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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 失足 击中 前线 战场

对越反击中的失足青年:上前线两条腿,下战场一条腿,后来三条腿

jnlyseo998998 jnlyseo998998 发表于2023-03-09 15:17:16 浏览30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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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2月17日,我国正式向外界宣布对越南展开军事行动。

此前越南悍然侵入我国境内,试图用各种小动作从中国手中霸占领土。此时国际形式上,苏联选择同越南站在一起,试图延缓我国发展的势头。

为求破局,我国决定对越展开反击。许世友、杨得志亲率广东军区、昆明军区9个军29个步兵师向越南发起进攻。但此战之中,我国伤亡人数非常之大:

根据云南军区后勤部撰写的《对越自卫反击作战工作总结》显示,全军总牺牲人数共计9000人,伤亡人数高达23000人。

从数据来看,28天的战争有如此巨大的损失,确实在我军历史上非常罕见。具体分析伤亡原因,能够得知我军伤亡总数大,主要由几个方面的问题构成:

军队训练此前停滞不前

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之前,我国受困于十年动荡时期,军队建设工作处在停滞不前的阶段。低效率的军事训练,让我军的作战实力大打折扣。

2.军中精兵强将多数都在北方

大部分乙种师,都按照国家的要求,工作重心从军事训练转向为生产、施工、建造任务。同时,甲种师、乙种师大量老兵都已经陆续退役。剩余由老兵构成的主力部队,被安插在北方同苏联接壤地区。南部无力投入大规模精锐部队,昆明、广州、成都、武汉军区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对抗越南。

3.参战官兵多为新兵

我军共投入29个陆军师,其中有超过21个师在规模上属于乙种师,均在战前临时扩编招收新兵。在战争前半段时间中,新兵组成的乙种师是战场上的绝对主力。大部分人刚刚从学校、工厂走出,只听国家有难便毅然决然走上战场。而他们面对的对手,则是全民皆兵有多年实战经验的越南人。

结果可想而知,为了赢得战争的胜利,我军付出惨痛的代价,有人不幸身亡;也有人失去双腿,落下终身残疾。一位对越反击战中的失足青年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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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战场前活蹦乱跳两条腿走路,下战场之后只剩下一条腿。回到国内之后,三条腿生活。

抗压战士

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地雷成为越军最常使用的武器。越南热衷使用地雷,主要是因为地雷本身造价便宜,并且生产产量大、储备量惊人。

越南自主生产的地雷PPM-2,一直是我军将士的眼中钉。这种地雷非常特别,是否爆炸并不固定。有可能踩过去会炸,也有可能踩过去不会炸。这使得我国将士突入地雷阵地时,无法通过有效的办法排除地雷。

1987年12月11日,第十二侦察大队用电台发出命令,要求特侦三连工兵班停止进入阵地排查扫雷。但连队副参谋长认为,此时应当派出士兵进入阵地排查扫雷。只要能够摸清地雷阵地的问题,三连就会立下大功。

寇占友作为副班长,带头进入地雷阵地开始排雷工作。寇占友对进入阵地排查扫雷是否能够取得突破性进展抱有疑虑。在他之前,二连、四连已经先后派出士兵进入阵地排查扫雷。但无一例外,都吃了PPM-2的亏。

此时寇占友进入地雷阵地,情况更为紧急。给三连准备的德式探雷器,因为连续下雨无法正常使用。寇占友手中唯一能用的排雷工具,只剩下手用探雷针。作为开路先锋,他有非常大的压力。

这种高压的状态,让寇占友在探雷工作中难以保持细致的工作状态。“砰”地雷突然引爆,待寇占友缓过神的时候,他的腿已经被炸烂。

探雷小分队迅速向前匍匐前进,小心翼翼抬起寇占友撤出排雷阵地。每个人都不敢有半点分心,稍有不慎便会碰上PPM-2。谁也不知道这种越南制的“哑巴地雷”,到底会在何时引爆。

一条腿的排雷士兵

寇占友身形高大,人足足有一米八高。抬着他匍匐前进,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担架的重量正在成倍增加。又要抬着寇占友走,又要保持随时不会触雷,显然这种任务难以完成。无奈之下,小队内负责掩护的战友扑到地雷阵地上,要求战友们踩着自己向后撤退。

寇占友身体上忍受着巨大的折磨,看见战友为了能够让他得到及时救治,又做出如此的举动。心理和身体的压力,让他决定做出一个疯狂的举动:

