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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108好汉,其中有8人被金圣叹评为“上中人”,他们都是谁
梁山108好汉,其中有9人被金圣叹评为“上上人”,有8人被评为“上中人”,有11人被评为“中上人”,有2人被评为“下下人”,本文重点介绍一下8个“上中人”,看看他们都是谁?
第一个:秦明
秦明,由于性如烈火,被称为“霹雳火”。他本来是朝廷命官,青州指挥司统制,后中了宋江的诡计,被生擒活捉后归顺梁山。秦明位列马军五虎将之一,武器是狼牙棒,打仗非常猛,是冲锋陷阵的一把好手。
按理来说,秦明这个级别的将军,只要自己注意点,一般不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了。但是秦明却热衷于两军阵前厮杀,在征讨方腊的最后战斗中,被方腊侄儿方杰一戟杀死。可能是由于秦明死于非命,结局不太好,因此他没有被金圣叹排进上上人,只能屈居上中人。
第二个:索超
索超,每次战斗一马当先,人称“急先锋”,武器是一把斧头。在梁山军攻打大名府时,索超被擒,于是归顺梁山,在大聚义时是梁山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索超是先锋,难免阵前亡,在征讨方腊的时候,死于方腊帐下大将石宝之手。
第三个:史进
史进是第一个出场的梁山好汉,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师傅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他身上纹有九条青龙,因此人称“九纹龙”。史进刚出场时,非常豪迈,十足的英雄好汉。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梁山好汉出场后,史进越来越被边缘化,在梁山上也仅仅排名第23位。史进的结局也很惨,在攻打昱岭关的时候,他被庞万春一箭射中而亡。
第四个:呼延灼
呼延灼,是宋朝开国名将铁鞭王呼延赞嫡派子孙,和杨志一样,都是出身名门。但是由于呼延灼比杨志运气好,上梁山后,成为马军五虎将之一(杨志只是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之一),在梁山上的名次(第八位)也比杨志高多了。
然而,在金圣叹眼中,呼延灼却比杨志差,只排在“上中人”之中。
第五个:卢俊义
卢俊义,外号“玉麒麟”,是水浒传中名义上的第一高手,棍棒天下无双,江湖人称“河北三绝”。他被逼上梁山,在梁山上地位仅次于宋江,排在第二位,是“天罡星”。
可能是由于卢俊义被管家李固和妻子贾氏欺骗,不是那么睿智,武功虽高,却没管好身边人。再加上卢俊义在灭了方腊后,不听燕青的劝告,回到京城,中毒溺水而亡。因此,卢俊义与“上上人”无缘,只能屈居“上中人”。
第六个:柴进
柴进,沧州人氏,是后周世宗柴荣嫡派子孙,梁山108好汉中出身最显赫的好汉。他最主要的特点是仗义疏财,喜好结交四方豪杰,尤其是落难的英雄好汉,如宋江、林冲、武松等人都受到过柴进的帮助和款待。由于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舅殷天锡抢夺柴进叔父柴皇城的花园,柴皇城忧愤而死,柴进打算告御状却被下狱。宋江带人攻破高唐州,救下柴进大官人,一同上了梁山,落草为寇。在梁山上,柴进专管钱粮,算是搞后勤吧。
在征方腊的时候,柴进曾化名柯引,进入方腊军中卧底,为最后击败方腊立下大功,回京后辞官回乡,善终。
第七个、第八个:朱仝和雷横
朱仝和雷横两人都是济州郓城县人氏,都是郓城县都头,其中朱仝是马兵都头,雷横是步兵都头。朱仝,红面长须,人称“美髯公”,活脱脱关公转世。两人都和押司宋江、晁盖关系要好,曾给晁盖通风报信,放走宋江。
