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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nlyseo998998 jnlyseo998998 发表于2023-02-11 06:08:47 浏览52 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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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太子李贤注后汉书留存下来了吗如果留存了,怎么市面上没有这样的书

有的,《后汉书》原来通行的注本,纪传部分是唐高宗的儿子章怀太子李贤注的,他注范书着重训诂,跟刘昭不同。王先谦说他注后汉书不比颜师古注汉书差,可惜非一手所成,不免有漏略之处。实际上他立为皇太子以后,才跟张大安等共注后汉书,到他被废为庶人,注书工作结束,前后只有六年,没有充裕的时间详细校订,漏略再所难免。何况他们的注书工作似没有全部完成,如南匈奴传的注,复沓纰谬,至于不可究诘,体例和文字也跟前后各卷不同,可能不是出于他们之手,而是后人补撰。重点是解释文字,但也参考其他东汉史书;对史实有所补正,为各志作注的是南朝梁刘昭。梁书刘昭传说他“集后汉同异,以注范书”,可 见他注范书略同于裴松之注三国志,偏重于事实的补充而略于文字的训诂。八篇志的注,就是这样的。此外,清惠栋的《后汉书补注》、王先谦的《后汉书集解》这两家注,也颇受人们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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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十四(19)

  郅恽之友董子张父及叔为乡里盛氏一时所残害,〔三〕子张病困将终,恽往候子张。〔四〕子张视恽,歔欷不能言,〔五〕恽曰:“

  吾知子不悲天命长短,而痛二父雠不复也。”子张但目击而已。〔六〕恽即将客遮仇人,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气因绝。〔七〕恽见令,以状首。令应之迟,趋出诣狱。令跣追之,不及,即自入狱谢恽,〔八〕拔刃自向以要恽曰:“子不从我出,敢不以死明心乎!” 恽遂出。御览卷四七三

  汝南太守欧阳歙召郅恽为功曹,〔九〕汝南旧俗,十月飨会,百里内皆齎牛酒到府饮宴。时临飨礼毕,歙教曰:〔一0〕“西部督邮繇延,〔一一〕天资忠贞,不严而治。今与众儒共论延功,显之于朝。”〔一二〕恽于下座愀然前曰:“案延资性贪邪,外方内员,朋党构奸,罔上害民。明府以恶为善,〔一三〕以直从曲,此既无君,又复无臣。〔一四〕恽敢奉觥。”歙色惭,不知所为。门下掾郑敬进曰:“君明臣直,功曹言切,明府德也。”歙意少解,曰:“实歙罪也”。御览卷二六四

  郅恽,字君章,汝南人也。郑次都隐于弋阳山中。恽即去,从次都止,渔钓甚娱,留数十日。恽喟然叹曰:“天生俊士,以为民也。鸟兽不可与同群,子从我为伊尹乎?将为许、巢而去尧、舜也?”〔  一五〕次都曰:“吾年耄矣,安得从子?子勉正性命,勿劳神以害生。”告别而去。恽客于江夏,郡举孝廉为郎。〔一六〕文选卷四二应璩与从弟君苗君胄书李善注

  郅恽为上东城门候。〔一七〕上尝夜出,还,〔一八〕拒关,诏开门欲入,恽不纳。上令从门间识面。恽曰:“火明辽远。”〔一九〕恽遂不开。〔二0〕明日,恽上书曰:“昔文王不敢盘于游田,以万民惟忧。而陛下远猎山林,以夜继昼,其如社稷宗庙何?诚小臣所窃忧也。”由是上特重之。御览卷四五三

  郅恽为长沙,〔二一〕长沙有义士古初,遭父丧未葬,□人火起,及初舍。棺不可移,初冒火伏棺上,会火灭。〔二二〕御览卷五五一

  坐前长沙太守张禁多受遗送千万,〔二三〕以恽不推劾,故左迁芒长。〔二四〕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郅恽传李贤注

  芒守丞韩龚受大盗丁仲钱,阿拥之,加笞八百,不死,入见恽,称仲健。恽怒,以所杖铁杖捶龚。龚出怨怼,遂杀仲,恽故坐免。范晔后汉书卷二九郅恽传李贤注

          注释

  〔一〕 “郅恽”,范晔后汉书卷二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七、风俗通义过誉篇亦略载其事。