他从腰带中抽出匕首,向自己仅存的筋骨和皮狠狠刺去,试图割掉已经烂了的腿。

抬着担架的战友们,连忙扔掉寇占友手中的匕首,央求道他不要再做这样疯狂的行为。

历经千辛万苦,寇占友终于在战友的帮助下回到三连驻地。他用几乎自嘲的语气,向照顾他的军医护士说道:

“真没想到,我也成了‘失足青年’。”

寇占友看见过那些被炸断双腿的将士。当时军队内有些嘴碎的贫嘴巴,当着他的面嘲笑这些战友为“失足青年”。没想到短短数日过去,自己也成了那个贫嘴巴笑话地“失足青年”。

营房内,到处都躺着和他情况类似的伤员。掩着被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苦笑着不说话。但都知道,这辈子都没机会为国出战扫雷。

最可爱的将士

特务连侦察排长张俊宪,在外出侦查任务中不幸触雷,腿被PPM-2地雷活生生炸断。阵地旁正巧插着一捆竹竿,伤痛来袭他来不及反应,用手撑住竹竿。待回过神来,自己的双手已经插在竹竿上无法被取出。救援部队找来了担架,但也想不出办法取出竹子。只能任凭竹子插在张俊宪的手上,将他硬生生抬着回到后勤医院。

张俊宪在担架上,不敢叫、更不敢有任何大动作。抬着担架的人,走起来都是小心翼翼。只要有丝毫的差池,张俊宪手上的伤势便会穿透进入指关节。

回到后勤医院过后,军医团队迅速进行商讨,如何解决张俊宪手上这节竹子。思来想去,只能用利刃硬生生切上去。这种痛楚,不是嘴碎的人说几句闲话便能体会到的。

侦察兵刘庄,也是类似的经历。他匍匐在地雷阵地前,用探雷器小心翼翼伸向战壕内探雷。听到探雷器的滴滴声响起,刘庄迅速翻过身,准备起身排掉这个地雷。脚刚刚落地,就磕响了一颗更近的地雷。当他反应过来,炸起来的红土粉已经落在他身上。

他第一时间想到去摸自己的腿,但熟悉的触感已经不复存在,手触碰到的感觉就像是摸着肉条。意识到自己的右腿是保不住了,左腿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眼见后面的战友正准备上来营救,刘庄立马起身向后高喊道:

“别过来!不止一颗雷!”

说话的间隙,他从包内翻出止血带,想去止住右腿的伤势。但止血带已经不够,他只能撕掉破烂的衣服,试图用衣条来扎住流血的伤口。

看着刘庄手忙脚乱的样子,战友们已经坐不住,他们决定向前走去。战友们迅速抱起他,对面的敌人已经端起枪走过来。刘庄意识到情况危急,连忙央求着战友放下他。只有放下他,战友生还才有希望。

战友们自然不会愿意,对他严肃的说道:

“你穷叫啥?死也是一块死。”

待他被战友抬回医院,钢锯在骨头上来回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一米八的个头,正在不断的缩、隔一段据一截,刘庄真成了一块桩。

迪斯科的臣民

第一次锯

他躺在大队的临时野战医院里,右腿一次次被锯,他感觉到已经到了膝盖下方不远处。剪子从骨头里穿过,肉筋一点点被剃平,医生的每一个处理办法他都历历在目。野战医院里没有麻药,一丁点的痛苦他都能感觉到。

简单处理过后,大队还是决定将其送往医疗三所。那里的医疗条件较好,治疗手段也更高明。

第二次锯

在医疗三所,刘庄已经疼得昏迷过去。他只记得左腿被来回锯,自己疼得已经没有任何知觉可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

护士王一媛安慰他:

“不要乱想,好好养伤比什么都重要。”

话说得轻松,但做起来并不简单。王一媛不敢给他拉开被子,害怕她拉开被子后,刘庄难以接受。

刘庄倒是非常乐观,他向王一媛笑说道:

“没了一条腿而已,打仗么总需要人站出来。我还有一条腿嘞,我可以给他们装上子弹。换上假腿,我也能学着去跳迪斯科,到时候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场地,不要地板不太平的,当然最好也不要钉子。”

王一媛听他说着,眼泪不住往外流。刘庄并不知道,自己不仅没了右腿,左腿也没有了。

当他掀开被子,才看到两条腿已经都一样了。一样的短、一样绑着纱布条子、一样的疼。刘庄看着这样的情况,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刚刚还能说笑打闹的他,早已经没了斗志。

“完了,两条腿一样完蛋。”

刘庄心里闪过一丝这样的想法,马上又振作起来。他不能就此放弃,他还要去按上假肢,还要重新站起来。他笑呵呵地给王一媛说道:

“当不了迪斯科的王子,当迪斯科的臣民也行!”

