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格·弗莱尼肯)
大家好,欢迎来到真实事件档案馆!今天小编分享一起匪夷所思的密室杀人案。在2010年9月16日早上,住在路易斯安那州的苏西发现丈夫一直没有接听自己的电话,丈夫格雷格是一个为天然气公司处理矿产权的商人,因为工作的需要,经常都会出差旅行。在失联的前一天晚上,苏西给丈夫发了一封邮件,对方还立即回复了她,但只过了一个晚上就怎么也联系不上了,夫妻俩的感情很好,丈夫每次出差,两人都会在早上简单的通个电话,感到不对劲的苏西联系了丈夫的同事,发现他也没有去公司,于是只能请求对方到丈夫所在的酒店帮忙检查。
格雷格下榻的优雅酒店位于德州博蒙特的市区,由于距离不远,两个同事没多久就来到了现场。酒店的经理用万能钥匙打开了格雷格入住的348号房间,刚推开门就看见有一个人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已经僵硬,皮肤变成了灰白色,手中还夹着一只熄灭的香烟,显然已经死去多时。348号房间的电视机开着,播放着单调的节目,房子里闷热异常,两个同事实在太熟悉这个背影了,死者正是失联的格雷格。
9月16日上午十一点左右,在接到报案后,一位叫做斯科特·阿普尔的当地警察很快就赶到了案发的现场,房间里所有的陈设都摆放完好,死者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他的脑袋耷拉在门前的地毯上,左手的手指夹了一只燃了一半的香烟,手机和手表与一些零食整齐的摆在床上,现场完全没有闯入和争斗的迹象。
按照妻子苏西的描述,丈夫格雷格是一个有长期吸烟史的人,他从不体检,也不喜欢运动,作为一个有多年经验的警察,斯科特隐隐的感觉到这不像是一起他杀,结合死者50多岁的年纪来看,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他因为某种疾病发作而猝死。当天下午,格雷格被送往德州杰斐逊县进行尸检,苏西悲伤地为丈夫收拾好了遗物,她流着泪对朋友说道:“如果真的是猝死,那么或许这也是一种没有痛苦的死亡”。然而她却根本没有想到,在几天以后,自己丈夫的案子会成为一起轰动整个德州的骇人事件。
(苏西与格雷格)
按照一贯以来的尸检流程,法医布朗博士首先开始了对尸体外部的检查。格雷格的外伤有两处,第一处是左脸颊上有一道约一寸长的擦伤,可以确定是摔倒在地板上时碰撞到的。第二处则是在下体部位,有一道零点几寸的撕裂伤口,导致阴囊肿胀变色,附近的皮肤也有些淤血,所有的外伤都不算严重,可就在布朗刨开尸体的腹部时一下子就愣住了,格雷格的体内肠子几乎全部断掉,一些没有消化的食物散落在肚子里,他的肝脏和胃部裂开,两根肋骨断掉,右心房还有一处看上去很严重的撕裂破损,整个体内糊成了一团。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法医也很少看到这么恐怖的内伤,布朗博士推断要造成这样的损伤,最大的可能就是死者被人蒙住用钝器进行了持续的殴打或者被什么重物狠压致死。尸检完毕以后,布朗博士在官方表格的“死亡方式”一栏填上了“由钝器击打造成的凶杀”,将结果进行了上报。
这居然是一场他杀,而且受害者还是被人活活打死的,负责现场的警探斯科特简直感到匪夷所思,348号房间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么大的动静,凶手是如何在不给受害人留下明显外伤的情况下造成内脏大面积粉碎的?按照亲属和同事的口述,格雷格是一个生活简单单调的人,最大的爱好就是抽烟和看电视,从来没有听说过与人结怨,到底是谁会这么残忍的将他杀死?带着一大堆的问题,斯科特重新对案件进行了梳理,他追踪了格雷格在案发的当晚到酒店后发生的所有事件,发现了一个有些可疑的地方。
当天晚上的7:30分左右,格雷格在酒店的房间里用微波炉加热了一份爆米花,或许是因为电压的问题,突然导致了保险丝熔断,他所住的348号房间与隔壁的349号房间一起断电,格雷格打电话向前台报告了这个事情,酒店也派出了一位维修人员对故障进行了处理。晚上8:30分左右,电路被成功地修好,两个房间也都恢复了正常。安装在大堂上的监控没有拍摄到格雷格离开过酒店,除了断电的时候,当天晚上也没有人看到他走出房间,斯科特从格雷格当晚最有可能接触的人入手,做出了两个推测,第一:当时前台维修电路的人员也许会因为突然增加的工作与受害者发生了冲突,愤怒之下将格雷格打死;第二:当天晚上格雷格隔壁349号房间的住户是几个来这里喝酒聚会的年轻人,他们也可能会因为突然的断电心生不满,对格雷格进行了报复。