  〔二〕 “难即害之”,范晔后汉书郅恽传载,恽上书王莽,引经据谶,劝说王莽下就臣位。王莽劾以大逆,收系诏狱。但由于郅恽据经谶,所以不便立刻害之。

  〔三〕 “叔”,姚本、聚珍本作“ 叔父”,御览卷五一二、范晔后汉书郅恽传李贤注引同。

  〔四〕 “往候子张”,原作“往候张”,姚本作“候子张”,类聚卷三三引同,今据增“ 子”字。聚珍本作“往候之”,御览卷四0七、卷五一二引同。御览四八一引作“候之”。下文“取其头以示子张,子张□”二句,原亦脱“子”字。

  〔五〕 “不能言”,此三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类聚卷三三,御览卷四0七、卷四八一引同,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郅恽传亦有此三字。

  〔六〕 “子张但目击而已”,此句原无,聚珍本有,御览卷四0七引同,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郅恽传亦有此句。

  〔七〕 “子张□,气因绝”,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子张见而气绝”,类聚卷三三,御览卷四0七、卷四八 一引同,范晔后汉书郅恽传亦同。御览卷五一二引作“子张见之,悲喜,因绝”。

  〔八〕 “恽”,聚珍本作“之”。

  〔九〕 “汝南太守欧阳歙”,光武帝建武七年继寇恂任汝南太守,见范晔后汉书欧阳歙传。

  〔一0〕“教”,谕告之词,其义与 “令”同。文选傅亮为宋公修张良庙教李善注:“秦法,诸公王称教。教者,教示于人也。”汉代郡中下令谓之“教”。

《东观汉记》东观汉记卷五(8)

  鲁阳乡在寻阳县。〔九〕范晔后汉书卷三七丁鸿传李贤注

  西海有胜山。〔一0〕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三刘昭注

  秦时改为太末,〔一一〕有龙丘山在东,有九石特秀,色丹,远望如莲华。〔一二〕苌之隐处有一岩穴如窗牖,〔一三〕中有石□,可寝处。〔一四〕王先谦集解本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循吏任延传李贤注

  建安二十年,复置汉宁郡,分汉中之安阳、西城。〔一五〕又分钖、上庸为上庸郡,置都尉。〔一六〕 姚本

  安帝即位之年,分三县来属。〔一七〕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五刘昭注

  临济,王莽更名利居,安帝永初二年,改从今名。〔一八〕水经注卷三

  永兴元年,乡三千六百八十二,〔一九〕亭万二千四百四十二。〔二0〕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五刘昭注

      注释

  〔一〕 “地理志”,据史通古今正史篇,此志为侍中伏无忌、谏议大夫黄景所撰。

  〔二〕 “萧何墓在长陵东司马门道北百步”,此条范晔后汉书明帝纪和和帝纪李贤注亦引,文字全同。“长陵”即汉高祖陵墓,在今陕西咸阳市渭水北岸。“司马门”为寝庙宫垣之外门。此句末聚珍本注云:“上陵属京兆尹。”

  〔三〕 “霍光墓在茂陵东司马门道南四里”,据今人考古勘测,霍光墓在茂陵东北方向一千米处。“茂陵”为汉武帝陵墓,在今陕西咸阳市渭水北岸,与高祖长陵、惠帝安陵、景帝阳陵、昭帝平陵合称五陵。文选卷一班固西都赋云:“南望杜、霸,北眺五陵。”刘良注云:“宣帝杜陵、文帝霸陵在南,高、惠、景、武、昭帝此五陵皆在北。”此句末聚珍本注云:“茂陵属右扶风。”

  〔四〕 “王莽分钜鹿为和成郡”,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云:更始二年,“王莽和成卒正邳彤亦举郡降”。其下李贤引此语作注。