两人在上梁山后,大聚义时,朱仝排第12位,担任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是马军头领,而雷横却排在第25位,是步军头领。然而两人的结局却不尽相同,雷横在征讨方腊的战斗中战死在德清县,朱仝最后活下来,还官运亨通,征方腊回京后官拜保定府都统制,最终官至太平军节度使,比当年一个小小县城的马军都头强十万八千倍。
结语
梁山上108好汉,只有以上8人被金圣叹评为上中人。他们虽然比不上吴用、李逵、阮小七、林冲等“上上人”,但比宋江、时迁“下下人”,石秀、阮小二、阮小五、张横等“中上人”,杨雄、戴宗等“中下人”强多了。
(本文主要参考《水浒传》)
山东原来每个县都有酒厂,能说一下各县区的品牌酒吗
县县有酒厂,人人能喝酒,这句话大概说的就是山东。
山东是白酒生产大省,同时也是白酒消费大省,以至于江湖中一直流传着关于山东人酒量的传说
酒厂众多也造成了鲁酒过于分散偏居一隅的局面,酒厂基本都拘泥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在贵酒、川酒、苏酒相继全国攻城掠地的时候鲁酒噬待振兴。
山东白酒中不乏酒质口感都不错的,也不乏勇于创新之辈。在历史的步伐中鲁酒也曾经有过辉煌,也曾走在时代的前列勇立潮头,但这种辉煌过于短暂,之后就归于沉寂。这是鲁酒需要反思的,正视自己才能更好的发展。
以下是我整理的山东各市县白酒品牌分布,以图片的形式标注出来比较形象,便于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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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柴进请的洪教头那么弱,而祝家庄曾头市请的教师那么强
这个问题,《水浒》中有一个好汉的心里最清楚!这个人就是武松。
怎么回事儿?为何会这么说呢?
这事儿,还得从武松当年在清河县犯了事儿,逃到柴大官人庄子上说起。
话说武松在清河县跟人打架,把人打昏后,他以为打死了人,就慌忙逃出了清河县。
逃去哪里呢?
武松首先想到了一个人,沧州有个叫柴进的大官人,在江湖上的名声非常响,他平生仗义疏财,有“万里招贤”之名。
听说这柴进是大周柴世宗的子孙,仗着宋太祖敕赐与柴氏子孙誓书铁券在家中,谁也不敢欺负他,就专招天下往来的好汉,家中养几十个庄客都不在话下。而且,柴进还常常嘱咐周围的酒店:“如有流配来的犯人,可叫他投我庄上来,我自资助他。”
柴进在《水浒》中仗义疏财的名声可不是盖的,有诗为证:
累代金枝玉叶,先朝凤子龙孙。丹书铁券护家门,万里招贤名振。
待客一团和气,挥金满面阳春。能文会武孟尝君,小旋风聪明柴进。
——《水浒传》第五十一回
所以,武松就起身赶往沧州,投到了柴进的庄上。
然而,到了柴进的庄子上武松才发现,这柴大官人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怎么回事儿呢?
咱们看一下《水浒传》中武松是怎么出场的就知道了。
武松是在“闫婆大闹郓城县 朱仝义释宋公明”这一回出场的。话说宋江杀了阎婆惜后,也是逃到了柴进的庄上。柴进听说宋江来了,马上对其进行高规格的接待——宋江“山东呼保义,孝义黑三郎”的名声太大了。
酒过三巡后,宋江有些走肾,就起身向柴进行礼,表示要去小解一下。柴进便吩咐一个庄客陪同宋江一同前去。
此时,武松也在柴进的庄上。他在干啥呢?书中是这么描写的:
宋江已有八分酒,脚步趄了,只顾踏去。那廊下有一个大汉,因害疟疾,挡不住那寒冷,把一锨火在那里向。宋江仰着脸,只顾踏将去,正在火锨柄上,把那火锨里炭火,都掀在那汉脸上。那汉吃了一惊,惊出一身汗来。
没错,这个在走廊下烤火的大汉,就是武松。这时候的武松身患疟疾,这种病的特点就是浑身发冷,反复低烧。书中虽然没有明说,武松身患疾病,却要在走廊下用火锨取暖,不难猜测,他在柴进的庄子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武松是个性情刚烈之人,被宋江踩翻了火锨,弄了一脸灰后,马上就伸手揪住了眼前这个又黑又矬的汉子,大声呵斥:“你是甚么鸟人?敢来消遣我!”