再锯双腿

第三次锯

此时先是一刀锯断左腿、后又锯上右腿。锯子撕扯上去,挑的都是刘庄腿上最脆弱的地方。咯吱咯吱的声音响动,肌肉的纤维被锯刀撕扯拉开,医生的心情极为复杂。他知道刘庄现在的痛苦,但若下不了狠功夫,锯上去就没了作用。他要下狠心,锯上去要一刀刀用心锯,这样才能救回刘庄的性命。

刘庄回忆道:

“锯齿刮在身上,锯多了已经麻木了。心已经碎了,锯上去已经没有感觉。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保住性命、不要再让组织坏死,要活下去。”

这次锯完之后,刘庄的大腿已经有二分之一的地方被分离出去。两条腿又持平了,都一样地短。每一次锯下去,刘庄就要重新换一次药。上药要撕开伤口,要把皮肉拉开往上撒药。那种痛处,是刻在骨髓上的疼。

每一次换药的时候,王一媛都会备好不少的毛巾。但毛巾擦完了,牙齿都已经震碎了,刘庄的那种疼仍旧在继续。有一次意识已经模糊,他一张口就咬在王一媛的手上。若不是睁开眼反应过来,差点把人姑娘的手都咬烂了。

每次上药,那床被子上都是被撕咬的痕迹。有时候没有咬的东西,刘庄就自顾自地咬住军装堵住嘴。实在没有东西咬住,便用渔网咬住。刘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不能哭、也不能喊。这是部队的医院,不能给部队丢人,更不能留下半点的坏形象。排不了雷、换不了子弹、跳不了迪斯科,即便是不哭、不闹对刘庄也是值得的。他这样给王一媛说道:

“这就算不给部队添麻烦,不给新兵丢脸吧!”

第四次锯

医生走进手术室语重心长地给刘庄说道:

“这是最后一次了!”

还是那套流程、还是那个动作。但是这次医生的动作,不同前几次一样迟缓。他的锯刀变得更快,从大腿一路锯上去,留下一个完美的锯腿尺寸。医生对护士喃喃说道:

“左腿1.5公分、右腿留2.5公分。”

这轻描淡写的话语,是一刀刀锯下去的痛楚,是他人无法理解的艰辛。

这一次锯腿,刘庄的表情非常释然。他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静静地望着手术台的天花板。只有这次锯好了,以后才不会再锯腿了。既然是最后一次,当兵的刘庄也不想留下坏印象。

“既然换药都能咬住牙不叫,这次我有什么理由大喊大叫?”

刘庄如此回忆道,但后辈很难想到他在那次手术中受的苦,经历的磨难有多难受。

锯断腿之后,按照上级领导的要求,他选择把腿交给组织。组织为锯断的腿,举行一次庄严、盛大的殡葬仪式。这两条腿,对于侦察连的兄弟而言,是一个战友留下的信念。对于参与对越反击战的战士来说,象征着多少人的牺牲、伤痛。

刘庄归乡

锯好腿之后,他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走出医院。若不是医生高明,他活不到现在。这回开葬礼的对象,就不是那双腿而是他这个人。

上级领导干部知晓刘庄的情况后,提议让他回到家乡去。一米八的大个子,如今只剩下不到一米零八的身高。刘庄苦笑地说道:

“维纳斯?她是断的双臂,才有人供着她嘞!断的要是双腿,还有人供着她么?”

刘庄没有想到,自己坐着小汽车回到家乡后,确实有人供着“他”姑娘争先恐后找上门,只想嫁给他。病院内,就有许多伤员家的姑娘找上门,表示刘庄很英俊、很潇洒,这辈子要非他不嫁。

刘庄每次见到这些狂热的“追求者”,都只半调侃的说道:

“要我能干啥?摆上桌?摆到炕上?”

姑娘被爱情的魔力冲昏了头脑,每个人都说着同样的话:

“我愿意!我愿意!”

刘庄只是在一旁苦笑,谁来都不见,谁来也不愿听。

结果还是原先在家乡相识的那个乡下姑娘战胜了所有对手,那姑娘把家中的土炕整平,把院子也整得很平,她要把所有地面铺上软垫,便于刘庄能活动,要把刘庄接来侍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