  〔五〕 “蛇丘有芳陉山”,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三济北国下云:“

  蛇丘,有遂乡,有下讙亭,有铸乡城。”其下刘昭注云:“东观书有芳陉山。”此条即据刘昭注,又参酌司马彪书辑录。

  〔六〕 “东缗”,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三山阳郡下属县有东缗,并云:“春秋时曰缗。”

  〔七〕 “属山阳郡”,范晔后汉书冯异传载:建武二年,封异阳夏侯。异卒,长子彰嗣。 “十三年,更封彰东缗侯,食三县。”其下李贤引此条文字作注。

  〔八〕 “又于南阳置南都”,此条记纂渊海卷八亦引,文字全同。

  〔九〕 “鲁阳乡在寻阳县”,范晔后汉书丁鸿传云:“建初四年,徙封鲁阳乡侯。”其下李贤引此语作注。寻阳县属庐江郡。

  〔一0〕“西海有胜山”,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三琅邪国属县有西海,刘昭注云:“东观书有胜山。”此条即据刘昭注,又参酌司马彪书辑录。

  〔一一〕“秦时改为太末”,聚珍本注云:“太末县属会稽郡。此句之上当有阙文。考司马彪郡国志刘昭注,太末,左传谓姑蔑。”

  〔一二〕“华”,与“花”字同。

  〔一三〕“苌”,龙丘苌。范晔后汉书循吏任延传云:“吴有龙丘苌者,隐居太末,志不降辱。王莽时,四辅三公连辟,不到。掾史白请召之。延曰:‘龙丘先生躬德履义,有原宪、伯夷之节。都尉埽洒其门,犹惧辱焉,召之不可。’遣功曹奉谒,修书记,致医药,吏使相望于道。积一岁,苌乃乘辇诣府门,愿得先死备录。延辞让再三,遂署议曹祭酒。苌寻病卒。”御览卷五0二引谢沈后汉书亦略载其事。

  〔一四〕“可寝处”,此条姚本未辑,为聚珍本所录。据王先谦集解本范晔后汉书,此条文字出“东观记”,而据中华书局标点校勘本范晔后汉书李贤注,此条文字出东阳记。按司马彪续汉书郡国志四会稽郡太末下刘昭注云:“东阳记:‘县龙丘山有九石,特秀林表,色丹白,远望尽如莲花。龙丘 苌隐居于此,因以为名。其峰际复有岩穴,外如窗牖,中有石林。岩前有一桃树,其实甚甘,非山中自有,莫知谁植。’”疑王先谦集解本范书李贤注所引“东观记” 乃“东阳记”之讹,此条当从本书中剔除。

《后汉书》卷八十上·文苑列传第七十上

《后汉书》,是南朝宋时期历史学家范晔编撰的史类文学作品,属“二十四史”之一。《后汉书》与《史记》、《汉书》、《三国志》合称“前四史”。下面是我整理的关于《后汉书》卷八十上·文苑列传第七十上的相关资料,欢迎大家浏览。

杜笃字季雅,京兆杜陵人也。高祖延年,宣帝时为御史大夫。笃少博学,不修小节,不为乡人所礼。居美阳,与美阳令游,数从请托,不谐,颇相恨。令怒,收笃送京师。会大司马吴汉薨,光武诏诸儒诔之,笃于狱中为诔,辞最高,美帝之,赐帛免刑。

笃以关中表里山河,先帝旧京,不宜改营洛邑,乃上奏《论都赋》曰:

臣闻知而复知,是为重知。臣所欲言,陛下已知,故略其梗概,不敢具陈。昔般庚去奢,行俭于亳。成周之隆,乃即中洛。遭时制都,不常厥邑。贤圣之虑,盖有优劣。霸王之姿,明知相绝。守国之势,同归异术。或弃去阻厄,务处平易。或据山带河,并吞六国。或富贵思归,不顾见袭。或掩空击虚,自蜀汉出,即日车驾,策由一卒。或知而不从,久都墝埆。臣不敢有所据。窃见司马相如、杨子云作辞赋以讽主上,臣诚慕之,伏作书一篇,名曰《论都》,谨并封奏如左。