一个人境遇不好的时候,往往脾气会很大。
宋江被武松这么一吼,酒也醒了一半,正想解释一下,可没等宋江开口,那个陪着他上厕所的庄客先说话了:
“不得无礼!这位是大官人最相待的客官。”
听见没有,这庄客也是个有心人,已经观察到,宋江是他见过的,柴大官人接待过的人中,礼仪规格最高的。所以,他强调这是“最相待的客官”,潜台词就是,这位客官是柴大官人的红人,对他无礼,你得掂量一下。
听庄客这么一说,武松更不高兴了。
那汉道:“‘客官’,‘客官’!我初来时,也是‘客官’,也曾相待的厚。如今却听庄客搬口,便疏慢了我,正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却待要打宋江,那庄客撇了灯笼,便向前来劝。
武松是啥意思?
很明显,他是在柴进这里受了委屈了。刚到这里来的时候,柴大官人也是相待的厚,但柴进听庄客搬口,慢慢将武松疏远了,他这才沦落到不仅生了病没人管,在走廊下生火取暖,还被人“欺负”的地步。
武松这话,明显是在表达对柴进的不满,所以,抬手就要揍宋江一顿。
就在武松要动手的时候,柴进闻声赶来了。
柴进笑道:“你不认得这位奢遮的押司?”
武松说:“奢遮,奢遮!他敢比不得郓城宋押司少些儿!”
柴进大笑道:“你认得宋押司不?”
武松说:“我虽不曾认的,江湖上久闻他是个及时雨宋公明;且又仗义疏财,扶危济困,是个天下闻名的好汉。”
柴进问道:“如何见的他是天下闻名的好汉?”
武松道:“却才说不了,他便是真大丈夫,有头有尾,有始有终,我如今只等病好时,便去投奔他。”
柴进道:“你要见他么?”
武松道:“我可知要见他哩!”
柴进道:“大汉,远便十万八千里,近便只在面前。”指着宋江,便道:“此位便是及时雨宋公明。”
你看,在跟柴进说宋江的时候,武松重点强调,“他便是真大丈夫,有头有尾,有始有终,我如今只等病好时,便去投奔他。”
武松的话什么意思?
他这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当着柴进的面说宋江“有头有尾,有始有终,我病好了就投奔他”,这不就等于说,你柴大官人待人有头没尾,有始无终,要不是我病了,早就离开了吗?宋江是“真大丈夫”,柴进就是假的喽。
真没想到,武松都这么说了,柴大官人竟然没听出来。还高兴地引宋江与武松相认。
武松早就听闻了宋江的大名,马上纳头便拜,为自己的无礼而道歉。
宋江马上搀扶武松,并问他的姓名:“足下是谁?高姓大名?”
没等武松回答,柴进先说了:“这人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今在此间一年矣
。”
宋江马上说道:“江湖上多闻说武二郎名字,不期今日却在这里相会,多幸,多幸!”
读到这里,宋江和柴进二人在武松心里的地位,可高下立判。
怎么说呢?
你想啊,宋江说“江湖上多闻说武二郎名字”,这说给谁听的啊?
很显然,他是说给柴进听的。此时的武松,还不是景阳冈打虎英雄,在江湖上怎么可能会有名声呢?他要早就名扬江湖了,就不至于到处以“打虎武松”自称了,以致于杀人留名时都不忘标注“打虎”二字。
所以,宋江说“江湖上多闻武二郎的名字”,就是要在柴进面前抬高武松的身份。宋江为何要抬高武松呢?
因为宋江有一个最厉害的本领,就是慧眼识人。他这是第一次跟武松见面,就从武松的举动中观察到,这可能是一个能人,所以,他要抬高武松的身份,让柴进邀请武松入席,他好对武松进一步了解。
那么,有人可能就会问了,这宋江就跟武松接触这么一会儿,怎么就能觉得他可能是个能人呢?