警探问询了这几个相关的人员,发现他们除了震惊与好奇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酒店的维修人员与格雷格是第一次见面,根据他和酒店经理的说法,当晚与死者的相处很融洽,绝对没有发生什么冲突,349号房间的住户是几个当地的电工,更是从来没有见过死者,房间里没有第三者闯入的痕迹,监控设备只拍到了格雷格在当天下午进入酒店的画面,那么他是在哪里被殴打的,以至于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经过四个月的调查,案件丝毫没有进展,警探斯科特实在无法理解那天晚上格雷格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2011年2月,案发的五个月后,警方依旧没有发现新的线索,心碎的妻子苏西再也等不下去了,她花高价聘请了一位私家侦探,对整体事件进行重新调查。苏西聘请的侦探是一位叫做肯·布伦南的前任警察,由于破获了不少案子,还上过一些杂志,因此在全美都很有名气。
肯与苏西见面后,很快就向委托人提出了一大堆的问题,从死者的工作到生活交友,极为详细,当问到酒店的案发现场时,他发现了几个值得注意的地方。首先是苏西告诉他当时丈夫的同事进入房间后感觉到屋子里非常的闷热,冷气没有打开,但丈夫格雷格是一个很怕热的人,每次到酒店都会先把冷气开得很足,所以有点反常,肯对比了一下现场的照片,又问了苏西一个问题“死者在平常抽烟时通常是用左手还是右手?”苏西回答他说格雷格是一个右撇子,所以总是用右手拿烟,在确认了这两个答案后,这位以逻辑怪才著名的神探很快就重建了一个假想的案发场景:
9月15日,在案发的当晚,格雷格在酒店的床上摆上了自己最喜爱的零食,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电视,晚上七点,格雷格收到了一封妻子的邮件,便进行了回复。晚上7:30分,格雷格打开了一瓶可乐,然后开始加热爆米花,这个行为导致了房间突然断电,他也赶紧打电话请人来进行修理。8:30分,在电路修理完毕后,他又继续看起了电视并且点燃了一根香烟,而就在烟即将抽到一半时,格雷格的房间里突然发生了某起事件导致他的身体内部遭到重创,他无法发出声音,拼命的想要出门求助,可刚移动到门口的地毯位置时就凄惨的死去了。
肯之所以认为受害者是在房间里突发变故而死主要就是依据于苏西之前回答的两个问题,首先,伯蒙特市的夏日非常炎热,格雷格又是一个很怕热的人,在当晚的7:30分,保险丝熔断以前,他的房间里肯定是开着冷气,因为运行了一段时间,屋子里的温度很凉爽,因此当维修人员重新修复好电路时他很可能忘记将冷气重新打开;另外,在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香烟是在左手上,并不是惯用的右手,上面只有他的指纹和唾液,从尸体侧身的位置判断,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也许想要腾出右手来开门求救,所以才将烟换到了左手。这一切都是说明的一个问题,格雷格应该是在8:30分修好电路到室温再度升高,甚至点燃的香烟还没有熄灭以前这一段很短的时间里就因为某起突发事件死掉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警方曾经对348号房间进行过反反复复的检查,确定除了格雷格本身以外,当晚没有出现其他人的痕迹,因此一直以来的推论都集中在受害者是在房间外的某个地方遭到殴打,然后再以某种方式被弄了回来,虽然不可思议,但肯的重建很有说服力,这样就既能解释现场的痕迹问题,又能够更合理的说明格雷格为什么会倒在朝门的地毯上,死者很可能根本不是在外面被人打死,而是用某种快速而致命的方式让他在房间里的几分钟甚至几秒钟内迅速的死亡,这是一起设计极为精巧的密室杀人案。
确定了新的方向,在警方的配合下肯开始对屋子进行新一轮的搜索,可他将348号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里外外的检查了无数次,找遍了房间里所有可能藏起机关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紧接着他又去询问了当天晚上酒店的有关人员,反复的比对证词,折腾了几个星期,同样一无所获。