皇帝以建武十八年二月甲辰,升舆洛邑,巡于西岳。推天时,顺斗极,排阊阖,入函谷,观厄于崤、黾,图险于陇、蜀。其三月丁酉,行至长安。经营宫室,伤愍旧京,即诏京兆,乃命扶风,斋肃致敬,告觐园陵。凄然有怀祖之思,喟乎以思诸夏之隆。遂天旋云游,造舟于渭,北《方亢》泾流。千乘方毂,万骑骈罗,衍陈于岐、梁,东横乎大河。瘗后土,礼邠郊。其岁四月,反于洛都。明年,有诏复函谷关,作大驾宫、六王邸、高车厩于长安。修理东都城门,桥泾、渭,往往缮离观。东临霸、浐,西望昆明,北登长平,规龙首,抚未央,覛平乐,仪建章。

是时山东翕然狐疑,意圣朝之西都,惧关门之反拒也。客有为笃言“彼埳井之潢污,固不容夫吞舟。且洛邑之渟瀯,曷足以居乎万乘哉。咸阳守国利器,不可久虚,以示奸萌”笃未甚然其言也,故因为述大汉之崇,世据雍州之利,而今国家未暇之故,以喻客意。曰:

昔在强秦,爰初开畔,霸自岐、雍,国富人衍,卒以并兼,桀虐作乱。天命有圣,托之大汉。大汉开基,高祖有勋。斩白蛇,屯黑云,聚五星于东井,提干将而呵暴秦。蹈沧海,跨昆仑,奋彗光,扫项军,遂济人难,荡涤于泗、沂。刘敬建策,初都长安。太宗承流,守之以文。躬履节俭,侧身行仁,食不二味,衣无异采。赈人以农桑,率下以约已,曼丽之容不悦于目,郑、卫之声不过于耳,佞邪之臣不列于朝,巧伪之物不鬻于市,故能理升平而刑几措。富衍于孝、景,功传于后嗣。

是时,孝武因其馀财府帑之蓄,始有钩深图远之意,探冒顿之罪,校平城之仇。遂命票骑,勤任卫青,勇惟鹰扬,军如流星,深之匈奴,割裂王庭,席卷漠北,叩勒祁连,横分单于,屠裂百蛮。烧罽帐,系阏氏,燔康居,灰珍奇,椎鸣镝,钉鹿蠡,驰坑岸,获昆弥,虏亻数侲,驱骡驴,御宛马,鞭駃騠。拓地万里,威震八荒。肇置四郡,据守敦煌。并域属国,一郡领方。立侯隅北,建护西羌。捶驱氐、僰,寥狼卬、莋。东摩乌桓,蹂辚濊貊。南羁钩町,水剑强越。残夷文身,海波沫血。郡县日南,漂概朱崖。部尉东南,兼有黄支。连缓耳,琐雕题,摧天督,牵象犀,椎蚌蛤,碎琉璃,甲玳瑁,戕觜觿。于是同穴裘褐之域,共川鼻饮之国,莫不袒跣稽颡,失气虏伏。非夫大汉之世盛,世借雍土之饶,得御外理内之术,孰能致功若斯。故创业于高祖,嗣传于孝惠,德隆于太宗,财衍于孝景,威盛于圣武,政行于宣、元,侈极于成、哀、祚缺于孝平。传世十一,历载三百,德衰而复盈,道微而复章,皆莫能迁于雍州,而背于咸阳。宫室寝庙,山陵相望,高显弘丽,可思可荣,羲、农已来,无兹著明。

夫雍州本帝皇所以育业、霸王所以衍功,战士角难之场也。《禹贡》所载,厥田惟上。沃野千里,原隰弥望。保殖五谷,桑麻条畅。滨据南山,带以泾、渭,号曰陆海,蠢生万类。楩楠檀柘,蔬果成实。畎渎润淤,水泉灌溉,渐泽成川,粳稻陶遂。厥土之膏,亩价一金。田田相如,鐇?株林。火耕流种,功浅得深。既有蓄积,厄塞四临:四被陇、蜀,南通汉中,北据谷口,东阻嵚岩。关函守墝,山东道穷。置列汧、陇,壅偃西戎。拒守褒斜,岭南不通。杜口绝津,朔方无从。鸿、渭之流,径入于河。大船万艘,转漕相过。东综沧海,西纲流纱。朔南暨声,诸夏是和。城池百尺,厄塞要害。关梁之险,多所衿带。一卒举礧,千夫沉滞。一人奋戟,三军沮败。地势便利,介胄剽悍,可与守近,利以攻远。士卒易保,人不肉袒。肇十有二,是为赡腴。用霸则兼并,先据则功殊。修文则财衍,行武则士要。为政则化上,篡逆则难诛。进攻则百克,退守则有馀:斯固帝王之渊囿,而守国之利器也。

