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四十二章)他驾驶战机在雨云里飞行了4分钟,便进入了积雨云。此时,机身像在簸箕里滚动的豆子,剧烈地颠簸起来,满负电荷的云团随时可能将战机击碎、吞噬。他努力使自己从头晕目眩、耳膜刺疼中清醒过来,稳操舵杆,沉稳地修正飞行参数,迅速钻出了狰狞的“魔窟”。
为战术需要,在距离敌机30公里时,地面指挥员下令:“减速!”突然减速是飞行中的大忌,就像狂奔的烈马被猝然勒住缰绳,稍有不慎,就会“人仰马翻”。战机呼啸着、喘息着、剧烈地抖动着,像狂奔的烈马,一边嘶叫,一边尥着蹶子,只见他果断地收起油门,下放减速板,紧紧握住操控杆,冷静地处置着每个飞行参数,最终将这匹“野马”牢牢地驯服。
“01,注意,你已经接近敌机!”随着地面的引导,蒋哲伦边下滑,边打开雷达,专注地观察着荧光屏。战鹰一个漂亮的下滑,从高空扑下,2000、1500、1000、800米……蒋哲伦瞪大双眼,紧紧盯着荧光屏,从白花花的干扰波里,迅速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小亮点。
“发现敌机!”“立即攻击!”他像一个在荒山莽林中等候了多时的猎人,那种亢奋与沉醉,喜悦与恼怒,被他一并塞入炮膛,死死地咬住敌机,狠狠地按下火炮发射按钮。发发炮弹划破夜空,像一把把烧红的利剑,直刺敌机。这架被击落代号为815的B-17敌机残骸,坠落于广东省恩平县城南15公里处,机上国民党空军少校胡平山等14人全部毙命。
案例之二:
自B-17侦察机被击落后,“黑蝙蝠”中队近9个月未敢贸然出动。随后,美国又为国民党空军“黑蝙蝠”中队改装了3架性能更为先进的P-2V型飞机。不到一年时间,P-2V敌机先后窜入大陆80多次,进行各种侦察和捣乱。
1961年11月6日,一架P-2V飞机,又抱着侥幸的心理,趁着黑夜,从南朝鲜群山基地起飞,贼头贼脑地窜入大陆。没有想到,当它还距离辽东半岛200多公里的黄海上空时,就被我侦察雷达早早发现。飞入大陆不久,不到30秒钟,就被我东北城子疃高炮群用“快速近战”战法,一通猛烈射击,被打得粉身碎骨!这架被击落的P-2V侦察机及13名乘员无一幸免!
案例之三:
1963年6月19日下午,我驻南昌向塘机场航空兵某师接到P-2V可能窜犯大陆的敌情通报。
果然不出所料,当晚20时42分,国民党空军P-2V侦察机一架,从浙江三门湾窜入大陆,经浙江的仙居、邓家宅的淳安,安徽的休宁,江西的彭泽、九江市,湖北的蕲春,江西的修水、新淦等地,以200米至500米的飞行高度,每小时300-330千米的速度继续向南昌西南方向飞窜。
敌机虽多次狡猾的躲过我空中火力的打击,但在我某航空兵飞行员王文礼机智勇敢的追击下,还是被打的空中开了花。这架被击落的P-2V于零时35分坠落于临川县东南20公里的大窝坑村附近,机上乘员有“黑蝙蝠”中队作战长周以栗,飞行官陈元伟、黄继鑫,电子反制官冯成义、黄克成、薛登举,领航官李文俊、王守信、傅永练、汪洽,通信官卞大存,机工长鼓家驹,空投士程克勤及杨思隆等,14人全部毙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