五月的一天,肯与警探斯科特询问了本地电工工会的一些工人,看能否从隔壁349号房间几个住客的工作圈子里打听到一些小道的消息。这些人大多都知道酒店里死人的事情,但因为都是道听途说,所以了解到的消息各式各样。其中的一个人还很兴奋地说道,他听说这起事件是一起枪杀,斯科特感到莫名其妙,认为又是白费功夫,但肯却听了进去,因为虽然不确定这种说法是从哪里来的,但子弹的威力的确可以在瞬间破坏一个人的内部。
有了新的灵感,当天的中午肯再次回到了房间里,将所有的墙壁和地板重新进行了一次检查,最后将注意力放到了门后的一个凹洞上,这个小坑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由于看起来很像门把手撞在墙上留下的印记,所以之前他与警方都没有引起重视,这一次很特意的将门把手往墙上撞去,却发现把手根本没有撞在凹坑的位置,感到不对的侦探立即前往了隔壁的349号房间,结果发现在同一位置的墙上也有一个被牙膏填过的坑洞,他找了一支激光笔,从349号房间的凹洞进行了打光测试,发现两个房间的孔是通的,而且激光直接就照在了348号房间床上的位置。经过比对,这个凹坑就是一个弹孔,格雷格真的是被人用枪打死的。
(墙上的凹坑印记)
因为尸体早已火化,无法再次确认死者的状态,要抓捕嫌疑人就需要找到子弹,还需要推翻先前的尸检结论。肯找到了负责尸检的布朗博士,对方开始始终认定格雷格就是遭到殴打致死,但在两人重新检查尸检当时留下的照片时,布朗博士才发现阴囊部位之前被认定是撕裂的伤口的确有可能是子弹击穿的痕迹,由于那部分的皮肤很软,整个伤口软塌了下来,因此此前他一直认为是遭到某种尖头皮鞋踢打导致,法医赶紧查阅了其他部位的照片,发现心脏朝下的那个所谓的撕裂口其实就是一个弹孔,而子弹很有可能就在死者已经被火化的心脏里。到了这里,事情已经非常清晰。
那天晚上,格雷格躺在床上看电视时,有人从349号房间里开枪,子弹穿过了墙壁,从格雷格的阴囊部位击入了他的身体,强大的破坏力一路向上摧毁了他的各个器官,最终击中了心脏。由于子弹击入的位置极为罕见,所以才看到心脏上朝下的洞口时,法医完全没有联想到这么大面积的内伤会是由一颗子弹造成,最终给出了钝器击打致死的结论。
2011年5月,警方对当晚入住349号房间的住客进行了全面的排查,没多久就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叫做兰斯·穆勒的年轻电工身上。嫌疑人最初矢口否认,但在警方有策略地逼问下终于说出了真相。案发的当天晚上,穆勒与同伴买了一些啤酒在349号房间里聚会,酒过三旬,喝得有点迷糊的他在向朋友展示自己的手枪时一不小心按下了扳机,一枪打在了房间的墙上,几人谁也不敢去隔壁检查,只能凑在墙上偷听,在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后,他们用牙膏堵住了洞口,便将手枪藏到了车上,然后就开开心心的去找了一个酒吧喝酒。第二天早上,穆勒收到了隔壁有人死亡的事情,同时还听到警方说对方可能是因为心脏病猝死,虽然心里隐隐猜到这是开枪的原因,但他还是庆幸无比,不断的说服自己与此事无关,然后很快就辞去了工作,离开了博蒙特市。
(兰斯·穆勒)
穆勒在审讯的全程从未表现出对事件的悔意,他多次告诉警方自己的律师知道348号房间的房客是遭到殴打致死,试图逃过法律的制裁,万幸的是法医布朗顶着媒体的谩骂,冒着断送职业生涯的风险将格雷格的死因改为了枪杀。2012年9月,穆勒终于被以过失杀人罪起诉。博蒙特市是一个不大的地方,在它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离奇的事件,全国有大量的记者赶到了现场,妻子苏西在庭上泣不成声,她质问穆勒案发后的那天早上,在亲眼看见格雷格被装进密封袋里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对方只能低下脑袋不敢回答。虽然案件是一场纯粹的巧合,但考虑到被告曾经用牙膏堵洞,向警方隐瞒信息以及藏起枪支等极为恶劣的行径,博蒙特地方法院最终判处了其十年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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