逮及亡新,时汉之衰,偷忍渊囿,篡器慢违,徒以势便,莫能卒危。假之十八,诛自京师。天畀更始,不能引维。慢藏招寇,复致赤眉。海内云扰,诸夏灭微。群龙并战,未知是非。于时圣帝,赫然申威,荷天人之符,兼不世之姿。受命于皇上,获助于灵祇。立号高邑,搴旗四麾。首策之臣,运筹出奇。虓怒之旅。如虎如螭。师之攸向,无不靡披。盖夫燔鱼剸蛇,莫之方斯。大呼山东,响动流沙。要龙渊,首镆铘,命腾太白,亲发狼、弧。南禽公孙,北背强胡,西平陇、冀,东据洛都。乃廓平帝宇,济蒸人于涂炭,成兆庶之亹亹,遂兴复乎大汉。

今天下新定,矢石之勤始瘳,而主上方以边垂为忧,忿葭萌之不柔,未遑于论都而遗思雍州也。方躬劳圣思,以率海内,厉抚名将,略地疆外,信威于征伐,展武乎荒裔。若夫文身鼻饮缓耳之主,椎结左衽鐻鍝之君,东南殊俗不羁之国,西北绝域难制之邻,靡不重译纳贡,请为藩臣。上犹谦让,而不伐勤。意以为获无用之虏,不如安有益之民。略荒裔之地,不如保殖五谷之渊。远救于已亡,不若近而存存也。今国家躬修道德,吐惠含仁,湛恩沾洽,时风显宣。徒垂意于持平守实,务在爱育元元,苟有便于王政者,圣主纳焉。何则。物罔挹而不损,道无隆而不移,阳盛则运,阴满则亏,故存不忘亡,安不讳危,虽有仁义,犹设城池也。

客以利器不可久虚,而国家亦不忘乎西都,何必去洛邑之渟瀯与。笃后仕郡文学掾。以目疾,二十馀年不窥京师。

笃之外高祖破羌将军辛武贤,以武略称。笃常叹曰“杜氏文明善政,而笃不任为吏。辛氏秉义经武,而笃又怯于事。外内五世,至笃衰矣”

女弟适扶风马氏。建初三年,车骑将军马防击西羌,请笃为从事中郎,战没于射姑山。

所著赋、诔、吊、书、赞、《七言》、《女诫》及杂文,凡十八篇。又著《明世论》十五篇。子硕,豪侠,以货殖闻。

王隆字文山,冯翊云阳人也。王莽时,以父任为郎,后避难河西,为窦融左护军。建武中,为新汲令。能文章,所著诗、赋、铭、书凡二十六篇。

初,王莽末,沛国史岑子孝亦以文章显,莽以为谒者,著颂、诔、《复神》、《说疾》凡四篇。

夏恭字敬公,梁国蒙人也。习《韩诗》、《孟氏易》,讲授门徒常千馀人。王莽末,盗贼从横,攻没郡县。恭以恩信为众所附,拥兵固守,独安全。光武即位,嘉其忠果,召拜郎中,再迁太山都尉。和集百姓,甚得其欢心。

恭善为文,著赋、颂、诗、《励学》凡二十篇。年四十九卒官,诸儒共谥曰宣明君。

子牙,少习家业,著赋、颂、赞、诔凡四十篇。举孝廉,早卒,乡人号曰文德先生。

傅毅字武仲,扶风茂陵人也。少傅学。永平中,于平陵习章句,因作《迪志诗》曰:

咨尔庶士,迨时斯勖。日月逾迈,岂云旋复。哀我经营,旅力靡及。在兹弱寇,靡所庶立。

于赫我祖,显于殷国。二迹阿衡,克光其则。武丁兴商,伊宗皇士。爰作股肱,万邦是纪。

奕世载德,迄我显考。保膺淑懿,缵修其道。汉之中叶,俊乂式序,秩彼殷宗,光此勋绪。

伊余小子,秽陋靡逮。惧我世烈,自兹以坠。谁能革浊,清我濯溉。谁能昭暗,启我童昧。

先人有训,我讯我诰。训我嘉务,诲我博学。爰率朋友,寻此旧则。契阔夙夜,庶不懈忒。

秩秩大猷,纪纲庶式。匪勤匪昭,匪壹匪测。农夫不怠,越有黍稷,谁能云作,考之居息。

二事败业,多疾我力。如彼遵衢,则罔所极。二志靡成,聿劳我心。如彼兼听,则溷于音。

於戏君子,无恒自逸。徂年如流,鲜暇日。行迈屡税,胡能有迄。密勿朝夕,聿同始卒。毅以显宗求贤不笃,士多隐处,故作《七激》以为讽。

建初中,肃宗博召文学之士,以毅为兰台令史,拜郎中,与班固、贾逵共典校书。毅追美李明皇帝功德最盛,而庙颂未立,乃依《清庙》作《显宗颂》十篇奏之,由是文雅显于朝廷。

车骑将军马防,外戚尊重,请毅为军司马,待以师友之礼。及马氏败,免官归。

永元元年,车骑将军窦宪,复请毅为主记室,崔骃为主簿。及宪迁大将军,复以毅为司马,班固为中护军。宪府文章之盛,冠于当世。

毅早卒,著诗、赋、诔、颂、祝文、《七激》、连珠凡二十八篇。

初除郎中,元和元年,肃宗诏香诣东观,读所未尝见书。香后告休,及归京师,时千乘王冠,帝会中山邸,乃诏香殿下,顾谓诸王曰“此天下无双江夏黄童者也”左右莫不改观。后召诣安福殿言政事,拜尚书郎,数陈得失,赏赉增加。常独止宿台上,昼夜不离省闼,帝闻善之。

永元四年,拜左丞。功满当迁,和帝留,增秩。六年,累迁尚书令。后以为东郡太守,香上疏让曰“臣江淮孤贱,愚蒙小生,经学行能,无可算录。遭值太平,先人余福,得以弱冠特蒙征用,连阶累任,遂极台阁。讫无纤介称,报恩效死,诚不意悟。卒被非望,显拜近郡,尊位千里。臣闻量能授官,则职无废事。因劳施爵,则贤愚得宜。臣香小丑,少为诸生,典郡从政,固非所堪。诚恐蒙顿,孤忝圣恩。又惟机密端首,至为尊要,复非臣香所当久奉。承诏惊惶,不知所裁。臣香年在方刚,适可驱使。愿乞余恩,留备冗官,赐以督责小职,任之宫台烦事,以毕臣香蝼蚁小志,诚瞑目至愿,土灰极荣”帝亦惜香干用,久习旧事,复留为尚书令,增秩二千石,赐钱三十万。是后遂管枢机,甚见亲重,而香亦祇勤物务,忧公如家。

十二年,东平清河奏訞言卿仲辽等,所连及且千人。香料别据奏,全活甚众。每郡国疑罪,辄务求轻科,爱惜人命,每存忧济。又晓习边事,均量军政,皆得事宜。帝知其精勤,数加恩赏。疾病存问,赐医药。在位多所荐达,宠遇甚盛,议者讥其过幸。

延平元年,迁魏郡太守。郡旧有内外园田,常与人分种,收谷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仕者不耕,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人,课令耕种。时被水年肌,乃分奉禄及所得赏赐班赡贫者,于是丰富之家各出义谷,助官禀贷,荒民获全。后坐水潦事免,数月,卒于家。

