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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甫的春日商山道中作
一径春光里,扬鞭入翠微。风来花落帽,云过雨沾衣。
谷鸟衔枝去,巴人负笈归。残阳更惆怅,前路客亭稀。
你离开以后(十九)
2022年07月06日 第一百二十七天
傍晚的时候,客厅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
从黑色过渡到深灰,再逐渐淡化成浅灰,延伸至地平线。
云在风的摆布下,变换着姿态,形成一部巨幕水墨动画。
还记得去年这时你拍到的天空吗?
从书房望出去,厚重的乌云中央凹陷成巨大的漩涡,像野兽,像魔鬼,准备吞噬掉整个世界,末日似要来临。
而最终天还是放晴了,暴雨过后,阴云散去。
只要相信太阳,忍过恐惧和黑暗,就等得来光。
2022年07月07日 第一百二十八天 小暑
今日小暑。
关于“暑”这个字,我看到过有意思的解释——“一暑俩太阳,土地裂成行。”
是不是很形象?
和切身感受非常一致——走出空调房,我觉得头顶至少有两个太阳,热得人无处躲藏;也完全能想象在烈日的烘烤下,土地裂出一条巨大沟壑的景象。
夏天的热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光是热的,风是热的,雨也是热的。
而小暑之后还有大暑,意味着最难熬的时候仍未到来,更多的考验还在路上。
那要怎样挨过这炎炎夏日呢?
在奔涌的热浪中,保持内心的平和宁静,深居简出,用书卷养心。
待秋风至,便可吹散这暑气熏蒸。
2022年07月08日 第一百二十九天
前些年某天晚上,正帮我整理卧室的你喊我过去,手指窗外,让我看4号楼的几家灯火。
由上至下相邻楼层的四扇窗户透出颜色不一的灯光,罗列成从灰紫到淡黄的过渡色,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中显得格外静谧美好。
后来我常在夜晚时分拉开窗帘,躺在床上看那一列灯光,想象着我的屋内光线透过窗帘,会是怎样的颜色,是否也能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有段时间没在夜色中望向窗外了,前些天无意间发觉,原先那几户人家,有一扇窗没再透出灯光,接连几天都是如此,心里不免失落。
那些只属于我俩的美好记忆,很多已变成永久的秘密,即使用再优美的文字讲给别人听,也远不及彼时,你我会心一笑的默契。
2022年07月09日 第一百三十天
我把头像换了。
主题是我构思的,再托画师朋友将它成真。
画中的我化身孤独的小王子,坐在B612星球上,仰望遥远的你。
你是不再发光的灯塔,矗立在无法触及的另一颗星球。你的背后升起一轮金黄的满月,月光透过瞭望台,投射出同过去一样温柔的光芒。
在浩瀚的宇宙中,有无数颗星星,无数个耐人寻味的梦,只有你会吸引我坚定的目光。
尘世不留你,我用想念留你。
你永远是我的灯塔,任岁月变迁,给我屹立不变的爱。
2022年07月10日 第一百三十一天
连续两天梦到你了。
都是不堪回首的梦,梦里的你不是病重时呼吸困难的样子,就是又多了其他目不忍睹的遭遇。
凌晨时分从梦中醒来,并没有哭,发觉一切已经过去,心里更多的是解脱。
你解脱了,我们何尝不是。
再坚强的人也承受不起,眼看至亲受苦受难却无力挽救的痛苦。
你最终丢下了拖累你的躯壳,轻盈而去,我再不舍,也该为你感到庆幸。
只企盼往后梦中的你,健康如初,自由自在。
2022年07月11日 第一百三十二天
家里的几块老式格子床单上,绣着我的名字。
那是小时候带去幼儿园午睡用的,蓝白格子床单在当时非常普遍,你怕和别人的搞混,就一针一线绣上了我的名字。
其中一块在去年终于经不住时光的磨砺,烂出了洞,你准备丢掉时被我拦住,我绕着刺绣剪下了一个椭圆形,小心保存起来。
刚才爸爸又从柜子里翻出另外一块,我摸着凸起的红色笔划,有点想哭。
那或许是身为家长的你曾经再普通不过的责任和付出,但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是所剩不多的能触碰到的母爱。
2022年07月12日 第一百三十三天
还是会在一些时候发愣。
比如不自觉学你的口气和koko说话时,比如收音机里传来你最爱的歌曲时,比如在手机相册弹出的“照片回忆” 里,看到你久违的笑容时。
思念总是防不胜防,随时随地考验我的坚强。
博主“谷鸟衔枝来”在最后一篇博文中,把离别描绘得凄切动人,读完一瞬间倍感释然和温暖。
“离散也很美。有未尽之语,有难言之隐,有必须要背负的存在而选择的克制,更有失去而不可再得后,一层又一层的柔光滤镜。倒也不是不留恋完满,只是有了缺口,总能吹进一点圆外的风。万事都有尽头,遗憾在这里,安慰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