你想啊,宋江踩翻了武松的火锨,武松二话不说,就揪着宋江要打。
你想啊,武松虽然不认识宋江,但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个连撒个尿都有庄客提着灯笼陪着的人,肯定是柴进的贵客。武松还是第一时间揪住了宋江的脖领,举起拳头要揍他。这说明武松是一个性情中人。
后来,庄客说了,宋江是柴大官人最相待的客官。潜台词就是,“你惹不起这位客官,打了他,你没有好果子吃”。
武松是怎么回应的?站在宋江的角度看,武松这举动可不一般。
你想啊,如果将武松换做一般人,听庄客那样说了,虽不至于马上换上笑脸,但大概率也会顺势给自己找一个台阶,埋怨一句,“大官人的客人,走路也得看着点儿啊!”,而后,一边清理脸上的灰尘,等待宋江过来跟自己道歉。等宋江道歉后,也就就坡下驴,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继续蜷缩在避风的角落用火锨取暖,看着宋江由庄客陪着,回到温暖的屋子里,继续把酒言欢。
然而,武松没有这么做。他不但没有被庄客的话给唬住,还公然地揶揄柴进,举起拳头就要打柴进最相待的客官。武松具有高度的自尊心,又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这是好汉的标志。所以,宋江在柴进面前抬高武松,要对武松进一步了解。
柴进听宋江这么说了,只能说道:“偶然豪杰相聚,实是难得。就请同做一席说话。”
柴进为何不喜欢武松?《水浒》中是这么说的:
说话的,柴进因何不喜武松?原来武松初来投奔柴进时,也一般接纳管待。次后在庄上,但吃醉了酒,性气刚,庄客有些顾管不到处,他便要下拳打他们。因此满庄里庄客,没一个道他好。众人只是嫌他,都去柴进面前,告诉他许多不是处。柴进虽然不赶他,只是相待得他慢了。
以前读《水浒》的时候,都是想当然地认为,武松是因为脾气大,酒后打人,这才惹得人人嫌弃。武松可能是真的打了庄客,但武松打人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吃醉了酒,庄客照顾不周就打他们吗?这其中的缘由,我们还得仔细研究。
武松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喝了十八碗酒都能打虎。醉打蒋门神时,武松喝得更多,但依旧不耽误替施恩办事儿。
武松的心思十分缜密,他的精细程度,在整部《水浒》中都是能排的上号的,岂会因为喝了柴大官人几杯酒,就乱了分寸?
通过杀潘金莲和西门庆时,他冷静、冷酷的作风,我们也能看出来,武松这个人心思十分缜密,情绪控制更是顶级,从来没有做过无理取闹之事(有人说后来武松打孔亮,那是因为他经历了被张都监的设计,对人性失望,大开杀戒后经历了短暂的自暴自弃。),他怎么会在逃难时,且寄居在柴进庄上时闹事呢?
所以,实事的真相正如武松所说,是柴进听信了庄客的一面之词。“我初来时,也是‘客官’,也曾相待甚厚。如今却听庄客搬口,便疏慢了我”。武松这句话,直接点破了柴大官人的要害:身居高位,却不能兼听则明。
仔细想想,这个柴大官人也真是一个可怜之人。作为前朝柴皇室的后人,他家大业大,衣食无忧,他在自己的庄子上养了很多的庄客和宾客。作为庄子的一把手,他无时无刻都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然而,从另一方面来看,其实柴大官人被众人捧着的同时,也是一个庄子中最被人们惦记、算计的孤独之人。
怎么回事儿呢?
你想啊,任何组织内,其实都不可避免地充斥着一些喜欢走捷径、捞偏门之人。这些人整天惦记的就是如何获取超额的、不正当的收获。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不惜颠倒黑白、文过饰非、嫉贤妒能,争功诿过。
柴进的庄子也不例外,充斥着这样的一批庄客。何以见得呢?
从题主说的这个洪教头就能看出来。
话说柴进打猎遇到了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后,马上携住林冲的手,将他请到了自己的庄上,并摆酒设宴招待林冲。
然而,就在林冲跟柴大官人饮酒叙谈的时候,庄上的枪棒教师洪教头来了。
林冲是个懂礼节的人,他见到洪教头后,马上起身施礼参见。
但这个洪教头怎么反应的?他非但没有对林冲还礼,还一脸怒气地对林冲不理不睬。
柴进知道,洪教头是怕林冲抢了他在庄子里的位置,看出场面的尴尬后,便亲自出面解救,特意把林冲前“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头衔搬出来,向洪教头郑重地介绍林冲,让二人相拜。
林冲见柴大官人如此地抬举自己,便再一次起身,郑重地拜见洪教头,并让出宾席头坐,让洪教头坐。
此时的林冲已经把姿态低到了尘埃里了,更重要的是柴大官人这个主人都下场解围了,一般人就是再对林冲不满,也得顾忌下柴进这个主人的面子。
然而,这位洪教头就不是一般人。他不但不肯就坡下驴,对林冲还礼,反而抬屁股就坐在了林冲的上座,呵斥林冲:“休拜,起来!”