所著贼、笺、奏、书、令、凡五篇。子琼,自有传。

刘毅,北海敬王子也。初封平望侯,永元中,坐事夺爵。毅少有文辩称。元初元年,上《汉德论》并《宪论》十二篇。时,刘珍、邓耽、尹兑、马融共上书称其美,安帝嘉之,赐钱三万,拜议郎。

李尤字伯仁,广汉雒人也。少以文章显。和帝时,侍中贾逵荐尤有相如、杨雄之风,召诣东观,受诏作赋,拜兰台令史。稍迁,安帝时为谏议大夫,受诏与谒者仆射刘珍等俱撰《汉记》。后帝废太子为济阴王,尤上书谏争。顺帝立,迁乐安相。年八十三卒。所著诗、赋、铭、诔、颂、《七叹》、《哀典》,凡二十八篇。

尤同郡李胜,亦有文才,为东观郎,著赋、诔、颂、论数十篇。

苏顺字孝山,京兆霸陵人也。和安间以才学见称。好养生术,隐处求道。晚乃仕,拜郎中,卒于官。所著贼、论、诔、哀辞、杂文,凡十六篇。时,三辅多士,扶风曹众伯师亦有才学,著诔、书、论四篇。

又有曹朔,不知何许人,作《汉颂》四篇。

刘珍字秋孙,一名宝,南阳蔡阳人也。少好学。永初中,为谒者仆射。邓太后诏,使与校书刘騊駼、马融及《五经》博士,校定东观《五观》、诸子传记、百家艺术,整齐脱误,是正文字。永宁元年,太后又诏珍与騊駼作建武已来名臣传,迁侍中、越骑校尉。延光四年,拜宗正。明年,转卫尉,卒官。著诔、颂、连珠凡七篇。又撰《释名》三十篇,以辩万物之称号云。

葛龚字元甫,梁国宁陵人也。和帝时,以善文记知名。性慷慨壮烈,勇力过人。安帝永初中,举孝廉,为太官丞,上便宜四事,拜荡阴令。辟太尉府,病不就。州举茂才,为临汾令。居二县,皆有称绩。著文、贼、碑、诔、书记,凡十二篇。

王逸字叔师,南郡宜城人也。元初中,举上计吏,为校书郎。顺帝时,为侍中。著《楚辞章句》行于世。其赋、诔、书、论及杂文,凡二十一篇。又作《汉诗》百二十三篇。

子延寿,字文考,有俊才。少游鲁国,作《灵光殿赋》。后蔡邕亦造此赋,未成,及见延寿所为,甚奇之,遂辍翰而已。曾有异梦,意恶之,乃作《梦赋》以自厉。后溺水死,时年二十馀。

崔琦字子玮,涿郡安平人,济北相瑗之宗也。少游学京师,以文章博通称。初举考廉,为郎。河南尹梁冀闻其才,请与交。冀行多不轨,琦数引古今成败以戒之,冀不能受。乃作《外戚箴》。其辞曰。

赦赦外戚,华宠煌煌。昔在帝舜,德隆英、皇。周兴三母,有莘崇汤。宣王晏起,姜后脱簪。齐桓好乐,卫姬不音。皆辅主以礼,扶君以仁,达才进善,以义济身。

非但耽色,母后尤然。不相率以礼,而竞奖以权。先笑后号,卒以辱残。国家泯绝,宗庙烧燔。末嬉丧夏,褒姒毙周,妲已亡殷,赵灵沙丘。戚姬人豕,吕宗以败。陈后作巫,卒死于外。霍欲鸩子,身乃罹废。

故曰:无谓我贵,天将尔摧。无恃常好,色有歇微。无怙常幸,爱有陵迟。无曰我能,天人尔违。患生不德,福有慎机。日不常中,月盈有亏。履道者固,杖势者危。微臣司戚,敢告在斯。

琦以言不从,失意,复作《白鹄赋》以为风。梁冀见之,呼琦问曰“百官外内,各有司存,天下云云,岂独吾人之尤,君何激刺之过乎”琦对曰“昔管仲相齐,乐闻机谏之言。萧何佐汉,乃设书过之吏。今将军累世台辅,任齐伊、公,而德政未闻,黎元涂炭。不能结纳贞良,以救祸败,反复欲钳塞士口,杜蔽主听,将使玄黄改色,马鹿易形乎”冀无以对,因遣琦归。

