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金瓶梅》,大家的第一反应是一本“淫书”,但其实“淫”的内容不超过2%。如果你盯着那2%的内容看,那确实是一本淫书,但如果你看其他98%的内容,那简直是现实主义的文学巨著。
在中国,不知道《金瓶梅》这本书的百里无一,但要是说有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完过,那估计万里无一。那么是什么原因造成大家只知道有这本书,而没有通读呢?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书中有些文字很艰深,又经常用典故,有时又用些不常见的笔法。比如西门庆说:“通色丝子女不可言”,你不百度,根本就看不懂,其实用的是拆字法,“色丝”就是绝字,“子女”就是妙字,合起来就是“绝妙不可言”的意思。看个书,需要不断地百度,所以通读完的人就少了。
说一说应伯爵,应伯爵既是西门庆的狗头军师,又是他的亲密战友。高晓松甚至说应伯爵就是本书的作者。因为西门庆是主人公,但他不可能把这些事记录下来,那又会有谁对这些事的细节都了如指掌呢,也只有应伯爵了。
如果高晓松说的是对的,那么说明作者自视甚高,认为自己“应该是个伯爵”,就象国民党元老何应钦,“应该是个钦差大臣”,后来也果然成了钦差大臣,1945年代表中国政府接受日本投降。
应伯爵和西门庆这二个人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
郑春悄悄跪在西门庆跟前,递上盒儿,说:“此是月姐捎与爹的物事。”西门庆把盒子放在膝盖儿上,揭开才待观看,早被伯爵一手挝过去,打开是一方回纹锦同心方胜桃红绫汗巾儿,里面裹着一包亲口嗑的瓜仁儿。伯爵把汗巾儿掠与西门庆,将瓜仁两把喃在口里都吃了。
西门庆的姘头给西门庆嗑的瓜子仁,他抢来吃了,西门庆居然也不恼,你说关系得有多好?《武林外传》的编剧宁财神肯定看到过这情节,所以才有了吕秀才给郭芙蓉嗑瓜子仁的情节,吕秀才嗑满一百颗瓜子仁,郭芙蓉一口塞进嘴里。
《金瓶梅》里的小段子,俯拾皆是,摘录一段:
一秀才上京,泊船在扬子江。
到晚,叫艄公:“泊别处罢,这里有贼。”
艄公道:“怎的便见得有贼?”
秀才道:“兀那碑上写的不是江心贼?”
艄公笑道:“莫不是江心赋,怎便识差了?”
秀才道:“赋便赋,有些贼形。”
明明知道错了,还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