柴进一看,这个教头连他这个主人的面子也不打算给,十分尴尬。
众人重新落座之后,柴进为了给林冲面子,也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只好再一次示意洪教头,提醒他,林冲是禁军教头。只见柴进说道:“这位非比其他的,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师父如何轻慢?”
洪教头却不以为然地说:“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往往流配军人都来倚草附木,皆道‘我是枪棒教师’,来投庄上诱些酒食钱米。大官人如何忒认真?”
啥意思?他说柴大官人庄上都是些倚草附木,诱你酒食钱米的骗子,言外之意就是你柴大官人不识货。
柴进一听这话,心里登时就火了。但是,他是有涵养的人,即使心里愤怒也得好声好气地说:“休要小觑他”。
这洪教头也是个目中无人的货,一听柴进还抬举林冲,就忍耐不住,跳起来说:“我不信他。他敢和我使一棒看,我便道他是真教头!”
柴进心里早就压不住火了,等的就是这句话。在柴进看来,林冲是他的宾客,你洪教头羞辱林冲,就是羞辱我柴进。
所以,柴进马上就问林冲,“林武师,不心下如何?”
林冲有所顾虑,他虽然也被这狂妄的洪教头弄了一肚子火,但考虑到他毕竟是教柴进的师父,打翻了他,柴进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只能说,“小人却是不敢。”
柴进见林冲踌躇,早就猜透了林冲的心思,便道:“此位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此间又无对手。林武师休得要推辞,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的本事。”
你看,柴进特别强调了“洪教头也到此不多时”,言外之意就是说,我跟他没啥感情。“他此间又无对手”——他狂妄的很,“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的本事”——给我好好地教训他。
柴进为了让林冲使出真本事,还拿出二十五两银子作为彩头。
林冲是个聪明人,听柴进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决定把压的一肚子邪火给放一放了。
就这样,两人就上了比武场。洪教头看着抢了自己风头的林冲,恨得牙直痒痒,比试开始后,他提起棒子,就想把林冲打倒在地。
林冲呢,近日来受了高俅的气,受了押送他的董超、薛霸的气,好不容易到了柴进的庄子上得到了尊重,谁成想又遇到了洪教头这么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给他气受,所以,他也牟足了劲儿,躲闪两下后,看准时机,出手就将洪教头一棒打翻在地。
柴进大喜,叫:“快将酒来把盏。”
看热闹的众庄客们呢?都一齐大笑,快意非凡。想必他们平时一定也没少受这位把他们看成“倚草附木”者的洪教头的气。
洪教头呢?施耐庵是这么写的:
洪教头那里挣扎起来。众庄客一头笑着,扶了洪教头,羞颜满面,自投庄外去了。
很明显,在庄客们看来,此时的洪教头,显然已经被柴进抛弃了,已不是令人尊敬的枪棒老师了。看到他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众庄客并没有对他表现出丝毫的同情,所以都一边笑,一边扶起他。
洪教头也知道庄客们的“笑”是啥意思,平时跟你称兄道弟的酒肉朋友,往往在你栽跟头的时候,他们笑得最欢。
洪教头因为嫉妒林冲受到柴进的款待,担心林冲抢了他在庄子里的地位,被主观的情绪左右了理智和判断,最后落得了如此凄惨的下场,所以他只能满面羞愧地离开。
从洪教头和这些庄客们的表现,以及柴进怠慢武松的事情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柴进不识人。也正是如此,他顶着“当世孟尝”的威名,在后来落难之时,竟然没有一个庄客能够出手相救。
都说柴大官人好“孟尝”,但柴进学习孟尝君“万里招贤”,是想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柴进结交江湖豪客,容留三教九流的人物,甚至资助王伦占据梁山泊打家劫舍,他是想造反吗?想光复他柴氏大周的天下吗?