后除为临济长,不敢之职,解印绶去。冀遂令刺客阴求杀之。客见琦耕于陌上,怀书一卷,息辄偃而咏之。客哀其志,以实告琦,曰“将军令吾要子,今见君贤者,情怀忍忍。可亟自逃,吾亦于此亡矣”琦得脱走,冀后竟捕杀之。

所著赋、颂、铭、诔、箴、吊、论、《九咨》、《七言》,凡十五篇。

边韶字孝先,陈留浚仪人也。以文章知名,教授数百人。韶口辩,曾昼日假卧,弟子私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韶潜闻之,应时对曰“边为姓、考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事。寐与周公通梦,静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嘲者大惭。韶之才捷皆此类也。

桓帝时,为临颍侯相,征拜太中大夫,著作东观。再迁北地太守,入拜尚书令。后为陈相,卒官。著诗、颂、碑、铭、书、策,凡十五篇。

《后汉书》是历史类文学作品,全书主要记述了上起汉朝东汉时期的汉光武帝建武元年(公元25年),下至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公元220年),共195年的史事。

《后汉书》纪十卷和列传八十卷的作者是范晔,章怀太子李贤注,此书综合当时流传的七部后汉史料,并参考袁宏所著的《后汉纪》,简明周详,叙事生动,故取代以前各家的后汉史。北宋时,有人把晋朝司马彪《续汉书》志三十卷,刘昭注,与之合刊,成《后汉书》。首先,他在帝纪之后添置了皇后纪。汉朝东汉时期从和帝开始,连续有六个太后临朝。把她们的活动写成纪的形式,既名正言顺,又能准确地反映这一时期的政治特点。其次,《后汉书》新增加了《党锢传》、《宦者传》、《文苑传》、《独行传》、《方术传》、《逸民传》、《列女传》七个类传。范晔是第一位在纪传体史书中专为妇女作传的史学家。尤为可贵的是,《列女传》所收集的`十七位杰出女性,并不都是贞女节妇,还包括并不符合礼教道德标准的才女蔡琰。

后汉书《后汉书》自有其特点。从体例上看,与《史记》和《汉书》相比,有一些改进。在本纪方面,它不同于《汉书》的一帝一纪,而是援引《史记·秦始皇本纪》附二世胡亥和秦王子婴的先例。在《和帝纪》(和帝刘肇)后附殇帝(殇帝刘隆),《顺帝纪》(顺帝刘保 ) 后附冲、质二帝。这既节省了篇幅,又不遗漏史实,一举而两得。在皇后方面,改变了《史记》与《汉书》将皇后列入《外戚传》(吕后除外)的写法,为皇后写了本纪。这样改动,符合东汉六个皇后临朝称制的史实。

在列传方面,《后汉书》除了因袭《史记》、《汉书》的列传外,还新增了党锢、宦者、文苑、独行、方术、逸民和列女七种列传。

《后汉书》宋白鹭洲书院刻本这些列传既是新创,又反映了汉朝东汉时期的实际情况。如汉朝东汉时期一代党锢大兴,许多比较正直的大臣都以结党的罪名被杀;另外,汉朝东汉末年的宦官多参与朝政、杀戮大臣,是党锢之狱的主要制造者。这些现象充分反映了汉朝东汉时期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和斗争。范晔根据这些史实,创立了党锢和宦者两个列传。

为列女立传,最早始于汉朝西汉时期的刘向,范晔在刘向的启发下增写了《列女传》,这在正史中是第一次出现。他写《列女传》的宗旨是:“搜次才行尤高秀者,不必专在一操而已。”他的《列女传》中,有择夫重品行而轻富贵的桓少君、博学的班昭、断机劝夫求学的乐羊子妻、著名才女蔡琰等,不拘于三纲五常的界域。

《后汉书》的列传,还往往打破时间的顺序,将行事近似的人写成合传。如王充、王符和仲长统三人,并不是同时代的人,因为他们都轻利禄而善属文,行为近似,所以合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