,看什么都是崭新的,看什么都想要去尝试,去冒险。那时的佘爱珍是与众不同的,不仅仅是因为她出众的才貌,还是因为正处于人生最好年纪的她,有着别人没有的赤诚和一腔孤勇。
很多社会上的富家公子哥甚至很多小混混都被佘爱珍的美貌所吸引,她都没有拒绝,也逐渐和这些人打成一片。这些世界上的灯红酒绿还有自由自在的感觉和她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也真的很享受被人簇拥被人包围的感觉。但是她也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是不可以做的,父亲和家里人是这么教她的,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可是,有时候人的坚持也是有保质期的,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便消失殆尽了。
佘爱珍和一个吴姓小生恋爱了,不仅如此,他们一步步陷得更深。因为年少轻狂,因为他们都没有在容易冲动的年纪保持克制和冷静,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个结果。后来,他们结了婚,只是他们两人的感情开始得仓促,结束的时候也快得像是一场还没有来得及开,就已经讲完的笑话,他们离婚了。后来佘爱珍和那个被称为76号大魔头的吴四宝结婚了,他们二人的生活还算是幸福圆满。
招蜂引蝶,却不能长久
佘爱珍和胡兰成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交集,他们之间也不会有爱情的火花,甚至连这个火花成长的适当环境都没有。那个时候的他们,是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佘爱珍当着自己的“白相人嫂嫂”,而胡兰成呢?他也是不断追寻着自己的爱情,只是他所遇见的,他所倾心的,都没有能长久地走下去。
胡兰成一生结过四次婚,但是他爱慕的人却不仅仅是这四个让他付出心血建立家庭的女人,还有那些转瞬即逝、没有留下姓名和故事的女子。除了他的发妻玉凤,还有女教师全慧文,还有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民国才女”张爱玲。他们都曾和胡兰成有过短暂的婚姻,他们相约“只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但无奈他们的感情从浓烈变成了清淡。
后来出现了护士小周,她在胡兰成颠沛流离的时候给了他一丝的安慰和鼓励,胡兰成便甘愿为她放弃了依旧在痴痴等他回去的张爱玲。胡兰成总归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再加上他的多情,自然是有很多的女子愿意常伴他左右,只是在这样的关系里面,胡兰成总是最先离开的,那么兜兜转转,胡兰成会遇见他的真爱吗?
相识相恋相知
虽然早年的他们像两条平行线,两个人在各自的时空里经营着自己的生活和感情,但是这两条平行线却在1954年相交了。他们前半生当中经历的风风雨雨好像是为他们后来的爱情后来的相守做好的铺垫一样。如果没有之前的经历,可能佘爱珍还是会莽撞轻狂,胡兰成还是会对其他的美好依依不舍。在最合适的时间相爱相知,可能这也是他们从没有预料到的事。
虽然他们两人在结婚的头两年里还是过着分居的生活,但是后来,他们在日本定居,过起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日子,而他们彼此也成为了对方最重要的人。正是有了彼此的陪伴,才让他们以后的生活多了一丝期待和乐趣。当时胡兰成给张爱玲承诺的“愿你我岁月静好,现世安稳”,没想到却在他们两人身上实现了。
在胡兰成的作品《今生今世》当中,他对佘爱珍的评价是最高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她的尊重和欣赏。胡兰成结过四次婚,他的书中出现了甚至8个女人,但是唯有对佘爱珍是用这样尊重敬佩的语气。可见他对佘爱珍的爱是那么的深切。
佘爱珍的的一生就像是一场华丽的舞台剧,她自己就是剧场正中央、闪闪舞台灯下的女一号。无论在什么时候,她总是耀眼的、夺目的,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人感受到饱满和热情。同样,她的一生也是充满转折和变数的,可尽管如此,那些让人仓皇害怕的转折,都为她以后的美好铺平了道路。这,何尝不是幸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