显然不是。柴进做这么多事情,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过把瘾:过把被人追捧为“当世孟尝”的瘾,过把名扬江湖的瘾。
历史上,只要有沽名钓誉之人养士,就一定会有依草附木者来投。战国时代那门客三千的孟尝君,门下都不乏鸡鸣狗盗之徒,他柴大官人的庄上,自然也难免充斥着一些洪教头式的庄客。
骗吃骗喝的无能庄客多了,武松这样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能人,自然也就成为了“不合群”的异类。
劣币驱逐良币嘛,这是个恒久不变的真理。所以,武松这样有本事的人,一旦受到柴进恩宠,庄上混子们的前途必然会受到影响。所以,他们为了自保,就必须要在柴进面前搬弄是非,让武松这样的人受到冷落。
虽然柴进是庄子上的一把手,但他却不能做到兼听则明,因为他其实是庄上最被孤立的可怜人。
柴进这一点,做过领导的人应该深有体会。
一把手的位子上坐久了,你就难以获得真实的信息。平时你看到的,听到的信息,其实都是底下的人根据你的喜好,有选择性地让你看到的。如果你作为一把手再不自律,经常显摆自己的特长与偏好,那么身旁那些谄媚、迎合、欺瞒之人,就会见缝插针。你喜欢听什么,马上就有人唱什么歌;你喜欢看什么,立刻就会有人把相关数据造得严丝合缝。
唯一的例外,就是一把手都想要见到能人,但是手下的庸人们永远也不会让他见到。因为能人来了,庸人们就得走了。
所以,武松来到柴进的庄上后,庄客们怠慢他,孤立他,抹黑他,为的就是让柴进不待见他。武松在柴进心中的坏形象,就这么被庄客们一点点给勾勒出来的。
柴进出身高贵,但他再怎么着,毕竟是前朝皇族,很难在赵家朝廷谋取出身。所以,他只能握着赵匡胤的丹书铁券在沧州当个土财主。
土财主虽然不愁吃喝,但是日子也是很单调无趣。年轻气盛的柴进怎能安心过这样平淡的生活?朝廷体系内的路既然走不通,他就试图在江湖上建立自己的名声,满足他自我实现的心理需求。
柴进向往江湖的草莽生活,但他又难以割舍祖上留给他的家业。那怎么办呢?
没办法,既然不能闯荡江湖,那就把江湖搬到自己庄园吧。所以,他就学习孟尝君招贤纳士,把江湖中人招到身边来。一来能听这些人聊聊江湖上的能人趣事。二来,投奔他的人都有求于他,他仗义疏财不仅能享受被需要、被吹捧的感觉,还能在外面树立好名声。
所以对柴进来说,所谓的“万里招贤”只是一场游戏,并不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这样的心态下,再加上他的识人水平,他也就只能招来洪教头这样的人。
那么,祝家庄和曾头市怎么能够招到厉害的教头呢?
其实对比柴进我们就知道了,原因很简单。因为祝家村的军队似是部曲(地主的私人武装),曾头市的军队则为乡团,本质上都是保卫村镇的武装,他们请教头可不是跟柴大官人一样,只为了玩玩,他们之所以求贤若渴请教头,是为了抵御梁山泊这样打家劫舍的草寇集团。
古代的部曲、乡团中的军人大都是本地的原住民,他们的祖坟、妻儿老小、财产都在这个地方,所以在社会动乱之时,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乡,他们必须挑选真有本事的能人来训练军队,给这个教头优厚的待遇,最好在这里安家,这样教头才能跟他们一样,在打仗时能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所以你看,之所以柴进请的洪教头那么弱,而祝家庄和曾头市请的教头那么厉害,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柴进不具备识人的本领,身边充斥着依草附木的小人,使得真正的能人被“劣币驱逐良币”了。其二,是柴进和祝家庄、曾头市不同的生存环境,决定了他们请人的不同动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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